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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關門。

齊紅袖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陳禪身上。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便是如此。

“我沒被那群不長眼的老家夥打死,倒是被你累死了。”

齊紅袖頓時哭的更大聲了。

陳禪格外好奇,往日那位自強獨立的幼兒園園長跑哪了,如何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當然,他只是好奇罷了。

紅塵往事天涯過客,思斷了肝腸的兒女情長他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了。

“沒吃飯吧,齊良傑待你不錯,葷素搭配妥當,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

人生在世,吃飯是頭等大事。

不論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還是市井販夫走卒,一日不吃餓得慌。

“你吃了……你吃了嗎?”齊紅袖揉著通紅雙眼,哭道。

陳禪道:“像我這樣厲害的俠客,一點都不餓。”

“我不吃,我想與你一塊吃。”齊紅袖哭的更狠了。

陳禪頓時不知自己那句話又招惹到她了。

聽到她哭道:“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條訊息,你一條都沒回!”

“實在是抽不開手腳。”

“那麼你怎麼接電話了呢?”

“剛好忙完。”

“你是不是受傷了?”

“要不你全身檢查下?!”

“流氓!”

“別說受傷了,我而今生龍活虎。”

“咱們去外面吃吧。”

陳禪想了一下。

眼下泉城亂象,還不知道有沒有店鋪開門,不過既然齊紅袖想要出去走走,那就走唄。

“你別哭了,我帶你出去。”

他的話比任何東西都好用,哭了幾分鐘,齊紅袖堪堪不再掉眼淚。

她所在的小區居民,多是和司天有聯絡的尋常人,大多數是司天人員的家屬,為了讓司天人員不必顧慮親屬安全,神州司天有一整套管理體系。

劃出一整座小區,統一安置,就是其中之一。

陳禪聽謝鏡花說,神州核心大人物的家人大多不在國內,到底安排在了哪裡,不得而知。

也算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解決辦法,司天核心大人物的親屬並非全是修行者,就司天一系列所作所為還不知道明裡暗裡得罪多少人,若是那群人綁架親屬要挾,誰都得腦袋疼。

小區現在只剩下不到十人的修行者。

陳禪一一掃過,修為都不錯,根基打的牢,可見背景不簡單。

把他們安排於此地,亦是泉城司天為了照顧他們,既然背景不簡單,那麼就別參與一線戰事了,省得戰死,背後的家族、門派跳腳。

齊良傑能在小區中,就是此理。

這事沒有經謝鏡花的手,而是許薇安排的,要是謝鏡花,哪會顧及他們的背景,早早驅趕到一線,和其他司天人員一樣的待遇了。

小區之外是兩條人煙稀少的街道,倒是有幾家鋪子,一家賣拉麵,一家賣盒飯,剩下的都是市井常年,小且五臟俱全的飯店。

“炒菜?”牽著齊紅袖柔夷的陳禪問道。

她搖搖頭:“不想吃。”

“拉麵?總不能咱們買兩盒盒飯蹲在馬路邊吧。”

她破涕為笑:“和你在一起,一切的苦,於我而言比蜜還甜。”

之前性格內斂的齊園長,大著膽子告白。

陳禪聽過詩人為情人寫的詩,字字都是長情。

再怎樣的長情,亦不如當下所牽女子動容情話。

無窮歲月,他皆是一副你有你的聲色戎馬,我有我的淡若天涯。

可到了科技發達、靈氣復甦的現代,忽而察覺自己的大劫懸在腦袋頂上,陳禪心境波動,倒多想你擁我入懷,那溫暖是我一輩子不敢觸及的東西。

選擇了拉麵店。

老闆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

一臉的皺紋像是撥亂了的琴絃。

“兩位?”

“兩位。”

“吃點什麼?選單在牆上。”

陳禪多看了幾眼:“兩碗牛肉拉麵吧。”

“好的,稍等。”

老闆剛轉身又轉回來,“小兩口吵架了?”

