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都市 > 我真不想長生啊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二百四十六章 璇璣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二百四十六章 璇璣

顧棠謹小慎微,進入泉城之後,愈加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如他這般修行者,在尋常人面前抖摟抖摟威風足夠,但在修行者大高手眼裡無異於路邊野草,踩了就踩了,鞋底都感覺不到觸覺。

尤其泉城這座舉世矚目的大都市,風雲際會,真修高手說死就死,他們這種小修行者唯有竭盡全力保護自己方能有一線生機。

要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顧棠早就死在之前的交戰裡了,正是靠著步步小心,儘量和比自己強大的修行者碰面,方活了下來。

門派中比自己強大的師兄、師姐,還不是接二連三隕落在這場大戰裡了?

顧棠和趙虹秋的門派非道非魔處於中間地帶,老祖本是村莊的農民,神州考古人員聽說村莊東北方有了不得大墓的訊息,一行專家浩浩蕩蕩前來,僱了老祖當做嚮導,也不知怎麼了,老祖自那之後一飛沖天,半百年紀不僅越活越年輕,甚至有了修為。

老祖年紀大了,門派裡的人都說不清到底有多少歲,為了活下去,老祖將自己塞進冰塊裡當個活死人。

泉城七十二口泉池傳出復甦的訊息,老祖難得清醒告知門派不惜一切代價爭取搶下一口泉眼,沒想到,向來逍遙自在,不投降正道不入魔道的門派,跟搶奪泉眼的勢力大戰幾場,差點把家底子給打光了。

門派的名字倒是好記,御龍幫,老祖說,他得到的仙緣明明白白寫了,御龍幫最為輝煌的時候,豢養九爪金龍一十六條,後來靈氣漸漸斷絕,御龍幫一代不如一代,最終傳承沒落。

來到泉城的顧棠方才知曉自家老祖是個什麼樣的本事。

他連真修都不是,頂上天是半步真修巔峰。

將自己封印於冰塊延緩老死的手段倒是不錯,顧棠打定主意,從泉城安全回到門派,千方百計一定將那手段學到手。

趙虹秋就不一樣了,傳言說是御龍幫某位大人物的親戚,回家省親時瞧她有幾分資質就帶回門派裡了,自小到大十幾年調教下來,不提和外面越傳越離譜的天驕比較,在御龍幫裡倒能算是前十的好資質。

此刻的趙虹秋雙目迷茫,並不知顧棠為何會喊一句小心。

莫非身前美貌女子有大來頭被和司天走的近的顧棠認出了?

有可能,旁邊不遠處就是司天安置親屬的小區,齊紅袖是司天某位大人物的嫡親,很大機率。

然而,即便如此,為御龍幫出口惡氣,一行人連夜逃命,泉城司天哪還顧得上找他們麻煩,就算事後算賬,御龍幫不顯山不露水,藏在神州某座三線小城市,不信司天可以精準找到。

所以,趙虹秋判斷道,一定是顧棠謹慎過頭了,該殺還是得殺。

她擅長手刀,門派有長老戲稱,趙虹秋學的手刀原來是給真龍撓癢癢的,不過威力很強,她靠手刀在泉城斬殺了六位同一境界的年輕人。

顧棠心底大叫壞了,視線緊緊放在那不知根腳的年輕人身上。

他在泉城學到了不少道理,有一條就是千萬不要用年紀判斷修行者的實力,畢竟有好幾個勢力的年輕弟子,明明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真氣修為遠非他們可比。

齊紅袖緊張的閉上眼睛。

趙虹秋的手刀帶起了寒風,吹的脖子生疼。

陳禪的聲音再次於她心底響徹,“記住現在的恐懼,以後再遇上生死攸關你就不會怕了……既然不怕,那就能凝神聚氣、全力以赴找尋生路。”

“她的修為並不高,當然如你相比,確實高了兩三個境界。”

“你並非完全不能敵,你和她很近,快速出手、直擊要害,就能一擊必殺。”

