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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謠言

“侯爺年前給小的來信的時候,小的本來以為侯爺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無稽之談,要真有這麼回事,怎麼揚州一點風聲都沒有,但是後來一想,侯爺這樣猜測,並非沒有一點道理。”

原來,唐詩不相信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揚州並沒有這樣的傳言,另外一個就是,封德除了早已經出生的長女之外,前兩年倒也有妾室懷孕的訊息傳出,只不過好像那個妾室懷孕沒多久,就不慎跌入枯井摔死,一屍兩命。

後來,還是唐詩的母親比較給力,這些年,唐家經過唐詩哥倆的努力,一個是知州最看重的師爺,一個繼承了父親的能力,兄弟倆互相扶持,家業起來之後,自然又漸漸進入揚州中上層。

唐詩的母親雖然不愛家長裡短,但卻也在揚州女卷中聽到一個傳言,當初封家那個妾室哪裡是什麼意外落水,而是被封德親自推入枯井的,但封家把這個訊息瞞的死死的,再加上封家家大業大,在揚州頗有勢力,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也沒幾人敢亂傳這樣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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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有人說過,那就並非是空穴來風,唐詩作為揚州知府最信任的師爺,別的不敢說,在揚州也算地頭蛇,另闢奇徑打聽到當初替封德治病的郎中,威逼利誘之下,得到了一個驚天秘密。

前太師封子野的嫡次孫,竟然寡人有疾,而且不是一般的有疾,當年袁文純那一腳,雖然並非直接讓封德喪失了生兒育女的能力,但是那一腳卻是誘因,本來郎中就告戒封德在養病期間,不要行男女之事,但封德卻是一個色中餓鬼,一兩個月都憋不住,在養病期間,就不僅和愛妾行了男女之事,還用了藥物助興,就在那天之後,封德就永遠失去了生育子女的能力。

這種事情,封家自然是瞞的死死的,揚州無人得知,從這方面也證實了,當年唐母偶爾聽到的八卦,竟然是真的,封德親手把懷孕的妾室推到枯井裡,被帶了那樣的一個綠帽子,封德怎麼會忍的住,這些年為了掩人耳目,封德倒是留了兩個妾室在家裡,但並不代表封德能容忍她們和外人勾搭。

“太好了,我正愁沒法叫封家出面呢,既然有這樣的隱情,那就好玩了。”

唐詩當然知道盛長槐在高興什麼,之前盛長槐曾經來信,叫唐詩設法勸說封家狀告忠勤伯府嫡長子袁文純當年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毆打前太師嫡次孫封德。

雖然是陳年往事,但這件事一直被忠勤伯府想辦法壓了下去。

之前封家和文遠伯府是姻親,文遠伯府又和忠勤伯府有舊,搭上了大人情,才叫文遠伯府和封家沒有高官,不過,這也不是忠勤伯府有多大臉面,而是當初文遠伯府以及封家是保守黨,韓章韓大相公復相,保守黨不是被貶,就是被罷官,在那個節骨眼,兩家不願意生事。

前兩年,大名鼎鼎的文遠伯庶子劉世美,又一次於封太師的外孫女和離,和之前劉世美與楊無端之女和離的原因一樣,封家失勢,劉世美也對封德的表妹失去了興趣,兗王孃家有個遠親,成為劉世美的第三任妻子。

盛長槐和封家結怨的原因就是因為文遠伯府,兩家既然沒了關係,也不用在顧忌楊無端之女和文遠伯府的恩怨,盛長槐也不介意搭上人情,在封家長房封厚尋求起復的時候幫上一把,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就看封家願意不願意了。

唐詩之所以匆匆到京,就是因為盛長槐準備在太后撤戀之後在與封家協商,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封厚突然被官家起復,盛長槐的籌碼就失去了價值。

“侯爺,事情發生的突然,太后撤簾還政的訊息,和封家長房被起復的聖旨一同到達揚州,小的還來不及與封家去商議,家母覺得愧對侯爺,這才匆匆叫我來京與侯爺商議,要不要繼續。”

