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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玄幻巫術

此世間諸多事宜,至終乃不可解也,於伏羲稱此為夢,女媧則稱為人性!——華夏鼎世

風伯不敢再問了,反正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是敵人的,所以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而是帶著巫鹹等人繼續順著自己來的路而去。

回到那清澈至極的湖邊時,蚩尤已經成功了坐在岸上了。

“風伯啊,你回來的太慢了,我飯都吃完了!”蚩尤說的飯,實際上就是雨師從旁邊樹林裡打獵而來的野兔而已。

風伯現在是震驚和驚喜同時皆有,所以語無倫次的介紹著巫鹹等人:“這個...這個是個姑娘,不是個漢子,她叫...她叫,嗚嗚嗚嗚......”

“巫咸!”巫鹹見風伯嗚嗚了半天也沒說嗚清楚,所以乾脆自己說了。

蚩尤聽到巫咸的自我介紹後,明顯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們是巫族的人?”

這下風伯更驚訝了,因為自認為對首領蚩尤‘瞭如指掌’的自己,顯然還有許多不知道的事情。

“您...聽過我?”巫咸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看清蚩尤的樣子後,內心中充滿了一絲畏懼。而費解的是,蚩尤長得只是堅毅而已,並不醜,也不恐怖。

蚩尤一口把烤兔子的腿給吞了下去,然後示意風伯雨師把自己扶起來。之後又坐上了輪椅,在輪椅上說道:“當年還在東夷族的時候,聽帝俊首領說過巫族的一些事情。雖然現在記不太清了,但還是記得有這麼回事的。”

巫鹹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的來意告訴了蚩尤......

昌意接到了從中心傳來的命令後,第一時間找到兒子顓頊。

“這...這是什麼意思啊?”昌意把代替木牌用的絲綢放在了顓頊的面前。

顓頊見傳信的材質不是木質的,而是絲綢的,便知道了爺爺軒轅的決心了。

“哎...看樣子爺爺現在還在擔心傳承的問題。您就先回去吧,我在這裡也算是種磨練。”顓頊自打來草原後,皮膚粗糙了很多。

昌意試探性的問了下:“要不...我主動申請留在這裡?”

顓頊知道父親是擔心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所以感動的說道:“不用。若是您在這裡,估計那原始森林還得讓您走上一遭的。您就放過那片寧靜之地吧。”

這似乎是開玩笑的話語讓昌意知道兒子顓頊長大了,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麼,只是把除了護送自己回去的人外,其他的人基本都留在了草原。並且還向顓頊承諾,只要回到中心,就申請派人來換。

顓頊點了點頭,在當日就把父親昌意給送走了。

“首領,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昌意帶來的同齡人,現在也基本是面色黝黑,皮膚粗糙,典型被風吹久了的樣子。

“不急,咱們這般年紀急什麼?還有...現在叫我顓頊就行,別一口一個首領的。這要是傳回中心,讓我爺爺聽到了,還以為我在草原拉山頭呢!”其實顓頊也明白,周圍這些在中心就跟著自己混的孩子們,早就私下稱自己為首領了。

孩子們失落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散開了。

顓頊獨自一人,帶著當時和那神秘怪物死鬥中,唯一活下來的那只最小的狼,一起走在了草原上......

日出之時,華夏地界上的人們雖然看到太陽的時間有些不一樣。但總體來說,大部分相差並不是很大。所以在草原上的冰雪發亮的時候,蚩尤等人也在湖邊開始了洗漱。

“雨師,到底怎麼回事?”風伯已經問了雨師一夜,關於首領蚩尤是如何活過來的。

但是,這雨師就是一直發笑,不告訴風伯。

風伯又不敢直接去問首領蚩尤,因為怕蚩尤跟自己算舊賬。

“如果首領想說,自然會告訴你的,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雨師一把把風伯從自己身邊推開,示意自己要洗漱了。

巫鹹是最後起來的,見到風伯和雨師在湖邊拉扯,所以便問身邊不遠處的蚩尤:“您的手下,平常就這樣嗎?”

