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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二章 - 調兵遣將

德皇威廉二世越過總參謀部,直接徵召東線兩位主將興登堡和魯梅尼格,這是繼威廉皇太子出任德法邊境指揮官之後小毛奇第二次直接感受到了皇帝陛下正越來越不相信自己。

不過所幸的是他的職位仍然沒有發生變動,他仍然是德意志帝國的總參謀長,因為畢竟從戰略層面來看他還沒有犯下任何不可饒恕的錯誤,而且西線之所以落到如此的境地,那個一意孤行的第一集團軍司令克勞克是要負上最大責任的。原本是五路大軍齊發,從法國北部邊境切入以五柄利劍直接將法蘭西的身體戳個通透的完美計劃,被這個像是一輩子沒打過仗的莽夫給攪和了。

眼下雙方陷入僵持,小毛奇一時也拿不出扭轉乾坤的辦法來,除了以一些常規的對付塹壕戰的方法來力圖進取之外,他別無其他辦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法國人正在從大後方不斷的向前線增兵。

在這個時候,他敏銳的捕捉到一條訊息的出現。

而德皇正忙著在他那張棋盤上調兵遣將,在他看來,由中國人已經對俄國開戰的有利訊息,東線就沒有必要繼續維持那種規模的兵力了,有些重要的將領和表現卓越的部隊,就可以調配到西線去,目前他的兒子威廉皇太子只是在德法邊境率領著第五集團軍的一部,也應當給他單獨設立一個集團軍,用東線表現卓越的,有信心和士氣的連續獲勝的部隊與當地一直與對面法軍僵持著的部隊組合一下,由威廉皇太子統領,力圖突破法國邊境防線。從側翼直插法國地腹地,並以此來帶動大戰局的變化,到時候再看看小毛奇那邊還能拿出什麼新輒來。

在他這個調動計劃中,興登堡和魯梅尼格是一定要調過來的。其他人員的搭配也要徵詢他們地意見,他當然知道一支部隊中將官關係和配合的默契對於一支部隊戰鬥力的發揮是多麼的重要。其中他特別點名的只有一個人,也就是這次東線召見三人中的另外一個,目前暫兼任第17軍軍長的第八集團軍中將副司令馬肯森將軍。興登堡和馬肯森當年在日本征服戰中有過良好的配合,雖然那是一場小規模的衝突而已,但是德皇很看重這兩個人,希望他們能夠繼日本和東普魯士之後,在德法邊境再創輝煌。

繼海軍高調褒獎了舍爾之後,威廉二世也迫切需要在陸軍也樹立起一些典範來。即便是為了宣傳地用途也十分值得如此,更何況這些人本身就是人中之龍。

當然,德皇也很想直接就西線夾纏不清的戰局來徵詢一下東線那兩位良將的意見,在他看來,小毛奇在近一段時間的表現是無能的。

同樣讓統帥部感覺到恥辱的,還有費舍爾幫的重要成員,目前擔任大艦隊司令實職的傑利科上將,赫爾戈蘭灣的慘敗讓大英帝國地臉面蕩然無存,從最後的戰果來看。傑利科上將雖然對冒險計劃做出了一定的修補,但是仍然沒有改變戰敗的結局,海軍的冒險挑釁行動雖然沒有他的責任,但是沒有把這次行動演化為一次成功的行動,他是無法逃避責任的。

幸好開戰前地保守派和激進派的爭執挽救了傑利科將軍的仕途,有關鍵性元老為他挺身說話,戰前傑利科是不同意有這樣一次深入到敵腹地的挑釁行動的,而在計劃審閱時傑利科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同意的傾向。只是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對作戰計劃做出了增加接應兵力的修改,而事實證明,如果沒有這個修改而按照先前的作戰計劃作戰地話,大英帝國的先遣艦隊和接應艦隊都將因為德國投入兵力的巨大而不可避免的葬身在赫爾戈蘭灣。

事實上下層的指揮官也無法對傑利科再抱怨什麼,事實證明了他的保守防衛策略是正確的。在德國人沒有將他們的臂膀探出北海之前就試圖消滅他們是不明智地,而以前他們所鄙夷的傑利科將軍所奉行的烏龜政策才是正確的。只是一切都遲了。

雖然也還有一少部分人會說傑利科應當派遣更多的增援艦隊,甚至包括戰列艦艦隊前往交戰海域附近接應,而不是呆在北不列顛沿海當遊艇的話,這場戰役說不定就能重創德國的公海艦隊。但是戰場上是沒有如果的,又有誰能夠保證德國人不會派出他們全部的實力來加入圍剿戰呢。如果是那樣的話,情況也許會更糟糕。

