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再回憶一下,您昨晚九點到十二點確實在屋裡?沒出去?”
小狐搖搖頭:“沒有!”
“那打擾您了,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您想起什麼請隨時和我們聯絡。”年長警察遞給小狐一張紙條。
“好的。”
說完兩位警察走出了小狐的院落。可沒走出多遠那年輕一點的警察終於憋不住了。
“頭,你相信她說的麼?”
“我不敢肯定,她說話的時候總是低眉,似乎在回憶別人的話。”
“我就納悶了,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孩,怎麼會住到這裡?而且她還知道這裡鬧鬼。”
“看你兩眼放光,有什麼想法!”
“沒想法,我……我觀察了一下她的院子,一切都碼放整齊,整理的乾乾淨淨,看樣子是要長住了。”
“我們還會見面的。”年長的警察意味深長的說道:“走吧,看看這周圍的情況。”
“頭,你看!”
“小吳,別大呼小叫的。”
“是!”吳軒欲彎腰撿起地上的益達瓶子。卻被拉住。
“戴手套,用鑷子。說不定有用,儲存指紋。”
“哦,頭,還是您有經驗。”
“你這小子實習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這麼毛手毛腳的。”
“看這瓶子乾乾淨淨,上面的顏色鮮亮,不像被擱置很久。”
呂鳳水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瓶子距離小狐的住處不過00米,那個瘋子牙上沾了塊口香糖,如果這瓶子是他留下的,那他面前的這棟別墅和裡面的人應該脫不了干係。
這裡鮮有人來,雖說因為以前鬧鬼的是鬧的沸沸揚揚,可畢竟沒出過什麼大事,而這個女孩才搬過來不過兩天,竟有一死一傷,呂鳳水的眼前一片烏雲。
“小吳,要找人監視這裡。”
“我就可以。”
“你?”吳鳳水眼神瞟了他一眼,這小夥子熱情洋溢,聰明機智,可就是有時候毛手毛腳,沒有耐性,偶爾還很頑固,好好培養培養還是個好苗子。
“頭,你不信任我?”
“你小子,該不會是看人家女孩漂亮想套近乎把?”
“哪能呢!咱人民警察,正直善良,嚴肅認真,不拿群眾一根一線……”
“得得得,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好好幹!”
“是,保證出色完成任務。”吳軒正兒八經一個敬禮,倒讓呂鳳水覺得好笑。
警察剛走,小狐進去撥通了章凡的手機。
“喂,小狐。”
“還真被你說中了,果然有人過來詢問我?”
“他們沒刁難你把。”
“沒有,挺客氣的。”
“那就好。”
“我都按照你教我的說的。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嚇他們的……”小狐很是後悔,本來只是放縱老鼠嚇他們走,沒想到他們這麼不經嚇,一個失足死了,一個瘋了,當章凡打電話告訴她這事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她就把昨晚的事和章凡說了一遍。
“小狐,現在事態嚴重,還沒有平息,警察一定還會去你那裡,有可能已經把你監視起來了。”
“他們……為什麼監視我?”
“你想想,這方圓幾公裡就只有你這一戶人家,而那具屍體就在離你不遠的後山。”
“那我該怎麼辦?”
“你就照常生活,就當什麼事沒發生過,反正人不是你殺的。我們必須搬走,我正在找地方。”章凡心急如火。
“可我喜歡這裡,不想搬。”
“你如果不搬走那更讓人懷疑了,一個女孩子,周圍死了人竟然不害怕,別人會起想法。”
“那我變個法走了,誰也不知道。”
“他們會以為你畏罪潛逃……”
“那我聽你的。”
“一會我去給你送吃的。除了院子,別的地方不要去。”
“恩!”小狐最近也有些懶散,不想動彈。
又是這樣一個晴朗明媚的初晨,小狐的心情卻沒以前那麼爽朗,自從發生那件事,小狐心裡一直不安寧。
她正在躺椅上呼吸新鮮空氣,遠遠便聽見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又會是誰來了?想偷窺她的人?警察?還是章凡?
車子越來越近,小狐聞出來了,是刁德財,可她懶得躲他,在躺椅上沒動。果然汽車在別墅區轉了幾圈,最後嘎然而止停在了小狐門口。
“小狐小姐,我們老闆來看你了。”
小狐慢慢睜開眼睛,露出一條縫隙。目光茫然而幽深,算是和刁德財打了個招呼。
“我們老闆來看你了。”墊子又十分客氣的說了一句,小狐依然沒有什麼讓人驚喜的表情。
刁德財推開墊子,輕輕湊到小狐面前,一股惡臭襲來,小狐趕緊把臉轉到另一邊。
“小狐,我是專門來看你的,為了來看你,我特意推掉了幾百萬的大單。”
聽這話一旁的墊子快要吐了,真虛偽,女人再重要也沒有錢重要,否則就會昨天來看小狐了,把昨天和今天的事混搭一塊說,這刁德財哄女人的本事可真是一流。
“小女子謝了,承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
“為了你小狐我刁德財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只要你喜歡。”
“承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
刁德財來回搓著手,不知道如何才能引起小狐的興趣。
“小狐,我聽說這裡鬧鬼,你怎麼敢住這麼晦氣的地方。”
“我不怕鬼!”
