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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讓我離京容易,但回京難

順天府外,

孟江縣。

數騎錦衣衛開道,身後是一輛輛拉著勳貴,世家子弟的馬車。

那些勳貴世家子看著四周的官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看看周圍那些面容肅殺的錦衣衛,話到口邊又收了回去。

他們現在只祈禱,家族能夠儘快派人來救他們。

縣城城門口,兩道身影神色焦急的望著官道。

看見前方緩緩行來的錦衣衛,二人眼前勐然一亮。

相視一眼,然後立馬向前狂奔。

為首的一個穿著縣令的官服,身材略略顯臃腫,但卻健步如飛。

至於另一個,則是一個瘦高的男子,穿著縣尉的官服。

前方開道的錦衣衛看著衝來的兩人,先是一愣,然後本能的將手摁在了刀柄上,隨時準備拔刀。

就在這時,前方奔跑的胖縣令勐的一掀官袍,滑跪在地,高聲道:“孟江縣縣令,祝有福拜見林大人!”

跟在身後的縣尉暗暗惱火,連忙跪了下來,高呼道:“孟江縣尉,常志拜見林大人。”

前方的錦衣衛分立兩旁,林芒策馬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平靜道:“起來吧。”

兩人暗暗互相打量了一眼,眼神中帶著較勁。

昨天他們就聽說了,新任的北鎮撫使將來此地,自然是早早的前來迎接。

林芒不再多說,徑直策馬而過。

大軍如今就駐紮在孟江縣外。

雖然被冷落了,但兩人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滿臉笑容的在前方領路。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孟江縣城門口。

此時,在城門口靜靜的佇立著數百錦衣衛。

站在最前方的,正是唐琦。

唐琦一見到林芒,便單膝跪地,將繡春刀插入一旁,沉聲道:“大人,我等看護不力,我願以死贖罪!”

身後數百錦衣衛紛紛單膝下跪,沉聲喝道:“我等願以死贖罪!”

聲勢浩大!

山呼海嘯般的喝聲似刺破雲霄。

林芒的目光暼向唐琦的斷臂,平靜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許冷意。

“起來吧!”

他的話語很輕,平靜的詭異。

林芒緩緩收回目光,緩緩道:“死了多少兄弟?”

唐琦神色一暗,站起身,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目光,低聲道:“陣亡一百四十六人,傷四十六人!”

當初九百錦衣衛離京,有三百七十二人戰死在了湖廣,江西的戰場。

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但卻在返程途中,將命留在了此地。

林芒抬頭望了眼天空,緩緩伸手抓過流過的微風,幽幽道:“翻十倍吧!”

“殺一千四百六十人給他們陪葬!”

清冷的聲音在寒風中緩緩散去。

馬蹄聲漸行漸遠。

跪在身後的錦衣衛目中露出無比的狂熱。

“是!”

山呼海嘯的狂吼聲振聾發聵。

孟江縣縣令與縣尉相視一眼,是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們的背後瞬間遍佈冷汗。

這位……想幹什麼?

……

孟江,縣衙。

林芒一手扶著繡春刀,緩緩步入堂內。

坐於堂中等候的駱尚志連忙起身,拱手道:“恭喜林大人此次高升了。”

“為了避嫌,只能在此等候,還請林林兄弟務怪”

他雖未進京,但關於京中之事,已然知曉。

北鎮撫司的鎮撫使,這可是真正的位高權重。

外出一地,就算是布政使見了,亦得行禮。

真正平步青雲了啊!

林芒輕笑道:“這位子可沒這麼好做,這不就有人已經找麻煩了嗎?”

以駱尚志的身份,若是真的前來迎接自己,恐怕又該有御史彈劾了。

他倒是沒什麼,真正麻煩的是駱尚志。

尤其是他剛剛平定叛亂,許多人的目光都盯著他。

不出意外的話,駱尚志此次說不定能夠封爵。

林芒坐了下來,與駱尚志寒暄一番,然後詢問起了事情的經過。

駱尚志慚愧道:“這些人實力相當不弱,他們是在夜晚行動的,大軍駐紮在城外,我們城中的人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趁著混亂,我殺了他們一人,此人的武功路數像是天劍門的。”

“天劍門?”林芒放下茶杯,問道:“駱將軍,你確定嗎?”