就這樣,儘管上層增加了一點點對傑利科的不滿,但在中下層,大艦隊司令傑利科上將的威信反而更高了。這也讓他陷入了一些壓力之中,一方面要對上層有所交待,另一方面,他也要對得起他現在所享有的威信。要知道在驕傲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裡。一個奉行烏龜戰術的指揮官是不可能長期得到下屬尊敬的目光的。

所以他也在籌劃著怎樣能儘快的挽回目前由於赫爾戈蘭灣之戰給皇家海軍士氣上造成的巨大損害。德國人在北海經營的防線似乎無隙可循,但無論如何,總得找到突破的方法,否則這種低迷的狀態再持續下去,而戰術又回到保守的龜縮戰術的話,這以後的海戰可以不用打了。

在東普魯士到柏林飛馳的火車上,特別佈置過的一節車廂從外表看上去毫不顯眼,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夠感受到德意志帝國的富庶和奢華,琳琅滿目的各色酒水佈滿車廂的一側,而在另一面,卻是一幅巨型的歐洲戰場態勢圖,紅色和藍色的箭頭在地圖上穿梭劃過,那標誌著數萬數十萬的大軍從那些土地上碾過。

興登堡,魯登道夫,馬肯森三位將軍之外,還有一個不起眼的上校。那是第八集團軍參謀部的一名官員,但是從他有資格與上述幾位皇帝陛下的紅人們坐在一起就可以看出,這位上校絕非等閒之輩。

霍夫曼上校並不在德皇地召見名單之列,但是魯登道夫卻堅持要把他帶上。在他看來,這位上校其實已經具備了指揮東線目前戰事的能力了,他所欠缺的只是資格而已。而這正是他們這些長官們要為他去爭取的,在霍夫曼上校為東線戰爭地勝利貢獻了自己的才智後,也該他們這些高階指揮官們為他去爭取些什麼的時候了。

“祝賀您,司令官閣下。您終於開始相信我了。”魯登道夫的目光從廂壁的巨幅地圖上收回,看了看並排而立的興登堡的目光落點,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興登堡身子沒有動,只是鼻子稍稍發出了一點聲音示意他聽到了。隨即收回目光落在魯登道夫的臉上道:“是的,最高統帥部有可能動了讓我們去西線地心思了。你預見的比我要早。”

回身走到沙發落座,目光在車廂內的幾個人臉上逡巡了一遍,冷冷的問道:“中國人加入了戰爭,雖然他們還沒有完全的加入,但是這已經形成事實,隨著俄國人腹背受敵,我們都要做好隨時到西線的準備。皇帝陛下徵召我們,也許是這個意思。即便他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也要有這個準備。”

官階較低的三個人迅速做出了他們作為一名帝**人應有的反應,都乾脆的應了一聲,只是幾個人臉上地表情都略有不同,魯登道夫的眉頭像是被什麼鎖著了,而馬肯森的臉上則毫無表情,似乎他的心思並不在這裡。只有霍夫曼上校比較激動,對於他來說,在跟隨過一個窩囊廢的前任司令官之後。與這樣的一群軍官合作,是作為一名軍人的樂趣。而且興登堡也單獨與他談過話,鑑於他在東普魯士長年的有效工作,他很有可能在以後地日子裡單獨肩負起東線的事務來,所欠缺的東西,兩位皇帝陛下的新寵也將迅速的為他做出彌補。

“有沒有可能是南線?”魯登道夫思索著發問,隨即補充道:“你們可以把這個看作是一次參謀部聯席會議,我所說的一切,都只是可能而已,一切都還要等待最高統帥部的命令。你們也知道——”還沒有落座的他將手臂指向了那幅地圖:“無恥的意大利人正在逞能。而我們的奧地利兄弟似乎有些不習慣這些。但是你們知道,那個方向也十分地重要。”

的確,意大利人正在愉快的收割著他們平時想都不敢想的果實,在渾水裡摸魚的快感甚至是強者有時候都無法辦到的,在對奧匈帝國的軍隊形成一定的攻勢之後,他們地士兵甚至在某些時刻進入了德國人的領土,對於孱弱的意大利王國來說,這是個很了不起的功績。

“如果我們的奧地利兄弟能夠表現出像收拾斯拉夫人那樣的實力來就好了。他們在東線做的很好。”興登堡點頭表示同意魯登道夫的觀點道:“南線是個沒有什麼樂趣的地方,要知道我們在那裡沒有海軍,這讓我們不能夠保有我們取得的成績。對於我們的陛下來說,西線那毫無作為的一百多萬人才是關鍵所在。”

