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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封狼居胥

狼居胥山,自華夏創世以來,除華夏之祖被迫於此外,冠軍侯霍去病,為獨此一人也,匈奴至此一戰後,深知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無藩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至此漠南無王廷,而封狼居胥之名,成華夏男兒精神所在,歷世不變,永世不變!——華夏鼎世

元狩二年春天,又是這麼個時節,匈奴人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從元狩初年末時李廣大鬧草原後,匈奴人就知道了主動和親的行為就是個笑話,反而讓漢人覺得匈奴人落寞了。所以這次伊稚斜單于是認真了,把所有的匈奴王都召喚到了龍城,繼而破天荒的去了狼居胥山進行祭祖,希望這個真正草原人的聖地,可以讓同為華夏族的草原人,贏得最終的勝利!

“諸位,這裡才是咱們匈奴人真正祭祖的地方,所以龍城的被毀,其實算不了什麼。”伊稚斜單于也是第一次來到狼居胥山,也是第一次的知道草原也有如此高聳連綿的山脈。

在還沒有當匈奴單于的時候,伊稚斜就和中原而來的中行說有了一定的交集。談論之下,這個在中原其實並不怎麼起眼的小人物,對於華夏的歷史也是瞭如指掌。直接明了的說明了狼居胥山對草原勢力的意義在哪裡,龍城也就是個障眼的地方而已。

這時候伊稚斜才知道祖先的不容易,知道了若是沒有龍城,上一次衛青估計就打到了這裡了:“諸位,隨本單于登山。”

由於草原勢力在被匈奴人統一後,漠北的地方已經幾乎沒有了草原人。所以這狼居胥山依舊儲存著古老的樣子,山下的一些至少千年以上的木屋,裡面的東西腐爛不堪不假,但還是存在的。

第一次來這裡的伊稚斜單于和眾多匈奴人,都很關注這個草原人真正的聖地。伊稚斜單于遊歷在山下,按照中行說當年對自己說的事情,扮演起了嚮導,對這群到現在還不怎麼支援自己的匈奴王們,說起了一些自己也不知真假的往事。

“兄弟們,看到這個屋子了嗎?這是當年神農祖宗的後人們,來咱們草原建造的。”饒是匈奴人兇殘,在聽到神農的名字後,也不禁心生敬意,站在這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木屋外,久久不能釋懷。

是的,匈奴人是絕對認為自己也是華夏族人。可是文化和政治,其實也包括一定的軍事上,在歷史的長河裡,也是勢弱之時長久。所以華夏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都快屬於中原人的了。

可草原人不認,想重新奪回這華夏主宰的名號來。所以從夏世開始一直到漢世,不管草原人換了多少名號,其最根本的目的,也都是入主中原,在炎黃聯合的那個地方立足之後,讓世界之人明白自己才是華夏的主宰。

“單于,這些木屋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休屠王是草原東部的匈奴王之一,年前和李廣交戰的人,正是休屠王的手下。

“按照國師的意思,當年祖宗們來到這裡,是希望在草原上也建立起龐大的耕種地界。這些木屋就是研究草原糧食的研究之地,只是風雲莫測,大自然沒有給咱們這個機會。”伊稚斜單于說到這裡,也不禁搖頭示意:“世人都說咱們殘暴,可是咱們也是不得已啊。若是咱草原的祖宗們和中原的祖宗們好生聊著,達成協議,還用咱們每每往中原而去,死傷了無數兄弟嗎?”

伊稚斜單于的話是所有匈奴人都想說的話,這是劉徹無論如何也都想不明白的事——匈奴人竟然也不是好戰之人!