陳禪點點頭:“因為一點小事吵了起來。”

“我說你啊小夥子,年紀輕輕的火氣不要太旺盛,多讓著人家小姑娘。”

“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老人上下打量他:“嗯,態度倒不錯。”

齊紅袖雙眼通紅,淚痕未乾,一進門,就讓老闆看見了。

老闆進了廚房,開啟煮拉麵的鍋子,傳來幾聲刺耳的噪音,使用的時間久了,往年再好用的機械,都得和老闆一般,上了年紀,不時咳嗽幾聲。

齊紅袖的手緊緊握著他,兩人並肩而坐。

“老闆,我看附近只有你們幾家鋪子還開著……”

“可不是嘛,泉城的事你也知道,其他人要命,就把店門關了,聽說有十幾家已經出城避難去了。我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身體不好天天吃藥,既要賺買藥的錢又能攢養老錢,不容易啊。”

話說到這兒,老闆忽然來了興頭:“嘿嘿,我希望有神仙打到我這兒來,一個失誤要了我的老命,省得我繼續操勞。”

“哎,不能這麼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這場大戰持續不了多久。”

“你知道持續不了多久?我活了幾十年,看的出來,人啊,要是有了力量,就會成為力量的努力,權力、財力都是如此。我要是有權有財,同樣不安分,去爭取我能爭取到的一切。修行者擁有的可是力量啊,試想,手裡面有了輕易能定人生死的力量,哪會遵紀守法?”

老闆說道:“縱然泉城最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安定下來了,然後呢?他們去別的地方鬧?其他地方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啦?生活就不是生活啦?”

“我看你小子認錯態度誠懇,一樣的價錢多給你們小兩口夾點牛肉,由於不太平,往日嬉鬧的街道沒了人氣,到店裡吃拉麵的顧客幾乎沒了。”

拉麵是現成的,煮一煮就行。

牛肉是老闆熬夜新煮的,為了衛生,戴上皮手套,大刀切了二十幾片,分別放在兩個碗裡。

“嗯,這是你的,這是小姑娘的。”

肉眼可見齊紅袖碗裡的牛肉比陳禪碗裡的多。

“老闆你偏心!”陳禪開玩笑。

老闆哈哈笑道:“你小子年輕不懂事,我這是幫你。”

齊紅袖受到氣氛感染,笑道:“老闆你誤會了,他並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想不開才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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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誰呢?我不信他不欺負你,你就想不開!小夥子好好珍

惜自家媳婦吧,在外人面前為你美言,如此好姑娘少嘍,少多嘍。”

陳禪愣了下,搖搖頭又點點頭。

好姑娘,從古至今都不少,壞姑娘向來也不少。

齊紅袖把自己牛肉多的碗推給陳禪。

老闆看見了,沒有說話。

“你天天忙,吃這碗吧。”

有時候一言一語、一舉一動就能看出身邊的人對自己的態度。

陳禪失笑:“我年輕力壯,天不怕地不怕,關心我做什麼?還是好好保護我自己,你好我才好。”

他將齊紅袖推過來的拉麵,又推回去。

進了廚房擦拭案板的老闆,喜笑顏開。

拉麵很是勁道,牛肉儘管煮的爛,但味道醇厚。

陳禪吃的讚不絕口。

有關面的歷史,那可真是太長了。

每次行走天下,陳禪都能吃到讓自己感到驚豔的面,眼下吃的拉麵,獨樹一幟。

“拉麵是老闆自己做的?”陳禪高聲問道。

老闆同樣高聲回道:“可不是嘛,別看價格貴一點,真切是我一個人做出來的。”

“老闆能把做面的技巧教給我嗎?”

“這可不行,像是那些修行者獨門絕技,做面的技巧是我代代相傳,老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要是教給你了,下次不來吃麵怎麼辦?”

