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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殖民帝國 第三三節 攻城拔寨

巴布欣圍住板落城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呂將軍的命令是三天拿下板落城,他還有時間。下午巴布欣得到了海軍那邊傳來的訊息,河上游放下了大量的圓木,不知東爪哇王什麼個戰術,水師要派船逆流上去看看敵情。水師共有陸戰士兵五千,此次攻板落城過來士兵一千五百人,另外的力量去追剿東爪哇王駐在島西南的水軍。如果水師此時逆水而上,那自然是要分兵,東爪哇王若從城東突圍,那就會繞道北入密林,這樣一來,城東和城北的防務就要增兵了。

巴布欣又急調四個後備連去城東和城北協防,留下六個連隊看大帳,城南一千人的三營發動總攻。其實小巴的擔心是多餘的,東爪哇王在板落城裡聽到東邊碼頭火炮響,別的方位他還有些想頭,東邊他可不敢。

板落城並沒有城牆,本來是個自然的村落,只不過十多天前,渤泥國發文要討伐,再臨時修了不少防禦設施。巴布欣並不急著攻進去,圍起來即可,打下這個板落城是十拿九穩的事,怎麼才能最少的傷亡是最重要的。

板落城裡的東爪哇王並不知外面有多少軍隊,水師回報的時候,渤泥國戰船有三百多條,三百多大的比滿者伯夷國的船還大,小的更小,所以他覺得人數應該在兩三萬人。加上一如,勢如破竹的打過來,打的他更是心驚膽戰。

東爪哇王不想別的就想好好守住,等阿德薩和雨林裡部落的援兵過來,城裡有食物,人數也足夠,能上戰場的有五千之數,應該能守的住。

巴布欣在等,等大巴的後備團跟上來,後備團還有火炮和火油彈。櫓船上的火炮都搬了下來,已經分到了四處路口。水師先頭部隊也沒想到,這些火炮放到櫓船上居然在這裡要大用,櫓船隻是搬運工。那是自然,這是攻打板落城的步署之一,那些櫓船的船長們哪裡會知。

入夜之後,渤泥國圍在城外的也砍了不少樹搭起了柵欄,這讓東爪哇人意外了,渤泥國沒有理由在這裡長期圍打呀。

板落城最不缺的就是木頭,晚上火光四起,把板落城外照的如同白晝。八十多門火炮開始發威,每隔一個時辰就打上兩炮,城裡的對頭一晚沒睡好,渤泥國的士兵雖然耳朵裡塞了東西,也是沒睡好。

天亮之後,後備團的軍械跟上來了,呂則成等一幫高級官員也跟了過來。

實心的鐵彈打的板落城裡到處是大洞,當地房子以高腳木樓為主,經不起打。呂則成過來之後,否定了原先小巴的火攻方案,理由很簡單,渤泥方面不想把南加里曼丹地方部落打成仇人。這裡的屋子都是木製,若以火攻尋常百姓的傷亡一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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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進攻阿德薩城的中巴也遞了訊息過來,他們趕到阿德薩城外二十裡處停了下來,渤泥國阿合曼的軍隊正在進攻阿德薩城,才開打。中巴巴赫裡派人過來笑問,要不要幫忙。

呂則成問了東渤尼的官員 ,東渤泥隨行的官員也不敢作主,說是要回去請示王后。這是人家國事,雖然這次過來,龍城方面已經定下了調子。打完東爪哇後就要接著打阿合曼,東爪哇王對他們來說主要的功用還是練手。

這一請示,就是最快的船過去,也要六七天,六七天,可能阿合曼已經打到板落城了。呂則成一直在想,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與阿合曼碰上,沒想到是這樣。本來他以為是收拾完了東爪哇王之後,坐等阿合曼的軍隊過來,由對方主動挑起事端,不搶先動手。這樣一來,計劃要變了。

巴赫裡的軍隊原地待命,嚴密的監視著東渤泥攻打阿德薩的戰事,而這邊的板落城,越快拿下越好。

既然如此,小巴那邊就要放手進攻了,大人不讓用火攻,那就用炮彈先把幾處路口開啟,儘量用炮消滅點東爪哇的士兵。

城東西北三處旗幟上了不少,城南插的旗幟並不多,四面都有炮響,城南最盛。東爪哇王坐在他的高腳木屋裡聽戰報,任憑手下的人怎麼勸他下來躲躲都不動身。

五千多士兵一通炮擊就死傷四五百人,沒辦法,誰讓這板落城小了點,而士兵又太過集中了點。東爪哇這邊根本不知怎麼來躲炮彈,木屋對於實心的炮彈來說一點阻擋的效果都沒有。在屋裡更慘,有時不是被鐵彈砸死,而是因為炮彈砸垮了房屋被壓死。

巴布欣在南邊實打實的放上了一個營的兵力去進攻,收效不大。東爪哇以弓箭還擊,推進的很慢,真有士兵突進去了,一對一的打殺推進的更慢。更要命的是,東爪哇人在兵器上淬了毒液,這邊士兵只要被擦破一點皮,眨眼間便麻了身子。一個連隊投上去,混戰在一起,不一會被消耗掉了。這仗打的,讓小巴很窩火,營長就在跟前,罵了幾回,沒用。

