第二十六章，老丈人看女婿
“好吧，我投降，我是有女朋友的，所以，我不能答應你。”夏寒有些不忍心這樣迫害一個姑娘的內心，閉上了眼睛盡力安撫自己的內心。
只覺得臉頰上一陣火熱的觸感一觸即逝，伴隨著周小楚天真無邪的聲音。“好啦，我又不是賴上你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歡你就好了，你接受也好，拒絕也好，我都無所謂的，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愛情的權力不是嗎？”
夏寒錯愕的睜開了眼，點點頭，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用沉默來代替語言。
“人家是第一次談戀愛，竟然被拒絕了，整整化了大半個小時的妝呢，唔，浪費了。”周小楚自言自語，臉上卻憋著笑意。
夏寒有些莫名其妙，也不懂周小楚被拒絕了為什麼還這麼開心，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本來的目的說出來。
“其實我找到了一點關於連環殺人案的線索，需要查一下已經過去兩個月的醉酒投湖案的檔案，但我沒在本市警局呆過不知道從哪下手，所以才約你出來幫忙。”
“啊，是因為這個啊！”周小楚彷彿明白了什麼，有些尷尬。
“恩。”夏寒有種負罪感的點了點頭。
“算了，不管過程是什麼了，結局也不重要，我能跟你說說話就知足了。對了，我爸發話了，只要你願意娶我，房子車子我家出，寫你名字，存款什麼的我有就好了，只要你對我好就行，怎麼樣？有沒有心動？”周小楚最後還是忍不住又誘惑了一下夏寒。
周小楚此時的心情很複雜，她從大學畢業後就入了警察這一行，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有三年的光景，現在在市裡雖然沒什麼大出息，但也算是站的住跟腳，雖然她選的是刑警這個帶有危險特色的職業，但因為樣貌的緣故身邊從不缺少追求者，可是卻從沒有答應過任何一個人，她討厭那些男人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在這個人心浮躁的城市裡，她總會覺得自己的內心是孤獨的。
可就在前天晚上的聚餐中，夏寒給她的呵護是她從沒有感受過的溫暖，如果要用愛情來定義的話，的確是扯了點，但，真的，她好捨不得放過這樣一個男人，即便得不到，她也要去嘗試一次。
本以為自己是幸運的，得到了家裡人的支援，得到了被追求者的約會，自己信心滿滿的來到了他的面前，答案卻是拒絕，此時周小楚心裡的失落感無比廉價，充滿了全身。或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吧。
“我……”夏寒依舊沉默。
嘻嘻，周小楚嫣然一笑道：“好了，跟你開玩笑的，你剛才說要找醉酒投湖案的檔案是吧，我當時也加入了負責這個案子的專案組，查的時候就感覺有些怪怪的，沒想到會跟現在的命案有關係。”
“你跟我去我家吧，我有當時辦公的筆記，比檔案有用多了，醉酒投湖案的檔案很模糊，細節什麼的在我筆記裡有，應該對你有用。”周小楚啟動了車子，不給夏寒拒絕的機會，開始倒車轉向。
“那好吧，到了以後我就在你家樓下等你，你到時候拿給我。”夏寒摸了摸鼻頭，答應道。
夜景很美，空曠的大道上三三兩兩的車輛飛逝而過，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車窗上，流下一道道雨痕，雨刷偶爾刷過，卻擋不住最終大雨的傾盆而至。
“夏組長，你跟我說說你跟你女朋友的故事吧。”周小楚正視前方認真行駛，有些生冷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的，我跟她也沒認識多久，就是水到渠成吧。”夏寒不知道怎麼跟周小楚講這些事，總不能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從另一個世界前來吧。
“沒認識多久？她是你的初戀？”周小楚又問道。
“那倒不是，在這之前我還認識過一個女孩。”
“那你能跟我說說嗎？我想多瞭解瞭解你的過去，你不介意吧？”周小楚調皮一笑，又道：“你不想說也沒關係的，我就是隨便問問。”
“當然不介意。”夏寒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女人，說起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啊，不過都是現代都市類的世界，倒也不是不能說。
“我跟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叫柳雅若，很漂亮的一個姑娘，從小學到初中然後高中直到大學她都是那種學習好長的又漂亮的好學生，我和她是在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在一起的，我跟她表白的。”漸漸的，夏寒第一次直視了自己未解封記憶前的經歷，那一段過往本以為沒用了，他一直都當成垃圾般扔到了一旁，但現在看來，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好歹還有一段美好的初戀記憶不是。
