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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是代價也是恩賜,是劫也是緣!(大章)

身處方丈室的法海閉眼一心一意催動著功德之力,心無旁騖。

那些金光閃閃的卍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而後飄過方丈室的上空,四散而開。

這些金光閃閃的卍字看起來似乎源源不斷,但實際上每一個幻化的卍字皆是法海身上的功德所化。

外面的眾人一陣唏噓,這比上次法海面臨成佛時的景象還要更加讓人震驚震撼。

看著這些飄出散開的卍字,老和尚眉頭緊皺,臉上的皺紋擠在了一起,他在努力的回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記不清具體的了。

見到老和尚這樣,小青面帶擔憂之色忍不住問道:“老和尚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是想起了些什麼?”

聽到小青的話,其他僧人也是看向了老和尚,老和尚微微搖了搖頭,輕輕的噓了一聲.

“你們先讓老僧我想想!”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僧人跑了過來,大口喘著氣,而後大聲道:“外...外面的洪水退了!”

聽到這話,眾人先是一驚,之後皆是一喜。

“真的嗎?你沒搞錯吧?”

恆遠忍不住詢問道。

“應該沒有,我剛剛聽到了山腰那些難民們震天般的歡呼了,他們都在感謝主持,以及歡呼退水。”

“不僅僅是我,還有別人也聽到了。”

聽到這話,其他僧人面露喜色的同時皆是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就在這時,一直閉眼努力回憶思索的老和尚忽地睜開了眼睛,他忍不住嘶了一聲,問道:“剛剛你們在說什麼?”

“哦,圓明師叔,喜事啊,大喜啊,外面的洪水退了!”

恆遠激動的回答道。

但老和尚搖了搖頭,不是這一句,最後一句。

“最後一句?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恆遠不解,摸了摸光亮的腦袋疑惑的回答道。

老和尚一驚,驚呼:“老僧知道了..是...這是功德之力!!!”

“功德之力?那是什麼?”

小青急忙詢問。

老和尚還在回憶著,他終於想起了那件往事。

佝僂的老和尚是金山寺裡面年齡最大的和尚,他今年九十有九,還差一年準確的說還有三個月就是百歲高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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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往事發生在差不多六十多年前,那時的金山主持正是空明大師。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外面雷聲大作。

深更半夜,金山寺的外面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陣陣敲門之聲,那時第一個醒來開門的正是他。

睡眼迷離的他帶著疑惑開啟了外面的大門,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被他護著的微弱燭火之光隨風搖曳。

他第一時間沒有看清來人的面孔,只隱隱約約看的出來他身材高拔,並且從他身上穿著的袈裟可以知道來人也是個和尚。

他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空明主持過來了,對著來人行了一佛禮。

他這才這道原來此人認識主持且有交情,那人單手還了一佛禮而後被空明主持邀請進了寺廟。

他這才發現外面這位似乎還是一位高僧,因為外面風雨交加,而他的身上卻沒有沾上一滴雨水。

進了大殿之後,他這才發現這位高僧懷裡單手竟然還抱著一個嬰兒。

只不過,這嬰兒從始至終不哭不鬧,外面天黑,他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並且他很快知道這嬰兒為什如此安靜的原因了,原來這個嬰兒似乎得了重病,奄奄一息。

空明主持把這位高僧帶到了燭火輝煌的方丈室,而後又吩咐他去取銀針過來。

只不過在把了把嬰兒的脈之後,空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那僧人見此便明白了,又是對著空明行了一禮,那會他的嘴角動了動說了什麼他沒有聽清。

只不過空明主持當時眉頭一皺,勸解道:“改命之事非同小可,功德不易,代價不小,還請大師慎用功德之力!”

那人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阿彌陀佛,這是他(她)的劫,也是我的劫,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而後高僧不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對他和空明主持有任何避諱,那位高僧雙手合十原地打坐了起來,他驚訝的發現那位高僧身上飄出多道金光閃閃的卍字,而後原地快速消散。

最後奇蹟發生了,那奄奄一息的嬰兒發出了清脆的哭啼聲,而他霍然發現這位高僧看起來竟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般,乾淨嚴肅的面孔多了很多皺紋。

空明大師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後來老和尚只知道他們二人相談到天亮,最後這位高僧抱著哭過之後熟睡的嬰兒離去,從臨走之前的互相還禮之中,他才知道這位高僧的法號是懷遠。

老和尚畢竟年歲已高,這件事距離現在又過了一甲子,看到從方丈室飄出來的金光閃閃的卍字他覺得有些熟悉但第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直到有人提到功德這兩個字,他瞬間恍然大悟想了起來。

這就是功德之力啊!

知道真相的老和尚佝僂著腰又是抬頭看了看方丈室的上空,這散發出來的卍字每一波都是最少當年的數千倍,並且源源不斷持續不停。

見此,老和尚眉頭緊鎖,滿臉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此刻他在替主持擔憂。

從他的所見所聞,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使用這功德之力是有代價的,而且代價不小。

而主持看樣子是打算耗盡功德修補中原氣運了,他心裡擔憂的是這得需要多少功德之力啊,主持的功德經得起這樣消耗嗎?最重要的是這代價又是什麼,他無法也不敢想象。

想到這裡,他那佝僂的腰彷彿揹負千斤之擔,佝僂駝背的更厲害了。

“喂,老和尚,你是不是想起來了?快跟我們說說!”

