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人類的痕跡
“預言”的光芒在相同的時間到達了這個星系。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透過光芒中僅存的失真資訊來判斷，這確實就是來自“預知介面”的指引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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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達成了……這是‘預知’？還是既定的事實？”
就算“預知介面”真的完成了“預知”李文淵也不會如此驚訝，令他驚訝的是光芒到達的時機。
這似乎是一種“由果知因”的情況，既無論如何，他都會“跟隨”光芒找到預言的目的地。
而結果是固定的，到達結果的過程卻會根據情況改變。
順著這道光束追朔，李文淵發現途中有數個巨大的引力源改變了光的行進方向，從而讓其來到了這裡。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這只不過是本就存在的既定事實，一切似乎都是巧合。
但這種“巧合”只會讓李文淵更加重視“飛昇者”的“預知介面”。
“真是一項難以置信的技術……難怪能夠被刁鑽的科技樹放在九級的位置，‘飛昇者’文明也不簡單啊……”
李文淵有些感慨。
這是一項至少在人類離開銀河時都沒有的科技，“飛昇者”文明在靈能一道的鑽研確實頗深，或許他以後還可以發掘出“預知介面”更多的秘密。
感慨過後，他將重點放在了星系中的那顆“人工智慧星球”上。
那串自動通訊他自然是接到了的，也確認了這是一座“觀測終端”。
相似的行星機械在銀河也有，但令李文淵沒想到的是銀河之外居然也存在著這種由未知文明放置的“監視器”。
“……而且這多半不是“個例”，‘觀測終端’可能是普遍存在的……如此判斷的話，這片星河可能也會存在‘肅正協議’？”
這個想法一出就引起了李文淵的重視，畢竟野生的“肅正協議”可和銀河的不一樣，這種就連人類都需要慎重對待的東西，他肯定也不可能輕視。
“不管怎麼說，嘗試接管這座‘觀測終端’都是必要的，總覺得那四座哨兵陣列似乎白建了……另外，人類似乎也對這裡的‘觀測終端’動過手腳。”
飛船抵近後，他愈發地認為人類來到過這座“觀測終端”。
除了自動通訊中、明顯是為了讓他得知的“識別程式碼：監護矩陣”之外，這座行星機械上還有一座畫風很詭異的巨型建築。
從太空中望去，那就是個巨型方尖碑，和他在銀河見過的人類方尖碑一模一樣，只一眼李文淵就確定這是人類搞的。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方尖碑上似乎還銘刻著一些文字，好奇之下，他率先就選擇了向巨型方尖碑靠近。
然而看清楚方尖碑上的文字後，他頓時感到一陣好笑。
因為那上邊寫著：【博士到此一遊】
“建那麼大一個方尖碑就是為了寫這句話……還真像是他們會做出來的風格……”
雖說如此，但李文淵還是認真掃描了一遍這個方尖碑，確認它真的就只是個紀念性建築之後，才開始尋找這座行星機械的控制中樞。
“既然人類已經來過了這裡，那應該是做好了相應預桉的，至少應該會和銀河一樣，不會讓建造了這座行星機械的文明察覺到這裡被滲透了……”
搜尋過程中，根據那些還在運作的機器人的行動方向，他很快就找到了“觀測終端”的控制中樞，然後輕車熟路地接入了這裡的控制系統。
【檢測到未知入侵者，防護牆正在啟……已終止該程序】
【備註如下：】
【嘿，朋友！我不知道你們是存了什麼心思才決定入侵這裡的，但你們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
【這臺行星機械可是會引來未知“天災”的，隨意觸動說不定就會導致這樣的後果】
【所以我需要確認，你們對計算機技術的認知至少不能太差，不要連一些明顯的紅線都要去觸動】
【雖然我不覺得你們能和天才的我相提並論，但我還是為這裡設定了一些簡單的鎖，畢竟每個文明的選擇都只能由他們自己來決定，我在此只是提個醒】
【就算如此，你們也執意要觸動這裡嗎？】
這是入侵後出現的第一條提示，其最後一行文字甚至用鮮紅的顏色做了嚴重警告。
很明顯人類並不希望真的有人觸動了“觀測終端”的警報系統，為此直接讓所有的入侵者都能看到這條警告，讓那些人好好斟酌。
不過這顯然不是給李文淵看的，它只是一條浮現在最上層給所有人看的備註。
不出他所料，在這條備註浮現完之後，緊跟著的就是與他有關的內容了。
【識別程式碼：監護矩陣】
【檢測到關鍵詞，對應留言資訊已觸發，內容如下：】
【會來到這裡的，只有你了吧？畢竟“監護協議”自己是不可能離開銀河的】
【很高興你和我們踏上了同樣的道路，也只有這種對星辰大海的無限好奇才算得上我們的同胞嘛】
【目前我們的行蹤漫無目的，連我們自己都很難說清楚我們是在尋找什麼，但相信在旅途中我們遲早會有收穫】
【我們目前的主要目標仍是拓展文明的隊伍，我們很看好現在這個星系的統治文明，想必等你到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完成“飛昇”了吧？】
【除此之外，尋找“肅正協議”以及創造了“肅正協議”的那個文明也是我們的目標之一，我們很好奇什麼樣的經歷才會讓這個文明變得如此極端】
【另外，還有一件需要注意的事。銀河之外像我們這樣的旅者不在少數，目前已知來到過這片星河的外來者至少有兩批，算上我們的話就是至少三批】
【而比較出人意料的是，經過我們的尋找，這裡沒有“淨化終端”的星球，卻有“觀測終端”】
【雖然都是“人工智慧星球”，但它們難道其實分屬兩個不同的文明？】
給他看的記錄到此為止，人類就像是早有預知那樣，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後講一下最近的目標和這片星河的情況，十分簡潔明了卻有用。
“……假如在銀河不是因為‘主動淨化協議’搗亂，我應該很早就能知道很多事情吧？”
略微回憶一番後，李文淵也知道了“飛昇者”記憶中，人類在這片星河確認什麼，多半是在確認這裡“肅正協議”的蹤跡。
想著想著，他又看向了這段備註中，關於人類對“飛昇者”看法的記錄。
“……很看好這個星系的統治文明？真是有毒的預言啊……依稀記得某個環世界上的土著你們也是如此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