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一旁冷眼旁觀!
喬飛越想越覺得這個男人不像話。
可她卻沒什麼立場多說。
周夫人自己都認了命,她一個外人有什麼好說的?再者,不認命又如何,難道嫁了都快十幾年,還要鬧和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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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馬車已經停在門前,看到喬飛和黃嬤嬤幾人走出來,有車伕很快迎上來,"姑娘安。"
"走吧。"
主僕幾個上了馬車,喬飛一聲吩咐,馬車吱吱啞啞的駛離越家,向著喬飛的住處駛去。
馬車上,黃嬤嬤擦了眼淚,"也不知道夫人是怎麼個想法,這病時好時不好的,偏她又不肯好好的吃藥兒,若是這樣下去,奴婢可真的要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夫人是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你放心。"喬飛才說著話,猛的,身下的車子咣噹一聲響,馬車一個震動,直接把人都給顛了起來,黃嬤嬤哎喲一聲,頭磕在車轅上,暈了。
車簾一掀,跳上來一個人。
喬飛心頭一跳...
幽幽醒過來,喬飛便嘆了口氣。
她被人給綁架了。
馬車顛簸著,她手腳被綁,嘴堵著。
外頭聽不到半點的聲響。
隔著厚重的車簾,隱隱能看到黑漆漆的外頭,時間應當是在晚上,是自己被擄的當晚,還是,她已經暈睡了一夜零一天,又是一個夜晚到來?
喬飛有些拿不準,她想動都動不了。
身子徒勞的掙了兩下,她悲催的發現,自己只能眼皮可以自由活動了。腦中幾個念頭連續轉過,她竟一時想不出到底是誰動的手。
是楚朝惜得罪過的人?五駙馬府的?
或者,是那個曹姑娘搞的鬼?
這一連串的想法,她覺得都有可能。
可讓她肯定吧,似乎又都帶著幾分遲疑。
最後,她在心裡無聲的嘆口氣,似是要把胸口的濁氣嘆出去,可嘴被堵住了,喬飛鬱悶的不成,深濃的用鼻子吸了兩口氣,最後,她聽著外頭馬車吱呀聲響,悄悄的閡上了眼。
馬車裡只有一個人,喬飛的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而來回的輕晃,有些擔心那幾個丫頭,還有黃嬤嬤,也不知道她們怎樣了。
是被人一塊擄了,還是直接打殺?
到了這會,喬飛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和她以前所待的,生活了二十餘年的地方是完全不同的,這裡的人命比紙薄!
打殺一個人,特別是奴婢下人。
幾乎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喬飛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身下的車子一停,她還來得及有所反應,車外響起一聲刻意壓低的聲響,"如何,一路上可還順利吧?"
"自然是順利。沒遇到什麼人。"
"她呢,醒了沒?"
"還沒有。"被問話的是名年輕的男子,雖然聲線壓的很低,可卻掩不去那份聲音裡的生澀和朝氣,略頓了頓,他小聲道,"主子可有什麼吩咐沒有?"
"讓你把人留在這。至於主子,估計最近回不來。沒想到鳳家的那小子盯的這麼緊,咱們幾輛車子同時出動,中間又使人給他出了個絆子,可最近還是差點被他盯上,主子更是被那姓楚的小子盯的死死的,這一時半會怕是出不了城――"
"依著我說,這女的也沒什麼好吧?"年輕些的那人吃的一笑,似是想起什麼,聲音裡多了幾分調笑,"真不知道主子看上她哪,費這麼大勁兒,折了好幾個弟兄,就為這麼個女人,又不是什麼美人兒。"
"混說,主子的事也是你能置疑的?不想活了?"一聲低喝,外頭的聲音便愈發的低起來,喬飛知曉是再不能聽出什麼,便慢慢的睜開眼,緩緩的一聲嚶嚀,"嬤嬤,嬤嬤,呀,嬤嬤,這是哪?"
外頭兩人互看一眼,挑挑眉。
醒了?
其中一個揚揚下巴,示意,你去。
知道總是要有人做這事的,對方黑了一張臉,伸手掀起車簾,朝著車子上的喬飛露出個自以為善意的笑,"姑娘你別怕,咱們只是奉主子之命前來請您做客。"
喬飛要是能動,能出聲。
準噴這混蛋一臉口水!
你家請客是直接擄了,手腳綁著來的?
她翻個白眼,沒出聲。
反正也出不了聲。
意思意思的'唔唔';兩聲,喬飛便看到那人脖子一縮直接退了回去,估計大概是自己也覺得剛才那話有多虛假,一揮手,他身後出現兩名嬤嬤,朝著車子裡的喬飛咧嘴一笑,"這位姑娘,老奴扶您下車。"
喬飛身上瞬間起了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
她有種好像容嬤嬤站她面前的感覺!
想起前世容嬤嬤的諸般手段,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兩個婦人,她只覺得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待得那兩嬤嬤一挨她的手腕,她忍不住就想躲開。
只是哪裡由得了她?
對方兩人各自一用力,便把她輕輕鬆鬆的拖了下來,腳才沾地,兩嬤嬤便似一陣風般把她半拖半架的往屋子裡行去。
身後,是兩名男子的叮囑,"她可是主子點名要好生照顧的,兩位嬤嬤可手裡悠著點,別出什麼事才好。"
"放心吧,保管好好的。"
"你回去告訴爺,我們準給她調教好。"
這幾人的對話說的雲裡霧裡的,可喬飛聽著卻是心頭一沉――聽這兩名嬤嬤的說法,這好像不是正常的地方?