魯登道夫笑了笑,看著霍夫曼的表情突然又笑了笑,點頭道:“也是。司令官閣下,我突然想到我們今天也許是有些放肆了,我們並不是最高統帥部的成員,談這些問題似乎有些過頭了。也許應該遲些時候再說這碼事。”

霍夫曼的表情這才稍稍的恢復了正常,將目光轉向接話的興登堡,這位陸軍新近大紅大紫的司令官閣下也被魯登道夫的話語弄得笑了起來,正在裝菸絲的他甚至把一部分菸絲裝在了幾臺上,興登堡劃燃火柴點燃菸斗,美美的抽了一口道:“是啊,我們現在還在東線,我們的成績還不夠。嗯我說我的夥計們,你們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在東線再揍俄國人一頓?想想他們居然還有七八十萬人在那裡,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我們都應該再幹他一場。”

說話間他的心思已經轉了幾轉,目光也又落回到了東普魯士地區,抽著煙道:“西里西亞的安全局勢其實並不樂觀。俄國人如果有決心,上帝再額外施捨給他們一點智慧的話,他們給我們造成的麻煩絕不止這麼一點點。”

“波蘭。”魯登道夫笑了笑,看了一眼沉著臉地興登堡笑了笑;“至於西線的事務。讓他們那幫狗娘養的先忙活一陣吧。”

興登堡笑了,順便看了看地圖上魯登道夫說的波蘭,許多藍色地交叉點密集的聚集著。回過頭來聳了聳肩膀,邊抽菸邊朝馬肯森問道:“我的副司令閣下,似乎你一直沒有怎麼說話。要知道我們的旅途很快就要到終點了,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呃——”馬肯森抬起頭來迎上興登堡如鷹一般的目光,努了努嘴巴道:“有時候你必須得想想未來的事情,我是在想,在中國的那一段經歷。會不會對以後的事務有所幫助呢?”

興登堡知道他說地是他在中國參觀過的一個坦克師很奇怪這種東西中國人並沒有下大力氣去裝備部隊,他們似乎只弄了那幾個實驗的點,而並沒有繼續擴大裝備這種新式武器的軍隊的規模,相反卻是花了大力氣向德國推銷。他也知道在德國也有幾家軍火公司在做這個事情,但是沒有聽說哪只部隊已經裝備了這玩意,這東西似乎直接抓在總參謀長小毛奇手裡,而他也一定給了這些公司很多好處和承諾,否則他們不會愚蠢到去持續生產軍方不會採購的東西。

邊想著,一聲汽笛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火車慢了下來,他聳了聳肩,翻轉過菸斗來磕掉菸灰,微笑道:“夥計們,我們到了。”

在旅途中的,還有中華帝國新任的西疆教化司長,以軍人身份從事文職地趙秉鈞,在出發之前他與大病初愈的袁世凱有過一番深談。也對未來要做的工作大致有了一個方略,在談話中他漸漸也感覺出來了,帝國在經歷了二十年的黃金發展期後,內部的裂痕正有擴大的趨勢。

軍人與政治正在漸行漸遠,這也是為什麼袁世凱力勸他接受這一個他本來非常不想做的差事的原因。皇帝陛下十餘年地改革使得軍隊越來越單一化,而在戰場上建立了卓越功勳的指揮官們不再像過去那樣能夠直接進入中樞,抑或是負擔起一省一區的軍政民政的大權,形成事實上的土霸王來。而這一點,正是潛移默化的漸漸形成慣例。

自統一後勤的總後勤部設立以後,內地的各總督的許可權越來越小。偶爾也會有幾個總督抱怨如今總督不如巡撫,甚至有時候倒像個兵役部的下屬司官並兼陸軍部各省作訊司長了。

而相反地,動嘴皮子的人倒是越發的猖狂,康有為就不去說了,此人如今就堂皇的以皇上的喉舌自居,更連帶他麾下那一大批蔓延到軍隊,地方各級官署,部隊的那些所謂教化官們。此次西疆王士珍大將和楊度之爭。便是這種爭執的結果,而統帥數十萬人馬的王士珍大將軍居然拿這麼個書生毫無辦法,雖然最後楊度是調離了,但是一到北京,就又出任弼德院副大臣,算起來倒比得上一個尋常地部院尚書了,可以說是不降反升。這些秀才們的氣焰實在是太囂張了。

說話的時候,袁世凱就說你智庵老弟如今不也是扛槍的去做秀才的活嘛,正是大有可為之時啊。一番話立刻就點醒了鑽了牛角尖的他。照啊,把秀才的事情做做好,再給王大將軍把槍扛扛好,兩面都是討好的事情,自己先前怎麼就沒看到呢?