“大和尚他...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小青急忙追問著,看到老和尚忽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心裡也是忐忑至極,極為不安。

老和尚點了點頭:“那是功德之力,主持正在消耗自身的功德修復氣運!”

“功德之力?消耗功德?那大和尚不會有危險吧?”

小青滿臉擔憂道,聽到這話,其他僧人也是互相看了一眼,而後同樣露出擔憂之色。

“阿彌陀佛!功德之力自然消耗的是自身功德!”

老和尚又解釋道,當然還有後半句話:還需要付出代價!他沒說出來。

聽到這話,小青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氣,在她看來如果只是消耗功德的話那還行。

其他僧人也同樣是松了口氣。

這時,老和尚又看了一眼方丈室的位置,這一次他的眼神從未有過的專注,他的嘴角動了動心中默唸了一句,隨後下定了決心。

“阿彌陀佛!”

老和尚念了一句佛號,而後他取下了佩戴在胸前的那串古黑色的佛珠,走到了恆遠身邊,然後親自把他戴在了恆遠的脖子上。

“這串佛珠是老僧自入金山寺以來一直佩戴著,從未離身,伴隨老僧已有七十載,如今贈予你,阿彌陀佛!”

老僧認真道,恆遠一驚,不明就裡的他連連搖頭:“這..圓明師叔!弟子受之有愧啊,還請師叔收回!”

說這話的時候恆遠急忙就要取下佛珠,老和尚阻止了他。

恆遠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老和尚轉身離開了,似乎是前往大殿的方向。

老和尚的法號叫圓明,廟裡很少有人知道的是這法號不是在金山寺取的,而是在別的寺廟。

說起來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也可謂是多苦多難了,小的時候因為家境太窮,很小的時候他便在當地一座有名的寺廟出了家,在寺廟做些雜役。

後來發生了變故寺廟被封了,他又輾轉去了外地的寺廟,依舊是一名雜役僧人,只不過沒幾年當地發生了叛亂,寺廟被迫關閉所有的僧人全部逃難去了,一路艱苦逃難,因為極度飢寒交加,他倒在了金山山腳下,是當時的主持空明大師救了他,並且讓他留在了金山寺一直到今天。

他的這一生中一共經歷過三座寺廟五位主持,其中他最感激的是空明大師,而打心裡最深處最敬佩最敬重的是現任主持法海。

不是因為主持法力最為高強,而是在他看來主持恩怨分明,行事向來極為有準則,最重要的是在他看來主持有一顆真正的菩薩之心!

來到大殿,老僧對著大殿的佛像跪了下來,虔誠的行了行禮。

“阿彌陀佛,弟子圓明誠心向菩薩禱告,雖然老僧功德有限能力有限,還請菩薩發發慈悲讓老僧為主持分一分憂解一分難,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螢火之光,老僧願意為此承擔一切代價後果!”

禱告結束,老僧閉眼打坐了起來,嘴裡念著佛經,一心一意想用自己也許在主持看來微不足道的功德,替主持分一點憂!

不久,大殿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恆遠和尚。

他看到老和尚這副樣子之後,欲言又止。

最後他想了想,與老和尚一樣打坐了起來。

“佛祖在上,還請也讓弟子恆遠替主持分一絲憂,也許我的功德很少,但恆遠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很快外面又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是其他的僧人和小青趕了過來。

看到老和尚和恆遠他們,這些僧人們也是在大殿原地閉眼打坐了起來。

他們也不傻,看到圓明師叔那樣,也能猜到一些什麼,消耗功德必然還有其他的代價,不然,圓明師叔也不會這樣。

此刻他們與圓明一樣,也想替主持分擔功德之力哪怕只有一絲,也不管什麼代價。

因為在他們的心中,主持是他們金山寺的主持,他們是金山寺的僧人,如此而已!

所有的僧人們全部打坐入定了下來,外面只剩下小青孤零零的一人。

“喂,我不會唸經啊,你們誰教教我啊!”

小青走進了大殿她也想向這些僧人那樣,然而她卻不會唸經。

平時她一聽到這些僧人們唸經瞌睡就上來了,更不用說去背這些經文了,此刻她忽地十分後悔了起來,切實體會到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的那種感覺。

然而大殿的每一個僧人一臉專注,心無旁騖。

小青又怕打擾到了他們,又急又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最後她想了想也是閉眼打坐了起來。

“就讓我也替大和尚分一點憂吧,另外如果有代價的話,我願意替大和尚承受!哪怕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絕不後悔,也無任何怨言!”

很快小青也入定了下來。

片刻後,小彩跑了過來。

“小青姐姐!”

