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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歸寧

“七日則取女歸”,大宋習俗,新娘子出嫁七日之後便是歸寧之期,一大早,蜀縣侯府大娘子張桂芬就早早的起床,盛長槐連著一日的早課都免了,和宋詞二人檢查著給岳丈帶的禮物。

“岳丈大人估計對什麼書畫古籍不感興趣, 不過他戎馬一生,積攢了許多暗傷,把那兩壇虎骨酒帶上,祛風活血壯筋骨,對了,咱們家自釀的西風多直接拉上三十壇,岳丈大人送人還是自飲也都足夠了, 喝完了在送。”

“岳母那邊的話,這倒有點為難,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還是讓大娘子來操心吧,宥陽老家送來的上好人參全都給帶上,張家兄長補身子用的著,韓駙馬送的幾本兵書孤本也給帶上吧,宋詞你那邊不是抄錄了嗎,這原本就送個兄長收藏吧,對了,還有我畫的那副西北輿圖也給帶上。”

盛長槐在這邊指點江山,宋詞在一旁苦笑著看著自家這個師兄,好傢伙, 這哪裡是新娘子歸寧啊,倒像是蜀縣侯府搬家,光盛長槐這邊的禮物就準備了快兩馬車了, 就這, 盛長槐還意猶未盡的, 就沒見過這樣子拜訪老丈杆子的, 都是在汴京,弄的好像張家有多遠似的。

盛長槐哪裡會知足,檢查了好大一會功夫,又叫人把自家大娘子給母親準備的禮物撞上馬車,再加上張家那幾個寡居在家的嬸嬸,確保一個人都沒遺漏,才松了一口氣,招呼上莊曉蝶往致遠齋而去。

侯爺疼大娘子,這才五六天,滿侯府的人都知道了,有些剛進府的下人,還以為莊曉蝶要失寵了,背後多說了幾句話,剛傳到張大娘子那邊,就被直接喊了人牙子發賣出去,這下子,不管是原先府裡的,還是張家陪嫁過來的,都知道自己侯爵夫人是個殺伐果斷的性子。

不僅如此,出乎侯府下人的預料,侯爵夫人在整理完家中財務,店鋪,田產,歸攏完成之後,又把叫人先把賬冊送到莊曉蝶那邊,等莊曉蝶核查沒問題之後,在送到大娘子那裡歸賬處理。

再加上從致遠齋伺候的那幾個貼身丫鬟口裡得知,侯爵夫人第二日就叫莊曉蝶敬了妾室茶,給莊曉蝶把名分確定下來,這下子,在也沒有人敢在背後嚼舌根子,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原來侯府的老人和張家陪嫁過來的新人之間,隔閡就消除了很多。

張家陪嫁過來的得意自家大娘子大度,侯府的老人也不擔心管家娘子以後厚此薄彼,對於侯爺的房裡人都能如此大度,對待下人自然也錯不了,正如大娘子說的,她會對大家夥一視同仁,短短幾天功夫,老人們就歸了心,自然不會和新來的有什麼隔閡。

“侯爺,您怎麼現在才回來,大娘子剛才還在唸叨呢,您昨晚睡的那麼晚,今天又起的這麼早,等會去國公府,精神不振怎麼辦,要是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因此對您印象不佳,那可怎麼辦。”

盛長槐調笑的瞅了一眼芙蓉,順著翠柳掀開的簾子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你們家侯爺號稱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熬個夜算什麼,想當年你家侯爺刷夜。。。”

盛長槐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有些飄了,把前世的詞又用出來了,芙蓉也不奇怪,在她們家這個侯爺嘴裡,經常有一些不明覺厲的詞,雖然好奇是什麼意思,但張家精心給女兒培養出來的丫鬟,自然不會多嘴問這些。

但是,盛長槐這句話剛說出來,房裡正在檢查禮單的侯爵夫人馬上就紅了臉,又想起昨晚盛長槐的那些騷話,心中暗自啐了一句。

“你這個擎天白玉柱它正經嗎,從昨晚喊道現在了。”