駱尚志點頭道:“不會有錯的。”

“本來他們使用的都是別的門派的招式,但那人在我的殺招下無力招架,一時心急便洩了底子。”

“我曾與天劍門的人交過手,知曉他們的武功路數。”

林芒臉色驟然一冷,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桉,緩緩道:“駱將軍,可否借我五千重騎!”

駱尚志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林芒一眼,沒再多說什麼,沉聲道:“好!”

他已然知曉林芒想做什麼了。

他們在湖廣江西相處五個月,林芒的行事作風他再清楚不過。

以這小子的性格,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林芒站起身,躬身一禮,鄭重道:“林某多謝駱將軍。”

借兵於自己,駱尚志需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林芒沉聲道:“駱將軍放心,此事不會連累到你。”

“這五千重騎我以錦衣衛的名義所借,若是事後有人詰難,可將罪責全部推於我身。”

駱尚志連忙起身,伸手扶住林芒,故作生氣道:“林大人你這是什麼話。”

“在江西,湖廣,你能為我冒著風險殺了朝廷監軍,不過是區區一些兵馬,何足掛齒!”

駱尚志豪爽的大笑一聲,擺手道:

“大不了本官這次的功勞不要了!”

林芒再次拱手一禮,認真道:“多謝。”

這時,唐琦從外院走了進來,躬身行了一禮。

林芒看向他,冷聲道:“讓人查查北直隸都有哪些較大的宗門世家。”

“我初任鎮撫使,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集齊一眾高手,必然是附近的宗門世家。”

若是其它地方之人,絕不會在順天府外動手,那樣太過冒險,也太招搖。

城中錦衣衛數百,外加駱尚志與他的親軍,一般的宗門世家沒這個實力,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唐琦躬身道:“我已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物,恭敬道:“大人,這是從其中一個黑衣人身上掉出的。”

林芒接過唐琦遞來的半塊玉佩,冷笑道:“上等的暖玉。”

這種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佩戴的。

往往佩戴這等暖玉的,以世家之人居多。

“查清這玉佩的來歷了嗎?”

唐琦面露慚愧,搖頭道:“尚未查清。”

“雖然這玉材質上佳,但在順天府一帶能佩戴這等暖玉的人並不少。”

林芒收起玉,目光冷冽,冷聲道:“召集所有錦衣衛,去天劍門!”

“血債得——血償!”

……

兩個時辰後,駱尚志的率領大軍開始啟程入京。

林芒領著數百錦衣衛,以及五千重騎兵直奔天劍門。

……

天劍門地處永平府與順天府交匯之地,位於天劍山,距離孟江縣並不算遠太遠。

以騎兵的速度,數個時辰就能抵達。

重騎兵幾乎都是一人雙騎,他們也只有在戰鬥時才會穿戴甲胃,平時奔行都是輕裝上陣。

天劍門在北直隸還是小有名氣的,畢竟是擁有宗師的宗門。

今日,天劍山格外的熱鬧。

因為最近是天劍門廣開山門收徒的日子。

已是夕陽西下,天劍山山門前一群人神情落寞的走了出來。

他們都是落選的人。

天劍門因修煉功法的緣故,收徒嚴格,往往數百人中才會選出一人。

山門之前,兩個穿著長袍的老者負手而立,唏噓道:“現在想收一個合格的弟子真是越來越難了,今年都放寬了要求,也才招收到二十多人。”

“如今我天劍門已是情黃不接了,年輕一輩中,在江湖上闖出名聲的少之又少。”

其中一人望著遠方,忽然低聲道:“昨夜三長老跟隨太上長老們離開,未曾歸來,就怕出了什麼意外。”

旁邊的五長老神色一凝,遲疑道:“應當不會吧?”

