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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議定,對比

“西平侯,你口中的火槍真有那麼厲害嗎。”

盛長槐並非不想給太子解釋他的底氣在哪裡,而是火槍這種劃時代的產物,在這個年代很難被人理解。畢竟火槍從研發到用於實戰跨越的時間太短。

而盛長槐又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從火繩槍開始。當然,最先研發出來的自然是火繩槍,但由於大宋缺銅,而火繩槍對於原先的大宋作用不是很大,畢竟大宋的對手全都是機動力最強的騎兵。

如果是野戰的話,實際上火槍手最多能夠有兩次射擊的機會,這還是訓練熟練的火槍手,盛長槐已經經過實驗了。

而在第二輪射擊之後,對方的騎兵已經有足夠的能力突襲到火槍手跟前,到這個時候,火槍手就好比待宰的羔羊一般,騎兵突進火槍手的陣列中與屠殺無異。

而對於守城戰,手榴彈已經足夠使用了,再加上現有的弓箭手等防守方式,火槍手對於戰局的幫助並不明顯,所以盛長槐並沒有進行實際列裝,知道這種武器問世的,僅有打造和研發火槍的工匠,連王韶都不知道盛長槐在叫人搗鼓的那個是啥玩意。

而這次秦風路的戰爭中,燧發槍雖然已經進入戰局,但打的都是順風仗,唯一的對抗野戰,還被生石灰這種化學打法給遮掩的光芒。後面的戰鬥就更不用說了,火炮才是優先被關注的物件。

秦風路的戰報在盛長槐的暗示下,並沒有對火槍這一劃時代的產物有所描述,誰叫秦風路安撫司王韶也是太子的人呢,盛長槐又提早猜到了京中出現變故,王韶對汴京的事情幫不上忙,但打個配合還是樂見其成,至於知曉火槍的西北將門子弟,他們正忙著跟全旭在桃州和河州為自家搶佔利益,有全旭的叮囑,對於火炮這種大殺器他們有求於盛長槐。

全旭一個戰事還沒結束,火槍需要保密的說法,即便西北將門子弟並非就真的全信了,主帥要求暫時保密這種命令他們還是嚴格遵守了下來。

最重要的事,一個新事物的產生,除非親眼所見,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這是一個可以以少勝多的利器,太子即便開明,也還是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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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知道您不是很相信火槍的威力,但您信臣嗎,若是您信臣,就按照臣說的去做,您只需要在宮中拖延半個時辰,臣就能夠率人控制局面。”

見盛長槐態度堅決,太子雖然報了必死的決心,但能夠活下來,誰願意去死,要不是他被逼到絕路,他也不會有玉石俱焚的想法,所以這時候心裡已經傾向於盛長槐的方桉。

而讓太子下定決心的是太后之後的話。

“太子,哀家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怕到時候你在宮裡控制不了局面,出了意外,劉貴妃他們在控制皇宮之後,必然會派人捉拿靖王嗎,這個你不用擔心,官家的誕辰之日,也是王母娘娘的誕辰。民間不是把哀家和王母娘娘放在同一地位嗎,往年哀家都不怎麼關注這個節日,但是如今,外邊都以為哀家重兵,我這個弟弟又是痴迷修道的,城郊有家道觀的王母娘娘特別靈驗,在這個時候他在王母誕辰那日在那家道觀祈求王母保佑哀家度過此劫也是順理成章的。”

說完,曹太后看了一眼曹國舅,見他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

“雖然哀家並非官家生母,但畢竟叫我一聲母後,也該稱呼我這個弟弟一聲舅舅,他的馬車,想必是沒人敢搜查的,到時候靖王躲在他的馬車裡面混出汴京輕而易舉。哀家也老了,和太子一樣,擅自出京會打草驚蛇,只要哀家還在國舅府,劉貴妃他們就不會想到靖王已經不在城中。至於哀家懿旨,這個簡單,哀家提前寫好,到時候如果西平侯無法救下太子和官家,全身而退應該不是難事,照樣能夠在劉貴妃謀逆之後和三邊將士擁立靖王。”

