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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僵持

雲居雁也曾想過,薛氏突然生病應該不是巧合,可如果確是她給自己下了藥,就一定不是僅僅為了折騰她這麼簡單。眼下,沈倫要她以媳婦的身份侍候薛氏,這就意味著有時候她必須留在玉衡院吃飯,甚至過夜。而薛氏要打擊她的最好方法就是她一直沒辦法懷孕。

沈君昊看雲居雁的表情就知道她明白了。他嘆息:“她的手段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所以不要與她硬碰硬。這次不管她想幹什麼,你避開就是了。將來我們會一樣一樣討回來的。”

雲居雁輕笑著挽住他的胳膊。她氣惱他的不信任,但同時又為他的擔憂感動。她終於明白,愛情不是花言巧語的讚美,也不是百依百順的遷就。他愛她,才會有發自內心的關切,不捨得她有一點點的危險。可同樣的,她也愛他,她希望自己能學會幫助他,而不是時時需要他保護,讓他擔心。

“……”她想喚他,卻一時語塞。丫鬟面前,她叫他“大爺”,長輩面前,她稱他“相公”,可私底下她應該怎麼稱呼他?一直以來,她只在情急的時候叫他“沈君昊”,可就像他說的,她不該連名帶姓地稱呼他。可其他的暱稱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威逼”她的。“夫君”

沈君昊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她說了什麼,卻見她已經滿臉通紅。“不過一個稱呼,也值得你害羞。”他輕撫她發燙的臉頰,情不自禁低頭在她耳邊說:“還是你想起了……”

“我們在說正事。”雲居雁一把推開他,一本正經地說:“我明白你的擔心,但有些事不是你或者祖父可以保護我的。”她把敬茶的事敘述了一遍,又道:“如果我一味躲在你們的身後,只會讓她得寸進尺,使出更卑鄙的手段。與其時時刻刻都不得不提防著,還不如將計就計。如今她錯信了青紋,又誤會了桂嬤嬤,正是我的好機會。”

“不行。”沈君昊依舊搖頭。為了沈君儒能順利長大,他的姨母,他父親的第二任夫人做了不少準備,可最後呢?薛氏進門不足半年就把他們全部清除了。如今整個沈家都是薛氏的人,他怎麼能任由雲居雁做與虎謀皮這麼危險的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雲居雁悄悄依偎在他身側,抬頭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替你……替你……生孩子……所以我絕不會拿這件事冒險的。我答應你,以後我把餘媽媽帶在身邊……”

“你應該明白,我不希望你有半點危險。”沈君昊的語氣軟化了不少。他的手已經攬住了她的腰。他很高興,他們越來越像夫妻了。

雲居雁用雙手環住他的腰。她不該像那些以色事人的女人那般勾引他,她應該聽他的話,不該固執已見,可是她也想保護他。“我都說了,我會小心的,你就不能答應我一回嗎?”她低聲撒嬌,水汪汪的眼睛直盯他。看他只是盯著自己,沒有任何回應,她嬌嗔:“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會答應?”

“不是我要你怎麼樣,而是你願意怎麼樣。”沈君昊低下頭,拉低兩人的身高差距。難得她連美人計都用上了,他怎麼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至於她的堅持,他一直知道她與那些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是不同的。在她面前,她是嬌美的鮮花,面對別人,她雖美麗,卻是有刺的。有這樣的妻子,他還能有什麼不足?不過正因為有這樣的妻子,他更應該盡全力保護她,讓她在最舒適的環境肆意綻放她的光芒。

雲居雁知道,他要她主動親他,可他也知道,每當這種時候,他就像喜歡耍賴裝傻的小孩,經常一轉身就不認賬,而且一定會得隴望蜀。她不會每次都讓他得逞的。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問:“是不是我讓你滿意了,你就會答應,讓我獨立處置玉衡院那邊的事?”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滿意’嗎?”

“所以你是拒絕的意思嗎?”她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

沈君昊看著她明明緊張害羞到了極點,卻依然故作鎮靜的模樣,心緒更是激盪。這些日子的纏綿,他早已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迷戀她了。這種迷戀讓他覺得惶恐又陌生。他從不是縱情聲色的人,可是他受不了她的勾引,哪怕根本就稱不上勾引。他盯著她的紅唇。他渴望她吻他。“不是我拒絕,是你根本沒有誠意。”他用意志力抵抗著心中的慾望。他要向自己證明,他要讓她意識到,她也同樣迷戀著他。

“我哪裡沒有誠意了?明明是你又在算計我。我不會上你的當的,除非你親口答應我……”她的聲音消失了。他吻上了喋喋不休的她。

……

第二天早上,雲居雁帶著餘媽媽去了玉衡院。她答應了沈君昊,不可以在玉衡院留宿,除了薛氏吃過、用過的東西,她什麼都不可以碰。沈君昊不在家的時候,馬管事必定在二門守著。她若是在玉衡院受了一點點傷,沈君昊會馬上替她請大夫,讓她臥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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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的喋喋不休更加讓雲居雁意識到,薛氏可能比她預想的更難應付,就算只是為了他的關心,她也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玉衡院的臥房內,薛氏還是如前一日一樣,病怏怏地躺著。雲居雁進屋後,待她行了全禮,薛氏才淡淡地命她起身。

