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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盛長槐的謀劃

酒肆老闆萬萬沒想,自己不過是給陳小二講一個自己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謠言,竟然直接撞到了槍口上,他口裡的那個封家,恰好就從他身邊經過。

“叔,那是封家的馬車。”

陳小二也慌了,哪個怒斥酒肆老闆的人他認識,正是給李頭結算工錢的管事,他身邊跟著的幾輛馬車也很熟悉,正是剛才下船的那個什麼封大人。

“老賀,去問問,他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

從馬車裡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應該就是封大人,管事聽完之後,應了一聲,怒氣衝衝的朝著酒肆老闆走來,酒肆老闆也明白,自己攤上大事了。

若說私下裡談論一些大戶人家的私事為樂,在這酒肆不算什麼稀奇的,底層老百姓,最津津樂道的就是那些大戶人家各種各樣的私事,誰要是知道點別人不在知道的訊息,往往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老爺饒命,小的不該胡言亂語,小的該死,該死。”

賣酒的中年人不等管事的詢問,馬上跪在地上求饒,嚇的快哭了,他就是個普通小老百姓,靠著在碼頭上給這些苦力販賣酒食為生,別說是當官的,就是個地痞流氓他也惹不起啊。

那管事的哪裡肯聽,一腳踹翻了賣酒的,惡狠狠的問道。

“說,你是從哪聽來的。”

賣酒的中年人一點反抗的膽量也沒有,只顧著求饒,管事的身邊跟著的下人見狀,不用管事的吩咐,直接上前就要拳打腳踢,幸虧從馬車上下來一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人,開口阻止了下人們。

“慢著,好好問話,動手動腳幹什麼。”

說完,還瞪了一眼那個管事的。

“老爺叫你問話,誰叫你打人了,這裡是汴京,不是揚州,給你們說了多少次了,要低調,低調不懂嗎。要是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在影響了老爺的前途,有你的好。”

那個管事的聽到之後,連忙給中年人認錯。

“封管家教訓的是,小的錯了。”

認錯歸認錯,但管事的還是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揍一個賣酒的嗎,多大點事,那封管家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中暗道。

“這才兩年,封家就沒落成這樣了,放到以前,這種貨色哪能跟著大爺來汴京,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還以為汴京像揚州那樣可以作威作福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別看封家的客船豪華的不像樣,放到以前,哪裡需要這樣撐面子。這個封管家是封家的家生子,甚至被賜了封這個家主的姓,不像剛才那個管事,是從揚州帶過來的。

封家大房封厚當初被邕王牽連,大房在汴京的產業被抄沒近半,得力的管事也都紛紛離開封家,這一次封厚得官家恩典起復,只能從揚州帶了一些人進京。

“店家不用擔心,我家老爺大度,不會把你怎麼樣,老夫只想知道,你剛才給這位小哥說的,是你自己胡言亂語,還是從別處聽來的。”

賣酒的中年人被陳小二扶了起來,戰戰兢兢的回答。

“回管事老爺的話,小的嘴賤,還請您給大老爺求求情,繞過小的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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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費什麼話,還想捱揍是怎麼著。”

剛才那管事的放聲威脅,封管家這次倒也沒說啥,他也看出來了,要想叫賣酒的說實話,不給他點壓力,還不知道他扯到什麼地方去了,自家老爺可還等著搭話呢。

“是,是我的一個朋友從別處聽來的,據他所說,他也是從南甜水巷聽來的,是真是假,小的也不知道,小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個封管家聽完之後,不再理會酒家,扭頭便走,他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賣酒的中年人也沒想到,封家竟然就這麼簡簡單單放過了他。

而那個封管家,走到馬車跟前,只見車廂窗戶的小簾子掀開,漏出一個不怒自威的面龐,大約五十歲左右。

“主君,小的問過了,訊息是從南甜水巷傳出來的,應該是文遠伯庶子劉世美傳出來的,二爺的事情,除了咱們家人,在沒人知道這件事,應該是當初二爺那個妾室告訴他的,這個賤人死不足惜,不僅敗壞家風,還敢把二爺的事情說給別聽。