蚩尤也看到了風伯和雨師在胡鬧,所以笑了笑,回道:“是的,平常就這樣。”

巫咸哦了一聲,顯然是有些驚奇。

蚩尤見巫鹹似有話要說,便主動開口道:“你昨夜說你師祖是盤古,是嗎?”

巫鹹點了點頭。

蚩尤繼續問道:“那你師父三身,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了吧?”

巫咸在猶豫了片刻後,才點了點頭。

蚩尤皺起了眉頭,覺得裡面有事:“你有多久沒見過你師父三身了?”

巫咸說道:“從逐鹿戰役之前,我們下地之後就沒有再見過師父。若您非要問多長時間的話,那您得先把時間的計算方法告訴我一下。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聽風伯前輩講過一些了。”

蚩尤點了點頭,覺得風伯這個事情做得還不錯。

“這個不急,等等再說!”蚩尤在說完後,又問了一句:“你們的秘密著急嗎?願不願意跟我回九黎族,咱們慢慢的聊?”

巫咸聽後有些為難,在自己琢磨了一下後,最終還是找到了身旁自己帶來的那些人,然後商量了起來,直到風伯和雨師打鬧完了,想起還需要人手去山林裡狩獵。“蚩尤前輩,我同意跟您回去。不過...我的這些人,就不跟我一起了,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巫咸商議完了後,向蚩尤說道。

蚩尤看出來了巫鹹是這幫人的頭,所以也不在乎其他人是否跟自己回去:“行,那你還需要親自回去交代一下嗎?”

巫鹹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交代好了,我現在就可以跟您走!”

蚩尤點了點頭,對這風伯和雨師說道:“快快把吃的準備好,再給巫咸帶來的兄弟們送上禮物,等他們有時間了,自己去拿就行了。”

風伯和雨師一同說道:“領命!”

然後便帶著巫咸手下十個人左右,一同進了山裡打獵去了。

巫咸問道:“禮物?什麼禮物?”

蚩尤一聽到巫鹹問禮物,表情變得自豪的多了:“我們九黎族馳騁華夏,無人可擋,即便當年父親和我叔父聯手,都險些敗在我的手上。你可知...為何?”

巫鹹是在逐鹿戰役之前下地的,雖然這些年也零星的聽了一些地上的事情,但逐鹿戰役的細節,自然不太清楚。

“那是您驍勇善戰!”巫鹹自認為自己說的沒錯。

蚩尤搖著頭說道:“是我們九黎族整體實力強,不是我一人的功勞。而且...要說驍勇善戰,那刑天老頭可在我之上啊!”

巫咸自然也知道刑天是誰,更明白刑天有多麼的厲害,因為當年師傅三身曾特地囑咐過,說如果在地上執行任務,見到一個帶斧盾的人,千萬要躲開的話。

但是...巫咸總覺得蚩尤才是華夏最強的戰力,而刑天...怎麼感覺都是缺了點什麼。

“您這話說得,估計全華夏除了您是這樣認為的,其他人都認為您比那刑天前輩強。”巫鹹說的是心裡話。

蚩尤這次的搖頭比較認真了:“我是帶兵作戰比刑天老頭強。但若是比單挑,我自認輸的人是我。雖然...最終刑天老頭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巫咸此刻重新的審視了下蚩尤,第一次覺得道聽途說是那麼的無聊和幼稚。因為在那些所謂的道聽途說中,有不少話語都快把蚩尤形容成一個妖怪了。可現在自己親身經歷其旁,不僅看不到蚩尤長相上有任何妖怪的痕跡,說話的語氣,個人的素養,也跟那妖怪掛不上絲毫。

“怎麼?覺得外界說的我不對,我不是妖怪了?”蚩尤這般人物,自然能想到面前這位看起來還是有些男子模樣的女子,心裡是有多麼驚濤駭浪了。

巫鹹笑出了聲,明白了為何師傅三身曾讓自己這些人發誓,說巫族的秘密在當下,只能對神農,軒轅和蚩尤說了。

“您說的對,我就是覺得外界對您的評價是錯的。”巫咸現在更加確認要跟著蚩尤回九黎族了。

想到這裡,巫咸的思緒回到了九黎族身上,所以接著剛才關於禮物的話題,接著問道:“蚩尤前輩,我繼續說啊,您那禮物,應該跟您的九黎族有關吧?”

