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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錦衣衛的命,你們賠不起

張獨清領著林芒來到一路來到龍虎山的後山。

此刻,還能感受到殘存的天地元氣。

正前方,有一座破落的道觀。

而在道觀之前,匍匐著一頭身形碩大的白色巨虎,似在沉眠。

但其若有若無間散發的氣息卻是令人心驚。

龐大的身軀遠遠的看去猶如一座小山一般。

林芒神色一凝,驚道:“這是……”

張獨清解釋道:“此乃我龍虎山護山之獸,已活了三百多年,實力堪比大宗師。”

作為道家名門大派,傳承至今,自然不可能那麼簡單。

只是龍虎山向來低調,若非天下大亂,他們寧可待在山中悟道。

林芒暗歎,也不知貔貅什麼時候才能有如此威勢。

張獨清走至道觀前,伸手示意道:“林大人,請吧。”

看著眼前的道觀,林芒眉頭微皺,但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只是,就在他跨入大門的一瞬間,童孔勐的一縮。

映入眼前的並非是破敗的道觀,而一座座墓碑。

異空間!

林芒腦海中勐的閃過出這個詞。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接近於真實,甚至與外界並無什麼兩樣。

看似並不大,但佔地也足有數里。

唯一的區別,便是此地天地元氣格外的濃郁。

張獨清的聲音自後方緩緩傳來:“這便是我龍虎山的寶地。”

林芒愕然的回過頭,問道:“這是……”

“一種獨特的小空間。”

張獨清解釋道:“在我龍虎山的記載中,此地乃是道家仙人飛昇之時所留。”

“此地葬著我龍虎山歷代天師,更有龍虎山真正的傳承與無數功法,除了歷代天師外,很少有人能踏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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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輕輕的咳嗽聲。

林芒轉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地下緩緩坐起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

一身嶄新的道袍,長眉白髮,頗有些仙風道骨,臉上堆滿了笑容。

但能明顯的察覺到,他的生命力在逐漸流逝。

“師父~”

張獨清拱手執禮。

隨即看向林芒,介紹道:“這位是我師父,也是龍虎山上任天師。”

“老天師。”

林芒拱手行禮。

老天師咳了一聲,笑道:“看來你就是林芒了。”

“如此年紀,便有如此修為,的確非凡。”

“不用看了,我活不了多久了。”

老天師灑脫一笑,語氣平靜,絲毫沒有死亡來臨的惶恐。

“會下棋嗎?”

林芒一愣,點頭道:“會。”

老天師點了點頭,在身下搗鼓了一陣,取出一副棋盤。

“來,陪我下一盤吧。”

“至於你的疑惑,很快就會知道的。”

林芒邁步走了過去,這才發現這位老天師竟是坐在棺材之中。

老天師執黑子落下一子,感慨道:“我龍虎山沒落了啊。”

“若非當初傳承斷絕,老道我如今可就是那陸地真仙了,也就不用躺在這棺材裡。”

林芒默默下了一子,沒有答話。

你們這種傳承,已經夠不講道理的了。

尋常人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達到三境大宗師。

老天師似乎看出了林芒的想法,落下一子,輕笑道:“這傳承之法沒你想的那麼好。”

“或者說,我龍虎山真正的傳承早已斷絕。”

“知道我活了多少年嗎?”

林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詫異道:“莫非代價是壽命?”

“聰明!”老天師深深的看了林芒一眼,搖頭道:“是,但也不全是。”

“不過有些事不方便告之。”

老天師繼續落下一子,澹澹道:“這世上流傳古老的江湖門派其實並不少,但你可知,為何如今在江湖上廣為流傳的大宗師只有少林與武當嗎?”

林芒微微一怔。

老天師指了指上方,道:“看見此地的空間了嗎?”

“他們躲在其中?”

“嗯。”老天師微微頷首,嗤笑道:“那群老東西,不甘心死亡。”

“你應該也發現了,此地的天地元氣格外濃郁,這便是特殊之處。”

“不過這種小空間是如何誕生的,我也不清楚。”

“另外……”老天師頓了頓,笑著落下一子,道:“當年劉伯溫遊走天下,將諸多門派驅逐,趕往西域之地。”

“那時候朝廷兵鋒正盛,太祖麾下勇將大宗師更是不少,無人敢碰其鋒芒,只能遠遁域外或者草原。”

“密宗便是其一。”

林芒微微顰眉,不解道:“前輩今日說這些是何意?”

“我也不知道。”老天師搖頭道:“若是按照推算,大明國運應當是走向了衰弱,維持不了多少年。”

“新的承載氣運之人即將出現,亂世也將至,但我在臨死前補了一卦,卻發現這卦象變了。”

老天師伸手拍了拍額頭,一臉不解道:“承載了氣運的帝星隕落了。”

“怪哉!”

“按理來說,似這等承載了氣運之人,不可能隕落的。”

正如開國太祖,看似危機重重,但其實命運早已註定。

林芒看著老天師,似笑非笑道:“前輩,你如此說,可有大逆不道之嫌。”

“呵!”老天師輕笑一聲,拍了拍棺材,笑道:“你覺得我還怕死嗎?”

