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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之外的往事 第一四零章 卸任

“本報訊,今日,澳宋共和國與朝鮮王國達成一系列外交協議,包括《朝鮮王國關於拓寬澳宋共和國治外法權的決定》《朝鮮王國關於割讓東萊府給澳宋共和國的決定》《朝鮮王國關於設立慶尚自治區的決定》《朝鮮王國關於設立北部自治區的決定》《澳宋共和國關於向朝鮮王國提供安全保衛的公告》《澳宋共和國與朝鮮王國關於成立宋屬朝鮮軍區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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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報紙,我隨手把9月1日的《臺灣日報》放在架子上,目光下意識地抬起來,看著坐在對面的江曉安。

“看什麼看。”她也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隨即又抬起頭,看著我不說話。

我咳嗽一聲,有些窘迫地說:“總督閣下卸任了。”

江曉安挑了挑秀氣的眉毛,“我以為你要講一講你在遼南過單身漢生活的故事。”

我馬上閉上嘴。剛剛這句話一出口我就覺得不對勁。和江曉安待在一起剛滿一週,我還不適應如何和女朋友說話。之前和我聊天的都是方海這種軍事院校培養出的職業軍人,自然話題是離不開軍事和政治的。

不過話說回來,中國總督區的建立者兼首任總督,秦向平閣下,已經於前天正式卸任。他的卸任典禮和朱鳴夏元老冕下的繼任典禮在朝鮮的昌德宮舉行——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想挑釁一下朝鮮,獅子犯不著和一隻老鼠鬥氣。事實上,這僅僅是因為兩位閣下恰好都在遼南地區,要回臺灣的話未免不便,旅順又沒有合適的場所,便只好選擇在朝鮮漢城舉辦典禮。這場由兩位來自萬里之外的澳宋的政治家舉辦的盛大典禮,吸引了來自山東、遼東和日本的貴賓出席典禮,成為中國總督區的新時代開始的見證者。他們包括山東協從軍司令陳紐、東江協從軍司令毛文龍、副司令黃斯通(注1)、日本西盟中佐賀藩、長州藩、熊本藩、薩摩藩四藩的藩主,以及來自江戶城的保科正之。保科是現任幕府將軍德川秀忠的兒子,被過季給保科正光養大。這次他是代表日本幕府前來參加新任總督的接任典禮,並和中國總督區討論西南諸藩聯盟的處理辦法。

值得一提的是,上個月正式加冕為後金大汗的皇太極也派出了特使參加典禮——自然,這個國家和王位都是不被澳宋承認的。皇太極的使者和蒙古的使者共同被安置在偏殿中,連正式出席總督講話的機會也沒有。

在1日晚上的宴會上,秦總督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他談起了中國總督區建立之初的篳路藍縷的歲月,談起了開發臺灣的光輝歷程,介紹了中國總督區成立以來和明國江南、山東地區建立穩固的政商關係的偉大成就。特別地,總督閣下著重強調了在環遼海地區的軍事成就,表明澳宋共和國的

一切武裝力量在元老院的正確領導下,在環遼海地區的一系列軍事衝突中取得了全勝的成果,穩固地建立了澳宋共和國完全掌控的新秩序。最後,總督閣下對中國總督區的未來發展寄予美好的期望。他祝願中國總督區能更好地起到加深澳宋共和國與明國聯絡的作用,為將來兩國合併奠定堅實的基礎。

這是我國第一次明確提出,澳宋和大明兩個由漢人建立的華夏文明國家,未來的發展目標是完全的合併。秦總督的演講被歷史學家稱為“昌德宮講話”,永遠地載入了史冊。由秦向平閣下而不是朱鳴夏冕下發表這篇講話,也體現了元老院對秦總督的認可和表彰。

隨後,新任總督朱鳴夏冕下也發表了簡短的講話。他高度評價了以秦向平為代表的中國總督區建設者和廣大國防軍、協從軍、附庸軍指戰員們的傑出貢獻,向所有為中國總督區的建立和穩固付出努力的同仁致以誠摯的問候和感謝。作為元老院的代表,朱鳴夏冕下帶來了由文德嗣主席冕下親自簽署的命令,以元老院和人民的名義,封秦向平閣下為臺灣侯爵——這是20年代最高規格的一次封爵。

