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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地怨

靈礦落地,沒了事的陳玉衡就帶著一袋當地特產回到了校園裡。

李荔找到正在啃瓜的校長,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他。

“是嗎?”

“把東西給我瞧瞧。”

陳玉衡站起來,和李荔交換了信物。

他給學生招待了一整個新鮮的甜瓜,李荔也是給了校長貢獻了一把充滿鄉土氣息的草。

李荔啃著瓜,看校長把草和土捏在指尖嗅聞。

“沒什麼問題。”

“這樣吧,你把那個地方告訴我,過兩天我就去看看。”

“好哦!”

李荔就把那個讓她感到不舒服的小山坡地點告訴了陳玉衡,然後繼續帶著疑惑,兩條胳膊裡各夾一個瓜回去了。

等回到寢室,李荔就把這個事情和周清清一講。

周清清暫停了學習,開始跟她做推測。

“是不是那地下有個亂葬崗?”

“不是吧?亂葬崗的畫風不應該特別淒涼詭異的嗎?”

那個小山坡只單純的講風景,可謂非常優美,充滿了小清新之感。

要不然也不能吸引女大學生過去拍照野餐。

而亂葬崗一團雜亂無章的死氣,又因為裡面擺的人死法千奇百態,指不定就有心懷怨氣的。

現在的世道雖然不能讓死人憋氣變成殭屍,但沉澱下來的各種惡氣,仍然可以讓法眼察覺到,就算墳頭之上已經長滿了花花草草,可還臭的還是臭。

一點都比不上陵園那種沉寂有序的死灰之氣。

周清清想了想道,“我聽說澳國那邊……歷史遺留問題挺多的。”

澳國的建國經歷和漂亮國差不多,同理可證,登陸那地方的白人對當地的原住民,做了類似漂亮國的行為。

比如說打著“普及文明”“馴化落後野人”的名義,把原住民的孩子強行聚集在一起,然後就痛下殺手。

前幾年澳國翻地,不就從幾個“學校”下面,翻出來滿是骨頭的大坑嗎?

“我覺得和過去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李荔搖了搖頭,“那裡距離丹室不遠的,就算下面有奇怪的東西,肯定早就被丹室的火給燒乾淨了。”

“那能是什麼東西,讓你覺得不舒服呢?”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找校長去了!”

校長都出馬了,肯定沒有問題。

李荔信心十足的說道,然後就抱著自己疼愛的大貓咪給予了幾個愛的親親。

“好可愛哦!”

“等媽媽學會了障眼法,一定要帶寶寶出去大吃特吃!”

把臉埋到東北金漸層暖和的肚皮上,李荔用夾子音毫不留情的cpu著滿臉無辜單純的未成年老虎。

周清清看著心癢癢,沒有重新再去看書,也攬過自己的那只,對著它又揉又搓了起來。

因為生活過得如此放縱奢靡,第二天,李荔就身體不舒服了。

由於張機老先生更喜歡在凡俗界混跡,現在還沒有回來,學校的醫務室裡面只有個新來的周思博。

“你也會治病嗎?”

李荔軟綿綿的趴在醫務室裡面,看著穿著整潔的周醫生,“水平好嗎?”

周思博回憶了下自己割過得蛋皮,肯定的回道,“水平還行。”

他可是專業的獸醫!

陳校長說過,中州大學的學生個個身體倍兒棒,他按照自己的習慣開藥,並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當然,說這話的陳玉衡其實也是在打趣學生們。

他不覺得修仙之後的小孩兒還能去感冒發燒,所以一直放任老先生在外為人類做貢獻,招周思博更加看中他在對付小動物方面的經驗。

一點都沒想到,真的會有學生生病。

而周思博也沒有真自顧自的去治人,而是把李荔的症狀認真做了記錄,打包發給了校長。

正在後山飼養小妖怪的陳玉衡趕緊來到醫務室,並對張機老先生進行了實況轉播。

老先生和陳玉衡想法一致,覺得修士不會有小打小鬧的病症,不是很需要留在中州,因此安心的在凡俗界進行巡迴義診,同時學習新的醫學知識。

結果,學生們總能給長輩整點出乎意料的問題。

李荔整個人的確是發燒了,各種症狀和感冒如出一轍。

如果她是個普通人的話,完全不值得讓陳玉衡、張老先生和資深獸醫周思博圍著她,整個三方會診出來,直接送到地方小診所就行了。

“沒有任何病邪之氣干擾。”

老先生影片判斷了下李荔的面相,先排除了有人給她暗中下咒、或者李荔遭到病氣入體的可能。

“最近有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吃了什麼東西嗎?”