“至於龍虎山,我們也是受朝廷冊封的,也一直在庇護皇族,莫非林小友還要給我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行了。”老天師笑著擺手道:“我要準備等死了,這些事也與我沒什麼關係了。”

“此地石碑,除了我歷代天師所學之外,更有從外界所獲,你可以觀摩一番。”

林芒隨手扔下棋子,起身拱手道:“多謝前輩。”

老天師擺了擺手,又重新躺下:“用不著謝,這本就是我們與朝廷的約定。”

林芒轉身向著石碑走去。

隨意掃了一眼,一座石碑之上記錄的竟然都是三品武學。

林芒收回目光,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只可惜,此地適合他的功法武學並不多。

突然,林芒腳步一頓,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排雲掌?”

這龍虎山從哪搞來的此等絕學?

看見這門功法的一瞬間,林芒直接選擇了修煉。

若僅僅是一部排雲掌,或許威力尚且欠缺,但若是再集齊天霜拳,其意義便截然不同。

記錄功法武學的石碑並不算多,很快林芒便來到一座墓碑之前。

踏入的瞬間,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凌冽的劍意。

劍意如河,浩浩蕩蕩!

剎那間,似有一方劍氣長河自雲端席捲而來。

凌冽的劍氣直刺眉心!

“林小友,慢慢感受吧。”

“你若能有所悟,必將受益非凡。”

老天師的聲音緩緩傳來。

林芒眼眸微眯,周身迸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刀意。

瞬間,兩股意志便碰撞在一起。

千錘百煉!

與劍意的碰撞,更像是對他刀意的一種鍛造。

恍忽間,林芒眼前的景象變了。

不再是一座座墓碑,而是佇立在風雪肆虐的山巔。

漫天大雪中,有一位手持木劍的道人走來。

道人走的很慢,但在他每一步落下的瞬間,四周的風雪就凝成了一柄長劍。

道人面無表情的斬出一劍。

嗡~

虛空中,嗡鳴聲不斷,漫天風雪盡隨著這一劍斬來。

林芒凝視著遠處的道人,拔刀怒斬。

這是兩股意志的碰撞。

更是天地之力的碰撞。

最純粹的交鋒!

當揮刀斬出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彷彿融入了整片天地。

破天!

刀斬碎了一切,更斬碎了漫天的劍意。

隨著劍意消散,風雪中又有一位道人走來。

只是,這一次道人施展的是拳法。

樸素簡單的拳法,在其手中卻展現出了崩山裂石般的威力。

林芒徹底明白了。

這是龍虎山歷代大宗師留下的感悟,以及他們的“道”。

雖然自己不用去學,但依舊可以觸類旁通,並且藉此感悟屬於自己的招式。

整整三天,林芒整個人好似入定了一般,一動不動。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後,林芒緩緩睜開眼,眼中帶著一抹濃重的滄桑,瞬間又消失不見。

林芒看向遠處墓坑中的身影,微微躬身,沉聲道:“前輩,一路走好。”

隨即轉身踏出了異空間。

……

一步之遙,卻好似兩個天地。

林芒踏出的瞬間,神情有剎那的恍忽。

道觀之外,張獨清一身天師服,渾身氣勢內斂,返璞歸真。

看見林芒走出,張獨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笑道:“林大人,請吧。”

林芒回頭看了眼道觀,邁步走向前殿。

這地方真的是飛昇之人所留嗎?

若非他的情況特殊,此地對他的作用將更大。

入了大殿後,林芒取出聖旨,宣讀了朝廷的冊封。

其實這就是走個流程,龍虎山歷代天師向來都是由龍虎山自己決定的。

龍虎山一事結束,林芒便也率領眾人啟程回京。

來來回回,折騰了足有一個月。

不過這一趟龍虎山之行,自己也算沒白去,收穫頗豐。

……

北鎮撫司大堂內,

林芒正吃著江玉燕送來的飯菜。

許久不見,江玉燕的廚藝倒是見漲。

在其對面,袁長青端著一杯茶,緩緩品著。

“袁大人,龍虎山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袁長青沒有否認,點頭道:“沒錯。”

“你應該見到張獨清了吧?”

林芒抬頭看了他一眼,揶揄道:“他很想揍你。”

“哈哈!”

袁長青大笑道:“若非龍虎山那特殊的傳承方式,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對了,有件事得告訴你。”袁長青放下茶杯,緩緩道:“少林出手了。”

林芒笑道:“這不是好事嗎?”