太后的處境其實和太子一樣,劉貴妃等人要謀逆,自然要盯緊緊要之人,太后一旦出城,必然會引起他們的警覺,而太后這時候又是對外宣佈自己重病在身,一旦走出國舅府,都不用劉貴妃動手,官家就會派人攔下。

相比於太子,官家對太后的防備更加嚴重,能讓他到國舅府中享受天倫之樂,已經是官家的底線了,哪裡會讓太后離開京城,別說官家不肯,朝中百官也不會讓太后擅自離京,誰知道太后離京之後,會不會投奔某個藩王,太后這個身份太過於敏感。

而太子呢,短暫離開汴京還是能做到的,只要在城門關閉之前返京,官家也不會有所懷疑,其實比太后還能更自由一點,曹太后之所以會不遺餘力的幫助太子,何嘗不是有這方面的考量。

既然太后已經想好了對策,太子也就不在堅持,站起身來,鄭重其事的給盛長槐行了一個禮。

“盛愛卿,孤祖孫三代的性命,全部託付於愛卿一人之手,大宋的未來,全系西平侯一身,請受孤這一拜。”

盛長槐本來還準備如先前一般,讓過太子這一禮,但卻被太后拉了一把,不得不受了太子這一拜,而太后不僅讓盛長槐接受了太子這一禮,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話,讓盛長槐頗為感慨。

“盛愛卿,這一禮你當得,看到你們兩個如此,哀家恍忽如看到當年範相公復相之時,那時候滿朝皆是先太后遺黨,國事艱難,官家見了範相公之後,也如太子這般向範相公行過此禮,可惜的是,先帝性格太過於柔和,慶曆變法失敗,不得不含淚將範相公貶斥。太子雖然和先帝性格迥異,但就用人看人這一點,和先帝如出一轍。我也算看出來了,西平侯和範相公一樣,骨子裡有一種革舊迎新的志向,希望到時候太子能夠比先帝更加堅決果斷一些。”

說到這裡,曹國舅也是一陣唏噓,他年輕的時候,正好經歷過慶曆變法,後來又和韓駙馬等交好,也聽他們說過,慶曆變法要是能夠順利執行,今日之大宋,或許會不一樣吧。

曹國舅府裡,盛長槐和太子,太后三人同樣在商議對策,但沒有一個人說起平息反叛之後如何。而另一邊的壽亭侯府,和曹國舅這邊大不相同。

簽下了文書,按上了手印,無論是自願,還是形勢所迫,這個手印一暗上去,名字一旦簽上去,房內的眾人都沒有了後悔的餘地。

事情已經成為定局,雖然還沒有成功,他們也開始為自家爭取成功之後的蛋糕了,哪怕是王太夫人,也開始為王家爭取利益,雖然王家舅哥的禮部尚書一職無法提升,王家在此事上用處不大,最多就是協助嚴相公在謀逆之後穩定朝綱,劉夫人並沒有答應王家舅哥拜相的要求,只說以後她會和劉貴妃說起。

看到其他眾人的要求,劉夫人基本上都答應下來,比如秦太夫人,得到了日後顧三郎承襲寧遠侯爵位的承諾,高昌侯得到了樞密院樞密使的承諾,嚴相公自然不用說,日後就是當朝大相公。

王太夫人明白,恐怕自家的要求不會實現,只能退而求其次,為自家孫子和康姨母的兒子爭取了利益,至於同為她的女兒,王大娘子的子女那邊,王太夫人只字未提。

眾人的要求,其實一開始比這更高,劉夫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他們達成一致,等到事情商量完成,安排好眾人的任務之後,已經是天黑之時。

待到所有人都散去,屋內僅有劉夫人和壽亭侯姐弟,以及禁軍統領,劉夫人的相公馬輝三人在內。

這時候,壽亭侯才滿臉不忿的問道。

“姐姐,你為何要許諾那元長生,等外甥登基之後,便讓他參加鎖廳試,操作他在恩科中至少得中前三甲,甚至許諾他日後拜相。難道你不知道嗎,那元長生和我家那個賤人私通,連那個賤人腹中的孩子,都是元長生的。”

