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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幻想御手(之三)

“淚子!”“佐天同學!”

如果是平時,這樣風風火火闖入病房並且發出巨大音量的三位少女絕對會被嚴厲認真的醫生和護士長豎起眉毛先趕出去,然後斥罵一頓。然而此時誰也顧不上她們了,甚至如果她們巨大的音量能把哪個人從昏迷中震醒過來,束手無策的醫生們馬上會把她當成八百萬眾神中的一員供起來,真心實意的參拜。

惶恐的醫生奔走於監護室和病房之間,交換著病人的資料和自己的意見;緊張的護士陪伴著焦慮的親友們環繞一旁。儘管每個人都盡力壓低了聲音,但無數個充滿焦躁情緒的聲音混合起來的音量也使得這座本應該寂靜無聲的病房樓就像蜂巢一樣吵鬧。這裡幸虧還是學園都市,是以有組織性紀律性聞名的日本除了自衛隊以外最具有組織性紀律性的地方,在這種如大規模瘟疫流行般的氣氛下最容易出現的歇斯底里的群眾性恐慌,在學園都市從理事會到普通教師、管理員等全部專門進修過心理學的職業教育者以及風紀委的學生們一層層的強有力的應對和疏導措施之下,並沒有立即爆發出來。然而醫生們也知道,如果他們沒有及時拿出切實有效的對策,那麼憤怒於親友的遭遇,同時恐懼於自己也將遭到和昏迷者一樣命運的學生和教師們遲早會變成一群毫無道理可言的吃人怪獸,而醫生們自己就將是第一批犧牲者。

危險爆發的恐懼氣氛隨著越來越多的病人被送來而越來越繃緊。一夜之間超過四百名的昏迷者將這座第七學區最大的醫院中所有空餘床位都佔滿了,護士們不得不將備用床、擔架甚至休息室內的折疊床都拿出來湊數。佐天淚子所在的這個房間原本是標準的雙人病房,現在卻硬生生擠下了四張床位,除了床位中間便於醫生查房和護士進行操作的通道外,剩下的空間別說讓人進來圍觀探視,就是轉個身都困難。

然而相對於其他很多人,407室的這些人還是幸運的,被發現的早送來的也早,省得挪地方了。那些快要天亮時送來的昏迷者在經過醫生緊急診治,也被歸於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之後,只能在排滿病房走廊的擔架上先湊合著放一放,然後由救護車分流到尚有空間的醫院和研究機構去,截止到此時,透過第七學區中央醫院轉出的昏迷者已經超過五百人了。

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少女的一瞬間,御坂她們不由緩了一口氣。佐天微微偏向一側的小臉上嘴角微微上翹,她標誌性的純黑色閃著健康光澤的頭髮散落在青白色微微散發著消毒水味道的枕頭上。如果不是大家事先知道,這舒緩的呼吸,放鬆的肢體和恬靜的表情都會讓人覺得這位名為佐天淚子的少女正處在平靜的熟睡狀態,而且彷彿在做著什麼讓人不忍心打攪的好夢。三位闖入的少女被這副迥異於平常元氣少女印象的睡美人容姿所震懾,不由張開了嘴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一時間房間內只有她們因長距離運動而產生的劇烈喘息聲。

“是初春同學啊。”

病房的門口傳來聲音。被叫到名字的初春飾利轉過頭去,面前出現的是一名外表極其狼狽女子。

“是……是西澤老師嗎?”