袁長青搖頭道:“此次動手的是少林俗家弟子。”

“少林並沒有真的出面。”

“其實在江湖人看來,少林俗家弟子出面,就是少林出手。”

“少林在江湖上的威望很高,許多私藏少林絕技的門派都遭到了鎮壓。”

袁長青饒有興趣道:“看來你這殺神的名頭還不夠。”

少林畢竟傳承久遠。

即便林芒如今在江湖上風頭正盛,又是新晉大宗師,但在江湖人看來,還是無法與少林相比。

而少林俗家弟子一脈,看似被逐出了少林,但實則一直與少林保持著聯絡。

此事說到底,也只能歸於江湖爭鬥。

林芒眉頭微皺。

就在這時,堂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嚴覺闖了進來,臉色難看。

先是看了眼袁長青,然後衝著林芒拱手道:“大人,出……事了。”

“什麼事?”

嚴覺臉色難看,低聲道:“最近新招收的一個小旗率隊執行任務時,被人殺了。”

林芒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快子,漠然道:“誰做的。”

嚴覺沉聲道:“與河間府韓家有關。”

林芒面色平靜的擦了擦嘴,冷聲道:“在北直隸,敢殺錦衣衛,膽子倒是不小。”

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有錦衣衛在北直隸出事。

嚴覺沉聲道:“起因是近來一段時間少林絕技之事,這韓家家主本是少林俗家弟子。”

“河間府有一些門派售賣少林功法,遭到韓家打壓,便找上了錦衣衛。”

“此事已有十餘天,這隊錦衣衛失蹤後,我們的人這才查到了此事。”

錦衣衛在北直隸本就有監察之權,只是一直以來很少有江湖門派找上錦衣衛。

在他們看來,找錦衣衛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這次或許也是韓家逼的太狠了,那些小門派直接找上了錦衣衛,想請錦衣衛主持公道,但雙方矛盾一起,怒火攻心之下,再加上刀劍無眼,這才有了此事。

林芒轉頭暼了嚴覺一眼,平靜道:“既然知道是韓家,為何不動手。”

嚴覺臉色難看:“大人,東廠的人趕在了我們之前。”

“東廠的人?”袁長青詫異道:“東廠的人為何會插手其中?”

東廠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嚴覺無奈道:“韓家有人在東廠之內,身份不低,此事與東廠也有關係。”

“東廠名義上是緝拿,實則是想保下韓家。”

頓了頓,嚴覺輕聲道:“東廠的人已經在外面了,說是前來賠罪,帶了一大箱金銀。”

林芒緩緩起身,平靜道:“錦衣衛要殺的人,東廠保不住。”

此刻,

院中地上用白布遮蓋著五具屍體。

在院子四周,站著一列列錦衣衛,神色憤怒。

堂前,一位東廠的太監領著幾個番子,還有一箱金銀珠寶。

林芒緩緩走出。

霎時間,一股無比壓抑的氣息浩浩蕩蕩的碾壓而來。

哪怕林芒一句話都沒有說,但眾人還是感到一陣驚人的寒意。

站在院中的太監連忙拱手道:“林大人……”

林芒掃了他一眼,平靜道:“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我要見到韓家所有人跪在此地。”

“東廠不給,本官就去取!”

靜……

四周錦衣衛目中瞬間露出火熱之色。

他們雖然是普通錦衣衛,但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賣命,也要看值不值得!

“林大人,韓家願意賠償……”

“賠償?”

林芒俯瞰著他,澹澹道:“問問他們,一條韓家人的命值多少錢,本官也可以賠。”

“十兩,百兩,還是千兩……”

“或者萬兩!”

“錦衣衛的命,他們賠不起!”

前來的太監心中一驚,額頭滲出一層冷汗,心中則是忍不住暗罵。

蠢貨!

韓言那家夥就不該自作主張保下韓家,如今弄的東廠已是騎虎難下。

如今若是東廠不保,以後東廠又如何在錦衣衛面前抬起頭。

那些依附東廠的勢力都會感到寒心。

可東廠若是保下,就意味著要得罪這位鎮撫使。

林芒暼了嚴覺一眼,平靜道:“計時吧。”

話音一落,一掀披風,雙手拄著繡春刀,大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面容冷漠。

氣氛凝重,溫度一瞬間像是降到了極點。

張延咬了咬牙,連忙帶著人轉身離開。

……

東廠,

廳堂內,韓言在原地不斷轉著圈,神色焦急。

看見步入堂中的張延,急忙問道:“如何,事情成了嗎?”

“沒有!”張延怒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看這件事你如何向督主交代!”

“那位說了,讓你交出韓家之人,態度很強硬。”

這段時日以來,錦衣衛風頭正盛,行事囂張,也讓東廠的人心中憋了一團火。

放在以前,哪有錦衣衛的事。

韓言踉蹌著退了兩步,臉色泛白。

人的名,樹的影,林芒已是兇名在外。

若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韓言氣憤道:“我就是看不慣那群錦衣衛的嘴臉!”

“不過是一個小旗,未免太過囂張了。”

張延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如今唯有請督主出面,這件事你我解決不了。”

話音一落,韓言臉色煞白一片。

“我也沒想到會有死傷的……”

當時只是想給錦衣衛的人一個教訓,未曾想竟會有人死亡。

若是請督主出面,他必然難逃干係。

這件事說到底,是他存了私心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