想到昨晚盛長楊和楊憐兒兩個人在這屋裡鬧騰到很晚,為了搶奪自己從張家帶過來的玩意,楊憐兒又一次把盛長楊給揍哭了,等把兩個小的安撫好,送出去休息之後,已經過了子時,盛長槐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來,喊著什麼如意金箍棒,擎天白玉柱之類的騷話,把她折騰的夠嗆。

洞房之夜,盛長槐顧及到大娘子初次破瓜,淺嘗輒止,這兩天才食髓知味,樂此不疲,不像是從前,怕避子湯喝多了,影響到莊曉蝶的身體,張大娘子可不一樣,像她這麼大年紀出嫁的,在這個年代可不多見,已經是姑娘十八一朵花的年紀,身子也已經長成,生兒育女正是最合適的,自然不用顧慮這個顧慮那個,不像是從前,一個月最多也就那麼兩三天才有機會。

“趕緊吃點東西,我叫廚房做了一些提神醒腦的藥膳,您多少吃一點,昨晚就休息了不到一個時辰,您也不嫌累,我的侯爺。”

張大娘子看自家這個不著調的相公,不知道該說啥好,趕緊勸說他做下吃早餐,看他聽話那樣,心裡不禁有些甜蜜,摸了脖子上帶著的哪個玉佩,心中甜滋滋的。

成親當晚,在盛長槐差點鬧得侯府風風雨雨之後,張大娘子才知道自家這個相公早就在馬球場上看上了自己,可惜當初自己和忠敬候府鄭小將軍談婚論嫁的事情好些人都知道,自家這個傻相公就沒刻意去打聽自己的身份,要不然,還能等到現在,父親母親最是疼愛自己,再說了,相公當年就有才名,除了家世低一些,只要自己原因,不見得這門婚事就成不了。

盛長槐看到那個天然生成的槐字花紋玉佩,也才明白自家這個娘子,竟然就是自己當初在揚州郊外觀音山後山池塘救下的那個小女孩,緣分一事從來奇妙,由此可見一般。

既然從那時候起,自家這個大娘子就對自己芳心暗許,這塊玉佩自然就算兩人的定情之物,盛長槐又豈能收回去,自然是交給自家娘子貼身佩戴了,就好比自己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一樣。

這時候流行男佩玉女戴金,兩個人也不管這種流行,這塊玉佩對二人來說,乃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東西,不過盛長槐腰上佩戴的那個,卻沒啥特殊的,張桂芬不敢給家裡人說當年在揚州的遭遇,害怕牽連到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侍女,也就是自己私下裡留意,沒找到類似像盛長槐這種玉佩,天生有芬字花紋的,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在街上看到有天生桂花紋的玉佩,將其買了下來,送給盛長槐佩戴,雖不是那麼完美,也算是一對。

“曉蝶,今日我歸寧,和侯爺去國公府那邊,估計晚上才能回來,家裡那兩個小的就交給你了,可別讓他們再打架了,憐兒也真是的,當姐姐的一點也不讓著弟弟,楊哥兒也是,一個大小夥子,怎麼就被小姑娘揍成那個樣子。”

盛長槐苦笑了一聲,這和男女有什麼關係,盛長楊嘴裡說著要和自己習武,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現在也就是將將比同齡人好那麼一些,哪裡像楊憐兒那樣,剛到汴京的時候還學著要做個淑女,等進了海家的女子私塾,沒過多久,就發現會點武藝在學堂裡能收到好多小跟班,又把習武給拾了起來,在私塾一有閒暇,就帶著一同就學的小姑娘們練武。

海文仁上次和盛長槐聊天的時候還說呢,他們家的女子私塾,差點成了武館了。不過海文仁也不是迂腐之人,發現自家侄女自從習武之後,不再像以前體弱多病,不僅沒阻止,還專門請了女子武師教授,盛長槐知道之後,還曾提出來,是否可以在官學裡面增加這樣一門課程,海家兄弟當時考慮了一下,還是給放棄了,在官學增加習武,恐怕會在文壇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現在的大相公,最反感武人,又豈能看著文人和武人一樣,學一些舞刀弄劍的行當。

