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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遠古巫族

世多傳者,巫族即其一,而華夏之文明,囊伏羲之八卦,皆可於巫上得影!——華夏鼎世

狼作為草原的守護者被昌意和顓頊二人確定後,何時回中心成了父子二人每日不可或缺的話題。而隨著草原上的事情趨於平靜,華夏的北疆擴張的順利,在中心的軒轅也開始思考下一步,昌意和顓頊的位置問題。

“他擅作主張也就罷了,怎麼你和句芒也跟著胡鬧?”軒轅知道三人心裡想的是法不責眾,但對於很久沒有人違背自己意願的感覺,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爽。

后土不說話,看著蓐收,意思是反正首領問的是你。

蓐收見此狀況,氣就不打一處來,但又不能說別的,畢竟自己確實做了幫兇:“要不...我去把句芒追回來?”

軒轅知道蓐收在這裡瞎說的,也懶得為此事再生氣了,於是問道:“我想讓昌意和顓頊其中一位呆在北疆,你倆覺得誰合適?”

后土和蓐收一聽就知道這是軒轅的考驗,所以都沒敢馬上回話,而是在思考著該如何說出自己想說的同時,還得和首領軒轅的意見一致。

軒轅見后土和蓐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瞬間覺得接下來的華夏會出麻煩的。因為后土,蓐收和句芒,就是當初跟著祖宗伏羲的三位天尊。自己本就不如祖宗了,而現在后土三人也不像三位天尊那樣有話就說,還得考慮考慮統治者的心情。

若是百年之後,那顓頊活到自己這般歲數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好了,既然你倆不說,我就直接做決定了。”軒轅見自己說完後,后土和蓐收想說話。但軒轅就是不給二人這個機會了:“后土,你向草原之地發消息,說讓顓頊好好的在草原待著,而昌意,讓他回來!”

后土和蓐收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因為根本就沒有料到首領軒轅的話說的那麼快,那麼堅決......

隨時冬季,南邊畢竟是南邊,比之北疆草原之地肯定要緩和的多的多。在九黎族裡,不少人是從東夷族裡來了,所以在南邊這種多河流,多湖泊的地方,不管季節如何,都缺少不了下水的人。

蚩尤也是一樣,不管一年哪個季節,基本每月都會找到安全的,並且新的湖泊試試水。而風伯和雨師存在的價值,好像就是等蚩尤有危險的時候,能夠儘快的拯救一下。

“阿雨啊,這湖水怎麼這麼清澈?”風伯也隨蚩尤見了不少的湖泊了,所以才對面前這清澈至極的湖水產生了興趣。

雨師開始沒注意,所以在盯了一陣後,才說道:“你用風刮一下試試看!”

風伯沒有想到老兄弟是想坑自己,所以觀察了下周邊的環境,看到了西北邊不遠有處兩處山,中間的不算深的峽谷正好可以作為使用技能的地方。

蚩尤也看到了風伯走向了兩山之間,但沒在意,因為自己並沒有限制風伯雨師的行動,同時也不認為自己就是那麼容易出事的。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想的和即將要發生的,總是相背離。即便蚩尤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但常年站在華夏頂點的自信讓蚩尤漸漸的變成了迷之自信,所以在那兩山之間的峽谷中出來的風變成颶風的時候,蚩尤甚至連動都沒想過要動。

風伯和雨師是異性兄弟,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密切的就像親兄弟一般。所以每次二人的鬥法,也都是玩玩而已,根本就沒用力。而這次的風伯雖然也是清淡淡的使用著自己的技能,可在蚩尤眼裡,那就是想要自己的命一樣。

當雨師發現首領蚩尤有危險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告之風伯。因為二人常年的配合,使得風和雨是同進退的。可眼下雨必須抵擋風,這就讓雨師犯了難,也慌了手腳。

本來清澈到底的湖水也被這莫名其妙的風,和臨時加入的雨弄得渾濁一片,蚩尤也瞬間的消失在了本來還算安全的水裡。

風伯還在使著技能,那峽谷因為地勢比較低,擋住了風伯的視線,所以當打在身上很痛的雨水來臨的時候,風伯才意識到出事了。

湖水渾濁的很快,因為都是細沙細石,所以清澈的也很快。

不到半個時辰,湖水就有變得無比清澈了!

“首領呢?”風伯發瘋的一樣問著雨師。

雨師手指著首領蚩尤院現在的地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二人慌了手腳,又不敢亂用技能,周邊屬於無人地帶,所以只能乾著急。

湖水異常的平靜,好像從來就沒有過風伯和雨師的鬥法,也從來就沒有蚩尤的來到,更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過,彷彿經歷了千萬年,也不曾動過分毫。

“你在這裡盯著,我去找救援!”風伯一是覺得這裡畢竟是個湖,是有水的地方,雨師留在這裡比較好。二是這場意外是自己導致的,萬一首領蚩尤發生了意外,自己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

雨師僅僅是點了下頭,便認真的盯著湖水看。

而跑走後的風伯,一路上使遍了技能,就是想讓能看到的人看到,從而獲得救援。

最終在三個時辰後,夜幕來臨的時候,才終於見到了一個在林間砍樹的人。“這位兄弟,附近有人嗎?”雖然風伯現在很緊張,但警惕性,還是有的。

“這裡附近沒有,不過再往前往走一些,便能遇到一些人了。”砍樹的人在和風伯說完後,見風伯不像壞人,所以又告訴了風伯一個秘密:“噓,我悄悄的告訴你啊!”

