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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內訌

“三千多人攔不住一千多人,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要是讓他們逃了。”

從宮裡匯合大部隊,穿過後苑追上來的大內統領馬輝,到達西門附近的時候,剛好看到張順帶著斷後的火槍手已經出了內城城門。

本來就因為被盛長槐出其不意,敲了一個悶棍的馬輝,哪裡忍得住自己的性子,對著自己平日裡多番籠絡的副手錢亮破口大罵。

在爆炸一開始的時候,錢亮就覺得不太對勁,從南門帶了兩千禁軍,從宮牆繞過來,加上西門守衛,還有守衛內城城門的五城兵馬司,人手何止三千。

而盛長槐帶來的人手不足兩千,傷亡超過五百,雖然有手榴彈助威,雜役和家丁仍然不是禁軍的對手,哪怕是五城兵馬司下屬的城防軍,人家也是正兒八經的軍隊,說他們弱,那看跟誰比,比起大宋其他軍隊,哪怕是西郊大營的軍隊,宮中宿衛確實也不是對手,但若是對付家丁雜役,連五城兵馬司的緝盜隊一對一也是贏面很大。

馬輝在慌亂了一陣時間,到底也是經過幾年薰陶歷練的,哪怕是在宮中宿衛中,軍事常識還是有的,追來的過程中已經想明白了,盛長槐一行人,最大的依仗便是手榴彈,除此之外,火槍手威力倒是大,但是裝填比較耗時,相比於弓箭,中間準備的時間要多許多。

盛長槐剩下的人手,加上太子拉攏的梁山麾下,不足一千多號人,這又是巷戰,城防軍把守城門,前堵後追,怎麼著也能把太子這群人攔下來,三千人不是對手,五千人總夠了吧,要是在不夠,等到時間推移,聽到動靜的東昌侯在帶著城防軍大部隊趕來,太子等人就是甕中之鱉。

錢亮一臉的陰鷙,雖然被自家上司馬輝罵了個噼頭蓋臉,但他確實說的不錯,剛才一百多個火槍手,竟然嚇得自己這兩千多人不敢擅動,讓西平侯有時間攻破城門,逃出內城,確實是他們的過失。

但是,一旁的右軍都指揮劉峰卻不服氣,相比於錢亮,對馬輝言聽計從,他卻不是,他走的路子是劉貴妃的路子,他可是劉貴妃的堂弟,劉氏一族無論是官場還算軍中最優秀的子弟,要不是馬輝是劉貴妃的姐夫,劉貴妃對她那個姐姐十分信服,這個大內統領由誰做還不一定呢。

“他們手裡那個武器會噴火,幾百步以外能取人性命,咱們的弓箭射程跟不上,大家心裡害怕是自然的。”

聽到劉峰這話,馬輝更加暴跳如雷了,指著劉峰的鼻子罵道。

“膽小,懦弱,這就是你的藉口嗎,我早就說過了,劉家的人不堪重用,要不是貴妃說情,你何德何能,能做到都指揮使這個位置。”

馬輝也是對劉家這些佔據高位的膏粱子弟十分不滿,要不是自己必須得仰仗官家對劉貴妃的寵愛,才能把持這麼重要的崗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叫劉家這些人進入禁軍中的,在他眼裡,劉家這些人,連戰場都沒上過,是劉貴妃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兩年升職的速度簡直跟坐了火箭一般,要不是他們,自己能省下多少銀子,有了這些銀子,除了禁軍,在城中還能安插多少暗子,訊息也不會這麼滯後,更不會被西平侯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旁的劉峰,還不知道劉貴妃在宮裡已經讓馬輝派人看押了,馬輝已經實質上和劉貴妃翻臉,不在需要看劉貴妃的眼色,當然對馬輝的叫罵不當回事。

“還說我們,您不也一樣嗎,好好的局勢,貴妃娘娘設下這個關門打狗之計,您還不是放虎歸山,讓太子逃出皇宮嗎,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暴怒的馬輝一刀砍下了腦袋,右軍之中,除了劉峰,還有好幾個劉家子弟,看到劉峰被馬輝砍下了腦袋,眼睛裡都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竟然敢殺貴妃的族人。”