按照海文仁的說法,韓大相公之所以突然打壓盛長槐,不光是因為他們這一脈漸漸和韓大相公政治理想不和,更多是覺得盛長槐不務正業,好好的一個文壇才子,偏偏要走武人的路子,以前韓大相公還準備培養拉攏盛長槐,不光是留一些香火情,還能因此消除一些他們這一脈的隔閡,後來因為知道盛長槐不光習武強身,還收留了天海候府的老人,這才轉變了心思。

歸寧之日,回門的時候不宜太遲,吃完早餐,盛長槐就帶著自家娘子往公侯街方向而去,張大娘子一路上不停的在埋怨盛長槐,她光知道盛長槐準備的東西多,哪裡能想到盛長槐滿滿裝了三馬車。

“我的好侯爺,你這樣子,回去的時候,我不得被嬸嬸們給笑死,哪有這樣子送禮的。”

盛長槐不以為然,但還是不住的安撫自家娘子。

“沒事的,這不正好快年底了嗎,別人要問,你就說準備了點年貨,毛腳姑爺給老丈杆子送年禮,這是應當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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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駕六,諸侯及卿駕四,大夫駕三,士駕二,庶人駕一,這是周禮,本朝王爵者可坐四匹馬啦的馬車,勳貴架三,尋常官員二馬拉車,普通人只能坐一匹馬啦的。

朝堂諸相以及六部尚書視同勳貴規格,只有韓大相公是特例,因早早投靠了官家,得官家金口特許,使用王爵車架,這也是韓大相公被稱之為權臣的緣故,本朝有此殊榮的,也只有開國時期,半部論語治天下治天下的趙普趙大相公,不過人家是國公,追封為郡王爵,也不算違制,這是太祖和太宗兩代帝王都認可的,要不是趙相公推辭,生前就可封王,光識破逆王趙廷美陰謀這一件事,就足以堵住言官的嘴。

蜀縣侯府三匹馬啦的馬車又快又穩,不多時就到了公侯街,門口的福伯已經等候多時了。

“福伯,家裡又不是沒門房,您這樣一個大管事在門口站著,臘月天冷,在凍壞了怎麼辦。”

“小姐,國公爺和夫人一大早就在那唸叨,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我嫌他們話多,自作主張到門口等候的,您就給老奴留點面子,別再姑爺面前說我。”

福伯一看自家小姐的臉色,就知道她想說啥,他從小在國公府長大,雖為主僕,但和國公有兄弟情分,說話自然不見外。

盛長槐早就和福伯見過面了,在蜀州還多虧了他,才能在英國公家的莊子上調來了五百老兵和訓練有素的青壯。

“福伯,我們又見面了。”

福伯笑呵呵的看著盛長槐,越看越順眼,前兩天楊嬤嬤就回了國公府一趟,說自家小姐和姑爺夫妻和睦,新婚之後感情甜蜜,自己這雙老眼果然沒看錯人,在國公爺和夫人面前把姑爺誇讚的跟啥一樣,總算沒打臉。

在瞧了一眼後面的三輛馬車,不由得笑了出來。

“姑爺這做派,到好像是國公爺的親兒子一樣,國公爺當前求娶國公夫人,到麟州回門的時候,也和姑爺一樣,禮物滿滿的裝了好幾輛馬車。”

張桂芬回了孃家,才漏出一絲小女兒的模樣,白了一眼福伯,給盛長槐解釋道。

“你別聽福伯胡說,爹爹當年是有緣故的,我母親的孃家,也是太祖母的孃舅家,那邊的親戚多,還有許多和爹爹關係好的朋友親戚,要送禮的人多了,自然就帶的多,二嬸嬸孃家也是西北的,當初她給我講過這段典故,並非是福伯說的那樣,我們英國公府才多少人,二房的早就回京兆府了,除了爹爹和母親,也就兄長還有幾位嬸嬸,下次再來,可不敢拿這麼多東西了,傳出去不成笑話了。”

福伯看著自家小姐用撒嬌的口氣給姑爺說話,帶著些許埋怨,姑爺一邊聽一邊點頭,一邊親暱的給小姐理了理頭髮,心中頓時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合著這小兩口在自己這幾十年的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呢。

“呦呦呦,都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這才幾天啊,小姐就想著給夫家省東西了。”

說的張桂芬滿臉通紅,剁了下腳,往英國公府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嘟囔著。

“福伯,你休想今天叫我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