“她十分大意,只用了四、五成的力,你可以嘗試嘗試。”

齊紅袖修道時間極短,聚氣都還不熟練,陳禪就讓她嘗試一人抵擋趙虹秋,根本不現實。

只是。

齊紅袖現在非常想試試看。

她修煉的功法中,有一招適合如今貼身交手。

那招同樣是一招手刀。

她記了幾次,眼下正好試試看。

調整呼吸。

向趙虹秋手刀另一個方向盡力側身,避其鋒芒。

然後,調動為數不多的真氣匯聚右手。

由於她修煉時間太短,經脈脆弱,簡單的快速流轉真氣,忽有十數柄小刀割肉的痛覺。

但這和跟困擾多年的怪病差遠了。

齊紅袖絲毫不為此分心。

盡收眼底的顧棠納悶的咦了聲,暗道,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那看似年輕人的男子並非道行高深之輩,完全是她有幾分功夫?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功夫差的遠,與趙虹秋相隔十萬八千裡,都是手刀,趙虹秋的手刀力道、角度,完全不是齊紅袖所能媲美的。

但……

齊紅袖的手刀,以顧棠的眼界都能看出幾絲不凡來。

旋即。

陳禪單指攔下趙虹秋的手刀。

她的手刀離齊紅袖的脖頸只差四公分。

而齊紅袖的手刀砍在趙虹秋的臂膀上,趙虹秋紋絲不動。

現在看,兩人交手,是齊紅袖敗了。

趙虹秋也沒好到哪裡去,接下來換陳禪出手了。

懶得客套說幾句話。

齊紅袖只聽數聲脆響,趙虹秋的右臂徹底廢掉,可趙虹秋丁點感受不到痛楚,震驚注視自己扭成麻花狀的右臂。

“殺了司天,還想繼續殺?!哪能如你們所願。”

陳禪輕聲道。

屈指彈在趙虹秋的眉心。

她無力仰倒在地。

魂魄離體。

依稀可見的面貌依舊是被震撼無以復加的表情。

廢掉右臂的疼痛以及魂魄受寒風吹的折磨,方才洶湧襲來。

趙虹秋瞬間大張著嘴巴,無聲嘶喊。

如同溺水的人不遺餘力呼吸新鮮空氣。

“是不是好奇孤魂野鬼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好呀,讓你親自試一試,就知道了。”

陳禪看也不看一眼。

顧棠下巴都快掉到地面了。

此人年紀輕輕,屈指彈死趙虹秋,怎麼看都是一位年輕高手,萬萬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先生!先生!有話好說,我們來自御龍幫,絕不是魔道中人!”

“不是魔道?也不是正道,那你們是什麼道上的?御龍幫?!哦,我知曉了,竟是旁門左道。”陳禪平靜的笑道。

顧棠方才大夢初醒。

是啊,不屬於魔道,又非正道,他所

在的御龍幫不是旁門左道又是什麼?!

“你的心性還不錯。”陳禪沒來由評價道。

顧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先生我願投靠您!不不不,投靠司天,我會的東西很多,我也有御龍幫的傳承,司天若是需要,拱手相送,只求先生留我有用之身。”

眨眼之間,陳禪站在他身前,屈指彈到他的眉心。

魂魄離體。

寒風陣陣。

吹的三魂七魄頃刻滅掉了一魄。

他搖搖頭:“我的意思指,在旁門左道裡你的心性還算不錯,懂隱忍、知進退,可惜手上無辜鮮血十幾條,再加上殺那位司天人員你曾出力,留你不得。”

“你們想去司天小區殺那群高貴的公子哥,我不反對,不過,他們身在泉城,排在前面的是司天身份,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的這家、那家、這派、那派……”

拉麵店的老闆聽聞外面有異響,忙跑出來看了眼。

“哎,你們小兩口怎麼還在這兒?!”