“知道了。”

那人放下簾子,臉色鐵青,他正是封家大房的封厚,當初和盛長槐鬧矛盾的那個封德的大哥,封家第三代,也是封家現在唯一的進士,實際上的封家掌舵人。

封厚雖然被閒置,但是在揚州,有封太師的遺澤,再加上封家本身的勢力,自然是數一數二的,但這兩年封家沒有官身護著,又傳說被官家不喜,鹽莊的生意每況愈下,今年的鹽引更是遲遲沒有發出來,封厚自然明白,封家都是被他所連累。

所以封厚一直沒有打消起復的想法,即便他已經五十歲了,前途有限,就是想用自己起復來平息之前被官家厭惡的影響,即便當個小官,也比被官場中人另眼相看的強。

風水輪流轉,楊無端當年在揚州官場什麼樣,封家這兩年也一樣,封厚這麼大年紀還尋求起復,還有一個原因,他們家長子眼看著就要科舉了,哪怕考不上進士,在太學待幾年,哪怕花大錢,給找個好岳家當靠山,說不定蟄伏幾年,封家在出個進士呢。

不過呢,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封厚當年被邕王連累罷官,這兩年揚州官場不給面子,鹽引上面一直剋扣,卻也因此沒有和現在那幫霍亂鹽政的官員沆瀣一氣。

官家起復封厚,一來是看在封厚祖父的份上,畢竟是名門之後,二來,封家做過鹽商,封厚的父親更是做個鹽道官,家傳淵源,鹽政一事,封厚自然能幫上忙。

本來是個開心的事情,但封厚還沒動身,他二弟的事情就在揚州私下裡流傳,幸好封厚起復之後,揚州官紳又開始給封家面子了,謠言沒多久就平息了,但是萬萬沒想到,汴京也有這樣的謠言,現在看來,揚州的謠言和汴京的謠言,都是同一人所為。

“劉世美。

。”

封厚咬牙切齒的叫出了一個名字。

封厚沒有理由不懷疑劉世美,前些天劉世美專程跑到揚州,尋求與封厚表妹複合,但是現在不同往日,不說文遠伯府沒落,就算沒沒落,劉世美已經和伯爵府分家的庶子,這些年不受待見,說個不好聽的,封家寧願表妹嫁給一個平民,也不可能把表妹在嫁給這個無才無德,甚至沒有背景之人了。

也就是在劉世美被拒絕之後,揚州就有了封家二房封爵的謠言,汴京亦如是,封厚又豈能不懷疑劉世美。

酒肆這時候不少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眼看封家的馬車走遠,也都在調侃賣酒的中年人走運,封家剛剛進京,不願意惹事,要不然,放到其他達官貴人身上,賣酒的中年人挨頓揍都是輕的。

而這個賣酒的中年人好像也被嚇著了,生意都不做了,草草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擔著自己的家當趕緊離開此地,眾人也能理解他的做法,任誰惹了當官的,都和中年人一個做派,生怕人家回過頭來報復,別是是個被起復的官員,就是一個衙門的文吏,小老百姓都惹不起。

大家夥只是覺得可惜,估計這段時間就沒有這麼便宜的酒喝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賣酒的中年人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躲回家裡,而是在半路上把自己全部的家當賣給了一家酒館,然後直奔蜀縣侯府,給門口的下人遞過去一個信物,就直接被帶到了正院盛長槐跟前。

“侯爺,按照您的吩咐,小的故意在封家人面前說起他們家的事情,果然如侯爺預料的那樣,封家人剛剛進京,不預惹事,小的就挨了一腳,其他並無大礙。”