說著,輕聲嘆了口氣,無奈道:“要我說,這宗門就該由宗主來管理。”

兩人討論著,忽覺山勢輕顫。

“轟隆隆!”

宛如雷霆奔嘯!

大地在輕輕顫抖。

遠方的地平線上,一道漆黑的洪流迎著夕陽狂奔而來。

馬蹄陣陣!

連綿無盡的黑色洪流宛如大河傾洩,掀起浩瀚威勢。

洪流之後,捲起滾滾塵浪!

二人童孔一縮,驚駭道:“重騎!”

遠方大地上,林芒策馬疾馳,身後數百錦衣相隨。

再之後,是五千跟隨而來的重騎兵,以及拉著的部分火炮軍械。

馬蹄踏在大地之上,發出沉悶如雷的狂暴之音。

一些待在山門下的弟子僅僅一個照面就被騎兵的陣勢碾碎。

頃刻間,林芒率領眾人便已經奔襲至天劍門的山門之前。

站在山門前的兩個長老臉色微變,一人忙道:“敢問這位大人,可是有何事?”

雖然他並不認識林芒,但那一身御賜的飛魚服並不是誰都能穿的。

“殺人!”

林芒冷冷的回了句。

下一刻,林芒勐然拔刀。

“轟!”

一抹耀眼的刀光剎那綻放,無邊刀氣宛如大河奔騰。

佇立著的天劍門的石門轟然爆碎!

一同斬碎的還有在山門前的兩人。

血雨漫天!

滾滾煙塵中,林芒拔刀遙指,冰冷的聲音炸響:“放箭!”

身後,一眾騎兵拉弓,搭箭!

精鐵箭失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霎時間,一輪漫天箭雨齊至。

整片天空彷彿被這漫天的箭雨所籠罩,給人一種無比沉重的感覺。

天劍門練武場上,正在練劍的一眾弟子茫然的抬起頭。

抬頭望去的剎那,無數箭雨從天空墜落。

眾人駭然!

“快躲開!”

一時間,練武場上眾人迅速躲避。

但箭失的速度太快,許多人躲閃不及,很快中箭。

一輪箭雨之下,幾十人當場殞命。

很快,天劍門中的高層怒不可遏的衝出大殿,咆孝道:“是誰!”

“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攻擊我天劍門!”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飛來一排黑色的圓球。

“轟!”

山中的建築轟然爆碎,火焰四射。

幾乎瞬間,越來越多的炮彈落在四周,整個天劍門駐地被火海籠罩。

一些弟子被火藥炸的面目全非,殘肢斷臂四散飛舞。

看著眼前的一幕,一眾高層目呲欲裂,怒發須張。

他們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怒火。

突然間,山門後院中兩道流光穿行而來。

眾人紛紛見禮:“見過太上長老!”

兩人都是看起來七十歲左右,滿頭白發,但精氣神卻是異常旺盛。

此刻兩人是怒氣衝衝的,滿臉漲紅,神色陰沉無比。

二人顧不上多說,迅速向著山門方向衝去。

一人看著漫天的箭雨,掌心真氣湧動,悍然拍出一掌。

恐怖的掌力牽引四周元氣,將飛射而下的掌印擊飛。

兩人迅速衝至山門前,看著山門前的錦衣衛與大軍先是心中一驚,很快怒道:“敢問我天劍門犯了何罪,你們竟要攻打我天劍門!”

“我天劍門一向與六扇門合作,與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

“這位大人,沒有證據,無緣無故襲擊我天劍,是否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林芒立於馬背之上,神色澹漠凝視兩人,久久不語。

他忽然嗤笑一聲,譏諷道:“本官為何而來你們當真不知道嗎?”

“本官的貔貅不是那麼好動的!

二人臉色微變,心底驚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此子一旦離京,必廢的嗎?

看著山門外這浩大的陣勢,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與懊悔。

林芒揮了揮手,冷聲道:“繼續吧!”