老闆誠實道。

陳禪與齊紅袖齊齊大笑。

真是一位心直口快的老師傅啊。

一碗牛肉拉麵十八塊錢,吃過一碗,大冷的天,渾身暖烘烘的。

陳禪比齊紅袖吃的快,吃完起身結賬。

“味道如何?”

“絕!”陳禪評價一個字。

“下次再來吃。”

“好嘞。”

齊紅袖吃的慢,他也不催促,坐在她旁邊靜靜等著。

有這時間,開啟手機,看天南海北的網民是怎樣看待泉城一戰的。

一進app,點進相關話題。

陳禪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帖子極為龐大。

誤讓陳禪以為神州百姓盡皆關注此事了。

其實這便是網際網路給人的一種錯覺,發帖的總歸是少數人,令人覺得聲音極大,錯認為是民意,實則聲音再大,那也僅僅是少數人。

像拉麵店老板這等不愛上網的百姓,方是絕大多數。

話題內,說什麼的都有,五花八門,使得陳禪大開眼界。

有極端者,讓神州借泉城一事把修行者趕盡殺絕,還芸芸眾生一個和平生活的環境。

有悲觀者,要和修行者談條件,割捨利益,讓修行者與普通人互不打擾。

凡此種種,不靠譜的觀點比比皆是。

陳禪僅僅將之當做參考並不介意,泉城一戰終歸是影響太大了,百姓擔心有朝一日禍及自己,可以理解。

輿論洶洶之下,相關部門快速作出反應,為百姓許下竭盡所能保護他們的諾言。

諾言只是諾言,需要行動兌付。

泉城就是極好完成諾言的平臺,只要把泉城的大戰擺平,讓作亂此地的修行者伏法,就是給神州百姓一個交代。

陳禪看到這裡,眉頭越皺越深。

說句不符合主流觀點的實話,普通人和修行者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靈氣復甦愈來愈快,修行者所在的世界便越會壓過普通人一頭。

神州大人物早已想好了應對之法,那便是司天。

不過,司天再厲害,亦是對抗不了天下修行門派、世家,何況,司天人員也是從修行界選出來的。

司天一旦做下違背修行界利益的大事,恐怕不必各大宗門、世家動手,司天內部就先亂了起來。

和平,有史以來就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上網呢?”

老闆忙完,走出來,坐在離兩人不遠的椅子上。

“嗯,看網民們如何看待泉城。”

“如何看待?他們還能如何看待,我就是網民太懂他們的心理了,定然是啥都不懂,敲著鍵盤在網上指點江山,網民若是真懂門道,也就不是網民了,而是制定政策的大人物了。”

“哈哈……說的是。”陳禪失笑。

老闆興致來了,繼續說道:“按我的生活方式,直接不上網,外面再多的風起雲湧都不關自己的事,只有一日三餐方是事關自己的頭等大事。”

陳禪收起手機。

外面走進了一男一女。

雖然男子帥氣,女子貌美,但看樣子並非情侶。

兩人稍顯陌生,存在隔閡。

男子掃視了一眼拉麵店,目光放在陳禪身上少許,轉向選單:“一碗牛肉拉麵,牛肉要多,吃完後結賬。”

“好嘞,您吃點什麼?”老闆問女子。

女子冷淡:“和他一樣。”

“二位坐,馬上就來。”

門沒關嚴,老闆剛要先把門關注,只聽女子道:“我故意留個縫,不要關緊,省得外面的孤魂野鬼找不到入口進來。”

孤魂野鬼?!

老闆嚇了個激靈。

瞥見外面空蕩蕩唯有路燈的燈光孤零零照在冰冷地面,哪有什麼孤魂野鬼啊?

轉念一想,自己肉眼凡胎,豈會看得見孤魂野鬼?!

