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天沒上網，怎麼話題變得這麼兇殘？”
忙活一天，好不容易結束工作的陳玉衡難得上網看了一眼，發現論壇走向已經有點可怖分子的味道了。
早知道學生這麼兇殘，自己就應該趁著上個月軍訓的時候，給他們扔掉有殺傷力的玩意兒，過一把“傭兵自重”的癮。
守門石獅子在新陣法的作用下，也有了聯網中州論壇的資格，瞅著學生的討論也忍不住發言，“我要是上陣，能一口嗦三個！”
“咖哩味兒的不好吃！漂亮國肥胖率太高了，你也嗦不了三個。”另一頭很嚴肅的反駁它。
……
“算了，反正只是網上口嗨。”
只要不違背道德良知和法律，陳校長才懶得管別人的網路發言。
他明天還要繼續幹活呢。
一大清早要去聯絡一下施工隊，定好工期，林清池那邊也要催他去把各種證件拿下來。
無證經營食品，
那可是缺德大發的事兒！
陳校長的道德水平可做不出這種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陳玉衡就開始打電話。
首當其衝的就是他上次合作的唯物主義的那一家。
這家在陽翟不是很有名氣，估計是小公司所以大膽子，有錢就敢接活兒。
而陳玉衡對他們建的牆也比較滿意，雖然看上去有點簡陋，但品質還是過得去的。
就是不知道人家承不承辦鐵皮廠房。
陳校長打了電話諮詢，對方一聽只需要整個簡單的鐵皮子廠，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就是價錢有的商量。
出來做事的，誰不想多掙點錢？
可陳玉衡此時手頭不比之前了，沒有再中過五百萬的彩票，所以也跟老闆好好掰扯了一通，最後約好中午過來看一看情況。
要是差不多，就籤合同交定金，三天之內開工上馬。
陳玉衡當然同意。
他自己摸魚很快樂，看到別人努力工作就更快樂了。
廠子早點建起來，中州大學也能要點補充財政。
於是中午時分，中州大學的陽面入口，迎來了一車的麵包人。
工頭見了陳玉衡，對這位英俊帥氣，卻從事不法行業的年輕人印象非常深刻。
“你不是開學校的嗎？”
“你那個……那個民俗大學呢？”
工頭老李一見這地方還是之前那破爛模樣，心裡不由得欣慰——
幸好這小夥子沒真去騙孩子前程，不然這孽不得造大了？
結果陳玉衡掏了手機出來，把林清池摸出來的中州大學百科介紹給老李看了眼，“建著呢，已經收了小兩百學生入學了。”
……
老李聽了，差點一口氣噴出來。
網頁做的像模像樣，照片也是清晰明亮的，還不知道是從哪兒盜來的。
反正老李不信這見鬼的“中州大學”。
這破地方與其說建學校，老李更願意相信陳玉衡騙了兩百個孩子來跟他做傳銷。
而且這裡是學校，你現在要把房子改建成廠子，目的何在？
真的很離譜！
“行了，別較真，又不關咱們的事！”
老闆拉住老李勸道。
做生意講究一門歸一門。
既然人家只請自己來建廠，就不要去摻和其他事情了。
這年頭，好事可不好幹，要真惹急了出錢的，他們這筆買賣就做不成了！
於是老李只能把氣憋了回去，心想這姓陳的做事不靠譜，嘴上手上各自一套，怕是個腦子有病的。
自己不能太關注，不然也得被帶歪了！
把環境看了一下，又確定了下陳玉衡的要求，雙方就簽好合同，預備動工了。
陳校長收好自己那份的紙質契約，目送人都走完了，才憑空摸出一把小團扇，給自己扇了扇風。
隨著扇子搖動，周邊急劇變化。
空間輕微扭曲後，從原來的破舊老宅，變成了一棟古色古香的高大閣樓。
閣樓之前，矗立著兩頭威風的石獅子。
這個，就是中州大學的新門面了！
可花了陳校長不少積分呢！
“寶，咱家越來越好看了，以後孩子出生了，我一定要好好培養他，給他最好的生長條件……”
看著這棟自己精心設計建造的閣樓，陳玉衡越看越喜歡，又去後臺騷擾系統。
雖然沒有回應，但是快樂已經分享出去了。
雙倍的快樂，讓陳校長沒有因為自己愛人的冷漠而失落。
“有了這排面，青丘國的那群狐仙見了應該也要誇兩句吧？”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青丘國如今雖然落魄了，可好歹是跟著人族混過千萬載，並且見證過仙道輝煌時代的。
要是聯絡建立好後，來的狐仙多了，指不定就有亂嚼舌頭的要搞對比，說中州大學哪哪兒不如過去修士門派的地方。
陳玉衡才不要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正好排面整出來了，以後再招學生，也不至於出現之前的情況。
起碼看著大氣富貴，總能讓人多信幾分的。
陳校長滿意的在閣樓裡轉了兩圈，讓石獅子看好大門後，就回到校區，預備青丘國打洞的事了。
等到打完洞，一切就走上正軌了，完美的迴圈建立起來，陳玉衡躺著不幹活都不用擔心其他的事兒了。
……
“你說奇不奇怪？”
一個月後，因為後面沒有工程要搞，暫時失業的老李在跟朋友喝酒的時候，把自己剛剛建完的一筆單子拿出來當做談資。
正好現在11月了，天氣涼的很，朋友聚在一起喝酒暖身，不扯點什麼實在對不住這氣氛。
“我前幾個月碰見了個腦子有病的，說要在我們陽翟開大學，結果嘿！”
“確實是個精神有問題的！”
老李紅著臉，醉醺醺的開始跟朋友說自己對陳玉衡還有那個“中州大學”的觀察告訴自己的好兄弟們。
“……我們陽翟這小地方，哪供得起大學啊？”
“就是，就算上頭的領導想高校想瘋了，也抵不過京城裡的檔案啊……挖了的湖都給咱們強制回填了，剩下來的水運到京城灑高爾夫球場去嘍……”
哥幾個湊在一塊，那叫個有啥說啥。
如果不是因為奔五的年紀，有點跟不上時代潮流了，放出去妥妥的幾個鍵仙。
“而且那老闆也很有問題。”
“他讓我們幹活只准在白天，晚上不讓我們去……本來老闆想著趁著年底多接幾筆生意，早點完活早點去下家，結果就因為他這樣的要求，愣是拖了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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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越想越覺得古怪。
雖然他只是個工頭，去了也要忙著搬磚和監督人搬磚，可因為心裡惦記著打擊黑惡勢力，所以對陳玉衡和林清池這兩個看上去很奇怪的青年施加了額外的關注。
現在酒精一刺激，本來不多的畫面在大腦的自動補充下，顯得極為清晰和邪惡。
“那不是挺好嗎？正好現在天黑的早，晚上也冷，讓你們只幹早上，屬實好人吶！”
老李的本家，人稱大李的那位大著舌頭說道，覺得這算什麼問題。
“不是……就他們那點地兒，稍微一趕工就能弄好了，結果那人愣是不讓我們弄到天黑，太陽還沒下去呢，就趕人了。”
這還不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