元長生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之前西夏在秦風路慘敗,西夏國主派人聯絡他儘快歸國的時候被壽亭侯有所察覺,畢竟他現在棲身於壽亭侯府內,西夏密探又比較著急,聯絡自己的方式又不合常理,漏出馬腳是自然的。

至於他和小鄒娘子的私情,他是一直不擔心的,因為這段時間,在他的勸說之下,小鄒娘子還算安穩,沒有在和他有什麼聯絡。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壽亭侯一屆紈絝,即便當初西夏密探漏出了破綻,但卻一點都沒有懷疑。反而是他一直不擔心會暴露的私情是這次壽亭侯一反常態,對他恨之入骨的真正原因。

“我說過多少次了,叫你穩重一點,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咱們事成之後在做計較。你慌什麼,我是你姐姐,難道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帶綠帽子不成,我若是不給他點甜頭,他又怎麼會盡心盡力為咱們辦事,他不是想李代桃僵,鳩佔鵲巢,讓他的兒子繼承你的爵位和家產嗎,既然他有所求,至少在事成之前和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倒是你,剛才差點被他察覺到,現在這個時候,貴妃那邊還需要元長生查遺補漏,等到外甥登基,他就失去了用處,到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一旁的馬輝也開始勸說壽亭侯。

“小弟,你就聽你姐姐的吧,咱們幾個之中,你姐姐是唯一讀過書的,懂的比咱們的都多,連宮裡的貴妃都多有聽她的意見。你想想,你和貴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等到咱們事成之後,天下有多少大才供咱們挑選,到時候那元長生就不像現在這麼重要了,你姐姐剛才許諾他的前程,不過就是給他畫張餅而已,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馬輝說的不錯,劉家以前還算不錯,作為家中老大的劉夫人確實讀過幾年女子私塾,後來家道中落,甚至將家中獨女嫁給了當初不得寵的宗室子,現在的官家為妾室。

其實在他心裡,覺得自家媳婦才是劉家最有主見的,尤其是剛才他家娘子拉攏施恩王家和秦大娘子,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女諸葛在世。而且,在馬輝心中,一直看不起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舅子,明明是貴妃的親弟弟,在謀逆這件事情上,竟然還沒秦太夫人那個顧三郎有用。

看到自家弟弟終於明白自己的用意,不在糾纏於此事,劉夫人才松了一口氣,不過,說起元長生,她也是一肚子的氣沒地發,剛才和元長生虛與委蛇,心中也憋悶的很。

“我們姐弟真的是瞎了眼,錯把司馬當孔明,這個元長生和戲文裡的司馬懿一樣,是個鷹視狼顧,腦後長反骨的,一開始投靠我們家就沒安好心。你也是,當初怎麼那麼傻,還真以為都是巧合,實際上是人家刻意設局,故意借你之手攀附貴妃,連你的大娘子,都被人家早早的勾搭到手了。要不是前兩日我來你府中,恰好發現你那大娘子看元長生的眼神不對,我也萬萬沒想到,在他進府之前,就已經和鄒家那個賤人有染了,連肚中的孩兒都是人家的。”

馬輝聽到這裡,對自家小舅子更加鄙視了,事情他是知道的,自家夫人察覺不對之後,讓自己私底下將鄒家那哥倆嚴刑拷打,才知道這個驚天的秘密。

原來,元長生認識小鄒娘子,竟然是透過鄒家那不成器的哥倆,甚至兩人第一次私通,就是在鄒家酒後亂性導致的,鄒家兄弟不敢聲張,此人又手段了得,得了小鄒娘子芳心,等到小鄒娘子懷孕,又設局進入壽亭侯府,接近貴妃。

馬輝當時聽鄒家哥倆說這個的時候,不得不佩服元長生的手段,走一步看三步,馬輝這才明白,文人設局有多麼厲害,這也是為何這次謀逆,他勸自家夫人把嚴相公和王家一同綁上戰車的原因,也是希望他們能夠更加完善自家謀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