不過事已至此,老祖宗們有老祖宗們的事情要做,如今漢匈決裂在即,中原的異動草原是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的。放棄了漠南來到了這裡,是匈奴人無奈的事。必須要在短時間內積攢足夠的戰意,才能打擊這個僅用八百精騎便可攪得漠南風雲莫測的漢軍冠軍侯。

登上狼居胥山,眾人隔山相望北邊,發信了一片特別特別大的湖。有些人誤以為這就是海,驚喜之餘差點想去看看。

“不要去,時間不允許。”伊稚斜單于這一路上的講解,讓匈奴王認為此世單于已經是匈奴王裡最為優秀的人了,根本就沒必要在戰事開啟的時候,進行不必要的行為。

“那裡就是北海,就是老祖宗們踏足過的地方,在遠處的原始森林,咱們的大羿祖宗便埋葬於此。”大羿帶草原人的心裡如同最為強悍的戰力。除了大羿常年在草原外,更是匈奴人物資緊缺,只能選擇短兵器這種損耗材料較少的兵器,以及弓箭這種可重新回收利用的兵器。

於是那些厲害的箭師,例如應龍大羿祝融等,都上了草原人的內心裡。只是大羿最後葬在了草原之北,又是多年的草原之王,所以眾人聽到大羿之命,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原始森林,當然心生嚮往。

伊稚斜單于看在眼裡,心裡也驚訝眾人的心境竟然跟自己一樣:“諸位,咱們這次必要拿下衛青等人的人頭,尤其是那個叫霍去病的,就埋在那原始深林裡,如何?”

匈奴王的心緊密在了一起,大大小小上百位匈奴王在狼居胥山下誓血為盟,勢要把漢軍的主帥頭顱,丟入那原始森林裡!

此時伊稚斜單于手上能用的所有兵力超過了三十萬,周邊的戰力直超五十萬,大有當年冒頓單于和漢高祖劉邦那立國之戰的氣勢。致死伊稚斜單于心裡明白,和現在的漢人硬碰硬著實不對,應該把權力下放到匈奴王的手上,繼而選用漢人打漢人的方法,匈奴人打匈奴人的方法,就看最後誰能輸誰能贏。

這樣的機率就是一半一半了,即便不少匈奴王都不理解,可也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只能聽命於此。

大批的匈奴人從漠北而來,多方位的對漢人進行騷擾,漢庭之上,劉徹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

“諸位大人,匈奴人可能知道了今年朕又要北伐了,竟然來了個反其道而行之,讓匈奴人學著咱們到處進攻,這真是可笑。”劉徹覺得可笑在於,這種打法其實就是匈奴人的打法,只是幾年的時間匈奴人又回到了這裡,反而學了起來。

衛青這次是不出征的,理由除了天子劉徹要培養霍去病外,更是要解決當下漢軍兵器的問題。從李廣最後帶來的訊息上看,打鐵的溫度是關鍵,成型之後是強是弱,決定著兵器的最終戰力。

“陛下,既然隨便打,就看睡能找到誰了,去病願意再次上陣,定能直搗龍城。”霍去病只是覺得去草原也不知道到底要殺誰,那麼就直搗龍城算了。

“去病啊,龍城已經不重要了。”劉徹在得知匈奴人在漠北的狼居胥山上有了祭祖的行為,就深知龍城的障眼法已經被匈奴人主動放棄了。就算是霍去病能直搗龍城,得到的意義也不是很大。而且更讓劉徹擔心的是,一旦漠南的匈奴人被趕走,全都踏入漠北,那麼今後要想再抓到匈奴人,也就不那麼容易了。

所以一鼓作氣的殺掉匈奴單于,或者全力的解決匈奴之患,才能讓漢帝國的北方,當真太平上個幾百年!