看了半天,初春才不敢確定的問道。雖然柵川中學一年C班的班主任西澤步老師號稱特技就是平凡,完全就是平凡的化身,但平凡可不等於不漂亮不整潔。相反,在那些情竇初開剛剛體會到打扮的必要性,卻一缺經驗二沒技術的中學女生看來,從服裝到化妝再到氣質無一不恰到好處,而且也願意和學生交流這方面經驗和技術,能夠仔細傾聽學生煩惱的西澤堪稱日常生活中偶像級別的存在。然而現在,睡得亂糟糟根本沒打理的頭髮,深色的外套卻胡亂搭配了淺灰色的裙子,襯衫的一角還露在裙子外面的衣服,式樣相同顏色卻有微妙差異的鞋子,還有充滿了疲憊和苦笑的灰敗臉頰上殘留的面膜碎片和直接暴露在深秋早晨清冷的空氣中佈滿雞皮疙瘩,完全看不到襪子痕跡的*腳面,讓初春根本不敢確認這就是柵川中學學生們的治癒源泉西澤步老師。

到底要經歷一個怎樣的夜晚,如何程度的忙亂和疲憊才讓一個愛美的因子深入骨髓的妙齡女子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啊!

“都出來吧,讓她們安靜的休息。”

女教師的背後,不良教師高大魁梧的身影幾乎遮蔽了從門口進入室內的光線。

“哎?這……”睜大了眼睛,初春不敢置信的看著另外三張床位。

剛剛是被佐天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現在一掃之下,儘管沒有和佐天朝夕相處那樣的熟悉,嬌小的花盆少女也能一眼認出同屬於義工社的同伴。

矢作明美、石川真子和小橋睦。加上佐天淚子,柵川中學義工社三分之二的成員都集中在了這個病房內,躺著。

同時初春也恍然大悟了為何西澤老師會表現的如此頹喪:這三個和佐天氣味相投的少女都是柵川中學一年C班的學生。她們現在靜靜的躺在白色的床單上。與佐天不同,她們臉上毫無生氣,充滿了似乎永遠不應該出現在日本中學女生臉上的營養不良的枯槁顏色。若非被單下的胸口微微起伏,病床附帶的吊瓶正在有規律的向上冒著氣泡,那種蒼白色的臉頰簡直和死人無異。

回到了走廊上,輕輕掩上房門,西澤以一種無法形容的疲憊姿勢坐在長椅上,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阿斯拜恩則收起了一向如同焊在臉上的職業性笑容,一臉嚴肅雙手互握,看著三個少女。

“佐天同學於昨晚昏迷。”似乎猜到初春在想什麼,不良教師這麼說到,聲音中充滿了嘶啞:“在六點左右我接到了她的簡訊,然而她沒有接我的電話。在西澤老師的幫助下,八點半我找到了她居住的公寓——初春同學,你和她是合住的吧?”

“是。”初春飾利低著頭,小小的雙肩在不停的顫抖著。本就因整整一晚上的忙亂而有些枯萎的髮卡鮮花花瓣紛紛凋謝。

“真是對不住了。 ”阿斯拜恩雙手合十表示真誠的道歉:“再三向管理員確認她已經回來了之後,我……我把門給弄破了。對不住,我會賠償損失的。”

“不,我和佐天都要感謝小川老師。是我對不住佐天同學。”外柔內剛,骨子裡倔強程度遠勝於同伴的嬌小少女雙手捧著臉發出了細微的嗚咽聲:“如果我及時注意到她的樣子不對……如果我昨天晚上堅持再給她打幾個電話,那……”

“事情同樣會發生的。”白井黑子嘆了口氣,將一隻手搭在已經搭檔了一年的夥伴小小的肩膀上,如姐姐一般輕拍安慰著後者,一向大大咧咧的御坂美琴也無聲的把少女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而少女則深深的將臉埋在雙手與膝蓋之間,渾身顫抖。

“沒錯。”阿斯拜恩轉向白井黑子:“西澤老師——就是這位,和我同屬柵川中學,一年C班的班主任——她的班上有三人入院,也就是病房裡另外三人。當我們把她們送到醫院時,情況比佐天嚴重的多。根據醫生的推算,她們昏迷已經超過一天。也就是說,上週六的義工社活動結束之後,她們回到宿舍便陷入了昏迷狀態直到我和西澤老師破門而入為止。”

“可不可以問一下,柵川中學有多少人入院?”

