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是陳凡老師嗎？”
“你是？”
“哦，您好，您好，我是人社語文教材主編趙佔良，您的電話是葉校長提供給我的。”
“你好，趙主編。”
“陳凡老師，是這樣的。經過專題組研究, 我們決定在中小學語文課外讀本收錄您的武松打虎，以及您剛剛沒多久發表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
“有稿費嗎？”
“有的，有的，不過稿費不是特別高，我們所有錄選的文章，一律都是按千字1000元的標準。一會，我會將具體的檔案發到您的郵箱。”
“行。”
陳凡點頭。
對於趙佔良的電話，他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不管是武松打虎，還是魯迅先生的文章，進教科書都是正常的。
倒是不進教科書，才不正常。
就是稿費有些低。
畢竟是教科書，不是商業書籍。
隨即。
陳凡將自己的郵箱發給了趙佔良。
過了一會，趙佔良便將具體的一些資料發了過來。
陳凡看了看。
這個資料，主要是收錄各類文章的具體辦法，以及稿費標準……等等。
不過陳凡看了一下, 發現屬名有問題。
隨即, 陳凡便給趙佔良再打了一個電話：“趙主編，這裡的屬名有些不對。”
“陳凡老師，您指的是？”
“武松打虎的屬名不是陳凡，而是“施耐庵”。”
“施耐庵？不是您嗎？”
趙佔良有些驚訝, 隨後便明白過來：“好的，好的, 明白了，《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我也會寫上施耐庵的筆名。”
這麼想是正常的。
趙佔良認為施耐庵是陳凡的筆名。
所以武松打虎屬名是施耐庵，自然，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的筆名，也是施耐庵。
只是陳凡卻再度搖頭：“趙主編，不是這樣。武松打虎的屬名是施耐庵，但《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屬名是魯迅。”
“魯迅？不是施耐庵了……陳凡老師，您搞太多筆名了吧。”
“難道一定得用真名？”
“這倒不是……主要是一個作品一個筆名，不太好傳播您的名氣。”
“沒事，就按這樣。”
這都是搬運來的作品，陳凡也不好意思屬上自己的名字。
再說。
前世五千多年的文化，太多作品了。
要是所有的作品都屬上陳凡的名字，那就太恐怖了。
前面在西湖寫的兩首詩，陳凡就發現不對勁。
後來，陳凡還是讓劉景明改了一下，將兩首詩的屬名改回成了蘇軾以及楊萬里。
至於出名。
陳凡一點兒也不擔心。
哪怕就是當一個搬運工, 他這位搬運工的名氣, 亦是無人可以超越。
……
“我去, 這麼多人了？”
第二天。
陳凡再次開了直播。
可一上線，看到一瞬間來了幾十萬人，他當真是嚇了一跳。
“你們這是怎麼來的，我才剛上線？”
陳凡與大家互動的說道。
“不知道，反正系統提示了，我也就跟著來了。”
“主播，你也不看看昨天你寫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有多火，系統肯定一股腦兒的給我們推送。”
“對對對，我也是被推送過來的。”
不少人紛紛回覆。
陳凡點了點頭，仍然後說道：“不過，我強調一下，《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不是我寫的。”
“那是誰寫的？”
“魯迅。”
“神你個魯迅。”
眾人不想跟陳凡瞎扯。
對於這個問題，此前陳凡與他們較過好幾次勁。
眾人只好回道：“行行行，你說是魯迅就魯迅。”
“真是魯迅。”
“好好好，我們知道，是魯迅寫的，行了吧。”
沒辦法。
碰到這種喜歡用馬甲的作者，他們也是醉了。
不過還好。
陳凡主要是喜歡用馬甲，但水平卻是一點也沒落下。
“寧心申請連麥。”
正聊著。
這時，系統一個提示讓陳凡有些小驚訝。
一看是寧心，陳凡點選同意。
這是快抖的連麥功能，作用是相互之間拉人氣，沒有前世快抖打Pk一樣讓粉絲刷禮物那麼噁心。
“陳凡老師，你好。”
“寧大美女，你也好。”
“能不能正經點，知道我和你連麥做什麼嗎？”
“知道啊，蹭我流量。”
“噗……我還蹭你流量……你也不看看我排在第幾，我好心來幫你拉拉人氣的。”
正要奚落一翻陳凡。
可隨後寧心一看，傻眼了。
剛她還排在第一，結果現在第二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寧心傻了。”
“我去，主播牛逼呀，連寧心都認識。”
“那是必需的啊。主播的白蛇傳就是寧心演的，怎麼可能不認識。”
“不過寧心現在懵逼了，沒想到陳凡老師人氣這麼高。剛才還幾十萬人氣，現在已經100萬了。”
不得不說，兩位人氣主播的連麥確實有不少看點。
一眾粉絲即可以在同一個螢幕上看到陳凡，又可以看到寧心，而且還可以看到兩人互動。
兩人相加產生的能量，那就不是1+1=2的效果了。
“好吧，你厲害。”
有些鬱悶，寧心奇怪的說道：“你這流量是怎麼來的？”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問問大家？”
陳凡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只負責搬運東西，至於快抖怎麼推流量，他也很懵。
但這般話題交給粉絲，他們卻是瞬間興奮了起來。
“我們都是來看主播念課文的。”
“念課文，不要騙我。”
“真的，我發誓，我就是來看主播念課文的。”
“……”
“寧心，你也來學學，說不定什麼時候用得著。”
“什麼情況這是？”
寧心感覺有些看不懂。
但隨後，也不等大家催促，陳凡再度念起了魯迅先生的第二篇散文：《社戲》。
社戲是紹興地區那邊的風俗戲曲活動，有些像小時候各個地方看的馬戲。
【我們魯鎮的習慣，本來是凡有出嫁的女兒，倘自己還未當家，夏間便大抵回到母家去消夏……】
也不需要陳凡提醒。
之前說過的做筆記，這會兒，還真一大堆網友開始做起了筆記。
不但做起了。
這會兒，他們還將自家的小孩子叫了過來。
“快來，快來聽陳凡老師講課。”
“這篇文章也是極好的，說不定以後會考，你們認真聽。”
“以後，要是你們也能寫出陳凡老師這樣的文章，那老爸就開心了。”
當然。
不只是他們。
王景，李局長……整個紹興運營部的負責人，他們亦將目光放到了陳凡這了。
透過資料反饋，他們太清楚陳凡直播對於他們紹興古城的影響力了。
正如昨天陳凡所講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
你看。
今天已經有數萬人前來參觀。
還好他們提前的早，將那裡佈置了一下。
【真的，一直到現在，我實在再沒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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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社戲》，陳凡很快就已唸完。
但雖然唸完。
一眾粉絲看客腦海裡，卻是升起了一樁戲臺。
戲臺上面，小生老旦……紛至登場，好不熱鬧。
另一邊。
李局長激動的對王景說道“王經理，這一下，我們紹興古城想不出名都難了。”
說完。
李局長吩咐說道：“明天就將社戲搬到我們紹興古城，給所有的遊客演一場屬於我們紹興的社戲。不，不要明天，現在，馬上，立刻……”
紹興的社戲隨著時間的推去，早就漸漸退出了眾人的視野。
此前上頭不少人都想復興，都想保護起這種非物質文化。
用了不少努力，收效沒多少。
但現在。
他們知道。
在陳凡這一篇《社戲》的影響下，他們紹興社戲，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