“陛下,臣就是打個比方,你找我我找你,見到就打唄。”霍去病的想法得到了一眾大臣的支援,連張騫都想作為嚮導,和霍去病一同出戰了。

“已經到了春季,正是長草的時候,去病,朕只給你一萬精騎,至於去哪裡,打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吧。”此時第一批新式兵器已經有了近一萬套,所以劉徹把新式兵器都給了霍去病,只讓一萬人試試,能不能攪亂氣勢洶洶的匈奴人。

“陛下,臣從哪裡出關?”霍去病在劉徹的支援下主動選擇,最後選擇了隴西。

隴西之地靠近這平陽,也就是說霍去病的內心是想歸來的時候看看自己的親生父親霍仲孺,以及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霍光。

大軍啟程之時,劉徹親自送霍去病出城,手拉著手讓百姓們都看得目瞪口呆,心決之下認為只要有冠軍侯在,匈奴人就別想踏入萬里長城一步。

霍去病的母親衛少兒沒有跟在大軍身後,而是在皇后衛子夫的陪同之下,在長安北城的城樓上,望著大軍出征的背影,一時間流下了眼淚。

“二姐,去病勇武,草原上的匈奴人,是留不住他的。”衛子夫成為皇后和其他人成為皇后不同,不僅不像呂雉和竇漪房那樣拉攏自己家族的所有人。反而是為帝國帶來了兩個絕世的強悍之人。一個早年直搗龍城,一個被封了冠軍侯。

“妹妹,我把那個訊息,告訴去病了。”衛少兒解釋道,自己這些年都沒敢把霍去病的身世說出來,只是說其父是個戰死沙場的兵。只是前幾日冒然喝醉,把秘密說了出來。

霍去病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覺得自己不是孤兒,更不是雜種而感到欣慰。這次出征的關口是隴西,衛少兒怎麼都覺得霍去病是一定會去認這個生了自己,但又從未養過自己的親生父親。

基於對霍去病的瞭解,衛少兒怕霍去病長槍一下,要了這個曾經給過自己希望,但又給過自己悲傷的男人。

“姐姐,去病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則心思細膩。你只需要好生的等待就行,我派人去平陽那邊看看,不會出事的。”衛子夫的心思更加細膩,衛少兒剛說了幾句話,就明白了這其中的脈絡。

大軍到了渭水河邊時,渭河北岸早就聚集了上萬匹戰馬。霍去病望著這北岸的戰馬,不由得心生戰意:“陛下,只此一萬精騎,去病定然給你殺十萬匈奴人。”

“去病啊,你殺多少人倒無所謂,朕只要一點,就是你要活著回來。”劉徹越說眼睛越通紅,其內心之下的緊張,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只讓霍去病帶一萬人了。

“陛下,有一萬精騎外加一萬新式兵器,若此戰我霍去病輸了,你看到的只有去病的頭顱。”霍去病臨走前放了一句狠話,讓劉徹在回城的時候,都已經開始頭疼了。

大軍北上的訊息震驚中原,因為徹底帶隊的是冠軍侯霍去病。草原上也得到了風聲,十幾萬的匈奴騎兵紛紛駐紮漠南之地,就等霍去病的人馬一到,來場硬碰硬的廝殺。

可霍去病就是霍去病,剛到隴西之地,就讓當地的將官假裝自己的漢軍,從隴西北上,速度極慢的樣子,使得匈奴人誤以為霍去病只是前哨部隊。

伊稚斜單于在得知霍去病的軍隊速度緩慢的時候,立即下令所有漠南的匈奴軍隊不要和其交戰,必須整頓好戰力,讓後續的漢軍主力入了草原後再決一死戰。

其實伊稚斜單于的戰法沒錯,若是霍去病真的是前哨部隊,那麼後續的漢軍至少得有十幾萬甚至更多。所以伊稚斜單于認為這是一場國戰,是需要雙方謹慎對待的。

可所有人都被霍去病耍了,包括遠在長安未央宮裡的天子劉徹。在得知霍去病的一萬精騎緩慢北上後,立馬傳信於將軍公孫敖,使其在北疆注視好動向,一旦發現霍去病被圍,就必須派兵北上救援。

負責北上假扮霍去病那一萬精騎的漢軍,此時驚呆了周邊的情景。斥候來報說周邊的匈奴人兵力加起來至少十幾萬人,可都是按兵不動的,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再等等,再等等。”漢軍將軍和霍去病有約定。只需要六日的時間,便可以肆無忌憚的撤退於隴西之內。

