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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4236號病人(下)

蓋倫匆忙一扭頭,可是身後什麼也沒有,別人,就是想象中的那雙眼睛也沒有。蓋倫轉回頭後,取出佩劍,用劍尖插入門鎖處縫隙,一用力,門鎖被撬開,急忙推門而入,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床上睡夢中的光輝公主,在不停地痛苦掙扎著。

蓋倫二話不走上前去,捂住光輝公主的嘴巴,用力搖醒她。光輝公主額頭上滲滿汗珠,面sè蒼白,雙眼無神地看著眼前的蓋倫,然後掙脫蓋倫捂著自己嘴巴的手,雙手一把抱住蓋倫的脖子,蓋倫也敲著光輝公主的後背安慰著她。

過上好一陣,蓋倫才發覺其實光輝公主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那衣服實在是薄如蠶翼,幾乎可以叫肌膚相親,發現這些,蓋倫連忙想掙脫光輝公主的擁抱,可是越是用力往外掙,光輝公主抱著的雙手用力越緊。

過去好久,蓋倫在光輝公主耳邊輕聲耳語道:“光輝公主,你情緒好了嗎?”頓了頓,光輝公主沒有任何反應,蓋倫接著:“你趕緊穿好衣服,我們下面要去找到導演噩夢的兇手啦!”

到這裡,光輝公主輕柔地推開蓋倫,對視著後者的眼睛,眉頭緊鎖著問:“怎麼找?難道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蓋倫自信滿滿的頭,然後又靠近光輝公主耳語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他肯定就在這座大樓裡,樓下的那個駝背老頭一定知道什麼,你趕緊穿好衣服吧!我們去檢視個究竟。”

完,蓋倫知趣的走到房門口,轉過身背對著光輝公主,等光輝公主在蓋倫身後穿好衣服,過上一陣,光輝公主走到蓋倫身後,聲道:“我全好了。“蓋倫扭頭看著她,此時還猶如驚弓之鳥後,鳥依人般可愛的光輝公主,一種疼愛之情忽然之間襲上心頭。

蓋倫帶領著光輝公主又回到侍衛們的房間門口,輕輕地推開門,向裡面已經準備好,還在傻等著的四名侍衛們,做了個召喚的手勢,四人就緊跟在蓋倫和光輝公主的身後走出房門,下了樓梯,大家悄無聲息地來到老人過的自己住所,也就是一樓左首的那個房間。

蓋倫回頭給大家做個安靜的手勢,然後取出利刃如前般輕手輕腳撬開房間門,駝背老人正躺在月光能照到的視窗邊木床上,大聲的打著鼾,房間裡被月sè照的亮如白晝,一切景物都看的一清二楚,房間裡總的來,只能用幹淨利索、簡樸整潔來形容。

蓋倫等著其他四名侍衛圍定駝背老人的床邊,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把駝背老人嚇醒。駝背老人先是劇烈掙扎著,當看見面前白晃晃的利刃,他眼睛直鉤著不再做任何反抗。

這時蓋倫低頭耳語對駝背老人道:“我可以放開你的嘴,但是你要保證不驚叫,如果你要敢喊人或者反抗,我一定會殺了你,這我可以保證!“

駝背老人看著蓋倫那臉上嚴肅認真的表情,以及眼神中升騰起的殺氣,乖乖地了頭,然後蓋倫放開駝背老人的嘴巴,不過還是有四把利劍明晃晃地圍在他的胸前。

蓋倫沒著急,先是冷眼打量著駝背老人的反應,然後接著問他:“你們這裡有個特別古怪人是吧?可以使人做噩夢,不停重複的惡夢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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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駝背老人回答的聲音有大,眼看著四把利刃靠近身體,隨時準備刺入胸膛,駝背老人嘴裡的話又停住,換成更輕微的聲音繼續:“沒有啊!我重來都不做噩夢,不知道您講的是什麼樣噩夢啊!”

蓋倫皺著眉頭想了想,駝背老人的不是假話,自己進來的時候,確實沒有看到駝背老人身上有做噩夢的掙扎,蓋倫想到這裡,了頭,隨即又兇眼盯著他的雙眼對視,接著惡狠狠地道:“這個不錯,不過你沒有完全講實話,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駝背老人半天沒言語,蓋倫給手下侍衛們使了個眼sè,然後惡狠狠盯著駝背老人:“殺了他!反正他也不知道,留著沒有用啦!”蓋倫完,四名侍衛就要動起手來。

這時駝背老人連忙急切地回答:“別,別,別,我,我!他在地下室裡,4236號病人可能是你們要找的人,不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我也是猜的。”

蓋倫依然惡狠狠地對駝背老人:“前面帶路。”

蓋倫命令完,侍衛們把駝背老人拽下床,架著他的胳膊象老鷹抓雞般,簇擁著駝背老人走出了房間。

在去往地下室路上的頭,著一排昏暗的蠟燭,空氣隱晦發黴,不時有壁虎驚嚇著爬開,走道裡異常安靜,來者們的腳步聲在這樣安靜的走道裡,簡直都會發出驚悚的回聲。

蓋倫在駝背老人身後問道:“這4236號病人到底有什麼問題?”