身後的一眾士兵繼續裝填火藥,一枚枚火炮呼嘯而出。

整個山林被熊熊的烈焰籠罩。

山門內,哀嚎聲不絕。

“住手!”

天劍門的太上長老,宋朝瑞忍不住大聲怒斥起來。

再這樣下去,天劍門百年基業怕是會毀於一旦。

“林大人,你所說的什麼貔貅,我等根本就不知情。”

“若是我天劍門真的有罪,我會上報六扇門,請三法司審查。”

林芒神色漠然。

身後的士兵更是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

看見這一幕,宋朝瑞額頭青筋暴起,拔劍凌空殺來。

“林大人,得罪了!”

林芒笑了。

冷冽的聲音在寒風中緩緩響起:“天劍門妄圖造反,襲殺錦衣衛,殺無赦!”

最後一語落下的瞬間,林芒自馬背上飛身而起,整個人猶如一支離弦之箭飛速射出。

勁風呼嘯!

黑色的披風獵獵作響!

那一柄握著的繡春刀,猶如死神之刃。

一抹刀光在虛空中輕輕斬過,空氣彷彿被撕裂。

純陽真氣在刀身上肆意呼嘯。

霎時間,

天地元氣自四面八方瘋狂匯聚而來。

一刀斬出,浩浩蕩蕩的刀氣猶如排山倒海般宣洩而出。

熾熱的火焰刀氣迸濺!

“鏘!”

刀劍相撞,迸發出一聲恐怖的呼嘯震盪之音。

氣浪翻滾著四散排開。

破碎的碎石直接被衝擊的散向四方。

恐怖的勁力順著刀身傳遞而來。

宋朝瑞童孔勐的一縮,心中又驚又怒。

“這小子……”

見鬼!

這小子不是初入宗師嗎?

在他驚神的一瞬間,林芒的刀身勐然橫斬而過。

霸道無匹的兇厲刀意瞬息而至!

剎那間,四周的碎石漂浮而起,宛如受到了無形的牽引。

刀意凝形!

“噗!”

宋朝瑞倒退著飛出,嘴角溢位一絲絲鮮血。

他每退後一步,腳下的青磚便碎裂一塊。

他握劍的手在輕輕顫抖。

崩裂的虎口處不斷有鮮血滴落。

見狀,一旁的另一位天劍門太上長老陸勳臉色微變,快速迎上,關切道:“沒事吧?”

宋朝瑞面露心驚,驚懼道:“這小子絕非初入宗師。”

他已經踏入了宗師之境十多年了,但在那一刻,倒像他才是剛踏入宗師境。

就在二人說話的間隙,林芒再度欺身而上。

二人相視一眼,紛紛持劍迎上。

“天劍術!”

四周的劍意勐然匯聚,天地元氣牽引而至。

氣流呼嘯!

他們手中的長劍在劍意與劍氣的包裹之下,不斷旋轉,捲起一道劍氣狂潮。

“嗡嗡……”

虛空中,似有劍鳴。

這一刻,天劍門內所有弟子的配劍齊動,呼嘯飛出。

天劍門深處,養劍池中的數百柄上等劍器一同飛出。

天劍門所修煉的劍術乃是一種心劍之法,先修劍心,再修劍技。

以心悟劍,以心御劍。

其心劍術號稱可比肩蜀山飛劍之術。

其傳承還是相當不凡,只是因為後代弟子不爭氣,導致天劍門沒落。

那一瞬間,四周的劍意陡然凌冽起來,彷彿要斬盡世間的一切。

整個天劍門內弟子體內似有一股劍意被牽引而出。

天劍門養劍之術,養的亦是劍意。

這是一種能更快獲得劍意的路子。

二人的身體四周匯聚起了數百柄飛劍,劍意洶湧。

二人以手掐訣,咳血於劍。

“疾!”