瞥一眼立在門外的餘媽媽,薛氏在心裡冷哼,給青紋使了一個眼色。青紋會意,端著滾燙的湯藥上前交給雲居雁。

雲居雁用手絹墊著,接過藥碗,笑著說:“母親,這湯藥很是燙嘴,不如讓媳婦把藥汁吹涼了,再服侍您喝藥。”

“大奶奶,這藥一定要趁熱喝才有效。”青紋插嘴。

雲居雁沒有理她,直接問薛氏:“母親,您想馬上喝藥,還是待會兒再喝?”

薛氏以為雲居雁一定會因為青紋的插嘴而不悅。見她渾然不在意,言不由衷地說:“我這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我怕過了病氣給你,不如還是讓別人來伺候我吧。”

雲居雁知道沈倫變相命她伺疾一定是薛氏的意思。此刻她若是應了薛氏的要求,薛氏向沈倫告狀事小,她造謠說她不敬婆母是大。因此她連連說伺候薛氏是她的本分,只要薛氏不嫌棄她笨手笨腳,她會一直在她的病榻邊伺候左右。

薛氏準備了很多方法,就為了把雲居雁留在玉衡院。如今見她爽快地答應了,還這麼主動,頓時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更是惱恨。

之後的三天,薛氏的“病情”一直未有好轉。這三天,雲居雁一直在她的病榻旁伺候著。她做了最壞的打算,不過薛氏畢竟還年輕,做不出讓雲居雁把屎把尿的事,最多也就是讓她拿著痰盂立在一旁,要不就讓她喂湯喂水。因著與沈君昊的約定,雲居雁三餐都是在凝香院用的,薛氏也沒有勉強她。

這一日,雲居雁回凝香院用晚膳,剛走出房門,青紋急急關上了房門,焦急地問:“夫人,大奶奶一直十分小心,恐怕是早有準備的。她的小日子大概就是這幾日了。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下次可就更難了。”

薛氏抿嘴不語。等雲居雁的小日子過了,差不多沈君昊也該出孝期了。若是她立馬懷上身孕,一定會時時刻刻提防周圍的一切,說不定還會找魯氏幫忙。一旦孩子落地,又是個男孩……

薛氏不敢往下想。她深深覺得沈滄就是要教壞她的兒子,好讓他給兩個兄長讓路。現在的沈君昊、沈君儒誰更有機會繼承王府雖是未知之數,但沈君昊一旦得了兒子,又湊巧入了沈滄的眼,他便又多了一個籌碼。

青紋在一旁靜靜凝立,等著薛氏的指示。她相信去失去兒子的薛氏一定會選擇孤注一鄭。果然,薛氏冷著臉問道:“除了水,她什麼都沒用過?”

“是。奴婢注意過,就算是白水,大奶奶也只從夫人喝過的茶壺中倒水。”青紋如實陳述。她知道薛氏一定在後悔,不該讓雲居雁以沈君昊為藉口,日日回凝香院用膳。不過她也知道,薛氏此舉除了想降低雲居雁的戒心,更為了將來做準備。這個時候,她大概已經暗中替沈君昊準備女人了。

“沒想到她這麼能忍,這麼滴水不漏。”薛氏恨恨地喃喃,手指輕揉著額頭。她用草藥維持著發燒的狀態。她雖因此得來了沈倫的憐惜與愧疚,但與此同時,頭痛與身體的不適也折磨得她夠嗆。

思量許久,她突然說:“這樣看起來,我的病也該好了。至於其他的,你讓桂嬤嬤來見我。”她斬釘截鐵地吩咐。其實就算不為了雲居雁,她的病也該好了,畢竟還有一個沈倫,她不能讓別人趁虛而入。

青紋沒有多問,馬上找來了桂嬤嬤。雖然不過短短數日時間,桂嬤嬤卻整整瘦了一大圈,頭髮也白了大半。她知道薛氏懷疑自己。她每天都在擔心,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不會突然開始拉肚子,藥石無救。這是薛氏常用的伎倆。以前一直是她在處理這些事情。

“夫人。”桂嬤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她想用眼淚告訴薛氏,她是無辜的,她不過是湊巧去檢視沈君茗為何哭泣,哪裡知道他湊巧就中毒了。

薛氏看著桂嬤嬤的眼淚,只覺得噁心。就算青紋沒有拿證據給她看,她也早已認定是桂嬤嬤下的毒。本來她還想等自己的“病”好了,再來對桂嬤嬤嚴刑逼供。不過此時有一樁比逼供更重要的事就是:替死鬼。她需要一個人為雲居雁的不孕負責,而她還可以借沈滄之手除掉桂嬤嬤。

