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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形勢所迫

或者非過何矣,乃出多因也,使之不得不為!——華夏鼎世

自從帝嚳帶著羿浩浩蕩蕩的前往犬戎所在的地界時,華夏除了顓頊和堯外,都處於震驚的狀態。

“首領,這犬戎在西北這些年老老實實的,也沒見惹出什麼大事了。”重黎覺得帝嚳這是沒事找事。

顓頊看了下堯,讓堯來解釋。

“重黎前輩,犬戎雖然在明面上沒有什麼,但自打他們去了西北邊的時候,整個西邊就開始亂了。”堯的話說一半,因為想讓重黎自己想明白。

重黎是明白西邊越來越亂的根源其實就是犬戎,可犬戎不浮出來,你也沒有理由去打:“那也得找個由頭吧?都是華夏人,這樣可不團結。”

“放心吧,帝嚳有理由的!”重黎雖然也是極度聰慧的華夏人,但差就差在層面上。按照重黎的理解,對和錯很簡單,可顓頊和帝嚳,甚至以後的繼承人堯,想的都時華夏後世的問題,現世的對與錯,其實並沒有多重要。

“首領,既然您這麼說,我也明白了。”不過重黎好就好在明事理,且對顓頊忠誠無比。

待到重黎去忙後,顓頊和堯也湊在了一起。

“你父親要幹嘛?”其實在顓頊的心裡,目前也不知道帝嚳要做什麼。

堯也納悶:“我也不懂!要不...我去看看?”

顓頊在思前想後了好久才回道:“行,你去看看吧。但是你要回來的,懂不?”

堯知道這是自己的一次歷練,也可以算是在華夏稍出風頭的一次機會:“首領放心,堯領命!”

這次帝嚳是繞了個圈,先是到了西邊的中心,也就是有巢氏的原址。然後以這裡作為後勤,且專挑西戎人來做事。

不久之後,堯也來了......

“父親,這是殺雞儆猴嗎?”共工跟著祝融久了,也明白這可能是給自己這些人看的。

“肯定是,但就是不知道這是帝嚳的意思,還是顓頊的意思。”祝融也不像從前那樣了,畢竟阻擋了那麼多次的海水倒灌,也親身經歷了許多的生死,自然變了許多。

“哎...咱們就是聽別人命令的啊。”共工見父親祝融的鬢角早已發白了,便知道父親不像曾經那麼勇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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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祝融畢竟是個武人,而且是個善於射箭的武人,眼見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讓祝融知道兒子共工在看著自己。

“我在看您老了。”共工也在心疼祝融。

“老了?是老了啊!”祝融心生感慨,自己這輩子雖然沒有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可卻是是華夏的老人了。從最開始的逐鹿戰役,自己還不到十歲的年級就被那和蚩尤同歸於盡的應龍給選中,到後來戰事結束,自己又被刑天選走,同時各方勢力都在盯著自己,以及自己自稱火神之後的重重經歷,都在告訴著世人,自己是個老人了。

“父親,您這輩子有什麼遺憾嗎?”共工見父親祝融心生惆悵,眼睛都開始泛起了青光,便覺得自己剛才的問話和父親的回答,讓父親心裡產生了波瀾。

祝融回頭看著自己的孩子共工,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遺憾太多了:“遺憾很多,多的數不過來。但是啊,最遺憾的,自然還是你母親了。”

“我也是!”共工出生就沒有母親,但卻看到了母親巫咸的最後一個笑臉:“母親,真的很美啊。”

祝融和共工坐了下來,喝著玄噐從中心從來的酒,品味著曾經。

“父親,給我講一講那些人的事情吧!”共工所說的那些人,就是華夏那個世代的牛人們。

“你想從誰開始聽?”祝融很少和共工聊天,所以很珍惜這次。

共工想了想:“從盤古前輩吧!”

祝融聽後露出了難為的表情:“那位前輩的所作所為就是神仙的行為,我是真的講不清楚。要不...從我的啟蒙應龍前輩開始?”