“他和常人···不!我的是其他正常的jīng神病人不一樣,他很安靜,應該是什麼也不做,整天就坐在一把椅子裡,不開燈也不蠟燭,不吃飯也不喝一水,真的很奇怪!他像這樣已經很久了,但是我重來沒敢進入他的病房,那是個極其yīn森恐怖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駝背老人用手指著地下室最盡頭,一扇長滿綠苔蘚,異常厚重老舊斑駁的大木門。大門上了兩把鏽跡大銅鎖,門上有個觀察孔,蓋倫用手開啟向裡面望了望,裡面一團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把蠟燭拿下來。”蓋倫命令著手下侍衛們。

“打開門!”蓋倫又厲聲命令著駝背老人。

駝背老人顫抖著雙手,在大銅鑰匙環上哆哆嗦嗦找著對應的鑰匙,大木門終於被開啟了,門軸好久沒上過潤滑油,發出著刺耳‘吱’的金屬摩擦聲,讓大家馬上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安靜地過去一會,蓋倫的心稍稍定下來,奪過身旁侍衛手裡的白蠟燭,高舉著它,壯起膽子緩步走進漆黑的房間,房間裡黴味很重,幾乎可以使人窒息,黑暗的角落裡不知道什麼地方有滴水的‘滴答’聲,每一聲都可以響徹肺腑,震顫著人們的心靈,因為四周真的是太安靜啦!

房間裡陳設很簡單,就一張木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床上好像很久沒人睡過,佈滿灰塵,其實連桌子上也佈滿了灰塵。猛然間,一個穿著黑sè僧侶衣服,頭巾罩著頭的人背對著門口,使得大家看不清他的臉,瞬間出現在蠟燭的光暈裡。

侍衛們連忙走進房間,跟隨蓋倫離得好遠把這個奇怪男子圍在中間。

突然,這時一個古怪尖銳的,就如同蓋倫夢中的那個聲音一樣腔調的聲音開口道:“尤裡安,你不該出賣我的!”

大家一聽這話,‘噌’的一聲各自拽出武器jǐng惕著防衛起來。

“哦!不!少爺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沒辦法啊!利劍指著我···”駝背老人顫抖著回答。

“好吧!我不怪你。”著,這聲音瘋狂大笑起來。坐著的黑衣僧侶人一動未動,接著狠毒地道:“不過你必須死!你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麼下場,這你應該知道的!”

駝背老人在那再次響起的瘋狂大笑聲中,捂著頭慢慢地癱軟著倒地,嘴裡吐著白沫,眼睛已經失神,痙攣著、抽筋著、顫抖著痛苦掙扎著,嘴裡喊不出聲的呻吟著。

突然駝背老人,又像jīng神病人發作一般暴跳起來,狂笑著,癲狂著,不知道自語大叫著什麼,衝出病房跑走了,他的喊叫聲整個玫瑰山莊jīng神病院大樓都可以聽得到。

那古怪的大笑聲又狂笑了一陣,突然停住,狠毒著繼續道:“蓋倫!蓋倫將軍,我聽過你,沒想到你確實很聰明,可以找到是我做的這一切,不過這永恆的夢魘是不是很美。”

“這整棟樓裡的jīng神病人都是被你變瘋的?”蓋倫怒斥著問。

“沒錯!這整棟樓裡的jīng神病人都是我的傑作,是我把他們變瘋的,他們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哈···哈···哈···”,那古怪聲音低沉著,繼續:“罪有應得知道嗎?”

蓋倫聽到對方出自己的名字先是一驚,很快又鎮定下來問道:“那麼你是誰?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哈···哈···哈···,我就是永恆夢魘——魔騰,我做這些與你沒關係,可是你非要妨礙我,自己找上鬼門關,這怪不得我。好吧!我承認,這些jīng神病人都是我的家人,或者是我深愛著的那個人的家人。”

“啊!你怎麼能對你和你愛著的人的家人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呢?”

“他們破壞了我們的愛情,摧毀我們的幸福,踐踏我們的希望,他們必須受到懲罰,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結果。”

“那麼,我們做的那個相同的夢中故事,就是你們甜美的愛情故事嘍?”

“對!那就是我們的愛情故事。但它不是甜美的,它是我夢魘般的愛情,悲傷、死亡、痛苦、絕望、崩潰!”永恆夢魘——魔騰咆哮著喊,接著又平靜著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們的故事,那麼也必須死去,這就是為我和我愛著的人悲傷故事所付出的懲罰,聽到的就要死,必須死!”聽到這裡,蓋倫先橫刀劈了過去。

永恆夢魘——魔騰坐著的身體如灰塵般被劈碎,一個如鬼魅般的靈魂脫離軀體掙脫出來,他‘哈···哈···哈···’狂笑著,飄蕩著消失在病房中,蓋倫連忙帶著眾人追出房間,再追到神經病院樓外。

這時,身後的玫瑰山莊jīng神病大樓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燃燒起熊熊大火,火勢瞬間蔓延到整個大樓,快得驚人。jīng神病大樓裡病人們,在燃燒的大火中,淒厲的哭喊著,沒人能幫得了他們,悽慘的叫聲迴盪在曾經擁有美好回憶的玫瑰山莊裡,迴盪在現在的玫瑰山莊jīng神病院裡,迴盪在漆黑的夜空中。

蓋倫悲傷著扭頭看向永恆夢魘——魔騰逃跑的方向,此時他已經站在玫瑰山莊jīng神病院的大門口的鐵柵欄後面,瘋狂大笑著對蓋倫和光輝公主一行人道:“死亡只是開始,永恆的夢魘是你無盡的殤···殤···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