薛氏在心中過濾著計劃中的每一個細節,隨即嘆道:“嬤嬤,我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夫人?”桂嬤嬤錯愕地抬頭,眼中帶著幾分警惕。

“其實是這樣的。”薛氏告訴桂嬤嬤,她雖懷疑過她和青紋,但很快相信她們是無辜的。她一直晾著她,無非是想讓真兇掉以輕心,從而抓住真正下毒的人。今日把她叫來,就是想給她吃一顆定心丸,同時又叮囑她,千萬不能在別人面前亂說話。

桂嬤嬤將信將疑,但還是點頭應下了。除了表忠心之外,她還再三告訴薛氏,一定要找出毒害沈君茗的真兇。

有那麼一剎那,薛氏覺得她是被人陷害的。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青紋沒有誣陷桂嬤嬤的理由。而桂嬤嬤在薛媽媽一事上早已顯示出了不恰當的言行。對薛氏而言,這根本就是不忠的先兆。

凝香院內,雲居雁正等著沈君昊回來與她一起用晚膳。這幾天,與其說她在伺候薛氏,不如說她在觀察青紋。從表面來看,青紋確實是忠心的丫鬟,寸步不離薛氏左右,照顧周到,耐心仔細。與她接觸的人除了玉衡院的丫鬟、婆子,再無其他。而那些人也沒有見過她之後馬上離開玉衡院。看起來並不是替青紋做信鴿的。

沈君昊跨入房門就見雲居雁正在桌前發呆。“還在犯愁?”他隨口問,招她過去幫他換衣服,順勢摟了一下她的腰,又偷偷掐了一把。想起昨晚她萬分窘迫地對他說,她的小日子來了,他不由地輕笑。她的日子很準,這次的她也不像前兩個月那麼難受。這不止證明了馬大夫的醫術,同時也說明她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他們一定會有一個健康的孩子。

雲居雁抓開他的手,點頭道:“青紋居然沒有任何不對勁,她到底是如何與指使她的人聯絡的?”

“這事不是你憑空揣測就能得出結果的。”沈君昊嘆息。他們周圍都有太多的事,唯有回到彼此身邊才能放鬆心情,才能感受到溫情與愉悅。“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他只喜歡她的笑容。

雲居雁點點頭,伸手替他扣上衣襟的釦子,把玉衡院從早到晚發生的事向他敘述了一遍,最後笑道:“你每日聽我說這些無聊的瑣事,不膩嗎?”是他要求她把玉衡院的事詳詳細細告訴他。

“如果我說很膩,很無聊,是不是有補償?”

“是你逼我的,難道不是你補償我嗎?”雲居雁反唇相譏,隨即馬上意識到,他一定會很不正經地說:“那我現在就補償你。”她等了很久都沒聽到意料中的話,只有朝他看去,卻見他正看著自己。“怎麼了,是不是有事發生?”

沈君昊猶豫片刻,還是選擇告訴她,蔣明軒已經從四公主那邊得知,鳳簫確實到了皇帝手中,不過皇帝沒有聲張,也沒有向四公主承認。至於鳳簫是如何進宮的,又是何時進宮的,蔣明軒還會繼續打聽,暫時未有結果。

雲居雁聽到這話,心重重一沉。皇帝要殺她易如反掌,皇帝要滅了雲沈兩家也是輕而易舉的。

“不要胡思亂想!”沈君昊拍了拍她的臉,“皇上向四公主否認這件事,就是不想事情聲張。我們是指腹為婚的,我們沒有錯。”他緊緊捏住她的手。

“我只是怕有一天會連累你。”

“笨蛋。我對你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試圖給她一些鼓勵,故意用歡快的語氣說:“大概是母親正忙著應付你,玉礦那邊的事很是順利。等她醒悟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藉著祖父的手,把她安插的人都換下了。”

“不要掉以輕心。”

“我知道。”沈君昊點頭。“還有一件事……”他的聲音弱了。今日在街上,他看到了茶樓中的陸航,正對著街道發呆。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樂器鋪子。那日陸航就是在那間鋪子與雲居雁合奏。而不久之前,陸航曾承諾短期不會出現在京城。

當日,沈君昊因玉石的事吃陸航的醋,氣得遷怒蔣明軒。今時今日,他相信雲居雁,但陸航的心思也是顯而易見的。

“是什麼事?怎麼不說了?”雲居雁側目。

“沒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二弟這些日子除了去茶樓,哪裡都沒去過。”

“三妹也是。”雲居雁嘆息。就連凝香院的秋蘭也安分守己得詭異,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選擇了按兵不動。

沈君昊一直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害怕他們只是在掩人耳目,另外有人在暗中布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他和雲居雁自投羅網。

兩人斷斷續續又說了小半盞茶時間的話,玉瑤告訴他們,晚飯已經準備妥當。兩人出去用飯,才剛坐下,錦繡匆匆忙忙進了院子,交了一封信給雲居雁。雲居雁看過書信,立馬面有難色。

“怎麼了?”沈君昊關切地問。他已經看到,書信來自永州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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