周小楚沒說話，依舊在認真地開車，同時等待著夏寒的後話。
大雨依舊，夏寒也沉入了自己的記憶中不可自拔。“我很愛她，從初二那年起，我就開始嘗試做一些事來掙錢了，不為別的，只是想給她買些東西，讓她可以開開心心的，那個時候的我，得到她的一個笑容，我可以開心一整天。”
“還記得那是高一的夏天，她十七歲生日，我用了自己攢了一年的生活費給她買了一個超大的白熊布偶，她興奮地親了我一口。”
“等等。”周小楚突然打斷道：“你攢了一年的生活費給她買了生日禮物，那你那一年都吃的什麼？”
“這個……”夏寒都對自己當時的逗比行為相當無語，不過還是沒好意思撒謊，說道：“那個時候小啊，找活掙錢也沒人要，我就吃了一年的饅頭鹹菜，每次兩個星期回家一趟的時候我才能吃上我媽做的好吃的。”
“你……哼。”周小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忿忿道：“算了，誰要聽你秀恩愛了，直接說結局吧。”
“好。”夏寒點點頭。“結局就是我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因為家裡親人過世回家了兩天然後提前回到我們租的房子那裡後碰到她和別的男人在床上。”
“什麼？”周小楚猛地一踩剎車，車子都跟著晃了一下，說道：“你傻啊！你你你，真是的。”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我都無所謂了。”夏寒嚇了一跳，安撫著周小楚。
哼，周小楚相當不開心。“我不管，我在你這裡提前排個號，你哪天要是再被人甩了就立刻過來找我，我保證只有你甩我的份，不對，我保證不會甩你，也不對，哎呀，好亂啊，反正你記得我把你預訂了就好了。真是的，這樣的好男人竟然會被人甩，她再堅持幾年讓我碰到你再甩你也好啊！”
“你這都胡說的什麼呀。”夏寒哭笑不得。
“你快點答應我，要不我就哭給你看，然後明天就告訴全警局的人你潛規則我。”周小楚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她感覺自己找到了曲線救國的法子。
這不是夏萌萌的套路嗎？還有我們神聖的警察職業怎麼可以有潛規則這種侮辱性的東西。夏寒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果然女人這種生物都是互通的啊。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夏寒敷衍地點頭，心裡卻想著，答應了又如何，我完成任務就會離開了，下次要再見面，只能看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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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周小楚開心了不少，連帶著開車速度都快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自家住的小區門口。
業合小區，這個好像是黃金地段吧。夏寒記得在手機上的某個廣告裡看到過宣傳，一套房子下來最少得三百萬左右。
進了小區，拐個彎兒，周小楚順利的停了車，對夏寒說道：“你是跟我上去，還是……”
周小楚欲言又止，夏寒可不傻，搖搖頭示意自己在車裡等著，這要上了門，就更說不清楚了，而且大半夜的拜訪別人家，禮數就不對。
唔，周小楚耷拉著小臉兒。“那好吧，你在這等我，我去拿筆記。”
目睹著周小楚打傘下了車進了樓道，夏寒隨意地掃視著四周。
綠化很不錯，在他這個視角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層層的聲控燈響起，五樓處，一塊透明玻璃的幕布緩緩拉開，燈光也隨之散佈開來，夏寒有些好奇地按下車窗，一位中年男人和少女正站在玻璃後指指點點，然後只見老人滿意地衝著自己點點頭，少女的臉上也洋溢著喜悅的笑容，夏寒面容一僵，報以微笑。
很快的，幕布合攏，夏寒迅速合上車窗，心中一萬只馬兒飛騰，大爺啊！那少女分明是周小楚，她竟然拉著她爸大半夜的看自己，這是被老丈人見女婿了嗎？
大概五分鐘左右，周小楚臉蛋兒紅撲撲的從樓道裡走出來，沒上車，讓夏寒按下車窗，扔給了夏寒一本粉紅色的筆記本，還嬌羞地說道：“車子你先開著，明天上班了再還我，還有，我爸對你很滿意，讓你明天晚上下班後來我家吃飯，一定要來哦，要不然的話，我會去跟警局所有人坦白我們倆的jian情的。”
然後周小楚就飛一般的跑回了樓道裡。
這，算了，我都習慣了。夏寒苦笑，在車裡換了位置，轉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