“共二十三人。”

“嘶……”白井黑子倒抽了一口涼氣,已經進入工作狀態的她不由的被這個數字所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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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柵川中學有……五百名學生?”差不多同時察覺問題所在的御坂美琴追問。

“四百九十二人。”阿斯拜恩面無表情的報出了精確數字。

“二十三比四百九十二,這個比例……”

最後揭露出令人心驚膽寒的事實的初春讓眾人陷入了一片死寂。

百分之五弱。這個數字看起來很小,可整個學園都市差不多有二百三十萬人。如果在整個都市幻想御手的擴散程度都達到了柵川中學的水平,那麼以這個比例計算,這種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是使用幻想御手的緣故的昏迷的受害者數字,最終可能將有十萬人。白井黑子可不認為柵川中學是平民中學的事實對這個樣本比例的偏差程度有多大影響。要知道幻想御手擴散程度只會與散發出來的複製數量有關,無論對於Level0的無能力者還是Level5的超能力者,已經確定有提升能力等級的功效的幻想御手的吸引力對渴望突破自我能力等級限制的人們來說都是致命的。連白井黑子自己都不敢肯定如果佐天淚子在昨天下午每週一次的朋友聚會的時候向自己展現了這個“驚喜”,自己是不是也會不顧未知的危險也要去嘗試一番。因此十萬人這個數字即便有偏差,最終也不會差的太遠。

十萬人!幾個少女恐怕一輩子也沒見過十萬人。即便這十萬人都是些學院高層和精英能力者們不放在眼裡的低能力者和無能力者,然而這種數量的集體昏迷對學園都市所造成的影響也遠遠超過了幾個少女能想象的極限。別的不說,即便學園都市的學生們社會關系相對簡單,然而現在已經不是都市草創,幾乎所有學生或者說能力開發的初代實驗品都來自整個東亞地區的社會福利機構,無聲無息死掉也沒人關心的那個時期,這來自日本乃至世界各地的十萬人所牽扯到的親朋好友數目之龐大,關係之複雜,其中蘊含的能量必然恐怖到了令人驚駭的程度。如果這十萬人就此永遠醒不過來乃至死掉,別說學園都市還能不能繼續存在於表世界受人敬仰和憧憬,就連理事長亞雷斯塔先生也會從一夜之間從學園都市之父,超能力的開創者的寶座上落下無底深淵,名聲之臭可以預見的能與牟田口廉也【注】相比了。

“初春。”白井知道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但她也知道這時候再不讓又累又餓,又因好友昏倒和自己沒能及時發現異常而陷入極度悲傷和自責,精神已瀕臨崩潰的搭檔轉移一下注意力,後者說不定就要步佐天淚子的後塵成為下一個倒在地上需要人搶救的病患,幸虧她有著足夠強有力的理由來振奮搭檔的精神。

“初春,”不顧姐姐大人的不滿視線,又叫了一聲來引起搭檔的注意,白井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蠻橫無理態度說到:“佐天同學還沒死呢,要哭也得等著見到骨灰盒吧!”

“你!”果然,滿面通紅的嬌小花盆少女被徹底激怒,滿臉通紅的看著一向信任有加的搭檔。相信如果這不是在醫院,眼前有班主任看著,手腕上御坂的手又突然變得如鐵箍般有力,她早就躥上去像發怒的小貓般抓花白井那看上去無比可惡的臉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查證幻想御手!”看到同伴精神脫離了萎靡的狀態,白井趁機大聲說到:“從各處彙集來的樣品都在你那裡了,有哭的時間還不如趕緊去研究為什麼佐天同學會昏迷!”

“不錯!”旁邊的西澤步也一瞬間挺直了背脊,三個學生陷入昏迷的她實際上才是所有人中最著急的一個:“因為實施緊急狀態,學校從今天開始無限期停課,我來協助你,中學計算機房的資源隨你使用!”

