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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誤差的進入方式

限量版!!裙子夏天會變透明的Asuka(明日香)手辦終於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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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衝特地跟領導請假,大清早飯都沒吃就去排隊搶購。

不料寶貝剛到手,凌衝就被一大噸位的同好擠飛,太陽穴磕到了臺階上嗝屁了。

只感覺來到一個五感失調的黑暗空間,凌衝迷糊中聽到一個黏黏糊糊的娃娃音:“哈,二次元的無辜亡魂,由於一點小小的誤差,你早死了兩天。復活回家是不可能了,不過作為補償,可以滿足你進入一個二次元世界體驗生活的願望。”

凌衝只覺得思維遲鈍了很多,“你是……誰?我的限量版黑絲Asuka呢?!”

“你可以稱我為二次元女神!作為一個無可救藥的死宅,你算死得其所啦!快點選吧,我趕時間。”

凌衝這下聽清楚了,原來是一位強憋娃娃音的阿姨……

“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你這麼喜歡綾波麗,那我知道該送你去哪了,去吧,Evangelion世界呼喚著你!”

“等等,我還沒……”凌衝還沒來得及答應,就感覺被一股莫名之力禁錮,擠進一個狹小的空間。頭暈腦脹之際,一睜眼就看到一個基佬紫配熒光綠塗裝的巨型“機器人”嵌在一棟大樓上扣都扣不下來,頭部還在噴血。

“臥槽!初號機?!”凌衝一個激靈,沒想到一開始就要面對這種激烈場面。

“我怎麼站得這麼高?!”

“一雙細黑腿!還有三指的手!”凌衝低頭看了看。

又摸了摸頭部,“臥槽,微信圖示形狀的雙頭白面具!”

“臥槽!我竟然成了第一個來犯NERV的使徒——水天使!”因為能力水膽子小,走路都不穩只能殭屍跳,所以叫水天使。

驚訝之際,初號機的眼睛亮起來了,仰天長吼。凌衝只來得及往後殭屍跳了一下就被騎了——轟!!!表現應該比原來的水天使好,沒嚇得自爆。

凌衝感覺又回到那個五感失調的黑暗空間。

“什麼情況?一眨眼就死了!”還是那個娃娃音。

見凌衝還沉還浸在被初號機殘殺的驚嚇中,娃娃音阿姨停頓了一會兒“哈哈,不好意思哦,是手誤,又是該死的誤差。”

凌衝感覺又被踢了回去,“放心哈,這次一定不會錯,我把時間線調前了,你將成為主角,從受驚卵做起。”

於是一聲啼哭,主角降生了。要說沒有發生差錯,鬼才信。

睜開眼,像隔了一層毛玻璃,只有模糊的光感。凌衝心裡狂吼:“怎麼回事?什麼都看不清楚,我不會是先天高度近視吧?該死的二次元女神經!”

“哦呵,我又聽到你叨唸我了。既然怨氣這麼大,我就給你開個掛吧,不過需要付出一點點代價。”

此時凌衝已經昏睡過去,不然該高興死。

關於視力問題,沒有哪個剛出生的嬰兒能看清楚東西的,新生兒的雙眼前後極較短,大都處於遠視狀態。叫做“生理性遠視”,一般持續到6~8歲。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嬰兒未發育完全的大腦難以承載大人的靈魂,凌衝只清醒了幾秒便昏昏欲睡,意識陷入沉寂。

“恭喜,孩子順利出生,母子平安,是男孩哦。”

“唯,辛苦你了。感覺怎麼樣?”老碇一臉關切。

“沒事,還能為你再生一個麗。”

老碇撫著她汗溼的前額,“說什麼傻話,不會再讓你受這種罪了。”

“男孩子叫‘真嗣’,女孩子叫‘麗’。這是我們的小真嗣。”碇唯滿臉幸福。

老碇在TV版裡原名六分儀源渡,和碇唯結婚是入贅的,所以改姓碇,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一開始接近碇唯僅是為了獲得她的才能和接近她背後的組織SEELE(德語,意為靈魂)罷了。

