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白眼狼也是名不虛傳了。
許大茂給他安排個電影院工作，許大茂就是他爹，傻柱給他弄了個更好的工作，傻柱可不就是他爹嗎。
要是傻柱沒給他安排工作，你再試試，張子凡甚至懷疑，要是這時候有人跳出來給棒梗安排個好的工作，那他是不是會讓秦淮如同時嫁給兩個人啊。
你說這玩意兒養著有什麼用。
“話是這麼說不假，秦京茹騙許大茂這麼長時間是不對，可九年的夫妻了啊，他怎麼一點都不顧念夫妻情意啊。”
“看來這麼多年，許大茂也沒個孩子，就是老天都看不過眼了，才不讓他生孩子，活該他絕後。”
於莉還是忍不住想要替秦京茹說話，因為她也是一個女人，站在她的立場上，是無法和張子凡一樣看待這件事的。
畢竟九年的夫妻了，哪怕是騙了許大茂，哪怕是兩人沒孩子，那你也不能趕她出門啊。
養只貓養上個八九年，那也有感情了啊，更別說是個大活人了。
真要是氣急了，罵幾句，打兩下都行，就是別把人趕出家門啊。
唉……
“當家的，你……”
“我可不會幫她。”
“再說了，我和她最多就算個普通鄰居，還沒說過幾句話的普通鄰居，也找不到該站在什麼立場幫她啊。”
於莉剛說了一句，張子凡就打斷了她，又是接著說道：“易中海不是在給他兩口子說和了嗎，而且還有秦淮如和傻柱，哪用得著我啊。”
不過這次傻柱和秦淮如的事還沒過去呢，又是許大茂牽頭搞的事情，傻柱才不會去嚇唬許大茂呢。
到現在，秦京茹還住在中院秦淮如家呢，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處理這複雜關係的。
秦淮如兩姐妹，傻柱，許大茂。呵，一團亂麻，自己還是少去問的好。
“還是那句話，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當年她聯合她姐開假證明，給許大茂下套的時候，就該想到穿幫之後會有今天的下場。”
“根本不值得別人去可憐，甚至是去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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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家家戶戶張燈結綵，院裡變得也更熱鬧了起來。
當然，其實主要也就是貼春聯，包餃子而已。
貼春聯又用不到別人，從來都是三位大爺的活兒，春聯給三大爺寫，然後再給點錢或者東西意思意思，他寫完，就會跟另外兩位，張羅著滿大院貼春聯的事。
這也算他們仨大爺，現在一年到頭唯一給院裡的人做的一件好事吧。至於給的那仨瓜倆棗的，張子凡從來都是認為應該給的。
人家給你寫完，給點東西意思意思不應該嗎，很應該啊。
當然，也有人捨得給，彷彿別人給你做事，那才是應該的一樣。
聽著外面有動靜，張子凡手上還沾著面呢，就端了個果盤走出來，“幼，三位大爺，忙活了一上午了，要不進屋裡喝口水。”
以前都是自己家頭一戶，先貼春聯，今年倒是趕晚了。
也不是故意的，而是這裡面還有個說法，從大門往裡貼，那叫把福氣迎進門，從院裡往外貼，就是把晦氣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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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太走的那年，就是這麼幹過。前兩天後院出了多少事，好幾口子打架，還是趁著年前這幾天，可不讓人感覺晦氣嗎。
