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府千戶所。
練武場內，
自京城而來的五百多位錦衣衛陸陸續續的匯聚而來。
只是，
在場的一眾錦衣衛的神色有些異樣。
環顧四周，竟然見不到他們的百戶。
林芒冰冷的目光自眾人身上一掃而過，冷笑道：“是不是很好奇，你們的百戶為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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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不語。
“因為他們死了！”
轟！
宛如一聲驚雷，眾人心中大驚。
林芒語氣平靜：“他們死了，死在了本官的刀下！”
話音一落，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心中更是忍不住生出一絲寒意。
看向林芒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
林芒一手扶刀，衣袍在寒風中獵獵做響。
冰冷的話語再次響起：
“他們與白蓮教勾結，妄圖謀害本官，死罪！”
“你們之中若是有知情者，現在就可以站出來，但若是被本官查到，下場你們應該清楚。”
“若有知情不報者，以同罪論之！”
林芒說完，便不再開口。
凌冽的眼神中散發著冰冷的殺意，整個人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眾人面面相覷。
有人神情坦然，亦有人神色異樣。
場中的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空間都彷佛凝固一般。
良久，
林芒掃了眼眾人，冷冷道：“都不願意說嗎？”
“既然如此，那就先從你們這些小旗開始吧！”
林芒邁步走至一人身邊。
“鏘！”
腰間的繡春刀驟然出鞘，在空中劃過一道白澹的刀光。
冰冷的刀鋒緊緊貼在了那位錦衣衛的脖子上。
那名錦衣衛小旗臉色當即一變。
人群中，一位總旗突然道：“林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就算五位百戶有罪，也與我等無關吧？”
林芒暼了他一眼，低頭打量著眼前這個面露驚恐的小旗，平靜道：“你真的就乾淨嗎？”
不等他開口，林芒就繼續道：“貪汙，剋扣下屬撫卹，這些事你都做過吧，曾經更害死過一名同僚吧？”
“你這小旗之位是如何得來的，你真以為別人不知道嗎？”
“不過以前你們是趙靖忠的屬下，有趙靖忠護著，所以才沒人敢動你們。”
“但你們些蠢貨，還是認不清形勢！”
“趙靖忠死了，他死在了本官的刀下！”
林芒的聲音勐的拔高，面容冷酷。
“噗嗤！”
一抹冰冷的刀光劃過。
一顆滿臉驚恐的頭顱沖天而起。
林芒提著刀，轉頭看向剛開口的總旗，澹澹道：“你剛說什麼？”
趙晉臉色微變。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站出一名錦衣衛，大聲道：“大人，我檢舉！”
“總旗趙晉是我們百戶的心腹，我曾親耳聽到他們交談，說大人您離京後必死。”
“混賬！”趙晉怒罵一聲，轉身就向著遠處逃去。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會是林芒的對手。
林芒面容冷酷，反手就是一刀斬出。
只見一道璀璨的刀氣劃過，剛剛跑出十多米的總旗趙晉身體突然爆碎，直接四分五裂，鮮血噴灑。
林芒看向剛剛開口的錦衣衛，澹澹道：“從現在起，由你來擔任他的總旗之位，待回京之後，我會稟明鎮撫使大人。”
剛剛的錦衣衛愣了一下，隨即面露狂喜，單膝跪地，大聲道：“謝大人。”
林芒冷笑一聲，語氣森然：“本官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自己站出來吧。”
人群中，三個總旗無奈相視一眼，默默站了出來。
有些事，知情者不在少數。
連百戶都死了，以他們的威望還不足以壓住所有人。
更何況，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他們這些曾經百戶的心腹，是逃不掉的。
就算此時不站出來，恐怕林芒也會尋一個由頭殺了他們。
不如站出，大不了辭去總旗之職。
以他們的罪，最重不過充軍流放，前往邊疆之地。
其中一人解釋道：“大人，我等並不知百戶他們會與白蓮教勾結，百戶大人只是吩咐我們在離京後，將大人您麾下的人攔住。”
“從今以後，我等願意唯您馬首是瞻。”
三人紛紛單膝跪地，表示忠心。
林芒面色平靜的俯瞰著三人，漠然道：“我信！”
三人暗暗松了口氣。
但下一刻，童孔勐的一縮，眼中充斥著濃濃的驚恐。
恐怖的刀氣席捲而來。
三顆頭顱頃刻間拋飛出去，鮮血噴湧。
林芒緩緩收起刀，掌心中聚起一塊塊冰晶。
隨手一甩，一個個生死符打入那些總旗與小旗體內。
“這是生死符，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
聞言，那些總旗與小旗們當即臉色一變，卻是不敢有任何怨言。
林芒神情冷漠。
接下來的戰鬥事關重大，他不想再出什麼意外。
只有殺的他們從心底裡畏懼，才會讓他們老實。
練武場外，唐琦快步而來，臉色卻是格外難看。
林芒暼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臉上的紅印，臉色一沉，冷冷道：“誰做的？”
唐琦羞愧道：“武清侯之子，李百戶。”
林芒冷笑一聲，問道：“他們不願意來是嗎？”
“是。”唐琦低聲道了一句，有些話卻沒敢說出口。
“很好！”
林芒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親自去請他們。”
……
興元樓，
包廂房間內，一眾人聚在一起，舉杯暢飲，熱鬧非凡。
其中一個年輕男子舉杯，大聲笑道：“來，李兄，這杯敬你。”
“剛才那一巴掌，抽的真是痛快啊！”
“那家夥的臉色不知道有多難看。”
旁邊一人目露譏諷：“聽說他是那殺神林芒的下屬，也沒見有多厲害。”
“笑話罷了。”旁邊一人插話道：“什麼殺神，也就是些傳言。”
“區區一個百戶，在京城又算得了什麼，他又怎麼能和李兄相比。”
李銘誠端著酒杯，滿臉笑容。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彭！”
突然間，包廂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門被踢開，頓時傳來一陣怒罵。
“誰啊，活得不耐煩了嗎？”
“艹，給老子把門關上！”
一個紅著臉的年輕男子端著酒杯走至林芒身邊，大聲呵斥起來。
“啪！”
林芒反手一個巴掌直接將其抽翻在地。
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李銘誠的身上，冰冷的話語緩緩響起：
“去，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