一日、兩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漢軍撤退了。

訊息再次傳到伊稚斜單于手上的時候,負責傳令而來的匈奴官員赫然發現著伊稚斜單于的另一只手上也同樣握著一份信件。且渾身之下,都在顫抖著。

“單于,霍去病的一萬精騎,突然從漠南撤退回萬里長城了。”傳令官此話一出,立馬被伊稚斜單于那兇狠的目光給嚇住,久久不敢說話。

“你在放什麼屁,霍去病的一萬精騎退回中原了?那你跟本單于說說看,這裡的漢軍是誰,漢軍的將軍,又是誰?”狠狠的一巴掌扇了過來,伊稚斜單于手上的書信也飄落於地,正好落在傳令官的身旁。

傳令官手拿著從河西地區的匈奴王傳信,得知霍去病的一萬精騎,竟然出自隴西後,直接向西北方向賓士。短短六日,已經滅掉了五個匈奴王的部落。連單于的兒子也都差點被活捉。

“河西,又是河西,這霍去病真乃神人啊,知道咱們在河西雖然人數頗多但戰力不行,這一連下去到底還要去哪裡,你能告訴本單于嗎?”伊稚斜單于怒火沖天,因為這仗根本就沒得打,連霍去病的影子都抓不到。

單單不說霍去病的速度有多塊吧,就連匈奴人騎馬的速度也趕不上霍去病。這還是經過戰鬥後,滅掉了五個部落的匈奴王的時間。六日,只有六日,伊稚斜單于心想就算是項羽的速度,也未必能達到霍去病這般。

趕也趕不上,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過。匈奴人已以為傲的速度在霍去病的眼裡就如同羊追趕狼一樣弱智,好不容易語氣交鋒,發現漢劍已經不是元朔那些年,交鋒必斷了。

戰場距離西域只是一個戈壁的距離,匈奴人的憤慨化作求饒,希望霍去病能夠趕緊離開,放自己一條生路。

“將軍,這幾千人,怎麼辦?”這次突襲上千公裡,過了焉支山都有一千公裡的距離,直接把西域裡的王廷給斷了鍋,讓匈奴人在西域人的眼裡成了過街老鼠。

西域諸國在這些年和漢人之間的交易中,能夠明白漢人為何可以安定商業,也願意和漢人進行商業往來。可至於匈奴人,西域人是恨之入骨,在西域王廷的休屠王被殺後,西域諸國對匈奴人進行了殺戮。

匈奴人多年來在西域的佈局,在這次霍去病的長途奔襲中成為了泡影,連休屠王的摯愛,祭天金人都被霍去病拖著回到了河西走廊。

“怎麼辦?此戰已勝,我霍去病又不是殺戮之人,放了吧。”霍去病不是殺戮之人,但也不是婦人之人。心思之下認為這些人回到草原會擾亂草原人對於漢人的認知,讓自己的威名再次的響徹在草原。

這種壓心的打法果然奏效,被放回草原的匈奴人談到霍去病的時候,都以魔鬼著稱。其內心之下的恨意全無,幾乎都被恐懼籠罩。

從原先差不多的距離回來,霍去病並沒有用太快的速度。除了剿滅一些匈奴在河西走廊的雜魚外,霍去病的心情也是稍有沉悶的。霍去病知道這一次自己要見到親生父親了,可心中是憤恨還是無奈,連霍去病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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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大捷的訊息再次傳到長安城,劉徹混動著雙手,在大殿上走來走去,激動之心溢於言表。大臣們也破天荒的沒有跪坐在位置上,而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了一起,高興之餘也不忘連連拍馬屁。