所以這是從後院開始貼的。
“不喝了，還這幾個門，貼完也好回家包餃子，你家忙活的倒是挺早啊，這才剛到中午，就包上餃子了。”
“哈，人口多，不忙活早點，那不得趕到半夜才能吃上嗎。”
張子凡笑著說了一句，可不是嘛，就算只一人一碗，那也得包好幾箅子。
“咱院裡年青人裡邊還就數你家人丁興旺，再過個幾年啊，等孩子一長大，結了婚，你家可就真成個大家族了。”
“哈哈，一大爺，那承您吉言了。”
“來，一大爺，兩位大爺，抓把瓜子，你看我這都端出來了。”
好話都愛聽，大過年的，誇自己家人丁興旺，張子凡哪能不高興，滿滿一大盤子花生瓜子，張子凡笑著讓他們多拿點。
這點東西，張子凡還不在乎。
閻埠貴接連抓了兩大把，也是笑道：“可不是嘛，在咱們這個院裡了，可不就是一個大家族了嗎。你們兩口子這麼年輕，不多生幾個。”
“哈哈，三大爺瞧您說的，四合孩子也夠了。”
大過年的都愛聽討喜的話，張子凡在院裡的人緣又比較好，這一聊起來，那自然是歡聲笑語，其實不光是他們，別人也喜歡親近張子凡這一家子。
不只是張子凡講話好聽，對誰都是個笑臉，更多的是因為張子凡不小氣，真要是給他幫忙了，多少都肯定有點好處。
再加上張子凡一家子，這些年來什麼煩人的事都沒有，也沒聽過，他們自然願意親近。
“行了，你回屋包餃子去吧，我們把大門貼上，也就全貼好了。”
“哎，那三位大爺，你們先忙著。”跟易中海說了一句之後，張子凡也是笑著回屋了。
“當家的，咱家貼好了。”
“好了”
貼春聯不說完，說好。
張子凡在首位坐下之後，道：“你看小軍，他包的是什麼啊，等會讓他自己吃啊。”
兩個大的還行，小的就是玩了，包的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最後大部分還都讓自己吃了，一口咬不到餡的那種，因為女兒給他們整理一遍之後，發現還不行，就再用個餃子皮包上。
雙層的，一口咬到餡才怪了，跟個饅頭似的。
偏偏女兒還樂此不疲，別的時候，張子凡想做飯都沒機會，但年夜飯的這頓餃子，家裡有一個算一個，只要還算是會包的，那就都得在這裡坐著包餃子。
“當家的，你也稍微包幾個就行了。”
餃子的意義可不只是吃而已，更象徵著團團圓圓，招財進寶，以及更歲交子。
尤其是大年三十的這頓餃子，作為家裡的當家人，誰都可以不包，但唯獨張子凡不可以。
以前張子凡自己都能單獨包一大箅子餃子，現在不行了，被媳婦兒伺候慣了。
更別說，家裡人還這麼多，張子凡現在只想吃現成的，意思到了就行，那些都是封建迷信，不可取的你知不知道。
於莉大概是不知道的，別管你說什麼，不一起包完，那就不能跑，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小海，小軍，你倆能不能用點心，都這麼多年了，還包的這麼難看，等會你們自己吃啊。”
這兩個小混球，包的難看不說，還漏餡，女兒都是給他們另外包一遍，所以才兩層皮，越是難看的，越是皮厚的，他們就越是認得，專門挑出來孝敬他們老爹。
說是爸爸辛苦一年了，這是當兒子的心意，張子凡能不吃嗎，並且吃完還得誇他們做的好。
就是皮厚餡少，甚至光剩個皮了，於莉也不會挑出來，給張子凡吃更好的，因為這是當兒子的對他爹的孝敬，這份殊榮，於莉只會少量的替張子凡分擔一下。
雖然這意義很好，兒子親手包的餃子，只剩個皮，張子凡吃的也高興，可他們還這麼小，讓他們去玩多好，包什麼餃子啊，你這不是難為我們爺仨嗎。
