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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虎威護衛

金木水火土,陰陽五行的學說,蘊含著道家儒家甚至法家,是華夏自盤古老祖開天闢地的時候,就留有的東西,後經過人們的加工和歷練,成了可以言明的學問。所以五對於很多時候,算是一種輪迴,連東南西北也要加上一個中,才能成型的。早些年曹操的五子良將,就是希望一個將軍坐鎮中央,另外四個分別分散於東南西北!

“想當年,若是袁紹中軍有人在,那麼河北四庭柱分別王東南西北四個地方開往,這帝國之內,還有人會是他袁本初的對手嗎?”曹操對於當年的河北四庭柱,除了忌憚就是忌憚,畢竟張郃在,也就明白了當年那其他三個人,有多麼厲害了。

可即便如此,最終袁紹還是輸家,這就等同於告訴曹操,如果中原沒有最強者,那麼東夷南蠻西戎北狄四個地方別說發展了,連守成都難。

所以曹操研究出來了五子良將,打算從中出發,四地發展,只是敵人越發的強悍,每個地方都遇到了阻力,直到赤壁之戰,直到漢中之戰後,算是徹底觸發眉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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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心性煩悶,腦袋裡不住的想著該如何是好,赤壁輸了,漢中輸了,今後到底該怎麼辦,曹操不敢現在名言了。

“主公,您說得對啊。”楊修此時換了一身儒家服飾,在人們的面前,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安穩,曹操心想若是你楊修往常像現在一樣,自己怎麼會痛下殺手?

對於楊修,曹操多少能看到袁紹的影子。不為別的,家族也是四世三公之類,只是沒有袁家有號召力而已:“今日赴黃泉,怕嗎?”

“怕,但也不怕。”楊修經過了好幾日的森林思考,知道了自己真是咎由自取。想起了多少年內的變化,也只有自己是這般模樣,根本就沒有換位思考過:“身為臣子,也理應如此了。”

“和仲達見過了吧?”曹操昨日才和司馬懿見面,畢竟楊修死了,自己身邊能夠說話的人雖然多,可年輕人中,只有司馬懿一人。

現在的曹操,已經不得不想後人的事情了,那麼傳承之人到底是什麼人,也在曹操的思考之中。所以在見到楊修點頭應允後,曹操變開口詢問:“對於司馬懿這人,你覺得如何?”

在曹營裡,要說楊修還有那麼一個朋友,那肯定就是司馬懿了。但楊修這些年光顧著研究曹操去,對於這個時常伴隨著自己身邊的司馬懿,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如今即將赴死,司馬懿的種種過往,都在楊修的腦海裡開始不斷的略過,那往日裡沒有關注的事情,也幾次在楊修的眼前展現。

於是乎,楊修在得知自己觸犯了曹操的逆鱗後,即將赴死的時候,都沒有表現的過多,甚至連點恐懼的感覺都沒有。可想起了司馬懿的種種過往,楊修開始流汗了。

“怎麼?司馬仲達,是比老夫還要可怕的人嗎?”曹操看著楊修的表情,便明白了司馬懿的為人了。

說與不說,楊修是沒辦法明了的,說了司馬懿或許死的比自己都早,那若是不說,曹操主動開口,定然是提前的有了注意,想讓自己把話語說完而已。

“主公,能讓德祖,好好的想一想嗎?”楊修再次的叫了曹操主公,也就預示著曹操在楊修的心裡,已然不是個王了。

“行,你慢慢的想,但到了大軍真的撤退的時候,你就要上路了。”曹操沒有給楊修任何的機會,畢竟幾十萬大軍,諸多將軍謀士都看著呢。

五虎上將,乃是對應著曹魏的五子良將,但顯然是以蜀地漢中王劉備的五虎上將更為厲害。五子良將有前將軍張遼、右將軍樂進、安遠將軍于禁、車騎將軍張郃、右將軍徐晃。這五個人中,張遼有合肥逍遙津的戰力,于禁是治軍嚴謹,張郃雖然惜敗給了張飛,但眼下大軍團作戰的統帥,也沒有誰能夠勝過張郃了。徐晃被曹操稱之為自己的周亞夫,周亞夫何許人也,世人都知道。唯獨一個樂進,還是右將軍之位的人,這讓很多人都感到奇怪,畢竟樂進並沒有什麼像樣的軍功,也沒有的擋一面的例子。

但在曹營裡,雖然有人感到疑問,但也沒有人說什麼,除了曹操那說一不二的性格外,那樂進本人的性格,也是極為好的。和曹營中的所有人都沒有矛盾,而且每次戰鬥,樂進都是在其中,雖然不及那些統帥有名,但在曹營裡,還有一個先登死士的名號呢。