共工想了想後也妥協了:“也行,反正聊什麼都是聊的。”

祝融聽後開始回憶了:“那個時候是逐鹿戰役,我反正是個孤兒了,在那仙山...哦不對,現在應該叫泰山了。當年我生活在泰山山脈下的森林裡,直到應龍前輩的大軍和東夷族決戰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風調雨順的。我本想躲在山洞裡,但沒想到他們雙方竟然同時用火,我被逼出來了,還差點被射死。”

“被誰?”共工覺得父親祝融要是能被箭射死,那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是被應龍前輩了!”祝融在提起這事的時候,也覺得好笑:“但我沒死!”

“是...應龍前輩射偏了還是您命大?”共工知道應龍是那個世代弓箭最強者,所以好奇心越發的重了。

“沒射偏,是我命大。”祝融見共工的眼睛裡也開始泛著青光,就知道對這事是異常關注了:“應龍前輩當初沒帶弓箭,用的是屬下的木質弓箭,所以即便是射中了我我,但我的性命也無憂的。”

“木質的,是細竹子嗎?”共工也不是沒玩過弓箭,覺得細竹子的殺傷力不比青銅箭的威力小,而且還方便攜帶。

“不是細竹子,是應龍前輩他們無聊的時候把一棵樹弄到,然後取裡面最細的樹心而已,輕飄飄的,傷不了人。”祝融解釋完了後,共工才明白原來父親經常砍樹取樹心射著玩的原由是什麼了。

“然後...您就跟著應龍前輩混了?”共工自以為是這樣。

但祝融卻不這麼回答:“也不是。當初我跑了,只是後來又回來了。”

“為何?”共工問道。

“因為我遇到了一個人!”祝融想起那位老者的時候,心裡還是存在著感激的。

“誰?”共工的心被徹底的提了起來。

“是軒轅前輩!”祝融說得這話,連師父刑天都不知道。

共工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太震撼了。

許久之後,共工還是問了下:“我從來沒聽過別人說說起這事啊。”

祝融等的就是共工問這話:“我是去告狀的!”

“詳細說下,仔細說啊。”共工聽別人說過這事,只是在聽到的事情上,在最開始的時候,很顯然是軒轅不知道父親祝融的存在。

“我當時去的時候單單就是去告狀的,因為按照方位來說,應龍前輩肯定是軒轅前輩這一夥的。但我沒想到的是,我前腳剛剛告完狀,應龍前輩就出現了。”說到這裡祝融,都笑了出來:“於是我就在這種情境下,和應龍前輩開始了罵戰。應龍前輩說我是個野生的蛇,且自己沒有用真正的弓箭,不算是射殺。而我的解釋就是一點,我被射中了。”

“那後來呢?”共工也覺得好笑。

“後來?軒轅前輩揍了應龍前輩一頓。”祝融忍不出,笑出了聲來。

“再後來呢?”共工知道這事沒完。

“再後來?再後來我就被應龍前輩一路尾隨,然後被抓住,最後跟應龍前輩混了。”祝融是笑著說完的。

“原來如此啊。”共工也松了口氣,覺得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也算是連結起來了。

接下來,整個逐鹿戰役的打響和各方英傑的對戰,祝融把逐鹿戰役所有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共工,惹得共工也想打仗,也想去和西戎人交手了......

“老六,你來了這裡也這麼多日了,也沒見你發表什麼建議啊。”在帝嚳的心裡,還是喜歡叫已經有名的堯叫老六。

堯回道:“我就是來看看的,能有什麼建議?”

“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打犬戎?”帝嚳覺得現在自己的老六應該還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那您說說吧,我聽著就好。”堯想自己琢磨,但若是父親帝嚳要說,自己聽聽也無妨。

帝嚳剛想說一下,可又看到老六這樣無所謂的樣子,就有些氣憤了:“不想說了,你自己慢慢悟吧。”

“也行!”堯的回答讓帝嚳氣的沒辦法了:“羿,帶老六去前線走走,要是他不服,就揍他。”

堯就這麼被羿給帶走了!