劉徹不喜歡馬屁,所以才會對衛青和霍去病如此喜愛。但此時大臣們的彩虹屁顯得尤為合適,劉徹又是破天荒的讓韓嫣準備酒菜,就在這大殿之上和文武百官痛飲一番。

夜晚時分,劉徹已經很是醉意了。但在北疆的雁門之地,飛將軍李廣在得知霍去病親帥一萬精騎,出隴西西北,在六日內掃蕩了匈奴五位匈奴王后,也不禁感嘆自己巍巍老矣,當真在這個世代混不下去了。

“兒子,你去長安吧,父親的老臉還值點面子,去跟冠軍侯混吧。”李廣是認了,自己路痴不假,但正面大會戰也是幾次遇險。反觀年輕的霍去病,兩次突襲的目的很是明確,其戰力也不是自己這個老古董能夠說辭的。

李敢不想離開李廣,但覺得此時匈奴人和漢人都已經把眼睛盯上了西域,這裡的功績顯然已經丟失。自己和霍去病一樣年輕,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把家族的榮耀保住再說。

雁門關上,李廣常常晝伏夜出,就是讓守衛退去,自己親自守著這雁門關。兩鬢斑白的李廣,早已經沒有了當年西北大營力戰的雄心了。公孫敖的出現更讓李廣知道今年的另一次北伐,還是沒有自己的位置。

“哼,幾次北伐,背時被抓就是無功而返,我若是皇帝,你李廣早就死了。”李廣的自言自語只有從草原刮來的風知道。但李廣不在意,李廣只在意自己這輩子的結局,究竟是什麼。

風兒吹過,同樣是草原上刮來的風,此時在平陽之地吹到了霍去病的臉上。一人獨自進城後,很快的便找到了自己兒時待過的平陽侯府。

此時的平陽侯府已經不是當年曹壽在的時候了,霍去病還記得那時候車水馬龍,凡是來到這裡的達官貴人,都是一頂一的牛人。但自己接觸不到這些人,只能躲在馬廄裡,望著這些公子哥們騎馬飛馳。

“哎...世代即使如此,好好的一個平陽侯府,如今卻連個人影都沒了。”霍去病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即便是禁宵之令於此不是太嚴格,但滿街之上,也確實是沒幾個人了。

霍去病走上前去,輕輕的拍打著平陽侯府的大門。

嘭嘭嘭,幾聲清脆但又不是很大的拍門聲,使得鴉雀無聲的平陽侯府如同消音了一般。霍去病知道這代表著他日盛極一時的平陽侯府,已經落寞到無人居住了。

但就在霍去病轉身離開的時候,吱的一聲,大門被開啟了一個人縫。一個小腦袋從門縫裡談了出來,看著大街上只有一個身穿戎裝的年輕人,繼而詢問道:“大哥,是你敲的門嗎?”

霍去病點了點頭,誤以為這是平陽侯府裡的下人:“是的,請問平陽侯府,如今誰管事?”

“平陽侯府在平陽公主走的時候就已經落寞了,這裡遭受過匈奴人的打擊,早已經人跡罕至。將軍看樣子是漢軍,這次冠軍侯,贏了嗎?”小孩的話讓霍去病很是好奇,繼而騙了一番:“當然輸了,我是匈奴人,只是來成立看看的。”

“混賬東西,竟然敢如我漢家之地。”小孩隨手抄了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向了霍去病。

草原上的弓箭都傷不了霍去病分毫,這樣的石頭,哪裡會傷的了霍去病?

“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打架的。”霍去病上前一步,小孩的手裡瞬間多了一把東西,瞬間的丟了過來。

可能是距離太近,也可能是霍去病輕敵,這一抹白色的麵粉,顯然是讓霍去病吃了虧。但霍去病在走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找到了小孩的破綻,即使是閉著眼睛也能抓住面前正欲逃跑的小孩。

“小混蛋,我是來找人的,我是漢人。”霍去病狠狠的擦著眼上的麵粉,之後就是幾下狠狠的打屁股,疼得小孩連連哭喊:“漢人不打漢人,漢人不打漢人。”

霍去病見小孩老實了,便鬆開了手:“去叫侯府的人出來,就說驃騎將軍霍去病來了。”

小孩本來被打的痛哭流涕,結果一聽來人是霍去病,瞬間的忘了頭痛:“你是...霍去病?”