老先生透過螢幕,溫柔的安撫著李荔的精神。

李荔眼淚一包,瞅著陳玉衡不說話。

陳校長立馬知道,她指的是啥了。

“我知道了。”

“我現在就去澳國,給你查查根結何在!”

他站起來,想著那地方著實有古怪,光自己去還不夠。

於是陳校長又把幾個學生叫上,讓他們一塊去看看澳國那塊地的風水。

周清清是陪著李荔來看病的,正好就被校長給抓了壯丁,在李荔艱難的“一定要替我報仇!”等申訴下,也被迫來到了澳國。

乘坐騶吾,享受了一陣眼花繚亂後,陳玉衡就帶著七八個學生來到了那裡。

先落腳在丹室之內,然後出現在了無人的地面之上。

行走一會兒,那個據說導致李荔吃壞肚子的小山坡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裡沒有什麼多餘的氣息。”

王騰在周圍轉了一圈,率先舉手把自己的答桉說了出來。

其他學生也說自己沒有察覺其他東西。

但該有的疑點,他們並沒有忽略掉。

比如之前李荔就意識到的,這裡並沒有應該的鳥獸痕跡,一些跑得快,心思細膩的學生,還去了周邊的人口聚集地看了兩眼。

“校長,我們幾個在村子裡轉了轉,發現這裡的人患病率好像挺高的。”

地方偏僻,並不代表周圍就沒有人居住了。

實際上,現代只要是個能住人的地方,十有八九會出現有人類的蹤跡。

更何況白皮倡導“勇敢開拓”,天性就喜歡冒險。

“荒野求生”和“從原始手搓到工業革命”這種型別的片子或影片,基本上是由西方首先創作出來的。

而且新南威爾士州在澳國的地區管理體系中,屬於中上等,有經濟有人口,在這邊有幾個村鎮,並不稀奇。

陳玉衡老早就曉得那加起來人數都不滿一千的村鎮存在了,只是懶得去管罷了,根本不擔心他們會察覺到位於山脈之下的己方活動。

周清清和王騰等同學,把擴大範圍後的檢查情況遞交給了陳校長。

“我們用幻術去詢問了下村裡人的事,他們說從今年開始,有不少人突然生病,做了檢測也沒有任何病因發現。”

……

由於陳玉衡有意鍛鍊下學生的實踐能力,鼓勵他們多多嘗試,就沒有規定他們必須在多少時間裡完成自己交付的檢查任務。

所以在初步判斷,這個山坡和樹林真的沒有可以讓他們抓到的線索後,王騰這個主意最多的乾脆主動聯絡上了周清清那邊。

“合作吧,各自分頭查,效率太低了。”

周清清點頭道,“可以……那我們先交換一下收穫,想想還能從那些方面進行增補。”

“這裡安靜到了不尋常的地步,我在林子和四周坡地上轉了一圈,沒有一點動物存在的跡象。”

“我倒是看到了幾隻鳥,遠遠的飛著,但它們都給會繞開這個地方,稍微一靠近就偏離掉頭了。”

“這個地方太小,資訊不多,要想多知道東西,就要找更多的人……咱們去附近的村鎮吧!”

王騰指著遠處的一點炊煙,說那裡肯定有人生活。

他也用卜算、望氣的法子看過,這邊一左一右,正好有著兩個村子。

他們合力之後,一共有五個人,可以分成兩個小組,分別選個村子去問人。

於是王騰和周清清各自帶著同學去了。

經過一個月的學習,他們對於基礎的障眼法已經做到了較為完美的掌握,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施法者本身沒有太過於劇烈的情緒變動,導致法術中途失效,那湖弄一個普通人還是可以的。

王騰就給自己套了個中年白人的虛擬面具,對遇到的附近住民進行暗示,讓他們在和自己對視的第一時間,精神恍忽一下,轉而對自己充滿好感,便於他套話。

他選擇訪問的村子很小,應該只有兩三百人的樣子。

這種體量在華國是很少有的,但國外的人口基數本來就不大,幾十萬都能算是“大城市”了。

人少,老年人也佔比也較多。

這並不是什麼“獨居老人”“留守兒童”啥的。

根據當地村民所說,前幾年這裡的人還有不少,也有青壯年留在村裡生活,做個小農場主,或者經營一些“農家樂”。

畢竟靠近國家公園,每到放假時候,總會有城裡的有錢人過來旅遊,到時候他們的吃喝拉撒,都是當地人賺錢的路子。

但從四年前開始,澳國的山火就不斷燃燒,年年都要爆發。

最勐烈的一次,基本把所有國土都覆蓋了,國家公園都被燒掉了一小半。

而外國的滅火效率,差不多和華國的成反比——

因為,外國的滅火隊伍很多都是私人經營的,或者尊重“自由民主”,講究個拿錢辦事。

而這片地區,有錢人沒多少,在村莊裡生活的人也很重視自給自足,不想掏大筆的錢出去支付可能產生的滅火費用。

遠端趕過來滅火,對滅火公司來說,最後收支也很難平衡。

澳國公家更是覺得,他們土地多的是,根本不怕燒。

至於森林焚燬造成的環境汙染和生物破壞……哼,那都是說給華國聽的!

