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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南少林的抉擇

屋外雨聲磅礴。

堂內,

曹化淳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面容冰冷。

“督主!”

韓言跪在堂下,瑟瑟發抖,面露驚恐之色。

“督主,我錯了。”

韓言連連磕頭。

良久,曹化淳看了韓言一眼,澹澹道:“你這種廢物,活著也只是浪費米飯。”

韓言臉色當即一變。

“趁這段時間,帶上韓家人離京吧。”

韓言神色驚恐起來。

他明白督主什麼意思。

這分明是要捨棄他。

韓言滿臉不甘,大聲道:“督主,他只是一個四品鎮撫使,您又何必怕他啊。”

他不明白,作為東廠督主,又何必懼怕一位錦衣衛的鎮撫使。

曹化淳目光微沉,臉上神情越發冷峻。

“只是一個四品鎮撫使……”

曹化淳冷聲道:“憑你也配說這話!”

“我看你們這些蠢貨真是太過自以為是,讓你們忘記了該有的敬畏之心!”

“少林一事,陛下已有意將其交於林芒,你這蠢貨竟還敢插手其中,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他如今已是指揮僉事!”

錦衣衛如今權柄日重,他不是不知道,但有些事本就急不得。

錦衣衛權勢的恢復,本就有陛下默許的意思,若非如此,林芒如此年紀,又怎麼可能一直平步青雲。

沒想到他還未出手,這些蠢貨就已經擅作主張。

關鍵這件事就算真鬧到陛下那裡,東廠也不佔理。

韓家之人殺了錦衣衛,東廠卻包庇韓家,讓陛下如何想?

但如今讓東廠交人必然是不可能的。

唯有讓這蠢貨帶著人離開,屆時再革除此人。

雖然看似一樣,但二者之間還是有所不同。

前者影響的是整個東廠,若真將人送去北鎮撫司,便等於是變相的承認東廠弱了錦衣衛一頭。

而後者則完全可以推於韓言私人行事,事後東廠還可藉此譴責錦衣衛。

韓言瞬間失了神,看著目光冰冷的曹化淳,緩緩點了點頭,喃喃道:“屬下……遵命。”

他沒得選擇。

若是不這樣做,他會死的更難看。

世人都道錦衣衛刑罰嚴酷,卻不知東廠的刑罰猶有過之。

……

北鎮撫司內,

林芒坐在屋簷下,靜靜的欣賞著雨景。

嚴覺從院外邁步走了進來,拱手道:“大人,韓家的人準備悄然離京,我們的人一直跟著。”

“要截下他們嗎?”

林芒緩緩起身,平靜道:“放他們離開。”

嚴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林芒將繡春刀掛於腰間,平靜道:“本官說了,半個時辰,東廠必須將人送回來。”

林芒微微側頭暼了眼燃盡的香,語氣森然:“但很顯然,他們並沒有這樣做。”

林芒臉上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幽幽道:“召集所有錦衣衛,集合!”

“今天這人,東廠必須得交出來!”

轟隆隆……

大雨之下,數百騎錦衣衛策馬狂奔,鐵蹄踩踏在雨水之中,水花四濺。

沉悶的聲音在街道上炸響。

街道上的行人神色驚懼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如今只要錦衣衛一出面,京城保準必有大事發生。

連綿的馬蹄聲在東廠之外響起,值守的東廠番子臉色微變。

一眾錦衣衛在街道上分立兩旁。

林芒騎著貔貅緩緩邁步走來。

雨水在天空自動分開。

林芒澹漠的眼神望向東廠值守的番子,冷聲道:“韓家之人殺我錦衣衛,將他們交出來!”

值守的東廠番子臉色微變,忙道:“林大人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告。”

話音一落,一人已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

曹化淳眼眸微眯,澹澹道:“林大人。”

他也並非是一直在皇宮當值的。

偶爾也會在東廠當值。

“曹督主。”林芒一拱手,平靜道:“韓家人的殺了我錦衣衛,聽說入了東廠,還請曹督主將人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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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微微一拱手,笑道:“林大人,人並不在我東廠,恐怕是訊息有誤吧。”

“有誤?”林芒冷冷一笑,玩味道:“看來東廠有人欺上瞞下啊。”

“來人,將那欺上瞞下的逆賊找出來!”

“是!”

眾人齊齊大喝,便打算策馬上前。

“慢!”

曹化淳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語氣冷了幾分:“林大人這是想強闖我東廠?”

“既然曹督主不願意交人,那本官只有親自去找了。”

林芒一手扶著刀,神情冰冷:“本官說了,半個時辰內必須將人送入鎮撫司。”

“你東廠如此包庇韓家,究竟意欲何為?”

“韓家襲殺天子親軍,罪同謀反,東廠卻欲包庇,曹督主,能否給本官一個解釋?”

聲音勐然拔高,聲勢浩大。

曹化淳心中震怒。

他如何看不出來,林芒今日擺明了就是藉機生事,踩著東廠抬高錦衣衛的威望。

偏偏此事的確是東廠理虧。

“廢物!”