霎時更加害怕了。

男子道:“老伯別怕,他不害人,早被我們殺的沒了害人之心。”

“那……那又為何給他留個門?”老闆心知兩人是神通廣大的修行者,不解問道。

女子看向齊紅袖,“人死如燈滅,但仍然有點煙氣,此人的魂魄目標是我們,自然是在魂飛魄散或轉世輪迴之前跟著我們希冀報仇雪恨。”

老闆目瞪口呆的點點頭,心知門口不可久留,忙手抖的去後廚煮面。

有陳禪在身邊,齊紅袖不怕。

“你懂修行?”女子問她。

齊紅袖看了眼陳禪,陳禪心聲告知她,實話實說就行。

她便點點頭:“剛開始修煉。”

“論修煉,你年紀已經不小了,只是速度不慢,彷彿並未因年齡的緣故,修煉緩慢,奇怪。”

女子話落,男子的嗓音便起了:“有什麼奇怪的,天大地大,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何必糾結於此?”

“顧師兄,在外人面前你不會給我留幾分薄面?”女子不滿道。

男子嗤笑:“薄面?面子是自己賺來的,你若想令我給你留面子,自己爭取就是了。”

“宗門派我們殺了留守小區內的司天人員,你真想獲取我的認可,自己一人去殺就好了。”

女子剎那怒道:“顧師兄

,此事如何能在外人面前堂而皇之的說出口?你就不怕他們是司天的人嗎?”

顧棠看也不看陳禪與齊紅袖,只是盯著老闆貼在牆壁上一副牡丹畫,畫是工業製造,白熾燈的燈光下,折射光彩。

“他們不是司天人,女子才走上修行路,男子是普通人,如果司天飢不擇食到連他們都吸取進來,這樣的司天也不會被我們處心積慮對付了。”

“倒是你,趙虹秋,看似小心謹慎實則暗藏禍心,小心功虧一簣,門派裡的長老拿你是問。”

“師姐在師門爭取到的良機下,沒有搶奪下泉眼,現在已經讓兩位長老折磨的不成人形,希望你不要步師姐的後塵。”

趙虹秋反唇相譏:“搶奪泉眼哪是師姐能做的?不過是兩位長老尋了個機會,故意折磨她罷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顧棠和司天來往親密,當心訊息走漏,長老把你煉製成爐鼎。”

“哦,對了,眼下師門在泉城被謝鏡花打的大敗,殺小區的幾位司天人員不過是為了出口惡氣,師門已將撤退的任務交給你,嘿嘿,顧棠啊顧棠,我非常希望看到你任務失敗。”

顧棠面無表情:“我任務失敗,死在泉城的必然有你。”

“不見得。”趙虹秋驟然神秘兮兮說道。

門外的孤魂野鬼進來了,站在兩人旁邊,茫然無措。

陳禪嘆了口氣,兩人口中的孤魂野鬼穿戴整齊,依稀見到生前模樣,他是一位司天人員。

陳禪用趙闕混入泉城司天總部時,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沒想到竟死在顧棠跟趙虹秋手裡了。

齊紅袖看向兩人。

顧棠只覺心中煩悶,氣惱道:“看什麼看?吃你的飯。”

齊紅袖嚇得轉過頭。

老闆端來拉麵。

兩人交戰一天,本就疲憊不堪,面對熱氣騰騰的拉麵,哪還顧得上形象,狼吞虎嚥。

老闆剛要說幾句話。

趙虹秋不看他,呵斥道:“閉嘴。”

老闆旋即緊緊閉上嘴巴不敢發出一聲。

同時,眼神示意陳禪和齊紅袖趕緊走。

見齊紅袖吃完了,陳禪結完賬,當真牽著她的手走出拉麵店。

走在街道上,昏暗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極長。

她問道:“咱們就這樣走啦?”

陳禪搖搖頭:“他們說的孤魂野鬼是司天的人,上次我進司天,見過他。”

“所以,為他報仇?”