風伯見他瞬間變得這樣,也不禁擔心了起來,沒敢靠近,反而後退一步說道:“這裡沒人,您就直接和我說就行了。”

砍樹之人沒辦法,只能稍微大聲的說道:“再往前走雖然有人,但那些人太古怪,又是外來之人,很是神秘,所以如果不是要命的事,還是往別處走走看吧。”

風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家首領遇到危險了,我必須去試試。”

砍樹之人也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勸告,而是嘆了口氣後,繼續進行著生存必須的行為。

風伯在得到提醒後,顯得注意的多了,所以在接觸到這群神秘的人時,也沒有過於緊張。

“你是?”神秘地界最外圍,竟然還有守衛。

風伯沒有立即回話,畢竟自己所在的九黎族家大業大,也得罪過不少人,如果直接說自己是誰,需要什麼的話,搞不好都會死在這裡。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風伯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

守衛的不止一個人,見風伯沒有直接回答,所以都從一些隱蔽的地方走了出來,然後漸漸的包圍了風伯。

風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當年那逐鹿戰役,上百萬,幾百萬人的混戰,都沒有傷到自己分毫。所以眼下這些面露殺氣的人,不僅沒有讓風伯感到害怕,反而讓風伯那敢於把天吹飛的心給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忽然間,包圍風伯的人就好像是斷了枝幹色樹葉,飛向了四周。

外面的事情顯然鬧得有點大,所以從神秘之地裡面出來了很多的人。為首的是一名精壯的漢子,其穿著和整個華夏族都不同。

風伯皺起了眉頭,知道這裡是南邊,也絕對是華夏的地界,眼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和行事作風,都不能算是朋友。

“朋友,你想做什麼?”為首的精壯漢子說道。

“你們連華夏人都不是,豈能用朋友相稱?”風伯想先確定下,這群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精壯漢子見風伯的眼睛裡有殺氣,但掩蓋的足夠好,便知道風伯絕對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所以在思前想後,才說的話:“我們自然也是華夏人,只不過常年穿這些習慣了。倒是你,何方妖孽?”

風伯一聽妖孽兒子,瞬間的想到了三位天尊,因為三位天尊就總是把一些壞的東西稱之為妖孽。

而且...這個詞還用過自己身上。

“我叫風伯,你們若是華夏人的話,應該聽過我的名字!”風伯不像想再耗時間了,因為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

果然,不僅是精壯的漢子,連周邊其他人,包括被風伯吹飛受傷的人在聽到風伯二字後,臉上皆露出驚訝的表情。

“您...您是風伯前輩?那...那蚩尤前輩在附近嗎?”

風伯從精壯漢子的反應中得出了兩個結論。一是對方不管是不是真的華夏人,但應該不是敵人或者仇人。而第二個結論便是,對方知道自己和雨師常年跟隨蚩尤。

“我是風伯前輩,至於證明!剛才也給你們證明過了。我們首領蚩尤現在出了一些麻煩,急需救援,所以...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幫助!”風伯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了。

精壯漢子想了想,對著周邊的某個人說道:“巫即你帶人守好這裡,如果明日日出時我還不回來,你就毀了這裡,然後去南邊找巫盼,至於其他七位,先不要打擾了。”

風伯在喝點水,吃了點東西後,便帶著精壯漢子和其幾十號手下離開了這個神秘之地,但內心中的種種疑問,還是沒有解除。

在路上,風伯憑藉著周邊被自己毀壞的痕跡作為指示,帶領著精壯漢子等幾十位幫忙的人,穿梭於山林之間。

“這些...都是您幹的?”精壯漢子看如此粗壯的樹都被連根拔起,而且看風伯走路輕盈,根本就不像個滿頭白發的老人。

風伯放滿了點速度,說道:“是我幹的。不過也沒辦法,為了尋找救援,只能用此下策了。”

精壯漢子趕緊搖頭說道:“不不不,我不是怪罪您,而是佩服您有這般能力而已。”

風伯畢竟是見過世面的,沒有輕易的被精壯漢子的恭維而忘乎所以,所以在又走了一段路,發現自己確實快撐不住的時候,說道:“休息一下吧,我這一路又耍技能又奔波的,實在動不了了。”

精壯漢子等人早就想開口了,只不過風伯這般年紀的人還沒說話,也就一直等著,所以在風伯提出休息一下的時候,自然沒有人反對。

風伯撿了幾塊乾燥的樹枝,想生火暖和一下。可就在同時,精壯漢子從身上抹了一下,然後手指處就生起了火,繼而加上自己手裡的乾燥樹枝,這火也就算是燃燒起來了。

“你身上那是什麼?怎麼劃一下就能生起火來?”風伯本想進一步,從而好好看看精壯漢子的身子。但沒想到,精壯漢子立馬退了好幾步,緊張的說道:“你別過來,我...我有潔癖!”