陳禪不留痕跡擋住表情呆呆的齊紅袖,笑道:“壓馬路說悄悄話呢!”

“那兩人呢?”

“走了啊。”

“他們去哪了?!”老闆左看右看,空蕩蕩的馬路瞧不見一個人。

陳禪隨手指了一個方向:“你是沒見啊,蹭的一聲就沒人了。”

“你們兩個進屋暖和吧,外面天冷。”

“不了不了,剩下的壓馬路留到溫度轉暖,我們回家去。”

“行,早點回家進被窩睡覺,眼下不太平,指不定哪裡跑出來喪心病狂的壞人。”

老闆奇怪的呢喃一聲,轉身回了屋,估摸著沒人再來吃拉麵了,他要給自己下一碗多切點牛肉:“不愧是修行者啊,蹭的一聲就沒人了。”

分外感慨。

老闆沒看見,齊紅袖確實瞧得真切,待他出店之前,陳禪揮了揮衣袖,顧棠與趙虹秋的屍體呼吸間化為灰燼又不復見。

齊紅袖冰涼的手鑽進陳禪的衣袖裡:“對不起。”

“嗯?你道歉做什麼?我告訴你,你愈這樣我越害怕……”

“你怕什麼!你可是厲害的緊的大高手呀!”

“再大的高手也怕老婆。”陳禪笑容和煦,半點不覺得丟人,反倒引以為傲。

要是陳禪天天說些情話,齊紅袖感覺不到什麼,突然說了一句,像是被細小的閃電擊中,渾身酥麻無力,既感到開心又有想哭的衝動。

齊紅袖臉紅,不自覺垂下頭。

陳禪低頭打量她的神情。

“害羞啦?”

“哎呀,你走開。”

“真害羞了?”

“別說啦!!你快走開!”

“哈哈……你先和我說,為什麼道歉?”

齊紅袖呼吸著冰涼的空氣,壓下心間的羞意,說道:“我沒打敗她。”

“哦,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此事啊,我知道你遠遠不是她的對手。”陳禪輕鬆道。

齊紅袖不解問道:“那為什麼還鼓勵我出手?”

“不是對手是一回事,明知自己不是其對手敢不敢出手又是另一回事。何況,近身面對完全可以殺掉自己的修行者,不懼戰,勇於亮劍。於我看來,你比世間絕大多數修行者都要強上一籌了。”

“你在我身邊,我才不怕她。並不是我厲害,而是你厲害。”齊紅袖說道。

陳禪緩緩搖頭。

說難聽點,狐假虎威的確稱不上厲害,但齊紅袖走上修行路的時間極短,即便如此,依舊敢出手,就值得稱道了。

“你將恐懼壓下,等以後再遇上兇險便不會那麼害怕了。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邊,需要我做的事實在太多太多……”

陳禪沒有多說。

齊紅袖聽明白了。

自食其力四個字。

放在和平年代很輕鬆,在此等靈氣復甦的時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陳禪攏著她被寒風拂亂的青絲:“希望我可以看見一位女仙子。”

“我……我儘量。”

“吃飽了嗎?”

剛提上情緒想說一番志氣高昂的話,她就讓陳禪迅速轉變的話題,打了個措手不及。

“吃飽了。”齊紅袖沒好氣道。

“真吃飽啦?”

“呃,稍微還有點餓。”

“哈哈……不用不好意思,修行者的飯量都大,尤其是你這般初學者,吸納不了天地靈粹,當然要用食物補充。”

兩人去了另一家店面,是夫妻店。

看著像夫妻剛吵過一架,氣氛凝固。

陳禪打包帶了四個小炒菜,讓老闆熱了熱六個饅頭,提著往司天小區走。

“對了,住在小區裡的都是些什麼人?”