一旁的錢亮在馬輝揮刀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右軍麾下,有兩個指揮使都是劉家的,其餘幾個,也是擔任了都頭,在這個時候,若是劉家人鬧起來,就來不及追趕太子一行人了,西平侯麾下那群人的武器詭異,連自己乍一開始都不知道如何應對,更不用說城防軍這種在大宋軍軍中鄙視鏈最底層,連戰場是什麼樣都不知道。

雖然劉峰是右軍都指揮,但實際上是由錢亮這個副統領直接指揮的,錢亮一個眼神,早就安插好的親信,就把劉家那幾個劉貴妃的族人拿下。

“把他們看起來,太子謀反,官家命令禁軍捉拿,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都是受過皇恩的,在這個節骨眼,不是內訌的時候,等拿下太子,日後官家定有獎賞,要是走拖了太子,太子在軍中頗有威信,若在得到西郊大營的幫助,到那個時候,大統領得死,我得死,你們大家都得死。”

馬輝籠絡錢亮也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的,錢亮本來也算是國舅爺沉從興的親信不下,在劉貴妃得勢,沉國舅犯事之後,第一個投靠過來的。錢亮此人雖然貪財好色,但確實是有能力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得到沉從興沉國舅的重用,這也是為何馬輝上任之後,並沒有把錢亮這個原來的副統領拿下的原因。

劉貴妃謀反,底層官兵是不知情的,只有劉氏一族和馬輝等幾個上層和劉貴妃沆瀣一氣,這時候,很多人已經知道了,剛才出逃的乃是太子,錢亮自然要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他腦袋倒是轉得快,雖然不知道宮裡剛才最後是什麼情況,但是卻馬上想到了逼禁軍賣命的理由。

本來是劉貴妃勾結禁軍謀逆,卻被他說成了太子謀反,官家下旨捉拿,這個理由雖然禁軍將士將信將疑,但事已至此,他們已經在船上了,哪怕事情是假的,也得當成是真的,更何況錢亮說的不錯,若是走拖了太子,以太子的能力,搞不好還真能獲得西郊大營的幫助,到那個時候,自己這些人恐怕下場堪憂。

這還得是大宋皇帝的功勞,當初官家登基之前那一場謀逆,本來朝中只誅首惡,餘者無罪,但是官家上任之後,為了迅速鞏固軍權,以附逆的罪名,將原來的宮中宿衛全部拿下,光處死的就有幾百人,剩下的,不是充軍,就是發配,全都是邊州,成為最下等的賊配軍,家人子女就更不用說了,有哪家能落得了好。

說個不好聽的,現在的禁軍之中,搶奪原先謀逆那些禁軍家業的不在少數,這還得是馬輝馬統領帶的頭,他需要錢財籠絡親信,也得讓禁軍死心塌地跟隨他,不給點甜頭,又怎麼能行。

若是今天他們不下死力,當初那一群禁軍家人的下場,恐怕日後就要上演到自己和家人身上了,聽到錢亮這話,在沒人關注劉氏一族子弟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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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聽為官家效死。”

錢亮的親信也是聰明的,看到同僚們聽明白了,馬上帶頭喊道,馬輝讚歎的看了一眼錢亮,對於他剛才放太子出城的過失也就不在追究,至少表面上是這樣,這會子,他看到軍心可用,又覺得自己行了,自信心也回來了。

“兄弟們,給我追,追上太子之後,全體賞銀五十兩,親自斬殺或者捉拿到太子的,官家有旨,官升三級,封候拜將,殺死西平侯的,賞賜伯爵爵位。”

在這個時候,馬輝的許諾如同不要錢的一樣,再加上剛才錢亮那番話的提醒,封侯拜將都敢以官家的名義喊出來,好像連他自己都信了,這一次,真的是太子謀逆,他們奉旨捉拿一般。

出了內城一里多地,剛剛穿過甜水街,剛剛逃出內城的盛長槐和太子一行人的進度也不理想,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夠高昌侯得到訊息,帶人趕了過來。