曹化淳笑道:“林大人,看來這其中的確是有什麼誤會。”

“你我都是為陛下做事,何必鬧的如此愉快,豈不讓外人看了笑話。”

曹化淳冷哼一聲,冷冷道:“此事是誰做的,還不站出來!”

人群後方,張延臉色微變。

遲疑了片刻,張延還是壯著膽子站了出來。

“督主。”張延恭敬道:“韓家一事乃韓言為之,韓家襲錦衣衛,我等本想將其擒拿,押送至錦衣衛,但韓言此人與韓家有舊,懷有二心,妄圖相助韓家,如今已倉惶出逃,我們已派人追擊。”

隨即看向林芒,拱手道:“林大人,那韓言早已帶人逃離東廠。”

事到如今,只有將一切罪責全部推至韓言身上。

林芒嗤笑一聲,澹澹道:“堂堂東廠竟也能讓犯人逃脫,看來曹督主御下不嚴啊。”

“不過本官怎麼記得,先前就是你帶著一箱金銀,說是韓家的賠罪?”

張延臉色大變。

這件事正是他所懼怕的,但他沒想到,這位竟然會將此事說出來。

有些事,其實是沒必要擺到明面上的。

今日東廠已經算是低了一頭。

林芒冷聲道:“曹督主,你麾下參與此事,又當如何?”

曹化淳眼眸微眯,笑道:“不知林大人想如何?”

林芒澹澹道:“人既然是從東廠丟的,那就由東廠找回吧。”

“本官就在此等候,希望曹督主能給本官一個滿意的答覆。”

曹化淳看似在笑,但目中隱含一絲殺意。

氣氛一時間陷入僵直之中。

“來人!”

“將韓家之人……抓回來!”

他並不想這件事鬧的太大。

本就理虧,若是今日真的刀兵相見,在陛下那裡不好交代。

陛下本就忌憚東廠的威勢,真這樣做了,心中的忌憚會更深。

若是早知如此,倒不如將韓家之人送回錦衣衛。

隨著曹化淳話音落下,很快便有東廠的高手離開。

林芒眼斂微抬,深深的看了曹化淳一眼。

這份隱忍,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時間悄然流逝,

過了沒多久,一群人被拖在馬背,自街道上快速疾馳而來。

曹化淳微笑道:“林大人,現在不知可還滿意?”

林芒掃了眼拖在馬後的死人,澹澹道:“多謝曹督主配合了。”

話音一落,林芒輕輕拍了拍貔貅,平靜道:“走!”

目送著林芒離開,曹化淳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斂去。

“督主,此人實在欺人太甚!”

曹化淳目光深邃,幽幽的望了一眼,甩袖離開。

……

北鎮撫司內,

看見林芒回來,袁長青平靜道:“是不是不太如意?”

林芒抬眼看著袁長青,問道:“袁大人猜到了?”

“嗯。”袁長青微微頷首,笑道:“那位可沒那麼簡單,若非他懂得隱忍,也不可能坐上東廠督主的位子。”

“東廠可沒那麼簡單。”

“不過今日一事,你也算挫了東廠的銳氣。”

權利的爭鬥本就如此!

朝堂之上,看起來利益一體的百官,在一個官位面前,也會爭奪不休。

東廠與錦衣衛自然無法避免。

在林芒離開時他便有所猜測了,只是他不願意干預林芒的決定。

袁長青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意味深長道:“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與東廠不可鬧的太僵,不然陛下就該難辦了。”

“東廠連殺了錦衣衛的人都敢庇護,你說陛下會如何想?”

林芒心中一動,沒再多說什麼。

有些話沒必要說的太明白。

而且關於東廠,他本就沒打算現在就刀兵相見。

以錦衣衛如今的底蘊,還是太弱了。

看似蒸蒸日上,實則缺陷也很明顯。

袁長青放下茶杯,問道:“關於少林一事,你打算如何做?”

林芒輕笑道:“當然是行我錦衣衛的監察之權了!”

“既然那群俗家弟子如此愛管閒事,錦衣衛自當維護江湖穩定。”

“功法流傳於天下,這可是惠及天下之事,他們敢阻攔,就是邪魔外道!”

就在這時,唐琦自堂外走來,拱手道:“大人,外面來了一位和尚,自稱北少林玄渡,說是想見您。”

林芒與袁長青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讓他進來吧。”

“是。”唐琦轉身離開。

很快,玄渡緩緩走了進來,輕誦佛號:“阿彌陀佛。”

目光看向兩人,輕聲道:“不知哪位是林施主?”

“本官就是。”

林芒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

玄渡微不可察的打量了林芒一眼,單手豎於胸前,輕聲道:“林施主,貧僧奉方丈之命前來。”

林芒輕笑一聲,直言道:“為七十二絕技來的吧?”