“爸，你還說我呢，你快跟我媽說說，咱去旁邊看著，讓她跟我姐包不就行了嗎。”
“就是，一年就讓我們包一次餃子，以前學的早就忘了，肯定包的不好看啊。”
老四一說話，老三也是跟著幫忙打退堂鼓。
“你倆看我說話管用嗎，不還得在這坐著。”
“少說廢話，包的不好看，那是因為你倆笨，你看你姐不就包的挺好的嗎。”
一聽張子凡說起自己了，女兒也是跟獻寶一樣，手心裡舉著一個小元寶，“爸爸，你看我包的餃子好不好看。”
“我女兒包的餃子真漂亮，比那兩個臭小子強多了。”
“真的嗎，那等煮熟了，只給爸爸吃。”
張子凡又是一笑，“今年咱家的規矩變了，閨女包的餃子給我吃，你們兩個個小子包的，給你媽吃，怎麼樣。”
聽這話，於莉笑了笑沒說話，別說難看或者只剩下個皮了，兒子包的餃子，就是真成饅頭了，那她也比吃肉香。
要不是兩小子說特意孝敬他爸的，於莉還捨不得讓張子凡吃呢。
“爸，你怎麼又變規矩了呢，我媽辛苦一年了，到時候肯定得吃肉多的，我們都還小，也得多吃肉才能長身體，你就吃我們包的唄。”
小軍嬉笑著說了一句，張子凡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小兔崽子，你也知道你包的餃子都快成饅頭了啊。”
“你怎麼不說我也辛苦一年了，得吃肉多的呢。”
張子凡還沒說什麼呢，閨女就是笑道：“爸，你看四弟怎麼就不聽話呢，要不趁著還沒過年，先揍他一頓，他就聽話了。”
“哈哈，姐姐說的對，趁著還沒過年，先揍他一頓就聽話了。”
“三弟，那等一下你自己吃你包的那些餃子吧。”
“額……”
“額什麼額，不然我就替咱爸也揍你一頓。”
“媽，你看我姐，她整天就知道欺負我們小的，還想挑唆著我爸揍我們。”
“好啊，你敢當著我的面告狀，信不信我真揍你。”
女兒揮舞的小拳頭。
“你們都給我坐好了，正包著餃子呢，還想鬧，看你們臉上都跟個小花貓一樣。”
一物降一物，老婆說話了，還是很好使的。
倆人對視做了個鬼臉之後，也都安靜了下來。
“也是咱家人口多，包的餃子也多，要不是為了過個早年，快點準備出來，我就放你們出去玩去了。”
“都快別鬧了，不然一會你爸真該生氣了。”
於莉說的，和她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張子凡想拆她的臺，也是笑道：“不，我一點都不生氣，你現在讓我們出去玩，我們幾個應該都挺高興的。”
白了張子凡一眼，“不行，不把這些肉餡都包出來，誰都不準走。”
真是的，大年三十團圓餃子，一年到頭才讓你們爺幾個，給家裡做這麼一頓飯，還淨事多，一個都別想給我跑。
“別看我了，你媽不讓走，我也幫不了你倆啊。我再給你倆說一遍，要是不用心點，自己包的自己吃啊。”
“知道了。”
於莉看了張子凡一眼，也是抿嘴一笑，彷彿在說，看，咱們家家多興旺。
炮竹聲中一歲除，歡歡喜喜過大年。
雖然依舊是沒有炮竹聲，但看上去也都還挺歡喜的，可過年也就那麼回事，忙活一整天，做幾個好菜，等除夕的鐘聲一響，年也就過了。
“當家的，菜都做得了，只等水開了就可以下餃子了，要不咱先開飯吧，孩子們也都餓了。”
“好，那咱們就吃年夜飯。”
“哎。”
於莉應了一聲，把之前炒好的菜都端了上來。
有雞，有魚，有牛肉，豬頭肉，豆腐，白菜粉條，和青菜，九個菜，近乎全是肉。
而且還都是用大盤的，因為小家夥什兒不夠自己這一家子吃的。
肉雖然貴，但還是能買的到的，但青菜就未必了，連儲冬大白菜都不好買，不過這都難不到張子凡。