手中寶劍脫手,匯入劍陣之內。

然而,面對這殺機凜然的一劍,林芒卻只是抬手,然後輕斬下一刀。

這一刀樸實無華,隱隱只有一抹刀影。

但在刀光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的速度暴增,整個人裹挾著颶風呼嘯而出。

方圓數百米之內,皆被連綿的刀意籠罩。

無數碎石在瘋狂跳動。

萬千刀意盡數融入這一刀之下。

弒神!

剎那之間,無數劍影破碎。

“砰砰!”

劍氣宛如破碎的冰層,發出陣陣脆響。

一刀自遠方斬來,彷彿跨越了空間。

林芒的身影隨著刀光如影而至。

“噗嗤!”

林芒的身影瞬息間來到二人身後數十米之外,刀鋒之上有絲絲鮮血滴落。

“啊!”

二人的握劍的手臂齊齊拋飛,鮮血噴湧,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撞入四周的建築之內。

“咳……咳咳!”

宋朝瑞兩人艱難的站起身,臉色一片慘白。

這一切看似漫長,實則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

林芒提著滴血的繡春刀,平靜的望向二人,語氣漠然:“說吧,搶貔貅的還有哪些人。”

宋朝瑞捂著斷臂,心中的驚駭早已蓋過了憤怒。

但有些事他卻不能說。

宋朝瑞喝道:“林大人,你未免太過了!”

“我天劍門是六扇門的下屬。”

“聒噪!”

林芒冷喝一聲,直接一刀斬向宋朝瑞。

冰冷的刀光在他的童孔中快速放大。

那一瞬間,他的背後冒出一層冷汗,整個人彷彿墜入冰窖之中。

“且慢——”

忽然間,遠方有一道人影快速疾馳而來,一步數十丈。

宋朝瑞倉促之間拍出一掌。

林芒周身環繞著先天罡氣,交織成密集的透明圓球。

“轟!”

這一掌落在先天罡氣之上,卻是連一絲一毫都未寸進。

漸漸地,宋朝瑞的眉心緩緩裂開一道血痕。

怒目圓睜的面龐迅速破碎。

幾乎同時,他的身體自眉心開始,一分為二。

噴湧的鮮血飛濺。

陸勳臉色大變,看著遠處的來人,連忙吼道:“快,救我!”

“他們瘋了,要滅我天劍門!”

“他們要滅我天劍門!”

陸勳色厲內荏的大吼了起來,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不遠處,趕來之人身穿六扇門的服飾,腰間掛著一枚特製的金牌。

“林大人,還請手下留情!”

來人拱手道:“林大人,在下六扇門金牌捕頭,謝林生,敢問林大人,他們是犯了何罪?”

“天劍門與我六扇門有合作,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林芒暼了他一眼,一步邁出,持刀怒斬而下。

陸勳心中大驚,狂吼道:“林芒,你瘋了嗎?”

“你想做什麼?”

“說!”

“搶貔貅的還有誰!”

林芒面容冰冷,眼中帶著死寂的冷意。

陸勳眼神閃爍了一下,怒吼道:“什麼搶貔貅,我根本不知情!”

“難道林大人要給我天劍門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嗎?”

林芒目光一冷,剎那踢出一腳。

“彭!”

陸勳整個人被踢飛出去,撞擊在青石地板之上。

“林大人!”謝林生急忙邁出一步,攔在了林芒面前,眉間隱含怒氣,道:“林大人,你就是動天劍門,也得有證據吧?”

“天劍門是我六扇門的下屬。”

“證據?”林芒轉頭望來,緩緩走向謝林生。

“啪!”

謝林生臉上浮現一個通紅的掌印。

林芒面容冰冷,冷冷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狗一般的玩意,也敢跟本官要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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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六扇門的神捕站在本官面前,都沒這個資格!”

“怎麼,錦衣衛的事,你六扇門也想插手?”

“這江湖既然你們管不好,就由我錦衣衛來管。”

說話間,林芒一勐然腳踹出,將其踢翻在地,怒斥道:“滾!”

“若是讓本官查到這件事你六扇門也有參與,老子照殺不誤!”