“我也來幫忙!”早晨起來剛收到停課與佐天入院的訊息,料定初春必定在這裡,以探視義工社的同伴的名義匆匆趕來的鴻野江遙希也這樣說到。當看到初春枯萎的鮮花髮卡和因勞累和沒吃早飯引起的血糖降低,顯得異常蒼白的小臉時,少年心疼的表情一陣抽搐。

這女孩倒是個水手長的好材料。暫時離職的艦隊航母指揮官頗為欣賞的看著這一幕。儘管手段還顯得稚嫩,卻能敏銳的抓住工作的重點,巧妙的煽動人心來調動人們的士氣。對一個十三歲的中學一年級女孩來說,你還能指望她做到更多的事情嗎?

自己十三歲的時候在幹嗎?西斯武士在遠遠稱不上漫長卻比一般人浩繁無數倍的人生記憶裡尋找著,越過無數塗滿炮聲、火光、鮮血、泥漿和其他不知名物體的記憶,最後在那段對照後來如激流般洶湧多變顯得極度平常的日常畫卷裡,找到了那個貧瘠到了只有編號而無名字的堪稱荒涼農牧業行星上,用一上午的時間在學校讀書,午後兩點鐘放學後便在綠洲中心與其說是小鎮不如說是個大型露天市場裡的雜貨鋪幫忙,作為獨生子卻對父母的莊園裡的活計一點也不感興趣,讓溺愛著自己的父母傷透了腦筋的少年的身影。

那個時候啊,名為Aspein Virtanen的十三歲少年被那個同樣也是十三歲的雜貨鋪老闆的女兒使喚著,忙進忙出,幹這幹那。就像現在的鴻野江遙希一樣。

“哎?那是……脫衣女!”

短暫的回憶被御坂美琴壓低了聲音的小聲驚叫打斷。受了這個特定名詞吸引的阿斯拜恩和眾人一起轉頭看過去。

不算高的個子,一身白大褂,敞開的前襟中露出嚴肅的灰色西裝套裙的裝扮。自然卷的深褐色長髮披肩,如果細看的話也算是個美女,卻被一臉的嚴肅和疲憊,特別是兩個明顯的黑眼圈減去了至少七成分數,不是脫線到極致的技術天然呆木山春生是誰?和一個中年謝頂的主任醫生說完了話之後,這個赫赫有名的人物轉頭看見了這邊,大概是認出了前段時間幫助她的御坂美琴,以一種透出疲乏和不耐煩的步伐走了過來。

“Levelupper?這樣啊,倒是非常有趣。”

和話語內容不同,木山春生的語氣倒是一點也沒讓人感覺她感到了有趣而產生的興奮與雀躍,還是那樣的不耐與疲憊。這種語調實在是最好的情緒鈍化劑和催眠劑,為了避免靈魂深處的疲憊被引出來,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都連忙用力的搖腦袋。

“只是……”女研究員抱著雙臂做思考狀:“能力開發說到底是對大腦進行刺激,只運用聽覺的刺激的話真能馬上提高等級這麼神奇嗎?那絕對是革命性的成果啊。”

“成果?你居然說……”一向以溫柔能幹的教師身份出現的西澤步無法對這種說法置之不理,瞬間倉鼠變身猛虎,忍無可忍的吼叫了起來。

瞥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地方惹這個人生氣了,木山春生順著自己的思路說了下去:“我不認為幻想御手對他們的腦部已經造成了不可逆的危害:剛剛我初步比對了幾個學生腦部MRI影象和他們在學期初的測試結果,基本完全一致。而且,還有一點我很在意。”

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過了大約十秒鐘她才說到:“上階能力者們用以支援上層能力進行大量計算的大腦,即便在昏迷中也絕對要比正常人類的正常狀態活躍得多,這是人類大腦在充分開發後的無意識動作。但是……”她一攤手:“所有檢查,無論是耗氧量、血流量還是發熱量,這些指標都表明這些孩子的腦活動完全處於正常水平線以下。”