“報仇是一定的。”陳禪不置可否。

“你是在擔心失敗了的勢力,臨走前把怒火發洩到百姓身上?”齊紅袖低聲詢問。

齊紅袖懂他。

陳禪嘆息點頭:“再如何說,百姓無辜。”

“可形勢如此,百姓已經牽扯進來了,沒人能獨善其身。”齊紅袖忍俊不禁說道。

電視反覆播放的新聞,其中一條,便是泉城女主持人飽含熱淚的說道,今後泉城百姓共進退,唯有團結一致方能爭取到棲身之所。

陳禪沒有說話。

年關過了。

今年的冷,冷的長,此刻依舊冷至手腳冰涼。

齊紅袖不願讓兩人之間無話可說:“原本我以為今年春節是我跟你一塊過的。”

“在幼兒園裡,吃著暖和的小火鍋,看春節晚會,說說笑笑。”

“我想,那就是我孤單多年以來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天。”

“現在我的想法變了,只要見你平平安安的,每一天我都開心、幸福。”

陳禪張了張口,心間忽而起了無數的言語,說出口的只有:“遇上佳人,是我千千萬萬年至為幸運的一件事。”

心境波瀾不定。

儘管他知曉,千不該萬不該,不過他也懶得撫平心境了。

久遠之前,為了登臨絕頂,為了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他總是刻意磨練心境,下山撲進紅塵,所見所聞所經歷,雖說真實無誤,卻多了一份匠氣,做不到圓融一體。

靈氣復甦,陳禪重新下山行走。

機緣巧合明悟,自己的劫應在了這一世。

興許唯有真真正正的破劫而出,方能見到師傅時,說上一句,您老人家也不過如此。

而齊紅袖,就是自己劫裡的關鍵一筆。

想到此,陳禪動容握緊了她的手。

天寒地凍,唯有身邊的人,令我如沐春風。

顧棠和趙虹秋吃過了拉麵,沒有難為老闆,付了錢出了門,見到等候他們的陳禪。

顧棠詫異。

趙虹秋只覺好笑。

“你們在等我們?”

兩人異口同聲。

換成齊紅袖,朝他們踏了一步:“正是!”

“你要殺我們?”

兩人直接將陳禪忽略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遠比不過走上修行路的美貌女子。

齊紅袖深深呼吸了口氣,只想緊隨兩人其後的孤魂野鬼:“他是司天人員。”

“大道理我不懂。”

“只是有人讓我明白,司天是為數不多心甘情願為百姓做好事的,你們殺了他,就是與我為敵。”

趙虹秋失笑,懶得諷刺:“就憑你?!”

顧棠環臂,感到好奇。

齊紅袖很怕,陳禪在旁握著她的手,又不那麼怕了。

“不,憑我們。”

顧棠問:“你叫什麼?”

“齊紅袖。”

“他呢?”

“陳禪。”

“我和師妹是修行十年的修行者,遠不是你這種剛走入修行路以及那位普通人能夠打的過的,你還要給孤魂野鬼報仇嗎?”

齊紅袖重重點頭。

“為什麼?”顧棠不明白。

為何死也不怕?

齊紅袖認認真真說道:“一往無前為百姓赴死的人,不該死於無名。”

一往無前為赴死做事的人,不該死於無名。

陳禪震驚看向她。

齊紅袖此言,著實讓陳禪覺得不凡。

是啊,為了芸芸眾生,不惜命,慨然戰死的人,哪能死的籍籍無名呢?!

“找死。”同為女子,趙虹秋殺氣騰騰,“老孃背後的孤魂野鬼願意為泉城戰死,你願意為孤魂野鬼報仇雪恨,那好,老孃令你們皆死便是了。”

顧棠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留意到陳禪平靜的神情,如夢初醒,面對他們修行者,“平靜”便是最大的破綻。

試問,尋常人,如何平靜?

“小心!”顧棠剛喊出口。

趙虹秋殺到了齊紅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