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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歌舞昇平逢盛世,豐衣足食享太平。今日乃是官家壽誕之日,兒臣攜列位卿家為父皇賀,為大宋賀,恭祝父皇萬壽無疆。”

太和殿上,以韓大相公為首的朝廷重臣,跟著太子一起向大宋皇帝三跪九叩,為官家賀壽。雖然今日壽宴規模比往年小了許多,但是大宋皇帝仍然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無他,雖然邀請的臣子少了,但今日主持壽宴的劉貴妃,卻另闢蹊徑,比之往年安排的內侍卻多了許多,這樣看起來,今日壽宴,太和殿上其實比往年人還要多。

太子和重臣跪拜官家,內侍和宮女們自然不敢站著在一旁觀看,自然是要和重臣以及太子一起跪拜官家,尤其是最後高呼萬歲之聲,簡直可以突破天際。

太子和諸位臣公可能還會矜持一些,高呼萬歲的聲音平平常常,可這些內侍,有些可能是第一次得見天顏,高呼萬歲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

從官家登基到現在,可能就在登基大殿上聽到如此巨大的呼和萬歲之聲,自然心裡是十分舒服和愉快,看著劉貴妃的臉色也愈發的寵溺。

“平身。”

待太子和臣子們起身之後,官家才小聲給劉貴妃表揚似的說了一句。

“貴妃此舉,深得朕意,待賜宴結束,朕重重有賞。”

聽到官家難得讚賞了自己,劉貴妃和往常不同,雖然官家對她十分寵愛,但也很少用這種讚賞的語氣來給她說話,畢竟在大宋官家心裡,劉貴妃這個人,除了相貌是官家喜愛的型別,平日裡說話辦事,其實並不得官家歡心,充其量就是個花瓶罷了,要不是為了用永王平衡太子的勢力,好幾次劉貴妃都差點惹怒官家。

但今日這件事,劉貴妃做的確實不錯,至少表面上看,官家壽宴熱鬧非凡,官家自然也不吝嗇給劉貴妃一個難得的讚賞。

一旁的皇后看著劉貴妃和往日不同的表情,比平日穩重了許多,然後在瞧了瞧那些陌生的內侍,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再加上太子之前告訴她的話,想到此處,皇后娘娘給自己的貼身內官使了個眼色。

壽宴開始第一項,便是劉貴妃精心挑選的宮娥為官家獻舞,眾人皆被宮娥的曼妙舞姿吸引的時候,絲毫沒人注意到,皇后身邊的貼身內官,已經悄悄的離開了太和殿不知去向。

於此同時,太和殿的君臣不知道的是,在皇宮大內,宮中宿衛紛紛收到上官的指令,慢慢朝著宮內各道門戶靠攏,在宮牆之外的一個偏僻角落,一千多今日應該休沐的禁衛,也從側門全副武裝進入到皇宮之內。

而在鄰近內城之處,一個茶攤跟前,張順一直盯著把守內城和外城的五城兵馬司守衛,看到他們有了動靜之後,馬上給正在喝茶的一個師爺大半的人說道。

“侯爺,五城兵馬司要關閉內城門了,咱們現在發動嗎。”

那個喝茶的文士抬起頭,赫然便是盛長槐。

原來,盛長槐和唐詩進入國舅府沒多久,便和唐詩更換了衣服,在和太后打好招呼之後,便從國舅府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因為他和唐詩換了衣服,再加上可以用扇子故作風雅之狀,實際上是計算好了角度,讓盯梢的人正好看不清他的面目。

今日帶唐詩到國舅府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如此,無論什麼時候,國舅府都是汴京重地,沒多少人敢停留,即便是安排盯梢,也沒幾個人,而且,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盯梢的人只會重點關注需要關注的物件,而不是國舅府內所有的出入人群。

諾大個國舅府,再加上伺候太后的內官和宮女,進進出出採買物件的不知道有多少,他們也不能每個人都跟在後面去看把,再加上盛長槐刻意和唐詩在門口停留了一會,穿著打扮和唐詩區別很大,雖然不是很完美,但已經足夠他混出國舅府了。