每每作戰,樂進都會身先士卒,在一些極端情況下,士兵們看到曹操都未必有所依靠,而遇到樂進便知道,樂進往哪裡衝鋒,自己就跟著就對了。

反觀漢中王劉備這邊,為了和當今天子劉協有所分別,不僅在官位上有所變化,在具體的稱呼上也是一樣。因為在蜀地,所以劉備在自封漢中王的同時,也願意把自己的陣營,給叫做蜀漢。

三分天下的勢力已定,曹操的曹魏,孫權的東吳,以及劉備的蜀漢。而蜀漢有所依靠的戰力,便是對應曹魏五子良將的五虎上將了。其中蜀漢的五虎上將官位非常穩定,為前將軍關羽,右將軍張飛,左將軍馬超,後將軍黃忠,以及虎威將軍趙雲。其中趙雲乃是雜牌將軍,這是五人組中,必須有一個人排除在外的。

而這個虎威將軍,是諸葛亮想了許久的稱號。漢世之上,除了大將軍,和前後左右四個將軍等名號將軍外,其餘的雜號將軍,都是可以自選其名的。漢武帝世代,即便是霍去病,也只是混了個驃騎將軍,但世人也都知道,那是因為霍去病走的太早,若是晚上個十幾年,大將軍之位,必是冠軍侯也。

諸葛亮深夜被劉備召喚於宮內,本以為是有什麼大事。可劉備卻難為情的說著關於趙雲的事情,希望諸葛亮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一下,把趙雲給做好了。諸葛亮知道,這是劉備在蜀漢稱王的事情上,沒有辦法的事情。要照顧諸多的人,也就只能這樣了。

於是在劉備召喚的那個夜晚,諸葛亮親自的找到了趙雲。此時的趙雲已經沒有必要成為劉備的貼身護衛了,但趙雲還是喜歡在行宮內,尤其是在宮牆上。

在這裡,可以看到成都城裡幾乎的全貌,這裡偏安一隅多少年了,中原那夜晚宵禁的事情,在成都城裡是沒有用的。當年的劉璋也是個西好熱鬧的人,成都城裡燈火通明,讓從中原戰亂而來的趙雲深感喜愛。

由於諸葛亮從下午就來到了行宮裡,和劉備商議了很多事情,所以當夜晚時分,趙雲剛來的時候,諸葛亮從行宮裡出來,趙雲是不知道的。

望著趙雲在城樓上的背影,諸葛亮是說不出來的欣慰:“子龍將軍!”

趙雲猛地一回頭,見諸葛亮在,不由得激動了起來:“軍師!”

這一次的漢中之戰,法正雖然建立了謀士的權威,但挑大樑的人,終歸還是諸葛亮。這個比蕭何還要厲害的人,已經是蜀漢內部定下來的丞相人選了。趙雲和諸葛亮,實際上年歲並不大,早在諸葛亮隨著叔叔諸葛玄,從琅琊郡來到南陽郡的時候,便聽說了在公孫瓚手上的白馬義從裡,有那麼一個敢於偷襲呂布的人在。

多少年後,諸葛亮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常山人,叫趙子龍!

“子龍,這麼晚了,為何不睡?”諸葛亮一步一步的上到城樓,在樓中間的時候,趙雲就已經下來了:“軍師下樓說話?”

“上去吧,往日裡這個時候,都是在府上研究事物,也很少領略這般風景。”諸葛亮沒有說假話,從入得成都城的那一日開始,自己就已經成為了一個沒有休息時間的人。哪怕是法正在旁輔佐,很多益州的貴族們,已經開始考向劉備了,也絲毫減弱不了諸葛亮的辛苦。

諸葛亮是個謹慎的人,是個面面俱到的人,在劉備交由這個任務到來的時候,諸葛亮本事一點辦法都沒有,可當在行宮裡,看著城樓上趙雲的背影是,便已經想起了趙雲的將軍名號,到底改是什麼了。

“子龍將軍,是時常來這裡的?”諸葛亮望著成都城內的百姓家火,知道這才是帝國該有的樣子,這才是長安,洛陽,許都,鄴城,甚至建鄴該有的樣子。

“是的,雖然有陳到將軍,但眼下大事一件一件的發生,子龍並沒有真正的官位,也就只能把時間,用在這個上面了。”趙雲的表情有些落寞,畢竟自己從出世這麼多年開始,也算是身經百戰之人了。可即便是這樣,趙雲也能感覺的出來,很多事情是沒有自己的份的。