早年老碇混得不如意,空有一身抱負卻沒有機會實現,名聲不好,被人疏遠,幾乎是個純□絲。

在一次喝酒打架中被抓,碇唯拜託素未蒙面的冬月教授(冬月幸增)作為擔保人從警局撈出老碇,兩人因此結識。所以冬月對他印象很差,評價是“令人厭惡的男人”。

不料沒過多久後老碇就把碇唯搞到手,這讓冬月很受傷——我還在師生倫理中掙扎,你就得手了。

彼時碇唯是個才能出眾的白富美,作為一位優秀的生物工程學者,在京都大學的時候,其論文就引起當時的形而上生物學副教授冬月的賞識,但她在當時的心意似乎是想做家庭主婦。如此優秀的碇唯竟然看得上老碇這只狐狸,的確讓人意外。老碇接近碇唯從一開始的別有用心到後來的玩出真感情,想必含有一份感激。

碇真嗣開始了沒羞沒臊的吃奶時期。不過,凌衝的意識只能短暫清醒幾十分鍾,然後就進入模糊狀態。所以外在表現跟一般嬰兒無異,吃了睡睡醒吃。原來的他童年灰暗,補償體驗母愛的感覺,融化了他冷漠的心。

3年後,真嗣終於能不磕巴地說整句的日語。語言技能可不是附帶的,要自己學。

凌衝的意識每天清醒時間將近1小時,所幸這個時間每天都在延長,而且選擇什麼時候清醒靈活可控。

他每天都要咒一次二次元坑神。其餘不清醒的時間,心智跟普通孩子般,感覺靈魂像沉浸在深層潛意識,對外界感受模糊,像夢遊般操縱身體,大部分憑本能行事,行為異於常人。

公園裡,碇唯帶著孩子散步。“hola,看這裡,小真嗣。”碇唯拿著一個鏤空小球玩具逗弄著真嗣,啪嗒一聲,小球滾落到一邊。

“真嗣,拜託你,能不能把那個球撿回來。”碇唯摸著真嗣的頭髮,笑容溫柔。

“能。”真嗣回答,繼續發呆。

“呃……媽媽是讓你把它撿回來,可以嗎?”

“可以。”真嗣不冷不淡又回一句,接著發呆。

“……”

“真嗣,跟著媽媽做,握手。”碇唯伸出右手,教孩子握手。真嗣很快學會了。

“真嗣,來,跟媽媽握手。”真嗣伸出左手,兩人映象對稱了。而且糾正好了下次又再犯。碇唯無可奈何。

“真嗣,天黑啦,看不見太陽,天上是黑的。”碇唯在教“天黑”的概念。“看,球場上也沒人了。”碇唯指著空蕩的籃球場。

“球也沒有了。”真嗣說。

“嗯,小真嗣你真是一個十足的唯物主義者呢,好厲害。”碇唯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讚道。看來,人跟球在真嗣眼裡是等價的物體,一視同仁。

……

“源渡,真嗣這孩子有點奇怪。”

“怎麼了?”老碇整天忙於人工進化研究所(Gehirn)的E計劃(造EVA),很少跟孩子接觸。

“真嗣記性很好,學說話教過的詞語一遍就會。就是思維方式跟常人不同。”碇唯憂心忡忡。

“我觀察了一段時間,首先是除了我不理其他人,經常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我以為這孩子只是性格內向。叫他名字回應比較遲鈍,跟別人說話不看對方眼睛。我查了一下資料,跟自閉症很像。”碇唯把真嗣種種怪異之處都說出來。

“那安排時間到專業機構檢測一下吧,我這週末回來陪你去。”

“都怪我,懷孕期間還進實驗室,接觸那些東西……會不會是這個因素……我真是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唯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唯,不要胡思亂想。別給自己負擔,研究所又不是只有你一個母親,一切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老碇的聲音一貫冷靜。

“嗯,好,我等你。”

真嗣陪著父母跑了好幾個檢測中心,結果都是——高功能自閉症,智商正常,但記憶力超常。甚至清醒的時候都會受此症狀影響,外在表現就是性格內斂深沉,逃避社交,不過異常言行輕微很多。

自閉症兒童跟普通兒童有什麼本質區別呢?

用作業系統比喻,如果普通兒童是Windows10,高功能自閉症兒童就是Windows95,還裝在沒有顯示卡的國產586上。

他們並無發育上的落差,只是缺少了很多功能,需要別人一步步教會,如同重新開發軟件升級系統。

但真嗣是開了掛的586,相當於連線了數據中心,可以儲存很多東西,也可以超頻一段時間(清醒模式)。用一個更恰當的比喻,他原本是一臺高性能主機,平時卻用虛擬機器安裝Windows95工作。

“沒有心理疾病,怎麼駕駛EVA?”

真嗣不斷安慰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算是雞肋的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