盛長槐笑著點了點頭,這個賣酒的雖然不是侯府的人,但也和蜀縣侯府有莫大的關係,當年天海候郭威離開汴京的時候,將自家老兵並一個莊子託付給盛長槐。

盛長槐雖然不介意養著這幫老兵,畢竟莊子上的收益也夠這幫老兵嚼活了,但這些人也不願意閒著,莊子本是天海候的,歸了盛長槐之後,盛長槐並沒有收什麼租子,都分給老兵們種,當然,朝廷的賦稅盛長槐也不會替他們交,實際上那個莊子說是郭威送給盛長槐的,其實應該是留給為自家賣了一輩子命的老兵們,不過是假借盛長槐的名義,避免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給強佔了去。

這幫老兵雖然不用多交租子,但光靠種地只能圖個溫飽,倒也找了其他夥計,就比如眼前這人,就是在碼頭上支個攤子賣酒為生,酒水來源也簡單,盛長槐自家的酒坊,有精品,自然也有相對來說差一些的酒水,就交給老兵們販賣,這些年過去了,老兵們雖然名義上自食其力,但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好日子是怎麼來的,也都逐漸歸了心,以蜀縣侯府的莊戶自居,盛長槐有什麼事情,也願意找他們去辦。

“從今往後碼頭上賣酒的生意,你就先棄了吧,過幾年在看情況,你要願意賣酒,大娘子陪嫁中到有個酒樓,你到時候去那裡當個管事吧,這兩年就待在莊子上當個莊頭吧。”

說完,盛長槐叫方掌櫃拿來一百兩銀子,賞賜給這個賣酒的中年人,當做他做這件事的賞賜以及沒了賣酒營生的補償。

那賣酒的中年人倒也沒有拒絕,直接收下銀票,但卻不願意聽從盛長槐的安排。

“侯爺,莊頭就算了,小的不是那塊料,不過倒是可以幫侯爺調教下莊子上的後生,侯爺日後總有帶兵的時候,這親兵總不能從外邊招吧,還得是咱們莊子上的後生忠心,這幾年多虧侯爺照看,莊子上人丁興旺,大家夥都想著有朝一日讓家裡的子侄隨侯爺上陣立功呢。”

盛長槐啞然失笑,倒也沒有反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其實也明白,郭威送給他的這個莊子,基本上都是老兵,戰場上廝殺慣了,子孫們看到長輩因為給天海候府當差能有這樣好的歸宿,耳濡目染之下,也想和父輩,爺爺輩一樣,上陣殺敵立功,就算是殘了老了,也有侯府養著,比小老百姓的日子好過多了,莊子上再好,人丁慢慢增加,地就那麼多,總有入不敷出的時候。

看著賣酒的中年人離開,剛才在旁邊聽著的宋詞覺得有些失望。

“侯爺,封家人這麼慫,他們會去大理寺告狀嗎。”

“哈哈哈,宋先生,你太小瞧侯爺了,侯爺怎麼會把希望放在封家身上,封家的反應,你沒聽那賣酒的說,早在侯爺的預料之中,封家這麼多年都沒有鬧騰,在他們家長房起復的這個節骨眼,就更不可能舊事重提了,侯爺這樣做,不過是再次激起封家心裡的怨氣,等到該他們表態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會按照我們期望的那樣做。”

除了宋詞,盛長槐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乃是剛剛從揚州再次赴京的唐詩,當封家從揚州出發的時候,宋詞就從陸路騎馬抄近道赴京,敢在封家頭裡到的京城。

“師弟,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盛長槐知道,宋詞這是想幫自己,但說真的,宋詞那個性子,真不是搞這種陰謀詭計的料,他出身低下,一直比較自卑,不願意與外界打交道,學問一天比一天好,但俗事卻是一竅不通。

“宋先生,你的長處不在這塊,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現在做的事情,比我對侯爺的幫助大多了,我至多幫侯爺處理下外邊的事情,而且幫侯爺整理的那些典籍文章,才是關係到侯爺在文壇地位的大事。”

唐詩倒不是胡亂奉承,在他看來,盛長槐的這個師弟做的事情,和翰林院那幫人幹的差不多,區別在於翰林院是為皇家服務,而宋詞是為盛長槐服務,況且聽盛長槐所說,宋詞要不是身份緣故不得科考,要不然現在搞不好也是個進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