“子龍將軍,知道漢中之戰後,大王要封賞諸將了吧。”諸葛亮看著趙雲的的臉色,是由無奈變成希望的,便主動開了口:“前將軍關羽,右將軍張飛,左將軍馬超,後將軍黃忠。”

畢竟不是帝國的官位,沒辦法有大將軍,而前後左右都有了,就預示著名號將軍,已然沒有了希望。雖說趙雲早就有了想法,也有了確定,可這個時候知道了原由後,也是不由得心裡不痛快:“哦,這樣挺好的。”

“子龍可知道,自己的官位是什麼?”在諸葛亮的引誘下,趙雲的心裡,也激發了不少的想法:“子龍必然是雜號將軍的,至於名稱,那倒是無所謂。”

雜號將軍,要的就是一個好聽且響亮的名字,就跟封侯一樣,除了那些封地的侯爵外,有些名字就是好的,有些名字甚至還有一些寓意。諸葛亮想得清楚,但並沒有直接說,先是讓趙雲自己說:“既然將軍無所謂,那也是因為看透了軍功的事情了,對吧?”

“對!”趙雲不是智力將軍,但在武將裡,也算是頭腦最清晰的幾個了。趙雲即便沒有之前的想法,現在諸葛亮的提點,也可以現在考慮的:“吾與雲長益德,都是跟隨主公打天下的,但桃園結義在,兩位將軍必然要佔據前兩位。至於黃老將軍和孟起,那便是要穩定荊州和涼州,至於益州...一方面是拿不出來與之媲美的武將,另一方面也不能讓益州之人,獲取太多的政治資源,以免本地勢力做大。”

“好,子龍說的真是對,但大王是覺得這麼做對不住你,於是想了一個五虎上將的名號,除了前後左右四位將軍外,便是將軍您在了。”諸葛亮這麼說,趙雲的眼睛,終於亮了起來:“這...謝大王,謝丞相了。”

“子龍,你既然是大王的貼身護衛,那麼名號,便是護衛將軍了。”諸葛亮從未真正意義上的逗過誰,現在看著自己說出護衛將軍,趙雲那臉色,又變成了無奈的樣子後,諸葛亮拍了拍趙雲的肩膀,便下的城樓了。

雜號將軍有很多好聽的名字,趙雲是白馬義從,所以趙雲在目送諸葛亮走後,無奈的一句話,可見趙雲是真的有些失望了:“還護衛將軍,叫個白馬將軍也行啊。”

就這樣,一夜趙雲都沒有睡好,想了很多事情,見到城樓上能望見太陽光線的時候,趙雲還是抖了抖精神,換了幾個模樣後,把一些心裡所想的煩心事給撤掉,而後換上了一身新的戎裝,畢竟自己這邊還是要接受封賞的。

今日的事情,劉備早就有了昭明,所以所有的城中之人,凡是參加過漢中之戰的人,幾乎都有了想法。現在時辰已到,各路人馬陸陸續續的進了行宮,負責查驗的人自然是以趙雲為首的一眾人,只是陳到早就被趙雲派到了劉備的身邊了。

“將軍眼睛多有血絲,可是昨夜沒有睡好?”諸葛亮的出現,自然是引起了諸多人的想法,紛紛示好之後,諸葛亮還是來到了趙雲的身邊。

“軍師,昨夜是有些沒睡好。”雙方都知道這是什麼緣由,自然也不會因此還多少說什麼,兩個人心照不宣,在諸葛亮的帶領下,所有的人們都有入得行宮後,便被拉入到了宮殿裡。

這是自封漢中王后,劉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做在這裡。蜀地成都城,在呢麼說也是上千年的古城,也在不斷的擴建,這行宮的模樣,也不次於許都的皇宮,所以此時的劉備,儼然已經是這裡的土皇帝了。

“漢中王!”在諸葛亮和法正的帶領下,一字一句的喊出了漢中王后,所有人都很激動,也很緊張。劉備自然也是激動和緊張的那個,在所有人都吶喊完後,竟然忘記了該說什麼了。

諸葛亮怕劉備尷尬,便把做好了封號,遞給了劉備:“大王,入得益州,以及漢中之戰的功臣名單,已經列好了,現在是封賞的時候,請大王先行閱之後,再做定奪。”

劉備這才回了神,剛要開啟,便有收了回去:“軍師的定奪,便是玄德的定奪,軍師直接封賞便可。”

此話一出,大殿上的文臣武將,都開始已竊竊私語了。畢竟這算是一個土皇帝,作為近乎是丞相一職諸葛亮,此時儼然是受到了絕對的信任,這在以法正為首的益州派,包括黃忠為首的荊州派人來講,都是很不理解的。