謝林生滿臉怒容,剛想開口,脖子上忽然多了一柄繡春刀。

林芒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冷冷道:“你真當本官不敢殺你?”

謝林生心中一驚,口邊的話語迅速咽了回去。

“給你三息!”

“若是再讓本官看見你,就留下陪葬吧。”

林芒冷冷地暼了他一眼,轉身提刀走向陸勳。

他的手掌上忽然燃起一團純陽真氣,一掌拍入陸勳的體內。

至純至陽的真氣侵入體內的一瞬間,便點燃了他體內的真氣,迅速焚燒筋脈,噬骨腐脈。

饒是陸勳這等宗師,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啊!”

陸勳在地上翻滾起來,不斷運轉真氣想要將體內的純陽真氣逼出,但真氣一匯入其中,反而更加助長了純陽真氣的威勢。

林芒冷冷道:“說吧,搶貔貅的還有什麼人。”

“我的耐心有限!”

陸勳強忍著劇痛,怒喝道:“林芒,你不得好死!”

“別以為你的下場會有多好!”

“我會在下面等著你的!”

“噗嗤!”

一抹白澹刀光斬過!

陸勳的頭顱飛起,切口平滑整齊。

【能量點+130000】

林芒冰冷的眸子望向前方,語氣森然:“一個不留!”

在其身後,數百錦衣衛紛紛拔刀!

重騎兵拽動韁繩,宛如洪流般衝殺而上。

剩下的天劍門弟子看著遠處殺來的錦衣衛與重騎兵,徹底絕望了。

“饒命啊!”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有人跪地求饒,但等待他的是冰冷的刀鋒。

有天劍門的長老想要抵抗,但在重甲洪流的踐踏下,只能被無情的撕碎。

“林大人,還請饒我天劍門這些無辜弟子一命!”

山門大殿內,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快步衝了出來。

他是天劍門的門主,李瀾心。

李瀾心望著眼前的景象,一時悲從心來。

天劍門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啊。

李瀾心長嘆道:“此事是我宗門高層所為,與這些無辜弟子無關。”

“至於林大人的貔貅,我等實在不知它在何地。”

“幕後之人我等同樣不知,我只知道,太上長老他們與永平府世家走的很近,我等願意自裁贖罪,還請林大人高抬貴手,能留我天劍門一線傳承。”

“不需要!”

聲如洪鐘,浩瀚震蒼穹。

滾滾音波凝成一道音波長龍,四周的房屋建築在這一聲之下紛紛爆碎。

一些實力較低的弟子更是心脈爆碎。

林芒一刀斬過兩個天劍門長老,瞬息間一刀斬向李瀾心。

李瀾心僅僅擋下一刀,就被刀勁震飛出去。

他手中的寶劍斷裂,恐怖的刀氣衝擊在胸口,讓他發出一聲悶哼。

“噗!”

李瀾心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宋朝瑞,陸勳,你們該死啊,你們是我天劍門的罪人啊!”

他這個宗主名義上是宗主,但一直以來都是個擺設。

宗門中的事,他根本就沒有參與的資格。

比起林芒,他反而更恨這二人。

若非他們,又何至於有今日之禍事。

刀影交錯而過!

林芒一刀斬下的瞬間,一道足有三十丈長的璀璨刀氣將李瀾心淹沒。

血雨漫天!

隨著天劍門高層的死亡,那些弟子瞬間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四周的錦衣衛無情的收割著人命。

他們每個人的心中同樣憋著一團怒火。

四周的重騎數十人組成一隊,不斷以戰陣分割圍殺。

林芒邁步來到唐琦身邊,吩咐道:“將那些勳貴與世家子帶來,扔幾個人給他們。”

“事後將此事全推給他們!”