蚩尤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您九黎族的戰鬥力特別強悍,所以才能壓制神農和軒轅兩位前輩的聯手,對吧?”巫咸總感覺自己已經猜出來了,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蚩尤見巫咸的思考進入到了瓶頸,所以提示道:“你說的沒錯,但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為何我們九黎族的戰鬥力,會那麼強?”

巫鹹見蚩尤說完後,眼睛瞄了一下身旁不遠,正插在地上的兵器。

瞬間,巫鹹便明白了蚩尤的意思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說,您的九黎族所使用的裝備,比您父親神農,和您師傅軒轅的裝備都要精良,所以才能把兩位前輩壓制那麼久,還差點贏了,對嗎?”

蚩尤這時候才真正的笑道:“自己去看一下我的寶貝吧!”

巫咸走到蚩尤的兵器旁,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兵器拔出來。然後試了試重量,感覺很重很重,不是輕易能耍起來的。

“您這個兵器厲害啊,能刺能砍能劈能勾的,好全面!”巫咸覺得這等全面的兵器很適合蚩尤這般人物。

蚩尤挪動了輪椅兩步,把青銅戰戟拿在了手上,然後說道:“不僅能攻擊,還能防禦呢!要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啊。”

巫咸沒有立即問蚩尤關於送自己這些人,尤其是自己什麼兵器的事情,而是和蚩尤先聊著,等風伯雨師回來。

一個上午過去後,等中午太陽正盛的時候,風伯和雨師才和其他人一起回來的。而每個人手上,基本都有野味。

巫咸常年在地下,吃的是地下的植物,喝的是地下的水,最多運氣好點,能吃上地下河裡的魚。所以在這些野味被烤成熟食的過程中,就已經連和蚩尤聊天的興趣都沒有了,嘴巴上的口水就像淚水一樣,怎麼也停不住!

吃飽喝足後,巫咸和手下分手的時候說道:“其他地界的事情也要關注一下,如果有事情發生,就直接派人去九黎族找我,不要打擾其他姐妹,明白嗎?”

所有手下異口同聲的說明白了,然後連蚩尤都不理的走了。

蚩尤很佩服巫族的行事手段,所以沒有計較這些人的不禮貌。

“走吧,帶你去我的地盤看看去!”蚩尤還是讓風伯推自己走。

而巫咸看到這般情景後,覺得蚩尤的性格中還有一種,那就是不計前嫌......

昌意回來的有些快,好像有些事情要當面和父親軒轅說一樣!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軒轅在見到昌意的時候,還在和常先聊著什麼。

昌意和父親軒轅打完招呼,看到已經只能躺著的常先後,臉上露出了難受的表情:“常先叔叔,您辛苦了。”

常先是軒轅手下四大戰將中,脾氣最易近人的那個,所以見來人還是昌意的時候,面容上就已經微笑了:“都這般歲數了,能為華夏做點什麼就做點什麼,何來的辛苦?”

