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白牙的旗木。”伊魯卡笑了笑，大約以為我是在驚訝於這個姓氏。
畢竟當年，旗木白牙算是威震忍界的強大忍者，旗木家的刀法也聲名遠播，後來的下場又頗為令人唏噓。“應該是旗木白牙的女兒吧。聽說當年也是一個天才，後來同隊的兩名隊員都在戰爭中犧牲了……”
我沉默了片刻，顫抖著問道：“她的隊友是……？”
“宇智波黛和野原凜。”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伊魯卡回憶著，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也許是因為她曾經和宇智波做過隊友，所以才讓她成為宇智波佐奈的帶隊上忍吧？”
得。一個小隊三個人，看來全部都性轉了。
宇智波黛……
我想起宇智波帶土那隱藏在面具下的，半張臉都是皺褶的臉，不由得心想，若是宇智波黛也還活著……是不是也是這樣？
這樣的毀容模樣，對於女孩子來說，似乎要更加殘忍一些……
我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問道：“是不是宇智波黛喜歡野原凜，但是野原凜喜歡旗木茜？”
“你怎麼關心的都是這種八卦。”伊魯卡好笑的搖了搖頭，“不過，倒也的確是有這個傳聞。而且……”
他小聲道：“聽說宇智波黛臨死前，將自己的寫輪眼給了旗木茜，但因為沒有生還者和其他的證人，所以當時村子裡什麼聲音都有。宇智波黛的家人非常生氣，認為旗木茜也許沒有在拯救她的事情上用盡全力，是她自己將宇智波黛的眼睛挖了下來，而罵她是小偷和強盜。”
聽見這個說法，我不禁微微一怔，可隨即一想，似乎也符合邏輯。“畢竟是寫輪眼嘛……”
宇智波一族戰後開眼的人越來越少，每一雙寫輪眼都是家族的希望與未來。死在戰場上，也許沒有辦法，但人死在戰場上，眼睛卻在隊友身上回來了——這也由不得家人產生點什麼想法。
作為瞳術家族，眼睛本就是一個家族最重要的秘密，洩露出去被人研究透了，還有什麼優勢可言？不然日向家為什麼要弄個籠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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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日向一族有籠中鳥都沒防住白眼的外洩……雖然只有一隻，但畢竟也還是外洩了。而且掛出懸賞多年，水之國的青至今也活得好好的，甚至活到了大結局。
“那……旗木茜把寫輪眼還回去了？”我心想，估計是沒有。
果然，伊魯卡嘆了口氣，“沒有。似乎是火影出面調停了。”
“三代還是四代？”
“三代。”
“居然是三代火影？”我有點驚訝，“四代不才是他們的老師嗎？”
“就因為是老師，所以才不好在這件事情上開口。”伊魯卡衝我翻了個白眼：“這又不是兩個學生在學校裡打架那麼簡單，老師出面就夠了。在當時，你的一個學生死了，另一個學生得到了她的一隻眼睛，你再去跟家長說，我覺得這樣挺好，就別折騰了？當然得是無關的人作為中立第三方才好調停啊。”
……但是三代也沒有無關中立到哪裡去吧！
我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端起熱水，喝了一口，壓了壓突然聽聞著名複製忍者旗木五五開突然變女的“驚喜”，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問道：“那她帶領的小隊，除了宇智波佐奈，其他兩個是？”
“好像是漩渦鳴子和春野櫻。”
我頓時沉吟了起來，心想，鳴子現在可不是吊車尾了，結果分班結果還是沒有變化啊。果然，說是按成績分組，但其實還有別的因素，會影響最後的結果吧。
突然嚥下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我又跟伊魯卡閒聊了一會兒別的，等到上課的時候，作為班主任說不得要去巡查一下課堂。
等我走到教室後門，有些驚訝的發現鹿姬居然又坐在了最後一排——我之前曾經找她談過上課睡覺的問題，她說因為課程太簡單，所以覺得很無聊，就總是坐在最後一排方便睡覺。
但我們談完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坐在最後一排過了。
雖然還是經常上課打哈欠，然後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但這次她雖然坐在最後一排，卻沒有趴在桌子上——她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書。
這節課是忍界歷史，不過她看的書明顯不是課本，封面上畫著奈良家的族徽，似乎是奈良一族的忍術心得之類的經驗。
……行吧，只要不浪費時間，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而秋道丁次一臉僵硬的抿著嘴巴，坐在鹿姬身邊，雙手放在桌子底下，表情慌張。一看就是見我來了，趕緊把零食藏好，卻又來不及把手再放上來進行偽裝，所以姿勢特別不自然。
我挑了挑眉毛，拍了拍鹿姬的肩膀。
鹿姬抬起眼睛，看見是我，下意識的肩膀一跳，心頭一緊，立刻把手裡的書本一按，合在手掌底下徒勞的想要藏起，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我也笑了笑，表示不計較這個，只是朝著秋道丁次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鹿姬轉頭看去，看到丁次那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樣，一下子就猜到了怎麼回事，頓時抽了抽嘴角，嘆了口氣。
……誰讓你倒黴被抓住了呢……丁次……
她十分配合老師的工作，探手從隔壁抽屜裡拿出了一包被吃了一半的薯片，遞給了我。
你看，作為老師的牛逼之處，就在於你甚至可以明目張膽的沒收丁次的零食，而他毫無辦法——雖然原著裡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吃東西，但學校的規章制度卻的確是禁止在上課的時候吃東西的。所以我見一次收一次，從不手軟。
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到了鳴子。
她知道我會來查課，就乾脆坐在靠近後門的倒數第二排，雖然作為學生，他們還無法發現中忍的靠近，但鹿姬上交零食的聲響，雖然輕微，卻還是無法掩蓋。
她一聽見動靜，就轉過頭來，衝著我笑。
我悄悄地走了過去，不想打擾課堂秩序，只是把她的臉轉向了黑板的方向，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袋，示意她認真聽課，沒有說話。
但臉上卻也忍不住的露出了微笑。
然後我站在鳴子的身邊，舉目望去，將所有人的狀態盡收眼底。
只見佐奈和春野櫻、井野坐在一起，在教室另一端的窗邊。
陽光灑入窗戶，落在她的桌子上，籠罩著她半張明媚的臉龐，將她原本漆黑的眼眸照亮的如琥珀琉璃般剔透。
我一時覺得有些恍惚，像是從沒認識過她一樣。
作為真澄的我，和作為宇智波鼬的我，所看見的佐奈，十分不同，以至於我擁有著兩份記憶，一時之間感到了混亂。
她的表情很認真，很嚴肅，眉頭不自覺的微微蹙著，看著黑板，記著筆記。
看著她，我又看了看總是時不時扭過頭來偷看我的鳴子，想起旗木茜，只想說：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