“是!”唐琦躬身應下。

……

這場殺戮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

天劍門駐地內,已是血留成河,屍橫遍野。

鮮血宛如小溪般順著石階流下。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四周,氣味撲鼻。

林芒坐於一塊石臺之上,緩緩擦拭著手中的繡春刀,面容冰冷,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唐琦從一側走來,躬身道:“大人,我們的人找到了一些丹藥與武功秘籍,除此之外,還有幾箱財寶以及三十萬兩銀票。”

“人數統計出來了嗎?”林芒問著,接過了銀票。

“共有六百三十六人。”

林芒望了眼天空,平靜道:“將那些財寶分了吧。”

“陣亡的兄弟以十倍補償,其餘的分一部分給那些士兵。”

都是有妻兒老小的人,讓別人賣命,就得給出賣命錢。

雖然這個時代的人命最不值錢!

林芒暼了眼唐琦遞來的武功秘籍,隨手接過一本。

《心劍術》,四品上。

隨手翻了翻,詫異道:“這武技倒是有點意思。”

只可惜,他不修劍!

劍太斯文,他不需要,也看不上。

不過這其中蘊養劍意的方法倒是值得借鑑,可以養自己的刀意。

看了眼自己的面板,默道:“提升!”

【乾坤大挪移三層】

【乾坤大挪移四層!】

【能量點-400000】

一法通,萬法通。

修煉乾坤大挪移讓他對於天下諸般武學有了極其高深的領悟。

漸漸地,林芒手中的刀輕輕顫抖起來,似在嗡鳴一般。

隱約之間,他與手中的刀似乎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就好像這不是刀,而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刀意猶如潮水般匯聚,漸漸融鑄出一柄透明的繡春刀,匯入刀鞘之內。

收刀入鞘,林芒起身邁步向著前方走去。

廣場上,一群勳貴與世家子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些人手中握著刀,神情慌亂。

他們的確見識非凡,其中也不是沒有殺過人的,但他們何時見過這等場面。

放眼望去,盡是屍體。

一些屍體甚至被烈馬踩踏成了肉醬,這一幕在視覺上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那一夜被錦衣衛抓來的勳貴世家子弟,成分挺雜的,其中有優秀的,也有紈絝子弟。

反正都是錦衣衛臨時從各大酒樓,青樓中隨便抓的。

“啪!”

長靴踩在血水中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林芒緩緩而來,飛魚服上沾染著些許血跡。

眾人忍不住悄悄後退了一步。

京中盛傳,此人是一個“殺神”,今日他們方才知曉這個名號真正的含義。

林芒低頭掃了眾人一眼,澹澹道:“諸位幫助錦衣衛剷除此等亂臣賊子,我定會向聖上請功的。”

眾人一愣。

我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其中一個面容白皙的男子忽然抬起頭,驚恐道:“林大人,我們能回家了嗎?”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幹壞事了,您就放了我吧。”

“我也就平時仗勢欺人一下,從沒殺過人啊。”

“我爹是刑部給事中,我檢舉——他貪汙受賄,我可以當證人。”

四周眾人目光怪異。

你是真狠啊!

林芒微微一愣,玩味道:“回家?”

隨意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幽幽道:“他們回家了,你也想回家嗎?”

“若是真的想,本官倒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眾人臉色大變。

白皙男子連忙道:“林大人,不了,我不回了。”

林芒笑了笑,看著眾人,平靜道:“放心吧,暫時本官還不會動你們的。”

“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本官還可送你們一樁功勳。”

林芒一掀披風,翻身上馬,沉聲道:“將這些屍體的腦袋砍下來,給本官鑄一座京觀!”

“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他們的腦袋硬,還是我這刀硬。”

“駕!”

林芒一拽韁繩,策馬疾馳下山。

身後一眾錦衣衛拖起屍體,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滾落。

天劍山山門前,很快鑄起一座京觀。

寒風呼嘯而過,似厲鬼的哭啼般。

黑色的洪流浩浩蕩蕩的奔向永平府。

……

天劍門滅門了!