風伯搖了搖頭,便自顧自的休息了起來。

精壯漢子在確定風伯離自己的距離是安全的時候,對著身邊的人小聲說道:“一會要注意一下,別漏了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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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伯常年和風玩,耳朵自然好的厲害,所以在聽到精壯漢子的話的時候,也緊張了起來,覺得自己大意了,有點引狼入室的感覺。

不過精壯漢子後面的話讓風伯的心安穩了不少:“別忘了師傅臨走時的話,不見神農軒轅或蚩尤中任何一位,都不得暴露身份!”

風伯此刻心裡更鬱悶了,總感覺面前的這些人,太過神秘:“你們究竟是何方...妖孽?我在華夏也算是數得上的人物了,可是對於你們的存在,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精壯漢子笑了笑,說道:“別說你了,估計你的首領蚩尤,和那位華夏的統治者軒轅,以及他的哥哥,都未必知道我們的存在。”

風伯心裡那好奇心被激發了出來,繼續說道:“你剛才和你的人說如果不見神農軒轅或蚩尤中任何一位,都不得暴露身份。這是什麼意思啊?”

精壯漢子和身邊的人顯然沒有料到風伯的耳朵如此的厲害,竟然隔得這麼遠,這麼小聲都能聽得清楚,還一字不亂的全部說了出來。

“這...您這般歲數,偷聽晚輩說話,可不是很好看啊。”精壯漢子此刻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風伯說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常年玩風,對空氣中能傳播的東西有些敏感而已。再說了,你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啊。”

精壯漢子沒辦法了,只能回到原先風伯提出的問題:“我們是巫族的人,世世代代守護著世界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在當下,只能跟神農,軒轅,或者您的首領蚩尤說的。”

風伯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軒轅和我們是首領你們還有機會。但神農前輩...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

精壯漢子和其手下顯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們在地下多久了?”風伯跟蚩尤跟了一輩子,知道蚩尤在青年時期,為了躲避十大金烏中的幾位而發生的事情。所以思來想後,覺得精壯漢子等人的秘密一定藏於地下,而他們這些人,估計也常年的生活在地下。

“我也不知道在地下多久了,反正很久了。”精壯漢子對於神農已死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

而後風伯又問了一些近期發生的事情,比如火神共工的出現,比如黃帝內經的問世,又比如十二時辰和十二生肖這些連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但結果...精壯漢子一無所知,甚至連華夏的戰神刑天已經戰死的訊息都不知道。

“你們最後是因為什麼才又生活在地下了?”風伯沒辦法,只能這麼問了。

精壯漢子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師傅讓我們重新下地的時候,逐鹿戰役才剛剛開始!”

風伯長籲一口氣,知道這是極為久遠的事情了。

“既然這樣,你們為何又重新站在地上,而不一直呆在地下?”風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把為何要生活在地下也問出來。

精壯漢子沒有那麼多想法,所以回答也很簡單:“當年洪水肆虐的太厲害,地下好多的秘密都被毀了。我和九位姐妹重新接到了師傅的命令,分散於華夏各個地界,把地下那些被毀的秘密給重新的整理了一下。而在師傅仙逝之前,我們接到了最後的命令,便是百年之約不完,不許上地。”

“姐妹?那你是?”風伯盯著精壯漢子的胸部,越來越不好意思了。

精壯漢子這才露出了女人般的模樣,把裹住頭髮的布松了下來,一頭的秀髮像瀑布一般滑下,看呆了風伯的眼睛。

“你好,我叫巫咸,師承三身!”叫巫咸的女子甚是漂亮,和剛才那精壯般的漢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風伯沒聽過三身,也不懂什麼是巫族,但明白面前的這些人,肯定不是壞人,而是一個很古老的,一直生活在黑暗處,從而保護華夏這片土地的存在。

“巫咸...姑娘,我不懂你們巫族到底是何來頭,也不懂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但就憑著感覺來說,我認為你們是好人。所以...希望你們能夠盡力的幫我一下,好好的救援下我的首領。至於答謝?不管我們首領結果如何,我願聽從你的安排,哪怕是要了我這條老命也行!”風伯覺得休息夠了,所以先把話給說明白。

巫鹹點了點頭,說道:“這點您放心的,我們巫族本來就不是你首領蚩尤的敵人。”

風伯站了起來,又問了一句:“這話怎講?”

就在風伯以為巫鹹會隨便說點客氣話的時候,聽到了巫咸的問話:“風伯前輩,您知道我們師祖,也就是我們師傅三身的師傅是誰嗎?”

風伯連三身都不懂,自然不知道三身的師傅,所以問道:“誰?”

巫咸露出了自信的表情,說道:“我們師祖您肯定沒見過,但肯定聽過的...他叫盤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