她輕輕叫了一句,溫柔的用小手碰了碰小青,然而小青無比且從未有過的專注,彷彿與外界一切都隔絕了。

小彩想了想,一個人默默的找了個角落也學著大家打坐了起來,雖然她年齡小,幾乎不具備任何功德,然而她卻無比認真,那張可愛的小臉罕見的一臉嚴肅,雖然她甚至都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

鎮妖塔。

裡面被關押的妖怪們又一次被外面的景象震驚到了。

“難道這法海又要成佛了?”

塔內傳出妖怪們一片議論之聲,這樣由內到外的壯闊景象這些妖怪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此刻,頂層的六尾狐罕見的從打坐狀態站了起來,來到窗邊看著外面波瀾壯闊的景象出神,陷入了深思。

那些金光耀眼的卍字鎮妖塔其他的妖怪們不清楚,但她與他們不同,這些年她一直修的是善果,積累的正是功德。

所以她很清楚這些都是功德散發出來的,而且她很明白這些功德原本都是法海法師的。

但她疑惑的是為什麼法海法師積累的功德會大量向外流逝,據她所知且無比相信法海法師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天怒人怨之事,相反法海法師佛德無上,功德只會越來越深才對,所以她很不解並且隱隱的替法海法師感到擔憂,這是她第一次有了出塔的衝動。

不過最終她忍住了,她打算再看看後面的情況。

方丈室打坐的法海一心一意只想著快速修補氣運,早一息時間結束災難就能多挽救更多的無數生命,那些受苦之人便能早一點得到解救。

此刻閉眼打坐的他如同耀眼的太陽,散發著無窮的金色光芒,然而與太陽之光不同的是,這些光芒終有耗盡之時。

僅僅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那看起來似乎無量的功德卻已經消耗了一半了,不過法海絲毫不曾放在心上,反而再一次加快了催動功德之力,加速消耗自身的功德。

與以往打坐如同雕像一般的他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眉頭不自覺微微皺著,因為他內心最深處有一絲擔憂,自身這些功德要是不夠怎麼辦?

這個世界很多事往往正是如此,你越擔心什麼便越會發生什麼。

接下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方丈室周遭忽然恢復了正常,外面看似源源不斷的卍字突然斷了。

法海的眉頭緊緊皺了皺,他已經耗盡了自身所有的功德了,這就意味著他無法再催動功德之力了。

然而他心裡的念頭卻並沒有完全消退,這就意味著還差一點,氣運還沒有得到完全修復。

法海心裡明白所謂的修復其實只是維持正常自然秩序的最低標準,如果不能完全修復,那些漏洞如同千里之堤上面的蟻穴,漏洞只會慢慢的擴大,最終導致功虧一簣。

一點點就只差這一點點了!

法海的內心很是不甘,他一次又一次強行催動著功德之力,企圖用法力強行催動,然而於事無補。

法海睜開了眼睛,心裡的那點念頭卻是揮之不散,他不甘心的再次閉上了眼睛,這一次他驚訝的發現內心隱隱的有了觸動。

他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功德,雖說功德之力基本上靠的是消耗自身的功德,但如果有人心甘情願且一心一意不帶任何其他雜念願意奉獻自己的功德,那麼等同於自己的功德也是可以催動的。

這一刻法海感受到了。

他眉頭只是微皺了一下,而後再次心無旁感受著這外界的功德,法海把感受到的功德凝聚成了功德之力。

這一次,鎮妖塔的眾妖們又是吃了一驚,他們驚訝的發現,就連遠處的大殿也忽然飄出了金光閃閃的卍字,雖然數量與之前的方丈室不可相提並論,這些金光閃閃的卍字肉眼可數,但他們還是被震驚到了。

“難道這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連這些僧人們都修得正果了?”

塔內的妖怪們大聲喧鬧了起來,這比上次千年難遇的祥瑞之景還要令人倍感震撼。

一直在深思在觀察的六尾狐見此忽地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什麼。

她想了想,重新回到原來位置閉眼打坐,心態與大殿那些僧人們異曲同工。

這些年她修的是善果也積累了不少功德,雖然耗盡功德會讓她的修為最少會倒退百年,但她毫無怨言心甘情願。

不說心中對法海的最高敬意,哪怕僅僅是為了報答對自己和女兒的救命之恩。

那些從寺廟凝聚過來的功德,再次化成功德之力飄向四方,只不過這一次數量雖然少,但卻是飄的最遠。

雖如此,法海眉頭依舊緊皺,還差最後一點,就如同浩瀚工程還差那最後一塊基石,卻也是最為關鍵必不可少的一塊。

此時法海的心頭又是一動,他感覺到了來自鎮妖塔的功德,法海很快把它凝聚成了功德之力補上了這最後一小塊“窟窿”。

到此,中原氣運修復完成。

此時外面陰暗的天空如同雨後初晴,一抹陽光照在整個金山之上,而金山寺也被披上了金黃之色。

從方丈室走出來的法海看了一眼天空,微微頷首。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地府。

打坐中的地藏菩薩睜開了眼,停止了轉動佛珠,忽地喃喃自語:“法海啊法海,對於你來說,這既是代價,也是恩賜!是劫也是緣!阿彌陀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