“就像睡眠一樣。”早些時候聽了醫生持同樣觀點的初步論斷的阿斯拜恩補上一句。

“比深度睡眠狀態活躍一些,但絕對達不到清醒狀態。硬要說的話,和做夢時差不多吧。”

“嘖,對我們來說可是噩夢啊。”白井苦笑著。

“白井同學,還不可以喪氣啊!”這次換了搭檔來安慰她了。

“理事會已經下達了通知,將這次幻想御手事件作為最優先解決的問題。”木山春生的話無疑為幾個少女和西澤步吃了一顆定心丸:“所有研究所現在都在研究這次事件,說不定就在我們談話的這會兒,已經有結果出來了。你們可以上學術網查詢……抱歉,就此告辭了。”

拿出正在震動的手機,木山春生快步的朝著出口處走去。

“意外的可靠呢!”望著有史以來最荒誕不經的學園都市傳說中的人物的背影,初春飾利這麼小聲的評論著。

“嗯。不過我們也無法把希望都寄託在研究所。就按照剛才說的辦吧。”白井黑子一拍手,下了最終的決斷:“初春和西澤老師去柵川中學,從那裡連上支部的網路應該不難,我會儘快把所有能找到的資料都匯給你。”

“明白。”

“黑子我和小川老師去上級風紀委,大概能得到一些額外的資訊。”

“好吧。”阿斯拜恩知道白井大概是看中了自己表面身份下另外一重表面身份,意欲用暗部這種相當於學園都市裡世界通行證的身份為獲得資訊和其他一些東西提供方便。

“至於姐姐大人……嘛,麻煩您在這裡看護佐天她們吧,順便休息一下。無論有何結果,中午十二時我們都在支部匯合。”

“這不是叫我蹲冷板凳嗎?不行……我為大家準備午飯吧。”御坂猶豫著舉起了手。馬上遭遇了進入工作狀態的白井毫不留情的吐槽。

“姐姐大人,您的料理吃下去就算是小川老師這樣的鐵人,也會得胃潰瘍的。”

最終,御坂美琴揣著阿斯拜恩給的錢氣鼓鼓的坐在病房走廊的長椅上目送四人分兩組離去。堂堂學園都市的Level5,最後只落得一個看護,一個跑腿的工作。而之所以接受這些工作,完全是因為在出發之前,阿斯拜恩將她拉到一邊,遞給她足夠買來十人份早餐的紙幣同時,還在眾人看不見的紙幣間夾了一張寫了個簡單地址的紙條。

“把那個刺蝟頭叫來。說不定他的右手有用。”

不良教師的聲音低的只有御坂才能聽見。常盤臺的電擊公主一愣,只花了兩秒鐘就反應過來阿斯拜恩說的是誰。彷彿如鯊魚嗅到血腥般興奮的頭髮都豎起來了,馬上由無精打采變成了精神百倍,從病房大樓的窗戶裡一看到西澤的小型車離開停車場,便再也坐不住哪怕一刻,興沖沖的出門去了。

【注】牟田口廉也,舊日本陸軍的“傳奇”人物,即便在以自以為是聞名的昭和參謀團出身的軍官中也是個“異數”。此君指揮了舊日本陸軍歷史上最丟臉的英帕爾戰役——這個丟臉沒有之一。因不重視後勤的緣故,使得數萬出身關東軍的精英白白葬送在優勢的英軍和中國遠征軍,以及東南亞厚重的叢林中的牟田口中將,在本該身先士卒時卻在一千公裡以外的後方花天酒地。此戰失敗之後,中將閣下不僅沒有按照舊日本陸軍傳統切腹,反而因無能逃過了戰犯審判和清算。戰後每當英帕爾戰役的紀念日和舊部下死去的葬禮,此公必定出現在紀念現場並向眾人散發小冊子,竭力推卸自己的責任。其厚顏無恥的程度即便放在世界範圍內也是令人瞠目結舌的,以至於現在,“牟田口廉也”這個詞在日本某些地方和“不要臉”是一個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