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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龍虎幫2

高哲離開之前,已經讓海獅娛樂城的弟兄們四下打探龍虎幫的蹤跡,雖然龍虎幫行事隱秘,實質性的東西根本探查不到,但正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大龍大虎兄弟倆經常在市區的一家洗腳城出沒的訊息還是傳到了高哲的耳朵裡。找到了大龍大虎兄弟的下落,高哲就在心裡盤算著要用什麼方式跟這倆兄弟過招,他想,等東方宇查清許達的身份,他儘量將這許多事情梳理清晰,就可以離開海獅娛樂城了。然而,都五天過去了,關於許達的身份,東方宇依然沒有給出任何答覆。直到第六天的深夜,高哲才接到東方宇的電話,說是他在東海市在編警察信息庫裡根本就沒有找到叫許達的人。

怎麼可能?許達不是警察?是梅捷在騙他?又或者,是東方宇在說謊?

高哲睡意全無,佯裝憤怒地罵東方宇不地道,不跟他說實話,而電話那頭的東方宇似乎比他更憤怒,罵他從這條線索調查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說他已經派人到四王山探查過了,那裡一切正常,根本就不像高哲上次電話裡跟他說的那樣駐紮了什麼神秘的犯罪團伙。高哲心裡猛地一驚,緊皺眉頭,卻沒開口跟東方宇吵,只是待他話音告一段落,才慢悠悠地跟東方宇說,“老家夥,我要離開海獅娛樂城了,繼續我的殺戮人生了,我先給你提個醒,若是哪天不小心收到我的死訊,別太震驚――”,他極為滿意地聽到電話那頭的東方宇就像被什麼扼住了喉嚨,立時噤聲了,高哲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就這樣――掛了!”不待東方宇回神,他啪地一下按了掛斷鍵,結束了通話。在這個話題上,東方宇永遠也不會像他高哲那樣將“死亡”說得那般輕鬆灑脫,至少,高哲這麼覺得。

掛了電話,躺倒在床上,高哲覺得四肢痠痛,渾身軟綿綿的。許達――查無此人,四王山――一切正常,他摸著自己頭部已經結痂的傷口,苦笑著。難道這一切真如梅捷所說,只是他的一場夢遊麼?思緒正亂著,放在他腦袋邊的手機突然輕微震動了一下,來簡訊了?高哲隨手舀起來一看,螢幕上顯示的卻是收到一條彩信。彩信?再細看,發現來彩信的號碼正是東方宇的,高哲一愣,開啟彩信來看卻是一張圖片,圖片裡沒有多餘的背景,只有端端正正立著的一隻警徽――國徽、盾牌、長城、松枝,那鮮明的線條看得高哲熱血沸騰。東方宇,這個老家夥!高哲眼眶微紅,舀著手機的手微微抖動著,他親吻了一下這張圖片,然後,將其緊緊貼近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心吸收著警徽帶來了巨大能量,狂熱地跳動著。良久,他舀開這張圖片,強忍著心裡的不捨,刪掉了這張圖片以及他手機上所有關乎東方宇的記錄。高哲明白東方宇發來警徽圖片所代表的含義,這個警徽,正是代表了東方宇的選擇,代表了他想對自己說的話――愛恨也好,生死也罷,身為警察,都要恪守職責,莫忘誓言!

第二天,高哲就跟小龍蝦及諸位弟兄們告別,要離開海獅娛樂城。知道外面有不少人在監視著海獅娛樂城,高哲“高調”地從大門走出,穿過兩個路口,向順豐路走去。是的,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之前打過兩次交道的“桃源旅店”。他想,既然他要在**上討生活,而這裡**人物經常出沒,他住在這裡絕對是最佳的選擇。不過,他心裡也不知道住在那裡的選擇對還是不對,他樹敵太多,很多人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而那裡魚龍混雜,一不小心就可能惹上**人物,引起殺身之禍。

眼看就要到了桃源旅店,高哲停下腳步,有些猶豫,可是,抬眼看見那桃源旅店白日裡冷清的門面,心念一轉,**人物裡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四眼文、阿康之類的吧,連他們都惹了,還怕遇到另外一些不長進的混混們麼?只要注意些,他高哲應該不至於吃虧!於是,他緊走兩步,推門進了桃源旅店。

高哲進門,有個年紀稍大的女服務員正在打掃衛生,他用目光四下打量著,並沒有發現前兩次在這裡接待他的那個女孩,心裡隱隱有些失望。他總覺得,那個女孩膽識過人,應該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看見高哲,正在掃地的女服務員忙放下手裡的掃把,迎了過來。她態度很好,笑容親切,問高哲有事麼?不過,在聽高哲說出想要住店的意圖時這個服務員臉上明顯帶著驚訝,她試探性地問高哲是否知道這家店設施簡陋,還靠近鐵路,很吵,而且,附近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出入人員背景複雜,經常會有鬥毆事件發生。高哲眉頭輕蹙,他從來不知道還會有開店的人不願意讓客人住進來這一說,顯然,他今天是碰上了。他看著這服務員,笑著說他只是安安穩穩住店,不想招惹是非,碰到那些人會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那服務員見他執意如此,搖搖頭,看著高哲的眼裡充滿了無奈和憐憫,高哲有些訝然,直覺上感到這服務員是好意,可她這麼勸說自己不要留在此地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他不知道,在那個服務員的眼中看到的自己,是帥氣俊朗、打扮得體的年輕人,跟那些經常出入此間的混混們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然而,就在這個服務員給高哲辦理入住手續,高哲站在前臺等待的時候,門外走進幾個衣衫不整的小混混,叼著煙,一進門就吵吵嚷嚷的,讓服務員趕快送些啤酒到某某房間,眼光掃過站在那兒的高哲,臉色一變,連忙上前點頭哈腰地打招呼,“啊,哲哥,您在啊――”幾個人幾乎同時俯下身子叫著“哲哥”,默契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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