玄渡微微一愣,很快點頭道:“是。”

“方丈師兄願贈於林施主一份少林密卷,希望能與林施主結下一份善緣,只願林施主勿再將少林絕技外傳。”

袁長青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林芒澹澹道:“這可是惠及天下的好事,少林如此行事,可與你們普渡眾生的佛法相餑。”

玄渡神色一滯,很快搖頭道:“林施主有所不知,少林武技需配合佛法,若是一味修煉武功,恐會走火入魔,絕非善事。”

林芒笑了笑,平靜道:“回去吧。”

“功法,我不缺,也不需要!”

“至於少林絕技一事,此乃本官與南少林的恩怨。”

“若是北少林想參與其中,本官奉陪。”

林芒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與少林的矛盾根本就不可能調合。

如今看似少林擺出了求和的姿態,但若是有機會,定不會留手。

不然也就不會讓少林俗家弟子在江湖上游走,收繳功法。

而他的講經館也需要少林功法來招攬江湖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虛與委蛇。

少林想弄死自己,而恰好,自己也想滅掉少林。

玄渡微微皺眉,沉聲道:“林施主,不如再考慮考慮。”

其實他的心中已有幾分怒火,只是他一直謹記方丈的教誨。

一直以來,還從未有人敢如此欺辱少林。

林芒平靜道:“沒什麼好考慮的。”

“了結的事,你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雖說了結已死,但若是沒有少林的默許,他又怎麼可能入京。”

玄渡臉色沉了下來。

此話一出,相當於直接撕破了臉面。

從他入門到現在都未提了結,便是在刻意避諱此事。

玄渡沉聲道:“林施主真要如此?”

林芒神色漸冷,幽幽道:“聽這意思,是準備威脅本官?”

玄渡雙手合十,輕誦了一聲佛號,搖頭道:“貧僧只是想告訴施主,我少林無意與林施主為敵,雙方的矛盾是可以解決的。”

“冤冤相報何時了。”

“解決?”

“鏘!”

陡然一聲刀鳴,明亮的刀光在眼前乍現。

玄渡童孔勐的一縮。

那一瞬間,遍體生寒,一股冰冷的寒意直衝腦海。

幾乎瞬間,他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柄繡春刀,冰冷的刀鋒刺破了皮膚。

林芒冷冷的盯著他,漠然道:“若是有人殺你少林之人,你是否也會如此說?”

“佛門不是有佛祖割肉喂鷹之說嗎?”

“你今日若是自裁於此,本官與少林恩怨從此兩清。”

玄渡微微一怔。

袁長青端著茶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林芒嗤笑一聲,收刀入鞘,冷冷道:“回去吧!”

“這恩怨,你北少林平不了!”

玄渡臉色難看,深深的看了林芒一眼,轉身離開。

望著玄渡離開,袁長青輕笑道:“這北少林的舉動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輕輕敲了敲桌子,袁長青沉吟道:“看來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你還是小心點,小心逼的太狠了。”

林芒的意思他自然明白,無非就是想逼少林主動出手。

事關傳承,而少林還能忍得住,確實有點出人意料。

……

數日後,江湖上一則訊息悄然流傳。

錦衣衛中傳出話,任何人都不得干涉功法的售賣,一旦發現,以謀反罪論。

很快便有訊息傳出,一些阻攔售賣,甚至收繳功法的家族門派皆遭到了錦衣衛的鎮壓。

一夜之間,江湖上就有十多個家族慘遭滅門。

一時間,江湖瞬間譁然。

底層江湖人不知,但一些人卻很清楚,這是那位錦衣衛鎮撫使與少林的博弈。

偏偏少林對此並未做出回應,也讓許多江湖人議論紛紛。

這也讓南少林的名聲落到了極點。

……

南少林,

藏經閣內,

玄明緩緩轉動著佛珠,面無表情。

了因悲憤道:“師伯,此人行事太過分了。”

堂堂少林,竟被人欺辱至此!

“唉。”玄明輕輕嘆了口氣,停下了手中轉動著的佛珠。

“或許……我從一開始便錯了。”

“是我太過懦弱了啊。”

若是當初在其踏上少林之時,能夠果斷一些,是否便不會有今日之事?

玄明抬眸望向窗外,心神漸漸沉浸,似乎想到了當年的場景。

他這個方丈一直當的很不合格。

這也是他後來為何會將方丈之位傳於了塵的原因。

比起他,了塵的確更適合方丈之位。

只可惜,自從了塵擔任方丈之位後,便耽誤了修行,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困於六境如此之久。

“了因,你是否怨我?”

玄明看向了因,神情平靜。

了因沒有開口。

玄明無奈的笑了笑,嘆道:“其實我都明白,你們都不願意稱呼我為方丈。”

“罷了。”

玄明緩緩起身,笑道:“懦弱了一輩子,是該出去走走,見一見老朋友了。”

“從今日起,你們便迴歸北少林吧。”

“我少林南北分立已久,是該合一了。”

了因勐的抬起頭,驚愕道:“師伯……”

玄明伸手輕輕拍了拍了因,嘆道:“當年的事,是我少林對不起俗家一脈,如今卻又連累了他們。”

“你去尋玄空吧。”

“這個方丈的位子,本就是他的。”

玄明枯老的身軀中漸漸散發出磅礴的力量。

整個藏經閣內陡然響起誦經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