齊紅袖並不知司天小區的內幕。

陳禪道:“可以住在小區裡的居民,他們的親人不敢說全部吧,十有八九都在泉城守著百姓。”

“原來這樣。”

小區的門衛就是兩位踏上修行路的修行者,不過他們的道行極低,只比齊紅袖高一點。

見兩人回來,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跨過門檻,進小區。

“你什麼時候走?”她問。

他嗅著自袋子裡散發炒菜香氣,想了想:“看泉城用不用我?”

“啊?什麼意思?”

“高手犯戒,我就要去把他們正法。”

“哦。”齊紅袖點點頭。

刀劍無眼,她並不知陳禪根底,他每次與人大戰,齊紅袖都在提心吊膽,雙手緊張的用力攥在一起。

“說了不止一次,你放心就好了,我不會死,倘若真要死的話,興許會在很久很久之後。”

“快住嘴!快住嘴!不許你說不吉利的話!”

“哈哈……這有什麼的,人嘛,遲早會死的。”

“要是……要是我比你先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齊紅袖猝然說道。

陳禪雙眼微眯,湊於她的耳邊,輕聲道:“解決掉即將而來的緊要事,我不要長生,就陪在你身邊。”

你在,我不要亦不想長生,只要、只想兩人共白頭。

陳禪笑道:“真希望你我老夫老妻,走不動路了,攙扶著在公園裡散步,肯定極有意思。”

“誰跟你老夫老妻!”

她紅了臉。

一臉的嬌羞。

他竟看痴了。

每逢行走天下,見過的美人不勝枚舉,此

時此刻,那麼多的美人皆不如齊紅袖的羞澀輕笑。

……

輕靈女子咳出一口血。

餐廳老闆驚訝的注視她,不明白適才好端端的她,為何突然咳血了。

白衣僧人嘆氣又嘆氣,儘管在兩位算是好友的幫助下,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然而亦從大戰察覺到輕靈女子的跟腳。

換言之,身邊的輕靈女子著實是讓人棘手的存在。

傳說,凡人皆有一口輕靈氣。

從呱呱落地到成年,輕靈之氣都會存在身體。

成年之後,這口輕靈氣便迴歸天地,散於無形。

所以,歷經千帆後,無人不慕少年時。

而輕靈女子就是百萬、千萬口輕靈氣匯聚而成的……魔頭。

少年不知輕重,往往隨性而為。

這她走不了正道,生來就是妖魔。

輕靈女子不以為意的擦去嘴角猩紅鮮血,失笑道:“百年凝肉身,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啊。”

白衣僧人深以為然。

百萬、千萬口輕靈氣形成的魔頭,要想擁有肉身,很簡單,殺人就是了。

用人族肉身當做嫁衣,她來穿。

“凡事皆有例外,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族男子。”輕靈女子心聲說道。

“千不該、萬不該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族男子!”

“唉,若是回到那時,只怕我仍奮不顧身的喜歡上頭。”

餐廳老闆在輕靈女子氣息洩露之時,恍然大悟:“你轉世過四次,不對,五次,也不對,你沒有轉世。”

輕靈女子笑道:“我的肉身得來簡單,若要將之和我的神意相合,卻是千難萬難,用輪迴轉世的法子,一遍又一遍的不斷契合肉身才可。”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餐廳老闆唏噓。

輪迴轉世絕非安全無虞的事,期間出現半點差錯,必然魂飛魄散。

雖說修行者有種種法門護持自身轉世重修,仍然大意不得。

也不知輕靈女子用了哪等高超手段,奇蹟般的一遍遍假轉世成功。

“你猜的到了?”她問。

“假轉世嘛,沒見過也聽過,以欺天的法門,換來想要的結果。一旦暴露,立即毀於天雷之下。”餐廳老闆說道,“不過,我對這假轉世的法門極感興趣,我這裡有點難得的天材地寶,要不要交換一下?”

輕靈女子搖頭:“你學不會的。”

“天賦神通?”

