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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探

是夜,蘇陽和河盜裡幾個身手矯健的男子一起穿好的夜行衣準備出發。臨行前,蘇陽將父親留給自己的玉佩收進衣襟,心裡想:父親,雖然劫獄是違法的事情,這和我往日學習到的經史子集相違背,但是,這是縣令關押清白百姓的私獄啊!以您的清明,也不願意讓百姓蒙受不白之冤吧。希望父親能理解我的行為,支援我,也希望父親能保佑我們,順利救出程阿爹。也希望父親能保佑這些貧苦的百姓。

想罷,蘇陽和他們一起就離開了秦明的家。翻過縣令府的圍牆,在小紅的指引下,順利找到了縣令的私獄。私獄門口的守衛的確會比其他地方要嚴密很多,也不知道縣令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被掩蓋在這個監獄裡。到了子時,蘇陽仔細觀察了守衛的換班輪次和順序,摸到了一絲竅門,便準備離開了。突然間看到獄裡抬出一個人來,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不成人形的屍體。蘇陽不禁打了個寒顫,覺得事有蹊蹺,便讓同行的男子先行回去,他則跟隨運輸屍體的人。

“真晦氣,大晚上的還要來亂葬崗。”其中一個矮個子的侍從氣憤的說到。

另一個侍從嚇了一跳,說道:“別,別亂說話,我覺得這地方蠻可怕的。今天要不是小少爺興致來了,也不會輪到我們兩來扔屍體。”

興致,什麼興致?蘇陽突然覺得這個小少爺有點神秘,有點可怕。難道在這個小少爺身上還隱藏著什麼秘密麼?

“唉,真是可惜了,本來是個有點名氣的青衣,怎麼就遇到了我們小少爺。”那個氣憤的侍從突然嘆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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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姓程的老頭子,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我們少爺,每天都沒有好待遇,這寒冬臘月的每天都往身上澆冷水,遲早受不了。下次還得我們兩個來。”另一個侍從接話。

“這個我倒是有些瞭解。”那個矮個子的侍從突然神秘的低聲道,“據說是因為那個老頭的

女兒,害得我們小少爺得了那個病,恩,然後就被我們少爺…”他比了個砍頭的手勢。“這個老頭知道後來縣衙伸冤,這冤屈怎麼可能沉雪,自然…”

聽到這裡蘇陽有點急了,姓程的老頭,女兒死了,縣令的兒子,這些資訊串起來,難道這說的是程前的父親。想罷,蘇陽把臉一蒙,敲暈了其中那個矮個子的侍從,正準備脅迫另外一個侍從詢問時,只見那個侍從就跪倒在地,大聲喊道:“好鬼饒命呀,這千錯萬錯都是縣令他兒子的錯,不關我們的事情呀,我們只是依照命令辦事,您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別找我們呀!”

蘇陽心道居然被當成鬼了,正好把他的身份拿來用一用。於是他冷冷一笑,掐著嗓子說:“我怎麼知道你說是真是假,你說的程老頭我怎麼沒聽說過?”

侍從急了,說:“程老頭您沒聽說過很正常,他被關在最裡面的牢房裡,離您遠著呢!您還記得縣令兒子不,就是他,他把您弄死的!您有仇就找他去報仇!”

聽到這裡,蘇陽也知道了程阿爹的牢房在最裡面了,心裡有了計較,決定再去看一次私獄,邊使用輕功飛走了。

再說那侍從被嚇破了膽子,什麼話都往外說,忽然感覺到一股風刮過去了,便抬頭一看,哪還有蘇陽的身影,頓時屁滾尿流的滾下亂葬崗了。

而蘇陽再探縣令府,卻發現私獄的防守並沒有之前那麼嚴密了,可能是因為縣令小公子的離開帶走了部分護衛,再加上換班的緣故,私獄門口只有兩個護衛無精打采的看護著。蘇陽心想,既然已經知道了關押程阿爹的地方,正好現在防守也沒有那麼嚴密,程阿爹畢竟年紀也大了,身子骨可能也沒那麼紮實,冬天的冷水可能受不住,趁現在一個人也正好能把他救出來。再轉念一想,自己畢竟沒有傷害那兩個侍從的命令,看他們那膽小的樣子,回過頭來,醒過神發現自己並不是鬼怪,極有可能會告訴

縣令的兒子自己打探程阿爹的訊息,這樣一來救人行動可能會遭受阻礙,不如一鼓作氣,在現在這個好時機將程阿爹救出,正好也能提早跟秦明等人談論如何洗去河盜身份。

於是,蘇陽用黑布將臉蒙上,利用遊俠的手法將門口的護衛點住,然後悄聲入獄。獄中的確如蘇陽所料,已無縣令小少爺及其奴僕的身影,只有兩個打瞌睡的獄頭。蘇陽的身手極高,竟無一人發現他。從上方探到私獄的最裡面,果真看到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衣不裹體的癱倒在地,旁邊滴答滴答的滴著水,蘇陽心中一痛,暗恨縣令兒子畜生,又不敢驚動周邊,就輕輕蹲下喚程阿爹,結果無有反應,在探探老者的鼻息,發現他氣息微弱。蘇陽覺得不能再等,就利用輕功將程阿爹背出。獄頭依舊在那邊打著瞌睡,也不知最裡面的人已經沒有了。

再說秦明那邊,在手下人報告的時候知曉了蘇陽跟去了亂葬崗,但等了許久還不見蘇陽回來,恐其遭遇意外,正躊躇踱步時,聽到蘇陽的聲音。

“秦大當家,你看,這是否是程阿爹?”

一旁同樣等待的程前急忙上前,扶下蘇陽背上的老者,發現正是自家父親,又摸到父親渾身冰冷,想到蘇陽當時跟去的是亂葬崗,不禁悲喜交加,氣血湧頭,跪倒在蘇陽面前,道:“是我爹!我爹他,他怎麼了!”

蘇陽忙扶起程前,說到:“程弟你別太擔心,我遊歷已久,略懂脈象,伯父主要是身子骨有些弱了,再加上冬天受寒,所以顯得體虛病弱,你現在快去請大夫來看看,別耽誤了救治時機。”

程前聽罷,急忙爬起去找城東好心的大夫。

而蘇陽有轉過頭來看向秦明,說到:“秦大當家,你是否可以兌現應允我的話了。”

秦明正照看著程阿爹,聽到這句話有些意外,不知道蘇陽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