盛長槐瞧著內城和外城之間的那道門,果然已經被五城兵馬司給關閉了。

“不急,咱們在等等,等城內發信號,雖然提前關閉內城門有些不妥,但是這時候動手,對方還是有足夠的理由推脫,等宮裡發出信號之後再說。”

盛長槐猜的不錯,五城兵馬司提前關閉內城和外城的城門,確實讓一些官員頗有微詞,但是五城兵馬司說什麼禮部丟失了一些重要文書,懷疑是禮部文吏中混入了敵國奸細,提前關閉內城門,是怕敵國奸細走拖。

內城多是大宋衙門場所,這時候已經臨近天黑,大部分官員已經下衙回家,只有少部分公務纏身的走的遲了無法出城,人數較少,又沒有幾個位高權重的,五城兵馬司這麼說,他們也沒其他辦法,只好跟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到他們休息的地方等待。

大約過了半刻鐘,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此時,太和殿內,賓主盡歡,酒過三巡,被邀請到官家壽宴的官員,紛紛展示給官家進獻的壽禮。大相公韓章得了頭彩,朝中百官親筆書寫的萬壽圖,深的官家之心。

不得不說,韓大相公拍起官家馬屁來,確實有獨到之處。一張巨大的卷軸開啟,赫然是一個個字型筆形各異的壽字。

百壽圖古已有之,但是韓大相公今日進獻的,號稱是萬壽圖,寓意萬壽無疆。韓大相公不愧是當朝權臣,現如今,朝中大半的官員都是出自韓大相公門下。

韓大相公知道,官家今年過壽,因為銀錢的關係不得大辦頗為不開心,因此專門精心準備了這一副萬壽圖。

“陛下,此圖共計三千零四十六個壽字,寓意從三皇五帝之後到如今約三千多年,乃是朝中百官為陛下精心準備的賀禮,除不在京中官員,朝中有一個算一個,皆在萬壽圖上留字,官家且看,這一個壽字,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乃西平侯親筆,當中這個以楷書書寫,最大的壽字,乃是臣的親筆。

。”

韓大相公可謂是費勁了心思,連盛長槐都被邀請寫了一個壽字。

官家其實早就知道韓大相公準備的這個禮物,但是親眼看到實物,還是被這萬壽圖的規模給震驚了,雖然不是真的有一萬個字,但這副萬壽圖,可以說的上是前無古人了。

“好,好,好,不愧是韓大相公,如今朝中,恐怕只有韓大相公有這樣的號召力了。”

聽到官家這樣說,韓章臉色一變,連忙跪在地上。

“臣。

臣。

。”

大宋皇帝一看韓大相公這樣,馬上明白過來。韓大相公怕是以為自己在敲打他,所以才這般惶恐。但是對於韓章韓大相公,官家還是特別信任的,別看韓大相公表面上滿朝大半的門生,但前兩年帝后之爭的時候,不光是官家在朝中失去了威信,韓大相公也被人視作是阿諛奉承的小人。

如今的韓大相公,他的門下可不比當初了,當初他是範相公遺志的繼承者,帶領大家推翻將朝中奸逆趕出朝堂的功臣,雖然理念上有所不同,但在朝堂之上,韓大相公還是一呼百應,門下不乏善於王事的精幹之士。

當年太后那一出,可以說是把官家和韓章韓大相公的老底都揭了。之後這兩年,太后隱退,官家在表面上做的確實也不錯,就如同當年盛家那樣,盛紘對待老太太如出一轍,挽回了一些聲譽。

而韓章韓大相公不同,由於官家有意無意的甩鍋,至少在部分臣子看來,官家對太后當年的不孝之舉,或許是因為韓章韓大相公的奸逆之言。

畢竟皇帝是不可能出錯的,若是他錯了,必然是朝中出了奸逆,哪怕真實情況不是如此,大部分官員也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但至少在表面上,這個錯不能是官家的,有志於入中書省拜相的能幹之臣,或多活動都與韓章韓大相公保持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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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韓章韓大相公,為了維持自己的權勢,或許是破罐子破摔,收取門生的門檻是越來越低了。