她點點頭。

“厲害厲害,欺天的天賦神通都有,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所以你……”

輕靈女子不知怎地,目光格外恍惚:“我有很多名字。”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我叫張三、李四、王五都行。”餐廳老闆道。

她不理,繼續道:“我最喜歡還是蕙蘭,章蕙蘭。”

“好名字。”白衣僧人整了整衣袖,看似他和餐廳老闆額外放鬆,實則待她咳血之後,神經緊繃,片刻不敢大意。

輕靈女子失笑:“哪會是好名字,你們不過是怕我洩露的氣息罷了。”

確實,之前還是和兩人相同的修為,當下的輕靈女子,已是觸控金丹門檻的大高手。

她道:“到了現在這步,也不與你們隱瞞了,我真實的修為其實……其實離跨進金丹境,當真唯有一步之遙。”

“有章前輩在,我們的目的更容易達到了。”

餐廳老闆看了白衣僧人一眼,兩人齊齊拱手作揖。

他們不是當代人,依照古時禮節俯首作揖。

“你們啊,都是聰明人。”

輕靈女子搖頭:“罷了,罷了,過去了都過去了,他死了那麼多年我不該仍是忘不掉,不叫章蕙蘭了,你們喊我章璇璣吧。”

章璇璣。

兩人呆若木雞。

他們聽前輩講,曾有蓋世女魔頭便叫章璇璣。

此人修煉成了兩百年不曾有人修成的天魔身,一時間風頭無兩,直叫天下人遇她盡低眉。

“你們聽說過我?”章璇璣問。

兩人異口同聲:“如雷貫耳。”

“嘿,可惜了,我的天魔身早些年為了對抗龍虎山一截靈脈,早就煙消雲散了,而今的我,哪還有天魔身啊。”

“此事,時刻監視我的龍虎山臭牛鼻子只怕還被瞞在鼓裡。”

她沒天魔身啦?

不等兩人松一口氣,又聽女子說道:“眼下的我,有沒有天魔身都一樣,修成天魔身戰力大增、尋常法寶傷不到我不假,亦是限制我的修行。”

“現今,天高雲淡、海闊浪低,何處我皆能去得!!”

兩人且齊聲恭喜:“賀喜前輩不落窠臼,重登魔道巔峰。”

“哈哈……李心腸、王不徽,你們兩人倒是深諳見風使舵。”

白衣僧人李心腸絲毫不臉紅:“前輩,成為牆頭草有時會活的長一點。”

餐廳老闆王不徽:“我是妖魔,妖魔裡,只有會說話知道看臉色行事,才能脫穎而出,不會輕易令大妖一口吞掉。”

“說的有理。”章璇璣手心向內,擦去的猩紅鮮血滲進肌膚。

“你們可知,龍虎山的老天師付出大代價下山了?”

“……”兩人震驚。

章璇璣嘿然笑道:“別怕,是來殺我的,你們兩個不做過分的事,老天師還不會把目光放在你們身上。但……但你們與我走的近,難保老天師念及你們是我的同夥,順便將你們宰了。”

“前輩莫要說笑,您眼下離金丹境一步之遙,龍虎山老天師哪能是您的對手?!”

“是啊是啊,就算老天師站在您前面照著您腦袋砍,估計砍不斷您一根青絲。”

白衣僧人、餐廳老闆哪還有此前高手風度,溜鬚拍馬掌握精髓。

章璇璣眼神晦暗:“我當你們是朋友,不必如此。”

“章道友,咱就是說,龍虎山的老天師不必怕他,他敢來,我和王不徽就了當的把他宰了,當然,需要章道友從旁照應。”

李心腸改頭換面,以白衣僧人的本來模樣,瞧著大義凜然實則暗藏馬屁。

王不徽輕輕頷首:“老天師老了,既然下山付出大代價,不殺他,太對不起他付出的代價啦!”

章璇璣譏諷道:“何謂天師?龍虎山一山氣運皆凝一身,與天通玄,方叫天師。他就算未曾觸控金丹門檻,真實戰力,我也不敢輕觸。”

“……”

兩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