“呂大人,在這樣打下去,都要拼光了。”已經有三個連隊打殘了,要不是軍醫已經發現是對方用的是蛇毒,可能這三個連隊已經完全給耗掉了。

“大人,前面施展不開,只能一個連隊一個連隊的上,這仗很難打。”說這話的是營長,營長是暹羅人漢語不是很好,呂成則也是暹羅過來的,營長與他說的暹羅話,他能聽懂。

“把所有的火炮集中起來,砸出一條路來。”呂則成吩咐,小巴聽了這話,馬上讓人去收集火炮。城南只有二十門鑄鐵炮,若是開花彈,若是陸戰用的新式迫擊炮,二十門炮,把這個板落城都能翻一遍了,可現在用的是老式的火炮,破壞力有限。

巴剌那還有三十多門炮,呂則成的意思是把那三十門也頂上去。

兩刻鐘後,攻勢停了下來,巴布欣巴剌和呂則成站在一起,千里眼可以看到對面的敵人正在跑來跑去,不是把圓木推到了路中間,便是整個拉倒已經搖搖欲墜的木屋。

五十多門炮一起開火的時候,如果你在邊上,如果耳朵裡的塞子掉了下來,一次性就能把你幹到耳聾。火炮一震,一陣煙,能看到火光從炮口噴出,然後對面的屋子一片遭到打擊,有的直接打倒。這邊是炮的轟鳴聲剛響過,對面馬上又是咔啦啦一片房屋倒塌的聲音,又是鬼哭狼嚎的叫喊聲。千里眼能看到敵人在亂竄,還有在地上打滾的。

齊射,這就是齊射的威力。眨眼,第二發炮彈又在轟鳴中飛出,直撲板落城裡。這實心彈平射過去破壞力大的驚人,趟到人都是一片,碰到木頭,木頭飛,砸到屋子屋子倒,一倒整片。

“夠力!”巴布欣大叫。

“各發十彈。”小巴大聲下命令,這會他是前線的指揮,都得聽他使喚。

不用十彈,東爪哇的士兵很多就從陣地裡跑了出來,不知是出來投降,還是嚇著了亂跑,只要跑到路口,馬上就被射殺。

“上兩個連隊。”小巴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兩個連隊的士兵,執著刀槍舉著盾衝了過去。敵人還是有箭射出但比開始時少多了。

每十人一隊的士兵,防著毒箭,都是結成方陣,用盾護著慢慢推進。板落城裡簡易床弩大多被炮彈給廢了,沒有什麼大型的武器了。等第一個方陣進到城裡之後,並不見有敵人衝過來廝殺,這把巴布欣看的有點奇怪。

十多個小方陣進到城裡之後,陣型還沒有散開,怪了,人呢,東爪哇人呢。

這時不用小巴指揮,那營長操刀在手,自己帶著人也衝了上去。

路口,也可以說是東城最前沿的敵人不是被火炮給傷著了就是給嚇著了,而離的遠點的則跑到了更遠處,他們去拱衛東爪哇王所謂的王宮去了,東城這邊他們已經放棄了。

與此同時,東爪哇王各派出五百人猛攻城西和城北渤泥國的防線,突破了渤泥國的箭陣之後,雙方真刀真槍的開始混戰。戰報送到巴布欣這裡的時候,城東的已經有六個連隊殺進了城裡。巴布欣也不知東爪哇王會從哪裡突圍,只想著儘快打下王宮。他手上還有後備營的六個連,各兩個連只能去支援離的近的城南城東戰場,其他人進城。

巴剌得了訊息之後,也不用巴布欣打招呼,把後備團裡調支援城南城北和城東。呂則成下令城東水師逆流而上,在城北二十裡處緊急佈防,可不能讓東爪哇王跑了。

麻沙拉又上了飛輪船,水師要緊急佈防,飛輪船速度最快,碼頭上能用的飛輪船還有三十多條,可會操控船的士兵不足二十人。大多數會控船的士兵都跟和沙旺一樣,昨天就逆流而上去清剿上游的敵人了。

麻沙拉做過槳手,但沒做過船長,飛輪船船長的特別之處在於,他手要控舵,把持船的方向,腳還不能停,也要踏板,眼睛更要盯著四周看。船飛起來之後,一點失衡眨眼間船就會翻了。

麻沙拉並不知道戰勢如何,只知已經打進了城裡。還要去城北佈防,難道北邊密林裡的番人出林子了?

三百多水師陸戰士兵馬上從陣地上換了下來,站到了飛輪船上,被緊急的送到北邊的陣地。第一時間被送到士兵只兩百左右,中間中多條船翻了又正,正了又翻。麻沙拉還好,他的船沒有翻士兵上岸之後,麻沙拉又操船回來,繼續運送士兵。

麻沙拉在運兵的時候,城內外打的正熱鬧。東爪哇王選擇的不是北邊,而是西邊,他想著兒子還在阿德薩城,那裡臨水面山,合兵一處還可守上一段時間,阿德薩城千百年前就是要塞,易守難攻。真到那裡也守不住,往山裡跑也可,走海路找個小島躲起來也行。

五百個士兵與西營混戰的時候,另一千人又被東爪哇王派了上不,一定要把渤泥國的防線撕開。與此同時,巴布欣派來支援西線的兩個連隊也到了,兩位連長都沒來得及向西線的營長彙報,馬上帶著人殺入了戰場。東爪哇王最後的一千五百親兵裹著他衝出來的時候,巴剌的後備團的支援也到了。這下子,東爪哇王跑不掉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