“正是,請叫侯府的人...”霍去病還沒有說出來兩個字,小孩就一聲媽呀的跑了。

人雖然跑了,但們還是開著的。於是霍去病走進了平侯府,前去拜訪自己早就想要拜訪的人。

平陽侯府還是老樣子,只是人丁凋零,夜晚已經看不到人了。而就在霍去病走到拐角處時,突然一人聲,影響到了霍去病:“去病,你來了?”

霍去病扭頭一看,剛才被打的小孩身邊,正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在月光的照射下,顯然已經讓霍去病知道此人是誰了:“父親,我果然跟你很像。”

沒錯,此時站在霍去病面前的中年人,正是忽悠並的親生父親霍仲孺!

霍仲孺雖然是官員,但平陽之地以平陽侯府最大。有很多沒房住的官員乾脆就住在了平陽侯府上,這就是當年為何霍仲孺能夠佔據衛少兒,生下霍去病的原因所在。現在雖然平陽侯府落寞了,可也還有不少原先住在這裡的人沒走,希望有朝一日曹家人能夠回來,重新的讓侯府展露風光。

“去病,為父的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家在。”衛少兒是被霍仲孺拋棄的,此時心中的難受之情使得這位儒雅的中年人痛哭流涕,幾乎站不起來了。

“父親,您也有您的苦衷吧。這麼多年了,母親從未怪過你,所以我霍去病也不會怪你。”霍去病走到了霍仲孺的面前,親手把霍仲孺扶了起來:“父親,兒子霍去病,來拜見您了。”

嗷的一聲,霍仲孺再也忍受不住的哭了出來,連同一邊的小孩也是一樣,不由的跟著哭了出來。

霍去病堅強,忍住了淚水沒有哭泣:“父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今後去病會時常的殺入草原,可以就沒有時間來看您了。”

“不怨你不怨你,你為國效力,這天下皆知你冠軍侯的厲害,切不可為了父親,而失去了名留青史的機會。”霍仲孺留了霍去病一夜,親自給霍去病做了夜宵吃。

三個人坐在了一起,霍去病饒有興致的看著小孩:“你就是霍光吧?”

“對,我就是霍光,剛才丟你的麵粉你竟然沒躲開,哈哈。”霍光剛說完,霍仲孺的手便打了過來。霍去病反應極快,立馬攔住了父親:“父親,還別說,若是在戰場上犯這種錯誤,兒子今日就沒機會來看您了。”

霍光得意洋洋,傻傻的嗤笑著。霍仲孺看著霍光如此崇拜的樣子,同時也看霍去病對霍光也不曾有意思恨意,便想了辦法,主動開口道:“去病,霍光這孩子聰明的很,你帶去長安如何?”

“當然可以,只是父親您不一起去嗎?”霍去病這次本想讓父親一起去,只是霍仲孺待在這裡已經習慣了,外加對不住衛少兒,所以擺手說道:“不了不了,咱還是朝廷的官,你先把霍光帶去吧。”

一夜過後,霍去病帶著表弟霍光,在拜別了父親霍仲孺後,一同前往了長安。

在路上霍光第一次遠行,連連到處稱讚。霍去病低調的想著事情,讓霍光誤以為自己的這個表哥是名聲在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可當真來到繁華的長安後才發現,那種人山人海的樣子,著實對得起冠軍侯的名號。

劉徹又是親自的接見,但並未讓霍去病進城:“去病,現在繼續北伐,可以嗎?”

一個皇帝對一個臣子詢問可以,這等榮耀不必冠軍侯差:“陛下,這次去哪裡?”

“帶著將軍公孫敖一起,從北地郡出發。另一路由李廣將軍和張騫一起,如何?”劉徹看著霍去病身邊的小孩問道:“這就是你得表弟霍光對吧?”