但即便是不理解,這劉備如此信任諸葛亮,還是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支援,這等世代,還能有君臣同心的模樣,恢復中原的信念,沒準還真的能實現。

諸葛亮是最為激動的那個,緩了好久之後,換了幾個無比堅定的模樣:“大王,遵命。”

諸葛亮大手一揮,便有幾個大箱子,從外邊抬了進來,諸葛亮自然不會單單用一個手書來確定官位,自己製作了所有封賞之人的手書,每念一個,就要吶喊一個人來取得。

最開始是幾個謀士的官職,雖然不高,但也算是平和,幾乎元老派系,荊州派系,益州派系,乃至原先在益州之內,最古老的那些東州派系,都有人參與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因為名聲在外才獲得封賞的,也沒有什麼功勞,但誰都沒有怪罪諸葛亮,這也是在幫劉備解決麻煩。

但所有人都最重視的,還是將軍派系,畢竟亂世中,軍權才是王道,手上有兵就可以做很多事情,連挾天子以令諸侯都可以。

“接下來,武將封賞開始。”隨著諸葛亮的這句話,連那些被封賞的文官,也多少站直了身子。

“封,漢壽亭侯關雲長,為蜀漢前將軍,統領荊州之事。”由於關羽需要鎮守荊州,這封賞是關羽的兒子關興領取的,手握前將軍詔令的關興,儼然已經成為了新一代的領軍人物:“謝大王。”

關興很聰明,知道最終要謝的,是劉備。但在走到諸葛亮身邊的時候,還是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軍師。

諸葛亮會意,接著說道:“封張益德,為蜀漢右將軍,統領江州之事。”

張飛只允許自己比關羽低,現在被封為了右將軍,自然是認可的。只是原本連張飛都認為,自己會成為漢中的負責人,但此時竟然只是一個江州,所以看著諸葛亮的樣子,也是有些不太好:“謝大王,謝謝咱的諸葛軍師,給了咱江州之地啊。”

張飛說著風涼話,在眾人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下,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諸葛亮也是儘可能的閉上了嘴,開口繼續說道:“封馬孟起,為蜀漢左將軍,統領涼州之事。”

諸葛亮說的涼州,意思就是告訴眾人,現在這涼州雖然屬於曹操,但今後一定屬於蜀漢。劉備對此深感佩服,把一個今後需要爭奪的地方封賞給這個引得自己家族滅亡的人手上,是最合適不過了。

馬超倒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今後努力便可,還覺得在這裡,有可以玩命的可能,也是挺有希望的:“謝大王,謝軍師。”

諸葛亮見前三個封賞都沒問題,而第四個封賞,趙雲是淡定的,黃忠也差不多,甚至覺得給趙雲也挺好。但唯獨魏延,在幾次大戰都玩了命的打,可就是沒有合適的任務,自然也沒有合適的軍功了。

諸葛亮看著魏延那眼巴巴的模樣,生出了一絲反感:“封黃漢升,為蜀漢後將軍,賜關內侯。”

由於幾個重要的地方都有人,尤其是漢中,劉備幾次推薦魏延,這在諸葛亮的眼裡,是沒有辦法的。所以對於在漢中之戰立下赫赫戰功,手刃夏侯淵的黃忠,為了對荊州派系負責,也就只能封個可有可無的關內侯了。

黃忠早就有了最差的想法,現在還是四大將軍不說,還被封侯,這是出乎了意料:“漢升謝謝大王,謝謝軍師啊。”

四大將軍封賞完後,便是雜號將軍。雖然漢中之地要給魏延來守,可諸葛亮就是要把魏延,排在趙雲之後。

“現有封賞,為雜號將軍。趙子龍聽令!”諸葛亮先提了趙雲,趙雲大步一邁,單膝跪地:“子龍在。”

“封,趙子龍為虎威將軍,統領益州所有護衛軍。”諸葛亮說完,趙雲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護衛將軍,還是虎威將軍?而且把整個益州的護衛軍都給了自己統領,單單這一點,就出乎與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趙雲本人。

“子龍,愣住了,趕緊領賞啊。”在劉備的提醒下,趙雲才上了前來,接住了諸葛亮的封賞:“謝大王,謝軍師。”

等下了臺階後,魏延被封賞為漢中統領的聲音,已經被趙雲略過了,在幾次掙扎後,趙雲還是忍不住的拿出了詔令出來,悄悄的開啟。

而後赫然是虎威將軍四個字,讓趙雲緩緩的閉上了眼,知道昨夜肯定是諸葛亮故意逗自己,護衛虎威,聲音雖同但意義不同,只是在趙雲的心裡,都是一樣的,自己在蜀漢這個有理想的地方,要用虎威將軍的名號,來做護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