至於官家對韓大相公在朝中門生黨羽眾多,其實並不放在心上,這幾年他歷練的越發老辣了,自然能看出韓章韓相公門下都是什麼人物,說個不好聽的,韓章韓大相公,終於活成了他之前口中討厭的那樣。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韓章韓大相公對於武人的態度,自然得不到軍方的擁護,甚至於勳貴對韓大相公多是敬而遠之,天海候府的前車之鑑,這才過去幾年,汴京勳貴可是歷歷在目。

說個不好聽的,官家有朝一日想罷免韓大相公,恐怕他門下沒多少人會給他搖旗吶喊。

“大相公何須如此,大相公的忠心,朕是知道的,這幾年多虧了大相公,大相公不必多想,朕剛才都是肺腑之言,並無試探之意。”

聽到官家這樣說,韓章韓大相公也是想明白了,如今在朝中,尤其是在現在,自己也是官家平衡朝局的一枚重要棋子,只要自己一日沒有失去用處,自己這相位就穩如泰山。

韓章韓大相公還未起身,太和殿外就傳出來一陣陣嘈雜之聲。

“出什麼事情了。”

正當眾人疑惑之時,幾個宮女就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宮中禁衛造反了。”

聽到宮女這句話,大宋皇帝臉色一變,來赴宴的重臣和勳貴也紛紛起身,朝著殿外望去,果然,被宮女們開啟的大殿之門,從裡面望出去,正好能瞧見宮中禁衛正在和守衛太和殿的龍禁尉廝殺。

宮中禁衛有兩種,一種是宮中禁衛統領麾下的宿衛,還有一種,乃是權貴子弟組成的龍禁尉,人數不多,僅有不到三百餘人。

除了勳貴之外,品級高的文臣,也有蔭封子弟的權利,而這部分權貴子弟,有前途有能力的,自然是進入軍中或者衙門中歷練,剩下的一些不上不下的,最好的去處便是龍禁尉。

為了表示恩寵,皇帝出行這部分人便充作儀仗,除此之外,皇帝上朝,或者御書房等地的守衛,也是由這部分人把守。

在文官眼裡,這部分人和禁衛不同,禁衛是正兒八經的武人,這龍禁尉乃是各家子弟,基本上都屬讀過書的權貴子弟,算是讀書人的一種,這也是這個時空一個特殊的產物。

這部分人雖為武職,但都是一些花架子功夫,平時守個門,當個儀仗隊還可言,打起仗哪裡是禁軍宿衛的對手,禁軍宿衛,那可是從西郊大營精挑細選出來的。

不到一會功夫,門外幾十名龍禁尉就被禁軍突破防線,殺入太和殿。

而在這個時候,大殿內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權貴和宗室們戰戰兢兢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唯有魏國公硬氣一些,站了出來質問禁軍。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官家壽宴上作亂,馬輝了,把馬輝叫過來。”

今日雖然邀請了好幾個勳貴,但除了魏國公,其餘的基本上都已經轉為文爵了,畢竟大部分武勳現在在邊州,要不是和遼軍對峙,要不就是守衛邊州,汴京城裡留著的,往年還能參加,今年壽宴縮水,沒在邀請之列。

“魏國公好大的威風啊,你以為這是在哪裡,河東前線嗎。”

魏國公話音剛落,就看見禁軍統領馬輝一臉得意的從殿外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魏國公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魏國公臉色一變,就要奪取馬輝的佩刀,結果被馬輝一腳踹到,馬輝身後的兩個禁軍衝上前去,將魏國公死死的壓在身下。

魏國公到底是老了,要是他年輕的時候,馬輝這麼大意,還真有成功的可能,但是現在,年老體衰,之前又剛剛受過傷,即便馬輝武力值一般,也不可能被他奪刀挾持。

而大殿之上的官家,心中已經亂成一團麻了,桉幾下的腿,抖動的頻率若是在秦州,至少能操作兩臺縫紉機,強忍著心中的害怕,故作震驚的對著馬輝問道。

“馬統領,你這是要做什麼,謀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