“是,陛下,臣的表弟交給您了,北伐的事情,去病這就去做。”霍去病扭頭便帶著漢軍北上,百姓驚奇之下,劉徹說出了原由。

百姓無不驚歎,認為這次的冠軍侯,定能繼續的勇冠三軍!

從春季末到夏季,這極端的時間裡彷彿沒有什麼區別。天意漸暖的時候,匈奴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霍去病和公孫敖所率領的一萬漢軍已經出了北地郡。在代郡的李廣也得到了張騫的輔助,興致勃勃的走出了雁門關。

這次有李廣的幫助,兩路並上之時,匈奴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到底誰是哪路的。李廣也學著霍去病四處遊走,企圖用速度擊敗匈奴人。但李廣不是霍去病,速度跟不上戰力跟不上,在極短的時間便被匈奴人夾擊。張騫由於跟不上李廣的速度,和李廣錯失了交流的時機,導致了張騫未期,李廣戰敗而逃。

而霍去病再次的用處了閃電戰的能力,讓公孫敖在自己的後方打下手,斬殺落網之人。

霍去病的速度太快,往往攻破一個地方後的兩三日,伊稚斜單于才能得知事情的始末。等到達祁連山的時候,俘虜已經有了近三千人。一路上斬殺的敵人,都已經超過了三萬。

公孫敖最終還是沒有跟上霍去病的速度,在即將失道的時候,霍去病從天而降一般的,帶著隊伍迴歸。

短短的兩次戰事,從春季末到夏季初,連漢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溫度的變化,匈奴人都已經敗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次霍去病沒有慢慢的迴歸,而是用相同的速度,帶著俘虜一起回到了長安。百姓們誰都沒有反應過來這種喜悅,出去一次就帶了幾千匈奴俘回來,著實讓劉徹也不知道該怎麼封賞了。

大殿之上,霍光躲在角落裡望著自己這個意氣風發的表哥。從小就知人心的霍光發現,滿朝文武對於表哥霍去病的崇拜,也都是真實了。

趙破奴、高不識、僕朋,不管是漢人還是匈奴人,只要是跟著霍去病立功的人,都被封了侯:“去病,好生休養,來年再戰。”

至此,元狩二年的兩次神速北伐結束,整個河西之地已經沒有了匈奴人的蹤跡,在漠南的匈奴人也在擔驚受怕著,生怕自己一覺睡醒,便被漢軍包圍了。

北伐暫且結束後,霍去病也好,衛青也好,乃至劉徹都沒有過於興奮。畢竟接下裡的元狩四年,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決戰。

整個元狩三年,霍去病都帶著表弟霍光見世面,也和霍光進行著軍事演練。但每次都是霍去病為漢軍,霍光為匈奴人。

“表哥你欺負人,我若是漢軍,你也必然輸。”霍光的反制下,可還是輸了戰局。一哭二鬧三上吊後,霍去病也就不和霍光玩了。

霍光想出了一個對策,想和表哥霍去病再來一次對決,但霍去病就是不給霍光這個機會,氣的霍光放出了狠話:“匈奴要是有腦子,也不至於今日。”

這話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霍去病就是不給霍光機會,以至於霍光失去了最為要命的一次證實。

時光過得很快,在各地物資與人員來臨的時候,在兵器已經可以成批的生產之時,衛青和霍去病同時接到了劉徹的命令。連夜進宮的兩個人都知道,這次的決戰,當真是要命的。

“衛青,霍去病,你們二人一人親帥五萬大軍,分別從定襄和代郡出發。這次,一定要讓漠南無王廷。”劉徹深知匈奴人打哪到哪,哪裡就是王廷,這次所謂的漠南無王廷,就是要告訴匈奴人漠南之地已經是漢軍的後花園,只要漢軍願意,今日出發明日就能到。