唐詩面帶愧疚,唐家能有今日,多虧了盛長槐,盛長槐不僅僅是給了他銀子,解了唐家的燃眉之急那麼簡單,要不是盛長槐當初叫海文信替他寫了薦書,他也不能在揚州附郭當上文書,進一步成為揚州赫赫有名的師爺。

沒有師爺那個身份,他也就結交不了揚州官員,他弟弟就算再有經商天賦,也沒可能在短短數年就恢復家業,這些年唐家的生意做的順順利利,都是因為他在揚州知府跟前辦差,深的揚州知府信任,別人就算不求他,也不會得罪他,在唐家買賣上也大開綠燈,無論是官面上,還是生意場上,大家能給他弟弟面子,其實是給他這個兄長面子,唐詩可是清楚的很。

“沒事,封厚起復更好,之前我叫你打聽封德的事情,就是拿不準要不要賣他這個人情,封家那種人家,能不要扯上關係,就不要扯上關係。”

說完,盛長槐臉上漏出詭秘的笑容。

“子明兄,還得辛苦你一趟,在回趟揚州,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盛長槐招過唐詩,在他耳旁說出自己的計劃,唐詩目瞪口呆的看著盛長槐,這還是之前他認識的那個盛長槐嗎,這樣缺德的主意,以前他可想不出來的。

“本以為我這次來汴京能幫侯爺大忙,現在看來,倒是我小瞧了侯爺。”

唐詩之所以一直想要到汴京,不是看盛長槐成為侯爵刻意巴結,之前盛長槐在汴京炙手可熱的時候,他一直沒這個想法,但聽海文信說盛長槐因和太后走的太近,被官家所不喜的時候,唐詩就有了報恩的心思,在他看來,盛長槐一手好牌不應該打成這樣,覺得盛長槐身邊無人可用,才想著到汴京幫盛長槐。

對於唐詩的想法,盛長槐一清二楚,海文信之前來信有說過,後來答應唐詩來京,其實也是覺得,自己身邊,好像真的缺了這樣一個八面玲瓏的人,自己不像二哥哥盛長柏那樣心思細膩,自然需要有個人幫自己查漏補缺,確實,他之前做事情有太多紕漏了,老太太畢竟是內宅的人,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商議,盛長柏又忙的要死,盛紘那邊,盛長槐也不願意請教他,總不能天天去問海師兄和韓師兄吧。

唐詩雖然說不上能力有多強,但勝在俗務清楚,要不然也不會被海文信那麼信任,雖說有盛長槐的舉薦,但海文信是什麼人,唐詩要沒幾把刷子,能那麼重用他的,而且,唐詩在吏員和師爺的崗位上幹了這些年,經驗老道,又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有些事情,他可以替盛長槐出面。

張順倒是機靈,但畢竟是個武官,唐詩好歹有個秀才功名,更容易被士大夫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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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二年,上元節剛過,汴水碼頭上,一艘雙層客船剛剛靠岸,碼頭上的苦力一擁而上,期望工頭能夠選自己幫貴人搬運行禮,這艘客船看上去十分氣派,明眼人都瞧的出來,定然是大戶人家的船隻,這種人家出手大方,不光能掙搬運貨物的錢財,說不定主家一高興,聽了幾句奉承的話,賞銀可比力工錢多多了。

“這是揚州來的船隻,幹活都仔細著點,聽說這位大人這一次回京,可是被官家專門召回來的。”

工頭一邊維持秩序,一邊給手底下的力工們叮囑著,他自然知道這幫苦力打的什麼算盤,但一點也不介意,不管選誰,貴人的賞銀少不了自己那一份,更不用說這些苦力無論得多少,都得有一份孝敬自己,要不然,下次這種好事可論不到他們。

選誰不選誰,工頭雖然不在乎,但還是要叮囑一下這幫人,幹活的時候輕拿輕放,別衝撞了貴人,要不然,掙錢他是頭一份,出了事情,他也要跟著倒黴。

“李頭,放心吧,兄弟們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家人是什麼人家,我的乖乖,這樣豪華的客船可是不多見。”