昌意點了下頭,看向了父親軒轅。

而軒轅...也在看著昌意。

父子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總覺得對方有些變了。

“說說你在草原上的事情吧,我和你常先叔叔剛才還聊著那裡呢!”軒轅想知道草原具體的情況,也好分析下一步,是否還讓顓頊留在那裡。

昌意領命,把自己從在燧人氏原址的時候,到現在回來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個明白,連自己的感想,和身邊人的感受,也都說了個齊全。

這一說就是一整日,搞得軒轅和常先的身體都吃不消了。

“行吧,你這一路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至於如何處理,等我和你常先叔叔聊完後再說。”軒轅和常先等昌意走後,立馬就躺在屋裡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九黎族所在的地界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平靜。即便是首領蚩尤的歸來,也沒有引起族人的太多重視。

蚩尤知道,除了風伯雨師,和身邊多的一位巫族人外,其他人並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巫咸這是第一次來到九黎族,原以為九黎族是一幫身穿戰甲,頭戴野獸角骨的。但在看過後,覺得自己錯了。因為這就是典型的一個比較大一點的部落而已。

“是不是很失望啊?”蚩尤自打進入到族內後,便自把手裡的兵器交給了風伯和雨師,自己開始移動輪椅了。

巫咸在這一路上肯定蚩尤是個喜歡聽實話的人,所以就實話實說了:“確實有點失望,不像我心中理解的九黎族。不過...倒是多了一分家的溫馨!”

蚩尤知道巫咸這孩子是個善於討人喜歡的人,所以也就沒搭話,直接把巫咸帶到了祭拜神農的地方。

“父親啊,這次出了點意外,所以就不直接回您那裡了。這位姑娘叫巫咸,師祖是盤古前輩,我把她帶到我這裡了,也想問她一些事情。如果您有什麼想要問的,就託夢給我,或者直接找巫鹹也行!”在巫咸的眼裡,這是蚩尤第一次的跪在地上。

“神農前輩在上,我師父三身特地囑咐給我,巫族之秘密要告訴您和軒轅以及蚩尤前輩。如果您有什麼想問的,就請託夢給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巫咸也跪在了地上,學著蚩尤一樣磕起了頭。

“你按照你們巫族的禮數就行,不用學我的。”蚩尤見巫咸如此的

巫鹹點了點頭,感激的說道:“謝謝蚩尤前輩!”

而後,巫鹹便在九黎族用來祭拜神農的山洞裡,用巫族的禮數,開始祭拜神農。

蚩尤發現,巫咸在山洞裡點燃了九把火,再然後,蚩尤的心開始劇烈地顫抖了。因為這九盞火的擺放位置...像極了那個地方!

“等一下,巫咸你先等一下!”蚩尤緊張的喊道。

巫咸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儀式會被打斷,所以驚訝的問道:“這...有問題嗎?”

蚩尤長吁一口氣,讓自己趕緊鎮定點,然後才問道:“燭九陰這東西,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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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鹹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知道啊,這東西是我們巫族的吉祥物,是可以讓人們在黑暗中找到光明的存在,更是我們巫族所侍奉的東西。”

蚩尤問了下巫咸是否知道靠近中心的那個山洞,就是曾經自己躲避東夷族追殺好些年的那個山洞。

巫鹹想了想,說道:“那山洞我知道,但我沒去過那裡。”

蚩尤覺得巫咸話裡有話,所以繼續追問:“你沒去過那裡,怎麼知道那裡有個山洞,還有燭九陰呢?”

巫咸回道:“我是沒去過,但我師傅三身帶著巫鵬和巫姑去過。”

蚩尤問道:“何時?”

巫咸尷尬的回道:“時間我還搞不清楚,反正很久很久了,如果您需要,我向姐妹們發出信號,讓她們來您這裡不就行了?”

蚩尤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激動和緊張過了:“好,就讓她們來吧,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問你們巫族人。”

巫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沒問題,不過要等我把我們巫族的儀式舉行完了,這樣鬼神才能放過我們。”

蚩尤雖然不信鬼神,但還是尊重巫咸的提議。

於是巫咸在蚩尤的面前,開始了魔術般的巫術。

只見山洞裡,那原本分散在九個地方的火焰好像是有了吸引一樣,紛紛的探出了頭,跟一條條火蛇一樣,圍繞在巫咸的身邊,但又絲毫不傷害巫咸。

蚩尤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輩子真的是白活了,到死還遇到這般玄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