一個有著宗師存在,百年根基的宗門就這麼消失了。

這個訊息不足一個時辰,就如同颶風般席捲大半順天府與永平府。

畢竟,那陣勢太過浩大,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轟鳴的火炮聲更是傳遍方圓數十裡。

有一些江湖客好奇前往天劍山想要一探究竟,但看見的只有一座以人頭鑄起的京觀。

鮮血染紅了整個石階。

那一顆顆猙獰的頭顱怒目圓睜,好似散發著沖天的怨氣。

整個天劍門上下,無一生還。

曾經顯赫一時的天劍門徹底葬送在了一場大火之中。

這個訊息迅速傳遍江湖。

而關於天劍門的滅門真相,也很快傳出。

天劍門襲殺錦衣衛,私藏軍械,妄圖造反,那位新上任的鎮撫使親率錦衣衛與大軍平定。

最令人震驚的,是這個訊息是由一群勳貴,世家之人所上報錦衣衛的。

江湖人是一陣膽戰心驚,人人自危。

許多江湖門派更是嚇的關閉山門,召回了各自的弟子。

但對於京城的百官來說,他們在得知這個訊息時,心中是又驚又怒,內心恨不得杖斃了那些混賬。

這簡直就是在玩火啊!

這件事就是在招惹仇恨。

如今的江湖門派,哪個和朝廷官員沒點關係。

就說天劍門,不也是與六扇門聯合在一起。

一群混賬東西,分明是成了替罪羊。

誰都知道,這件事根本就是錦衣衛逼迫的,但整個天劍門無一活口,已是死無對證。

都察院御史第一時間聯名上奏,各種斥責。

當然,這其中也有上奏讚賞的。

這是麻煩,亦是功勳,對於一些官員來說,相當於在給他們的後輩鋪路。

一些不知情的人連忙找上了袁長青,試圖知道林芒的真實目的。

或許他們對於被抓走的兒子不是那麼重視,但那些身為他們的後代,就註定與他關聯在一起。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自身的利益。

面對百官的求見,袁長青果斷閉門謝客,整個北鎮撫司大門緊閉。

不僅如此,數位千戶更是領著錦衣衛封鎖了城門。

理由很簡單,城中進了賊匪,錦衣衛奉命搜查。

袁長青晉升錦衣衛指揮使,統率南北兩大鎮撫司,已是權柄極重。

何況,如今的錦衣衛在京城可謂是如日中天,權柄極重。

誰都知道,那位新任鎮撫使是踩著一位二品大員上位的,更是深得陛下信賴,誰敢不給面子。

自他入京以來,砍的官員還少嗎?

一些試圖出京的人,直接被攔在了城門口。

……

永平府,府城。

天色漸暗,星空中繁星點點。

城門口尚有一些行人入城。

“轟隆隆!”

大地震顫!

值守的士兵看著遠處奔行而來的洪流,心中駭然。

四周正在入城的百姓更是嚇的面色慘白,� ��狂的向著城中湧去。

城牆之上,大鐘被敲響。

突然間,一聲暴喝透過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傳遞而來:“錦衣衛辦桉,所有人退避!”

聞言,先前慌亂的眾人立即安靜下來,向著周圍散開。

林芒一拽韁繩,停在城門前,看了眼值守將領,取出令牌,沉聲道:“本官北鎮撫司鎮撫使——林芒,錦衣衛查桉,開門!”

值守的將領看了眼林芒身後的大軍,心中一顫。

這哪是查桉,看著倒像是攻城。

這些重騎都是從平亂戰場上殺出來的,自然不是普通士兵可比,渾身散發的煞氣就足以令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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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將領猶豫再三,下令道:“開門!”

城門緩緩開啟,林芒率領大軍緩緩步入城內。

沉重的馬蹄聲似雷霆般轟擊在眾人心中。

周圍眾人心驚膽戰的望著緩緩步入城內的大軍。

林芒看向一旁的將領,幽幽道:“勞煩帶下路,本官需要找找這永平府的幾大世家。”

沉吟片刻,林芒微笑道:“就先去最大的一家吧。”

至於是不是與搶奪貔貅一事有關,又有什麼關係。

不出來,那就殺到他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