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留神,他的人就被傷害成這個樣子,要是再晚去一會兒,人都沒了。
一個小小的花城,一個晚上他就能全毀了。
韓英與狄傑誰也沒先開口,白寒看著他們兩個發生了這樣的事還能無動於衷,氣的又多轉了兩圈。
“你們可知顏言在花城中發生了何事?”
目光望向狄傑,良久韓英才沉聲問道。
白寒看狄傑沒有開口的樣子,示意花管事解釋,他一直在房間中,花城中發生的事也不知曉。
“前些日子花城中有八人偶感風寒,顏姑娘與城中煉丹師花錦衣一同為他們診治,就在吃了他們的丹藥不久,那幾人一夜之間全部死去。城主親自帶走了顏姑娘和花醫師。”
花管事儘量往簡單了說,只是他這說辭任何人聽起來都會第一時間懷疑花錦衣和顏言。
畢竟那八人都曾服下過兩人的丹藥,至於這兇手究竟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風寒,可是尋常的發熱和頭疼?”
在韓英出城之前與顏言一同見過離這兒不遠的一處人家,也是得了風寒,在晚上死去。
“據說是這樣,但城中只有花醫師和顏姑娘是煉丹師。”
花管事沒說繼續說下去,倒不是他有心偏袒,而是判斷死因的人與嫌疑人同是他們二人。
那幾人的死因也值得推敲。
“有什麼好糾結的,顏言肯定不是兇手,一定是那個花錦衣殺的人。”
白寒剛坐下又站起來了。
“白大人所言不無道理。”
活生生的神獸就站在他面前,花管事立刻順著白寒話,那崇拜的小眼神看的白寒直想揍他。
“不可莽撞,凡是講究證據,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不可妄下定論。”
“但花大小姐對顏姑娘用刑實屬不應該,他們沒有證據,顯然是想嚴刑逼供,讓顏姑娘頂下這個罪名。”
花管事的話一出氣氛突然沉默,嚇得他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發現他現在在反駁神獸的契約人?
他只想哭,還是那種哄都沒用的。
白寒看了他一眼,沒再接話,狄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直心不在焉的。
“明日我會親自去城主府一趟,城主想要處罰人,也需得講究證據。”
韓英說完,白寒看向狄傑的位置,他整個人沉浸在陰影之中,房間內明亮的燭似乎也很難照亮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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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個反應,韓英沉默了一會兒,起身離開。
上次離開花城之時,狄傑沒有答應他,反而身上的血腥氣更重了。顏言的事交給狄傑來解決,他也不放心。
雕花的木窗,在夜色中隱隱透著月光,一絲皎潔的月光穿過窗戶,調皮的打在顏言的臉上。
昏迷著的她緊皺著眉頭,眉眼間是化不開的痛苦,身上的痛暫時被丹藥壓制,心上的痛卻難以消除。
在意識的深處,她彷彿還在那間昏暗的地牢,身上扎滿銀針。每次她都可清晰的聽到血滴落的聲音,不似山泉水般活潑輕快,有的只是一滴又一滴,悲嘆著生命的逝去。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床邊一股溫和的靈力緩緩進入顏言的身體,滋潤著她的五臟六腑,靈力在體內遊走,驅散陣陣痛苦。
如陽光般溫暖。
月光伴隨著燭火被韓英的身影遮擋,顏言的蒼白的小臉在昏暗中尤其刺目。
一心為顏言輸送靈力,治療身體的韓英,擰著眉頭,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恍然不覺。
“寒大人,明日可要我與韓少爺一同前往城主府?”
“當然要,明天我也去,讓那個花城主看看,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
花管事的話剛落,白寒一掌拍向桌子,他明日就去給顏言找回場子。
神獸大人同意他說的話了!!!
花管事一把年紀了沒忍住摸了摸淚,早就見寒姑娘身邊有一隻小狐狸,原本以為只是一隻普通的寵物,誰曾想竟然是神獸九尾天狐。
活的神獸啊,還跟他面對面的說話,光是見神獸一眼就夠他吹上一輩子了。
能和神獸九尾天狐說上話,簡直是三生有幸。
“我說最後一遍,這件事與寒宮無關。”
與神獸同仇敵愾的想法被狄傑無情的澆滅,花管事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他是不是幻聽了?
都這個時候寒大人還不讓幫忙?有韓家少爺和神獸在,寒宮的地位還不知道要上升多少。
這個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何況他們是去為顏姑娘討回公道。
“狄傑,你什麼意思?你比我認識顏言的時間還早,現在顏言有難,你竟然冷眼旁觀?”
白寒當場就忍不住了,都說了他也會去,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多年的朋友被人傷成這樣,要是讓顏言知道你對她坐視不理,以後還怎麼面對她?”
他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互相幫個忙怎麼了,有他這個神獸在,小小的花城還能翻了天不成?
“我需要在乎她的想法?”
口中說著最無情的話,狄傑的眼神不斷的往寒星這裡瞟,別人怎麼想他不在乎,只要一個人在就好。
他的世界不需要朋友遍佈天下,他要的從來只有一個。
清晨,顏言突然感覺臉上癢癢的,有什麼毛乎乎的東西在蹭她。
睜開眼,熟悉的房間,臉上黑乎乎的毛也格外親切。
她不是在做夢,韓英去救她了。
“小黑,幸虧有你!”
一把摟過枕邊的兔子,蹂躪好一會兒。
“你應該感謝我。”
一道傲嬌的聲音在她腳邊想起,白色的小狐狸,正偷偷摸摸的往她這邊蹭,見顏言看過去立馬扭過頭不看她。
“白寒?你怎麼在這裡?”
“你這個女人,昨天為了救你我出的力最大好不好,想我堂堂一個神獸,竟然去撞牆?”
想想昨天晚上,白寒都委屈。為了儘快離開那個山洞,他一路撞出來的,花城的地牢也是如此。
這才在匕首落在顏言身上之前趕到了地牢裡面,讓韓英成功的救下顏言。
“呃?”
昨天她一到韓英就昏了過去,剛剛死裡逃生,哪有心情去看周圍啊!
“昨天我和主人你不會都沒看到吧?”
白寒的主人,顏言反應了好一會兒,昨天就她的時候寒星也在嗎?
“總之我在這裡真心誠意的感謝神獸九尾天狐大人救命之恩,感謝您不辭幸苦的去救我。”
顏言一本正經的樣子把白寒逗樂了,咧著嘴笑了一聲,蹭的一下擠掉了小黑,十分自覺的求抱抱。
被擠開的小黑委屈巴巴的趴在一邊,迫於惡勢力,不敢吭聲。
顏言坐起來動了動身體,身上的傷居然一晚上就好了大半,韓英這是給她吃了什麼丹藥,效果這麼好?
“白寒,昨天還發生什麼事了?”
顏言狀做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被摸著毛毛的白寒沒注意她眼底凝聚的深意,不甚在意的嘟囔了幾句。
“沒什麼啊,就是把你救了我們就回來了,然後找人給你上點藥。”
好隨意。
“地牢中的人呢?”
“那個女的?”
白寒換了個姿勢,繼續蜷縮著身體。
“還在那,沒把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