而且,她隱隱聽著那意思。
再加上心裡憶及那次楚朝惜和她說過的話。他說,別人都說林爺是個柺子,專幹那種拐賣幼女之輩...
難道說,這次真是林爺動的手。
而這個地方,竟是他做那些勾當的落腳點之一?等到進了院子,看著那滿院一臉彪悍,虎視眈眈瞅著她的打手,她又嘆了口氣。
果然是林爺動的手啊。
剛才聽對方說鳳西樓也出手,不知道如今怎樣,找不到自己,他和楚朝惜應該很急吧?還有周夫人,本來就在病著,越家一團的亂麻,若是再因為自己的事而讓她憂心。
她會很過意不去的。
喬飛被按在椅子上,其中一個嬤嬤滿臉堆笑,伸手把她嘴裡的布拿出來,另一個則似笑非笑的扮起了黑臉,"我們把你手腳放開,你也不用想著逃或是叫喊,任你喊破了嗓子,這地兒也是沒人能救得了你的。你可知道?"
喬飛趕緊點頭,示意自己知曉。
而且,她還點點頭,"你們放心,我不會亂喊的。"有那力氣還不如留著日後想法子怎麼逃出去。而且,她這會也終於確定,那就是這鬼地方,應該就是如她想的那樣,是那個姓林的做些見不得人勾當的地點之一。
"倒是個識相的?"其中一個圓臉,略帶幾分福相的嬤嬤微微一笑,只看著喬飛一字字的道,"你即是個識相的,那便該清楚自己如今的情景,要說呢,你是被主子看上的,是你的福氣,不該是咱們指手劃腳的,可主子身邊的規矩大,所以,老奴便只好提著膽子教導姑娘幾天了,還望姑娘別見怪。"
"你家主子是哪個?"
"呵呵,姑娘你是個聰慧的,但也需記得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該姑娘知道的,姑娘還是別問吧。"另外一個臉上的線條極是凌厲,明明是個婦人,卻偏偏有著如男子般的眼神和凌厲,瞅著喬飛的眼神似刀子般嗖嗖往她身上飛,"姑娘這會子累了吧,不如,老奴帶姑娘下去歇著?"
知道自己是再套不出話來的,想來一時半會也出不去這院子,喬飛便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看著兩個老嬤嬤的眼,她徑自開口道,"我餓了,現在要吃飯。而且,我在馬車上顛的厲害,很不舒服,你們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你以為你還是千金大小姐不成?"
"是不是的我不知道,但你剛才說,你家主子要我,不容我有失,不是嗎?"喬飛看著兩嬤嬤失笑,即爾,她咬上牙,陰森森的看向兩人,"你們說,若是我有個什麼閃失,你家主子會如何,你們,又會如何?"
"你――"
看著兩人面色微變,她輕輕一笑,"別說什麼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話,一個人若是真心想死,怎麼都能死掉的,你們,要不要試試試看?"
"..."
兩個嬤雜說完全黑了臉,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可迎上喬飛不驚不懼,黑幽一片,似星海般一望不見底的眸子,兩人深吸一口氣,最後,只能跺了跺腳,衝著外頭一揚聲,"來人,給姑娘煮飯,備熱水。"
幾乎是咬牙般的聲音。
喬飛卻是無動於衷,微笑如儀。
不過是轉眼間,她已經理出了思緒,即然把她劫了過來,現在看這樣子,很明顯她們是不會動自己,她做什麼要委屈?
大不了一拍兩散!
兩名嬤嬤互換個眼神,瞬間已經鎮定下來,其中圓臉福相的嬤嬤朝著喬飛微微一笑,"你放心,只要你的要求不是太過份,我們不會也不想為難你。"
"希望咱們合作愉快?"
合作...
兩人抽了抽嘴角,卻沒出聲。
待到她們安置好喬飛,退出屋子,兩人站在院中燈影下,再抬頭的時侯,眸子裡都多了抹鄭理,其中那名臉色凌厲的嬤嬤眉頭微戚,"這個女孩子怕是不簡單。"
"能引起爺興趣的,會是沒幾分本事的?"圓臉嬤嬤挑了下眉,繼爾又搖頭一笑,"再不簡單能有什麼大本事?還不是被咱們輕易擒了來?終究是個小姑娘,依著我看,也不過是強自鎮定罷了。咱們難道還怕了她?"
"這倒也是。"若不是爺入了眼,她們豈會由著她在這裡使威風?入了這個門,還想著出去?門兒都沒有!
喬飛沒有心思再去想自己現下的困境,因為她很累,很困,在浴桶裡差點就睡了過去,等到換了身衣裳出來,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雖然都是些家常便飯,但她肚子餓的咕咕叫,而且她本就沒什麼挑嘴的,也顧不得理會旁邊的那兩丫頭,直接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
她狼吐虎咽般的吃飯法把兩小丫頭唬了一跳,時不時的拿眼角餘光瞟她一眼,心裡滿是狐疑――嬤嬤說,這姑娘是個嬌的不能再嬌的嬌客,讓她們兩過來精心服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