其餘的中國總督區的公務人員和軍人也得到了封賞,比如說我,便正式被封為新金男爵,算是正式踏入了貴族的行列,不用繼承我爸爸的爵位也是個貴族老爺了。在選擇封號的時候,由於青松男爵已經另有其人,我便將新金,這個截斷數萬名後金大軍的關鍵城市,作為我的封號。

一旁的房門被推開,我和江曉安同時起身,看著走進來的護士。

“手術完成了,可以看看病人了。”

跟著護士走進病房,躺在床上的江小白正吃力地抬起腦袋,對著一個鏡子看著自己的嘴巴。見到我們進來,他大著舌頭阿巴阿巴幾句,我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麻藥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持續時間,藥效過後會有些痛,不過一般不要緊。等一會會把消炎藥和止痛藥送來,你們按照醫囑給病人吃。”護士交代一句就走了。我們所在的旅順口腔醫院也要給包衣們檢查口腔,能有一個護士專門為我們服務,已經很不容易。

江曉安側身坐在床前,有些心疼地看著嘴巴還合不上的哥哥。她伸手捏了一下江小白的臉,問他:“痛嗎?”

江小白嘰裡呱啦說了幾句,我勉強聽出他的話:“我的麻藥打在嘴裡,不是打在臉上。”

“哦,那就不捏你了。”江曉安鬆開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把鑷子,夾住一顆血淋淋的牙齒放在江小白眼前晃悠:“看看,親愛的哥哥,這顆智齒長得多好,比你嘴裡的爛牙好多了。”

我忍住笑意看著江小白接過鑷子,把還沒清洗的、正熱乎的

智齒湊近眼前,眼裡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我的牙,我的牙...”

我想著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有點像西遊記裡“我的袈裟,我的袈裟”。彎下腰用手電筒照了照江小白的口腔,在幾顆被補過的爛牙的映照下,一團被血浸紅的棉團顯得有些嚇人。

“養養就好了。”我寬慰他,“這一週多不能吃好東西,只能喝粥,也不能燙不能冷。”

江小白痛苦地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他伸手拉住我和江曉安,哀傷地說:“那個醫生用刀子割開我的牙齦,用夾子夾住我的牙,一下一下扭動,血都流出來了。”

江曉安又從桌子上拿起一個不鏽鋼鉗子:“你說的是這個嗎?”

她親愛的哥哥終於倒在枕頭上,沒有力氣看他的妹妹了。

身後的房門被開啟,護士端著一盤子藥進來:“這是奧硝唑分散片,每天兩次,每次兩片,飯後服用;這是對乙醯氨基緩釋片,不痛不吃,痛了才吃,一次一片,兩片之間間隔不小於8小時。”她扭頭叮囑了江小白一句:“江先生,傷口好之前決不能抽菸飲酒,不要用吸管,定期去檢查傷口。要是流血的話,少一點血就咽下去,多的話就去醫院。”

等護士走後,江小白鼓起勇氣坐了起來,眼睛斜著不敢看床頭櫃上的牙齒——送藥來的護士沒有拿走這顆牙齒,大約是準備留給病人作紀念的。他看著身前的我和江曉安,輕聲嘆了口氣,又猛然想到什麼,嘆到一半的氣硬是截住。終於,他看著我們歪著嘴巴說:“這麼久沒見,你們又要走了。”

我和他對視著,輕輕點頭:“再過一兩天就要出發了。曉安暫時沒有確定工作,可以在這裡多照顧你幾天。”

“不用了,拔牙而已,我過了今晚就出院。”江小白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敢嘆氣。他握著江曉安的左手,看了看妹妹,又看著我們兩人:“曉安剛從國內來,沒和你待幾天,怎麼好讓她又和你分開。你也24了,該考慮考慮訂婚了。”

我和江曉安同時掩飾性地咳嗽一下。作為17世紀的一員,明國同胞在我這個年紀、我這個家庭條件,現在兒子都會走路了。即使是在澳宋,我的同齡人很多也開始發請帖,陸續步入婚姻的殿堂,不過我還是有些不著急結婚,想著多談一會戀愛。然而作為一個智力正常的青年人,那時的我是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況的。當然,具體如何和江曉安以及我的大舅哥交流,就不便在回憶錄中記述了,各位讀者朋友見諒。

注1:黃斯通同志近期被確定為東江協從軍副司令,晉升為協從軍上校。毛文龍已經上表明廷請封黃斯通為東江鎮副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