坐在首位上，張子凡聞著香氣撲鼻的菜，也是微微一笑。
張子凡笑道：“你快過來吧，孩子們還等著你呢。”
於莉笑著坐在張子凡身邊之後，張子凡咳嗽了一聲，
“咳咳，孩子們，你們也都知道，咱們家年前到年尾，就屬你媽最辛苦了，家裡的吃穿，哪一樣不是你媽在操心著的，你們之所以長得白白胖胖，不病不災的，也全是你媽照顧的周到。”
“孩子們，趁著過年這個喜慶勁兒，給你媽磕一個，說不定她一高興，每人都給你們一個大紅包。”
四個孩子並排站好，張子凡從身後的抽屜裡拿出來了一個盒子，都是準備好給幾個個孩子的紅包。
於莉才不會想著給他們發紅包呢，不止不想發紅包，過完年之後，還得給他們湖弄過來。
搖了搖頭，張子凡又是笑道：“偷偷告訴你們哦，你媽今年是真的下了大本錢了，紅包裡面裝的可是十塊錢。”
說完，張子凡就把盒子放在於莉面前，讓她發給孩子們。
大女兒上前“祝爸爸身體健康長壽，媽媽年輕漂亮，永遠十八歲。”
“那爸爸媽媽也祝你健康快樂，學習越來越好，來，給你個紅包。”
“謝謝媽媽。”
大女兒往旁邊一站，就輪到大兒子了。
“嘻嘻，祝爸爸媽媽永遠不老，越活越年輕。”
“你這丫頭，真是跟你爸學的越來越不著調了。”
“吶，也給你個紅包，以後多給你弟弟做個榜樣。”
“嘻嘻……”
輪到老三和老四的時候，兩人一起上來的。
“祝爸爸媽媽新年快樂，努力活夠一百歲。”
“哈哈，好……好，來，媽媽給你們個大紅包。”
兩人卻沒有接於莉給出的紅包，而是說道：“媽，我們今年不準備要紅包了。”
“怎麼不要了啊，看來我兒子真是長大了啊。”於莉一聽這話，歡喜的摸了摸倆兒子的腦袋，還抱在懷裡，親親這個，再親親那個。
高興的不得了，懂事了。
老四卻扭捏道：“額……，不是，因為過兩天還是得上交，還不如不要呢。”
於莉摸著乖兒子的手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張子凡也是好笑道：“拿著吧，今年我保證你媽不再讓你們上交了。”
於莉也高興倆孩子終於長大了，原來是她想叉了，在這變著法的不想交壓歲錢啊，竟然還會以退為進了，既好氣又好笑的，一隻手捏著一個兒子的小臉。
“我說你倆怎麼這麼懂事了呢，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拿去吧，今年真不給你們要了。”
“真的？”
“真的。”
真的是不可能的，哼……在算計孩子壓歲錢這方面，每個家長都是無師自通的有一萬種方法。
看於莉的樣子，張子凡就知道，她已經想好該怎麼讓幾個孩子自己乖乖的交出來了，可憐倆兒子竟然還一點都不知道，又信以為真了。
“謝謝媽媽，也謝謝爸爸。”
於莉招呼了一聲，孩子就趕緊圍了過來。
於莉給張子凡倒了一杯酒，“你們的爸爸才是咱們家最辛苦的，不止掙錢回來讓我們過上了好日子，還為我們遮風擋雨，讓你們茁壯成長。”
“來，咱們都敬你爸爸一杯。”
聽著於莉的話，再看看幾個孩子童真中又帶著幾分嚴肅的表情，張子凡也是微微一笑，滿滿的儀式感啊。
“哈哈，來，咱們一家子幹一杯，希望明年過得更紅火。”
“乾杯。”
“乾杯。”
張子凡和於莉喝的是酒，幾個孩子喝的是汽水。
嗯……，就是那種一口鹽汽水噴死你的鹽汽水，檸檬味，還可以。
每年過年的時候，也就喜慶那麼幾天。
這不，正月還沒過完呢，所有人就又忙碌了起來，恢復了每天上班打卡，賺錢養家的日子。
就連歲數差不多大的孩子們，也都去上學了。
大院裡又只剩下了些老弱病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