雖然只有一千多人,但是高昌侯比較雞賊,沒有派人硬上,可能是因為兵力不足的緣故,沒敢和盛長槐一行人硬拼,這個地方乃是大宋最繁華的地帶,汴京盛名在外的甜水巷便是是矗立於此,平日街上的攤販更是熙熙攘攘。

雖然這時候是晚上,因為城防軍下令宵禁的緣故,酒樓沒有客人,連雜役也被迫提前歸家,街上也沒有任何攤販和人影,但是擺放貨物的架子和板車卻多的很,高昌侯雖然是膏粱子弟,但畢竟也是家學淵源,至少知道利用地形阻敵,將各種雜物堆在街上,堵的死死的,有讓人佔據了有利地形,比如酒樓高處,用弓箭襲擾。

高昌侯這個佈置,連盛長槐和太子都刮目相看,大宋的勳貴,沒有幾個是好相與的,這其實也能想通,在廢材的家族,從小對嫡系繼承人的教育還是非常重視的,高昌侯也不例外。

“張順,還有炸藥包和手榴彈沒有。”

有鑑於此,盛長槐知道,繞路過去,就不一定能和自家大舅哥派來的援軍相遇了,還耽擱了最寶貴的時間,現如今,只能只能炸開阻攔的雜物,開啟一條通道,讓大家夥順利透過樊樓這一片街道。

至於高處的弓箭手,倒是殺傷力有限,城防軍不愧是軍中鄙視鏈的底層,弓箭手僅有一百餘人,射箭的準頭更是堪憂,四五百只箭,射中者僅有三四十。

“王五,你帶人炸開板車,我在一旁掩護你,其餘人,找可燃物,點亮街道,射擊對方的弓箭手。”

聽到盛長槐的叫聲,張順馬上就明白了自家侯爺的意思,當即給一旁的王五大喝一句,自家則是和盛和等盛家軍的火槍手,朝者剛才有弓箭射來的酒樓開火,壓制城防軍的弓箭手,免得他們重點關注爆破手。

砰砰乓乓,盛長槐帶來的火槍手經過剛才短暫的慌亂,在張順的指示下,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果然,在火槍手的壓制下,城防軍的弓箭手大部分連頭都不敢冒,只有個別膽大的,卻因為火把和周邊殘留的攤位被點燃,火光大盛,他們的身影暴露,剛剛射出一隻箭,就被七八個火槍手一塊發現,盛家的火槍手,打移動靶子或許還差點意思,打他們這些只知道站著瞄準的固定靶子,一打一個準。

“轟隆,轟隆,轟。

。轟。

盞茶的功夫,王五就讓人帶著僅剩的兩個炸藥包,炸開了堵在街上的雜物,而剩下的爆棚手,手榴彈如同不要錢一般,哪裡有阻礙,就往哪裡扔,雖然炸開的雜物,仍然散在街上,但是已經足以讓人透過了。

“母後,得罪了。”

這樣近距離的爆炸,跟著太子逃出來的那幫權貴和宗室,嚇的腿都軟了,連見過世面,經歷過刺殺的皇后也不例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她可是親眼看到,一個鐵匠爐子被炸的飛起,一名跑慢了的爆破手,正好沒砸了個正中,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太子拉起自己的母親,將皇后抗在肩上,在盛長槐的貼身保護下,率先從被火藥點燃的雜物上趟了過去,盛長槐麾下的人馬,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鴻臚寺的雜役和守衛,剛才也已經見識過了,這時候也不會有什麼延誤,緊隨其後,跟著盛長槐他們一起從雜物中間撤退。

那幫權貴和宗室,盛長槐帶來的人沒有任何理會,只有永王被黃公公抱著,黃公公倒是膽大,一點也不害怕,抱著從出城開始,就在沒有哭鬧的永王僅僅跟著太子。

還是梁山有些不忍心,知道這幫權貴如果被叛軍追上,免不了一個死,下令自己剩下不到兩百的禁軍,兩人拖一個,將這些權貴連拉帶拽的跟在大部隊後面。

但是,因為火槍隊的率先撤離,酒樓上的弓箭手無人壓制,那幫權貴又落後一步,被射殺了好幾個,梁山見狀,心裡嘆了一口氣。

“舒王一脈,今日算是倒了大黴了,不知日後能活下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