帝嚳的軍隊戰線很長,機會把整個犬戎人所在的地界給包圍一半了:“羿前輩,這麼弄豈不是被犬戎人各個擊破?”

羿讚賞的看了眼堯:“可以啊,小小年紀陣法也懂。”

堯笑了笑,說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羿在讚賞之後開始解釋了起來:“之所以這麼做,就是逼犬戎人來犯。可現在犬戎人也不傻,一直防禦著,也不見動靜。”

堯見四下無人,便問了自己一直沒有琢磨透的問題:“羿前輩,為何要對犬戎人動手?”

羿停住了腳步,也四周看了下,發現是真的沒人的時候,對堯說了實話:“犬戎人沒錯,但就是要打他們。”

堯嘴巴張的大大的:“這...算是理由?”

羿回道:“不算,但也算。”

堯的腦子一直都是清晰的,不過現在開始有些亂了:“前輩,現在沒人,跟我講一下吧。”

在堯來前線的時候,帝嚳就給羿傳了訊息,讓羿找機會跟堯好好的聊一下,所以羿沒有打算隱瞞堯:“行,聽我慢慢道來。”

羿再次的騎上了馬,和堯兩個人一同慢悠悠的騎著,在走到一片山路崎嶇的地方的時候,羿開口了:“這犬戎的出現絕不是偶然,就像當年的苗族一樣,都是分化出來的。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堯有自己的理解,但覺得說出來會影響羿的解答:“不知道,您請明示。”

羿沒想太多便說了:“因為人心啊,是會分道揚鑣的。”

堯覺得這麼講也可以理解,只是有些牽強附會了:“那幹嘛不打苗族,而是來打犬戎呢?”

“看位置,仔細的琢磨下。”羿再次的拉馬停住,讓堯好好的想一想。

堯先是看了看現在的位置,前方是個高山,後方也就是自己來的方向,是越來越低的。但堯沒有侷限在周邊的環境,而是想了想這裡在華夏的疆域內,是處於一個什麼狀態的存在。

許久之後,堯想通了:“這個位置,可以當做華夏的另一個中心嗎?”

羿點頭,但沒說話。

“意思是,咱們華夏今後的擴張,在西邊?”堯在剛才的思索中,把這裡在華夏目前所有疆域內的位置想了一下,覺得加上草原,這裡實際上是個靠西邊的中心。而若是擴張的話,陸地總比海洋容易。那麼今後華夏的擴張之路如果在西邊的話,現有的中心就不太起作用了。

羿這次是點著頭回道的:“是的,西邊的陸地很好,這是當年帝俊前輩的長子伯瑝前輩留下的話。”

“那還能管得了嗎?”堯看著一望無際的西邊,和這一路走來,見過西邊戎人的好鬥性格,覺得再往西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

“你是怕管不了嗎?”羿的心裡,其實也有這樣的擔心。只不過羿信任帝嚳,更信任顓頊,所以就只聽命而已,不做其他反應。

“是的,我覺得就算是軒轅祖宗在世,都未必能管得了那麼遠的地方。”堯沒說謊,是真的覺得沒法管。

羿看著堯,已經覺得在智慧方面,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年級輕輕的堯的對手了:“首領的意思,肯定有道理,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倒是你,作為未來華夏的最高繼承人,你確實要多想一下。”

堯聽完這話,便換了個身份,就當現在自己就是華夏的最高統治者了。

過了一會,堯開口道:“羿前輩,當年伯瑝前輩遇到的那個世界,究竟離咱們有多遠?”

羿想了想後回道:“不知多遠,反正要想來咱們這裡,估計也能。”

堯又想了一會後,問了個更要命的問題:“羿前輩,那麼在咱們華夏和那個世界之間,就沒有類似咱們兩者的世界了嗎?”

羿在堯的提醒下,回道:“有,而且不止一個,還是兩個。”

堯長籲了一口氣:“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這次換成羿有疑問了:“你知道了什麼?”

堯回道:“擴張西邊,是要慢慢的接觸那些世界,而犬戎人所在的地方很重要,需要他們搬家,或者...徹底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