“聽說前天這裡還鬧鬼了。不要把我的小美人嚇著。”
小狐忽然圓睜雙眼,眼睛直視刁德財,現出絲絲肅殺之氣:“我就是那個鬼!”
刁德財眼前突現一個骷髏頭,張著大嘴露出森森白牙和他說話,他霎時被嚇住了,全身震顫,似乎要暈倒。
“老闆?老闆?”斷指身疾手快,扶住了刁德財。刁德財一下清醒過來,仔細看了看小狐,這眼前的分明就是小狐,自己剛才是怎麼,眼前出現了骷髏頭?刁德財晃晃腦袋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興許是剛才提到鬼神的事情自己腦海裡不自然的浮現出那個形象。
“小狐,我給你安排了一棟更好的別墅,不如你搬去住?”
“小狐只喜歡這裡。”
“那裡有十幾個傭人專門照顧你,在那裡你一定很舒服。”
“不必,好意心領了,小狐要休息了,請回!”
小狐說完起身進了屋子,插上門閂,把刁德財等一干人晾在那裡。
“老闆,怎麼辦?”
換做別人,對這樣的羞辱刁德財早暴跳如雷,幾巴掌煽的不知道東西南北,可這是小狐,他極力忍著忍著,一股努力鬱結於胸口,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不就是個女人麼!”刁德財渾身散發著邪惡的氣息:“只要被我睡了,看她還清高到哪去!以後還不乖乖的往我懷裡鑽!哈哈哈……”
“老闆?那……”
“女人不收拾不行,不收拾就要上天,越寵她越不知好歹,黑皮,現在就把門給我砸開,我現在就要了她!看她青春可人的樣,我驗一驗就知道是不是雛?”
黑皮沒怎麼費事就輕鬆把門開啟,刁德財大搖大擺的進了屋。
“你們都在外面等著,別攪了我的好事。”
“是!”
所有人都乖乖退到門外等候。
果然沒一會功夫,屋裡就傳來了撩人的聲音,都是刁德財發出的。他可真不避諱,隨從們也都習慣了。
“啊……”
“好痛啊!”
“媽的,我要死了!”
“救命啊……”
這是痛並快樂的呼喊,撩撥的所有人都心旌盪漾。老闆就是老闆,想要誰就要睡。想玩誰就玩我,而他們是連口湯也喝不上。
“吱呦……”門緩緩開了。墊子滿臉笑容正要上前恭賀老闆喜得新人,卻沒看見人!
“哎吆……哎吆……”地面傳來痛苦的呻吟,所有人一低頭,不禁大驚失色,眼前一個鼻青臉腫外加血跡斑斑的人,正吃力往外爬,
他是誰?
“救……救……救救我……”一個聲音微弱如蚊蠅。
老闆!
刁德財!
眾人驚愕,齊齊擠上前去。
蘇離城某醫院!
刁德財如一具殭屍被纏的密不透風,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姜瓊在病房門口瞥了一眼,來向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我丈夫她怎麼樣?”姜瓊很少在公共場合出現在刁德財面前。但是既然他住院了作為名義上的夫妻總該看一眼,好知道是死是活,她心裡也好有個數。
“他沒有性命危險,基本上是軟組織損傷。”
姜瓊心裡很失落,怎麼不落個殘疾什麼的。但仍故作驚訝的問:“都包成這樣了還只是軟組織損傷?你們確定沒有傷到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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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又翻了翻病例和CT片,非常確定的說:“沒有。”但是他也疑惑萬分:“您先生是怎麼受的傷?什麼人打的?”
“哦……我也不知道,”
“這個人的手法不是一般的高明,招招中的,肉都打爛了,卻沒傷著骨頭,能將他打成這樣的人必定是個奇人。”醫生不住的感嘆,行醫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遭遇到這種情況。
“奇人?”姜瓊到覺得這個人很無能很窩囊,幹嘛不多使那麼一點點勁,打碎他的骨頭才叫奇人。
醫生看見姜瓊的表情,以為是對自己不滿,人家都遭了禍了,他似乎有點不近人情竟然讚歎打人的是個奇人,於是馬上恭敬的說道:“您放心,換幾次藥,您先生很快就好起來了。”
“哦,謝謝。”
醫生去忙別的了,姜瓊這才進病房正兒八經的看了一眼刁德財。
“嫂子!”在一旁迷糊的墊子看見姜瓊進來起身打了個招呼。
“怎麼弄成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