他們哪裡真的會去做?

所以澳國的山火越燒越勐,遲遲得不到解決。

四年前的那場,直接燒了半年多,最後還是大自然看不下去,趁著秋冬下了幾場雨,才把蔓延全國的大火給撲滅了。

從此之後,國家公園附近的村莊開始人口流失。

公園被燒了,對城裡人的吸引力就降低了,當地人失去了一個收入來源。

而且可能是靠近山火,吸收了很多菸灰汙染的緣故,村莊裡的人斷斷續續開始生病,但就是無法查出是什麼病症。

不止他們這個村子,

附近的都是如此。

“我們沒有太多錢生病……你知道的,只是呼叫救護車就要幾千,然後還要去醫院排隊幾個月,最後醫生給你開的診單,很有可能是一支價值上千澳元的生理鹽水注射針!”

“這是破壞大自然招來的報應,上帝要降下懲罰,因為我們的不虔誠,還有我們的貪婪索取……”

跟王騰講這些的老太太很虛弱的躺在自己院子的躺椅上,蒼老如樹皮的手在胸口劃了個“十字”,隨即開始祈禱神的寬恕。

王騰趁機給她做了個身體檢查,沒有在老人體內發現什麼重金屬沉積啥的——

眾所周知,

外國的空氣之所以香甜,那是因為外國在以前會使用鉛做下水管道,以及使用了大量含鉛汽油。

白皮在環境保護上,嘴皮子動的最厲害,做起來就扣扣搜搜的,工業化時代搞得汙染,到現在都還有殘留。

王騰就擔心這裡的頻發病症,是因為這些事兒而產生的。

幸好,

它不是。

只從肉體上進行單純分析,這裡的人和李荔一樣,沒有絲毫病氣,本應是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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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各種各樣的虛弱,癌症不發瘤子不長,人卻一個接一個的不行。

周清清回來後和王騰對了下答桉,發現雙方情況一樣。

“那你們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陳玉衡背著手,老神在在的問他們。

王騰想了想,最後還是堅定的認為,“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症狀已經顯露……所以我覺得,是這裡的土地出了問題!”

陳玉衡聞言,笑了。

“你說得對!”

他給了王騰一個肯定的答覆,“的確是這片地有問題。”

“說實話,這種現象在修行界其實也非常少見,要是李荔沒事,我沒被催著過來看兩眼,都不知道這事兒又出現了。”

“那可以解決嗎?”

有學生問道。

能夠讓修士和凡人都一起生病,這個問題看起來挺大的樣子。

他們也擔心哪天,這種事兒也發生在自己老家那裡,突然之間,好端端的人就病怏怏了,半死不活的模樣,怎麼治都治不好……

雖然從入學之初,老師上課就跟學生不斷強調仙凡之別,但古代大能修士都不能完全放下人間事物,更何況一群學生?

但陳玉衡搖頭否認了。

“這不是我能解決的。”

“地怨是天地生恨,除非你有改天換地的本事,不然是無法化解這種難題的。”

“不過這種事根據記載,極為罕見……不過考慮到近現代西方做的事,引起地怨也是情有可原的,算他們自作自受吧。”

“走吧走吧,都浪費一天時間了!”

陳玉衡搞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裡就有了底,開始帶著一串小的返回中州大學。

在騶吾號上,周清清他們向校長討教,他剛剛說的“地怨”是什麼東西。

“地怨不是東西……硬要解釋的話,可以去將之看成是老天爺針對一地生靈,降下的災禍。”

主界的生靈,都是要生活在大地之上的。

就算是海洋,那也有個底兒存在。

從修士對大地的廣義解釋,即是“地殼之上”的那一面。

即便飛鳥,即便游魚,都有落於地面的時候,都要依靠在大地的懷抱裡進行生命的繁衍。

可如果有一天,

它們耐以生存的土地拒絕了這群生命,不願意再接納它們呢?

離開了大地,

就像草木被連根拔出泥土,

無法再從土地裡吸收養分,其結局也可以猜到了。

被這片大地拒絕的生命,會一直衰敗下去,直到死亡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