大軍出發,這次不僅漢軍騎兵有十萬之眾,步兵也高大了幾十萬。其物資豐富後勤之強實屬罕見。換上了新式兵器裝備的漢軍,已經再也不怕和匈奴人硬碰硬了。公孫賀、公孫敖、李廣、還有趙食其和曹壽的兒子曹襄,也一同主力衛青。

也就是說這次的戰爭分化是衛青作為五萬騎兵和幾十萬步兵的總戰力,是要和匈奴人的主力決戰的。而霍去病的五萬精騎,還是一同前幾次一樣,打閃電戰略。

大軍出發,伊稚斜單于也終於下了狠心,所以匈奴勢力憤然而動。草原上連雄鷹都知道這是一場曠世的決戰,兵團之下也沒有了任何飛鷹在。有的之後雙方那目瞪的恨意,以及雙方殺伐時候的聲音。

霍去病知道,如果軍團之戰不開始,自己的閃電戰就毫無意義。所以獲霍去病一路跟著舅舅衛青,見到了嚴陣以待的伊稚斜單于以及龐大數量的匈奴軍。

雙方沒有過多的廢話,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殺伐就是唯一的解釋。雙方加起來近乎百萬人的大兵團決戰,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失誤。

“去病,去吧。”衛青微微一笑,漢軍的主力赫然失去了五萬精騎。但漢軍都知道這五萬精騎是去幹什麼的:“殺!”

雙方軍團的決戰開始,馬馬衝鋒,人馬對決,人人廝殺,這種殺了別人自己也死的事,根本就不是雙方能夠單獨解決的。人間煉獄已成,整個草原上的綠草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變成了修羅煉獄。

霍去病是一絲一毫的時間都不敢丟失,直奔狼居胥山而去!

這五萬漢軍都知道,狼居胥山才是真正意義上匈奴人的信仰。只有把這裡的匈奴人給幹掉了,才能讓匈奴人知道什麼叫做草原無王廷。

匈奴人幾乎所有的兵力都用在了和衛青決戰的軍團之上,唯獨狼居胥山下,還聚集著幾萬嚴陣以待的匈奴人。而霍去病沒有讓匈奴人失望,第一次出現在這裡的漢軍,讓匈奴人知道了什麼才叫真正的長驅直入。

雙方兵戎相見,霍去病罕見的下馬戰鬥,以一敵百。

從白日打到了黃昏,從黃昏打到了夜晚,又從夜晚達到了白天。足足十二個時辰,負責駐守狼居胥山的匈奴人終究敵不過這群以一敵百的漢軍精銳,成了一個都沒有存活的劍下亡魂。

霍去病站在狼居胥山下,赫然的發出了草原無王廷的聲音。還順便的在狼居胥山,以皇帝才有資格做的封禪儀式,進行了祭天行為。站在狼居胥山上,霍去病看到了遠望之下的瀚海。在得知此瀚海便是老祖宗嘴裡的北海之時,霍去病帶領著漢軍,直抵瀚海。

衛青大獲全勝的訊息一南一北的傳到了兩邊,在劉徹得知衛青大獲全勝的時候,霍去病正獨自走在瀚海的邊上。

哼著小曲用輕快的步伐相走,岸邊正在喝水的野熊看到一個身穿便服的年輕人也為之發愣,連怒吼的膽量都沒有變悄然離去。

霍去病喝了口瀚海的水,微笑著看著祖先們在這裡留下來的墓碑,清楚的知道從華夏創世到現在的幾千年裡,包括草原上的人來說,自己才是真正意義上,透過實力來到這裡的。

“走,班師回朝。”霍去病一聲令下,大軍迅速南下,一路殺回了長安。

這次劉徹是真的沒辦法封賞了,在得知自己的將軍竟然在狼居胥山上祭後天不禁感嘆道:“封狼居胥者,華夏僅此一人哉。”

至此之後,華夏武將的心裡,封狼居胥就是頂峰。而霍去病,當然就是這個頂峰的締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