那個叫李頭的見手底下人詢問,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懂不懂規矩,貴人的身份是胡亂打聽的嗎,陳小二,讓你多嘴,這次沒你的份。”

旁邊的人跟著轟然大笑,看到這陳小二倒黴,少一個人競爭,自己就多一點機會。

那個李頭果然沒選陳小二,從其他人裡面選了幾個相貌過的去的,李頭可是最明白這些大戶人家做派,自然是有女卷隨行的,大戶人家的女卷,最喜歡在這個時候表現自己憐貧惜弱,相貌醜陋的,他們看不上眼,只有相貌端正的,才是最有機會得到賞賜的。

那幾個長的算周正的,自然是去甲板二層幫貴人搬行禮的,其餘人,只能去底層搬運貨物。

大約一炷香功夫,船艙上的貨物都搬運完成,果然,這一次也不例外,那幾個搬運行禮的,得了貴人賞賜,按照慣例,每人從中拿出一部分賞錢,上交到工頭手裡。

“三哥,你們這次可發財了,一人至少能落兩貫錢。”

得了賞錢的苦力也一臉笑呵呵的,這次的主家比別家都大方,刨去孝敬工頭的定例,確實能得兩貫銅錢,可比往日一個月掙得還要多多了。

剛才那個叫陳小二的滿臉的嫉妒,看著別人手上的賞銀,以前確實聽說過有這種機會,但之前幾次,他運氣差沒碰到,想不到終於碰到個大方的主家,自己卻多了幾句嘴,錯過了機會,搬一箱子貨物才幾枚銅錢,在這幹一天,也就掙個幾十文錢,哪裡像別人,幹的活輕鬆,反而掙的那麼多。

“陳小二,眼紅了吧,你不是想問這是哪家的船,三哥今天高興,就告訴你吧,這可是封太師的後人,封家做過鹽商,自然比別的窮官要大方些。”

看著那個叫三哥的得意洋洋的遠去,陳小二走到李頭跟前,領過自己的工錢,他剛才抬了七個箱子,一個箱子到手兩文錢,加起來也才十四文錢,比起三哥得到的賞錢,差了何止百倍,心中就更加鬱悶了,也沒心思在繼續等活計了,十幾文錢也夠打一壺酒了,不如找個地方消愁去。

陳小二來到自己平日裡買酒的酒肆,賣酒的老闆和陳小二相熟,笑著問了一句。

“小二,發財了吧,剛才我可是聽和你們在一起幹活的說,碰到個大方的主。”

陳小二更加鬱悶了,也不答話,只說給自己來壺酒,老闆看他這樣子,馬上就明白了,這次陳小二錯過了機會。

“沒關係的小二,你年輕,長的又好,以後這種機會多的事,對了,今天來的是什麼人,出手那麼大方,我剛才聽別人說老三活都不幹了,大白天的去找相好的去了。”

陳小二倒也沒隱瞞,直接說出了主家的姓名,不比陳小二,是從郊區,這個酒肆老闆可是老汴京人了,封家以前在汴京也算一號人物,冷落了幾年,重新起復,聽幾句奉承話,自然十分高興,賞銀自然少不了。

“別不高興了,以後你就知道了,這種機會多的是,你那個李頭和管事的關係好,這種活計大多都是他的,不過呢,說起這封家,最近可是有名的很。”

這酒肆老闆是個話多的,陳小二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掙點錢就來喝酒,乃是他攤位的常客,兩人比較熟悉,老闆也喜歡和熟客說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故事,這一招可是從茶館說書先生身上找到的靈感。

“我有個朋友告訴我說,最近汴京城裡有傳言說,封老太師的嫡次孫,也就是這次赴京的封大人嫡親的弟弟,被忠勤伯嫡長子當年揍了一頓,從那以後就不能人道了,一直不敢給別人說,聽說為了掩人耳目,竟然讓小妾勾搭下人借種。。。”

酒肆老闆正眉飛色舞的說著,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大喝。

“胡說什麼,哪來的下賤種子,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胡亂編排我們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