袁世凱並沒有與這個好朋友多說什麼,他還有更重要的人要接見,如今在朝野自成一派體系的瞿鴻機最近也與他打得火熱,袁瞿再加上一個內閣總理大臣戴鴻慈,在某些觀點上甚是相契,私下往來也就多了起來。最近是多事之秋,這滿天下都亂哄哄的,大亂之後必有大治,而大治正要有人去治。當然,要治人而不為人治,不是秀才們動動嘴皮子就成的,那還要槍桿子挺著你的腰肢才行,在這方面,袁世凱也沒攤開來說,那兩個書生中,也就瞿鴻機還稍微明白點,不過他指望著手裡那些虛無飄渺的幾十萬人,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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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心裡的這番話當然不會對趙秉鈞說,趙走過彎路,火候也欠了點,王士珍徐世昌馮國璋曹錕之輩倒還合適,只是人的地位太高了,過去再好的關係也不能隨便就開口亂說。所以,趙秉鈞正好能算得上一個傳話的人。

“西邊那是打仗的地方,孫子他老人家說過,主不可怒而興師,將不可慍而致戰,佐不可意氣攻守。這個道理,也許咱們的王大將軍也未必知道呢。”趙秉鈞一身文官服飾,眉目間看上去已經略有霜色,早已不復當年那個少年得志的躊躇滿志的狀況。聽了袁世凱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作為結尾,也琢磨不出什麼味道來,眼見袁世凱已經端起了茶杯,也就苦笑了笑,起身告辭。

等趙某人到了杜尚別的時候,北方的事務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皇長子定親王溥華正式被冊封為新蒙國王,貢桑諾爾布和棍布扎布,那彥圖三個王爺的女兒分別被冊立為王后和王妃。前段時間才剛剛在朝野中鬧騰的新蒙立國的事情,竟然一下子變成了現實。

有國就要有都,就要有疆界,就要有藩屬地位。這一切詔諭中都沒有明說,新蒙國立國後的第一道告子民書才把這些問題講明了,新蒙國的國都就在剛剛打下來的伊爾庫茲克,奉聖諭更名為蒙京的地方,而疆界則是一個虛的概念,說是與上國以外蒙為界,北方直到太陽神走過的地方,西方也要到蒙古人流過血淚的地方。太陽神到過哪裡,誰也不知道,而蒙古人流過血淚的地方倒是清楚,那就是前幾年引發大戰,開啟西疆局面的導火索,託博爾斯克了。而這個地方目前為止,仍然是俄國人重兵駐守的地方。這麼個立國告子民書,不啻於宣佈一立國開始,就向俄國人宣戰了。

立國公告也講明了,新蒙國如所有藩屬國一樣,外交權力歸屬於中華帝國,其他的部分則略有不同,新蒙國的行政官員都需要經過中央政府的書面確認,也就是說要吏部出票擬才行。最重要的軍事方面,由於立國初期安全的需要,新蒙國以境內礦產等資源一百五十年所有權的抵押方式,租借中華帝國提供的皇家軍隊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立的什麼鳥國啊。趙秉鈞看了公報,心裡暗罵了一句便嘀咕了起來,如今這麼個皇帝陛下,越發的叫人看不懂了。

看不懂的不僅僅是新蒙國立國的事情,還有阿拉伯的事情去摻合那麼幾下子幹什麼?養了那麼大的海軍又不打仗搞什麼?南方安南屢次請求天朝派軍打跑法國人,但凡是個軍人就有把握的事情,皇帝老兒就是不答應。

等等等等,要算的話,趙秉鈞還能羅列出一堆來,雖然他心裡能夠判斷出來皇帝老兒在擺弄著一個很大的棋盤,但是如果猜測的是真的話,那麼好像又太下作了些。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敢跟任何人說的,軍隊裡面除了教化系統,可還有個不在明處的軍情系統的,那是捏在肅王爺手裡專門查大逆的。自己這麼個倒黴人,還嫌倒的黴不夠多麼?

這時候也已經進了夏天了,進了七月這中亞的天氣一天比一天難過,讓人動的懶得動彈。而在遙遠的歐洲戰場上,從東到西,從北到南,從陸地到海上,一連串的大動作卻又要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