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覺著趙識近來脾氣是愈發的好了。
她還是不肯進宮住, 窩在宮外的府邸,日子過悠閒。成天就想著怎麼玩,最近還愛上了女扮男裝往外跑。
明珠總喜歡去書院, 有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去,有時趙莘會跟著她一起, 偷摸多看幾眼自己的未婚夫。
明珠覺公主應當是很喜歡她的未婚夫, 可是她嘴上肯承認。
明珠只是笑:“喜歡他用害臊啊。”
趙莘扭扭捏捏,支吾著說:“沒有特別喜歡。他都不帶用正眼瞧我,我要倒貼他。”
那少年家凡, 品行端正, 樣貌出挑, 聽說先前來給他說媒的人,就已踏破了他家的門檻。
他確實有些孤傲的底氣。
明珠說:“你們都沒見過幾次, 怎麼知道他用正眼看你?既然他要娶你,裡肯定是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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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莘裡沒什麼底,她低下微微泛紅的臉, 有些羞怯:“真的嗎?可是他對我好冷淡,都不怎麼主動和我說話。”
“許他害羞了。”
“嗷。”趙莘說完自己的事情才想起來問她:“嫂嫂, 你怎麼喜歡往書院裡跑?”
趙莘說話直來直往, 又接著說:“哥哥說你愛讀書。”
明珠有點氣, 小聲反駁:“我沒有愛讀書。”
她認真解釋:“我只是書讀的怎麼好。”
兩個人站在書院外, 著實有些惹眼。尤其是她們女扮男裝的打扮, 一眼就能被人識破。
書院守門的書童看著兩位熟悉的人, 頗為無語。
兩個模樣漂亮的小姑娘,卻三天兩頭來書院偷看男人。
傷風敗俗,丟人現眼。
書童走上前正要趕人,裡面下了學, 陸陸續續有學子從裡面走出來。
明珠又瞧見了衛池逾,他顯然也看見了她,慢慢朝她走了過來,上下掃了眼她的打扮,微微一笑:“裝的是很像。”
明珠摸了摸自己的臉,解地問:“哪裡像?”
衛池逾說:“太生嫩了。”
姑娘家都愛美,明珠舍把自己的臉抹的灰頭土臉。
趙莘見了衛池逾,警惕的了,立刻將明珠拽到自己身後,“衛大人怎麼在這裡?”
衛池逾淡道:“來幫先生代課。”
趙莘對衛池逾沒什麼意見,只是如今她站在自己哥哥這邊,怕兩人舊情復燃,“原來如此。”
衛池逾問明珠:“吃過了嗎?”
明珠搖頭:“沒有。”
趙莘一時嘴快,閉著眼撒謊:“我們吃過了。”
衛池逾強忍著笑意,“我請你們吃頓飯。”
趙莘如臨大敵,當即替明珠拒絕:“用了,多謝衛大人的美意。”
說完句話,她就抓著明珠的手帶她離開裡。
衛池逾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一時沉默無言。
趙莘把明珠帶到遠處,逐漸卸下防備,扭捏半晌後依然忍住想問:“珠珠,你來書院是為了見衛大人嗎?”
明珠搖了搖頭:“是。”
趙莘半信半疑:“衛大人是不是對你還有……”
明珠輕輕一笑,眼睛彎了彎,斬釘截鐵:“沒有。”
她仰著臉,目光有些空蕩靜靜望向遠處的天空,聲線平緩沉靜:“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現在應該只當我是妹妹。”
趙莘訕笑了聲:“如此也好。”
明珠也說:“是啊。”
“衛大人將來也能覓良人。”
“你說的對。”
……
明珠生辰那天,衛池逾他的表妹轉交了一份生辰禮。
明珠一開始並不知道件事,禮盒被趙識提前扣了下來,盒子裡安靜躺著根紅繩玉珠編成的手繩。
珠子成色乾淨,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趙識多看了兩眼,而後蓋好盒子,淡淡道:“送過去吧。”
趙識從未有過如此好的耐,肯用足夠長的時間等待明珠漸漸將衛池逾當作一個普通的朋友。
雖說裡還是有些發酸,尚且還能忍下。
明珠的生辰並未大張旗鼓的操辦,是有眼力見的人都知道是個難得討好太子妃的機會。一個個都讓家中能和太子妃搭上話的人,主動送了生辰禮。
太子妃高興了,太子自然也會高興。
若能在太子妃面前臉,就一定會被太子記住,總歸是件穩賺賠的生意。
明珠的生辰倒是從未過的如此熱鬧,源源斷的東西被抬進她的院子,僅有過一面之緣的姑娘家,差人抬了貴禮。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況這些東西都是難得一見的貴重物品,她有點不太敢收。
趙識以為意,瞥了兩眼院子裡陳列出來的物品,道:“有幾個確實值點錢。”
算他們有眼色。
明珠說:“我識貨。”
趙識挨個跟她解釋了一遍,南海珊瑚石、手掌大小的夜明珠、還有數不盡的綾羅綢緞,讓人眼花繚亂。
他同她說完,便讓下人將些東西都抬到了她的庫房裡。
“她們是想討好你,你安收下。”
“既然是討好,若將來她們有事找我幫忙,我是幫還是不幫?”
“依然是隨你的。”
明珠對那些寶貝沒什麼興趣,衛池逾送來的手繩被混進禮物裡一併抬進了庫房。
她覺好生無聊,便去宮裡找趙莘。
趙莘幾日被禁足宮中,早就快憋死了。有人來找她玩,她笑的比誰都開。
明珠很好奇:“公主,你怎麼被禁足啦?”
趙莘用力磨了磨牙齒,想起來還恨的牙癢癢:“我打了我那未婚夫的青梅。”
“你打她作甚?”
“她挑釁我。”趙莘在那個文文弱弱的小姑娘面前吃了幾次虧,過公主殿下從不受氣,當即就發作回去,給了那個姑娘一巴掌。
她父親知道事,罰她幾天不許出門。
趙莘恨恨道:“等我能出去,我非讓所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明珠沒有開口勸,公主性格很好,地善良,若非觸及到她的底線,她應當會氣成樣。
趙莘罵了小半天,說的口乾舌燥,抬頭一看發覺天已經黑了,挽著明珠的胳膊讓她走,說:“今天你就和我一起睡吧。”
明珠沒意見:“好。”
趙識獨守空房一整夜,為此第二天他去接人的時候還陰著臉。
趙莘膽子大:“哥哥,你冷臉對著我作甚?”
趙識淡淡冷笑了聲:“無事,只不過覺你禁足的天數有些少。你放心,一會兒我便去同父親說,讓她多關你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