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一件事——”
老李眼睛一眯，努力回想自己的發現，“那地方八成有地道！”
“咋？”
“就是之前他種了樹，因為要建廠房，就被推了……反正地方空曠的我一眼能看完。”
“廠房那時候也正在搭，裡面是藏不了人的。結果好幾次，我看那個姓陳的假校長跟他手下那個禿子，一邊說話一邊往牆拐角走……過個彎就不見了！”
“我跟鐵門那兒的人打聽了，說沒人出來，可我也沒在那片地裡看見他們了……”
就這情況，還不奇怪？
也就是陳玉衡出沒於白天，長得也不符合鬼片設定，不然老李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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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成啊，難道真是傳銷？”
大李聽了堂哥的話，腦子一激，酒醒了一點，但還是醉醺醺的。
按照民眾樸素的分析法，做事神神秘秘古古怪怪，要麼傳銷要麼吸獨，反正是要舉報的！
那姓陳的還自稱自己已經找了幾百個“學生”，要整個簡陋廠房……
越想，越符合傳銷組織特徵！
“哥啊，俺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娃兒被人騙上邪路啊！”
大李拍桉而起，喝了酒之後，他覺得自己就是蓋世英雄，要和世上所有的邪惡對敵！
老李也已經喝懵了頭，渾身暖呼呼的，有種力氣發不出去的騷動感。
大腦短路的他認同了堂弟的說法。
於是二人一拍即合，兩個酒鬼打算藉著酒勁，去當一回英雄，解救失足的無辜青少年們。
決意如此後，兩人為了壯行壯膽，又對吹了一瓶白的，喝的面紅耳赤，氣血方剛，猶如二十歲的小夥。
另外兩個喝懵了的已經困了，根本沒空搭理別人。
老李和大李也沒去叫人，出門騎了摩托就出發往中州大學那邊去了。
幸好哥倆是約在別人家裡喝酒，出門各自騎了車過來，不然就這醉醺醺的狀態，也找不到合適的座駕——
喝酒開四輪車，可是絕對不行的！
而中州大學那邊，陳玉衡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兩個不速之客。
他正帶著一群吸收完月華，閒得無聊的學生練習御物之術。
所謂御物，就是操控物體，做出各種神奇的動作。
像御劍飛行，實際上就是御物術到達高階後獲得的技能。
當然，這些學生是第一批入學的，學習至今也才兩個來月，再天才也沒辦法靠自己直接上天。
所以學生們御物，御的只是針、線這種小巧輕盈的物體罷了。
如果對自己的靈力掌控的不錯，能夠一心二用的話，還能整個“御火術”出來，當場搓個火球，然後控制著它在空中飄飄乎乎，配合一下已經吹起寒風的11月。
很酷炫，
很符合學生對自己修仙人士的地位。
所以在練習御物術的短短幾天裡，陳玉衡就收到了二十次“意外失火”的訊息。
而在這其中，還有個公然裸奔的人物。
“為什麼你對這事這麼執著呢？”
陳玉衡看著小鄧同學，陷入了深思。
鄧永豐一米九的大高個兒在校長室裡扭扭捏捏，企圖鴕鳥依人。
“真是意外……我想放火球來著，結果不小心把衣服給燒掉了。”
“衣服褲子一下子全都燒光了，又正好發生在食堂裡是吧？”
陳校長很無奈，“說實話，我很尊重學生的個人愛好，古修士的作風也有不羈的。”
“但食堂是一個神聖的場所，你不能在大家吃飯的時候，給人看髒東西。”
鄧永豐委屈的抱住了自己。
他不知道應該辯解，自己真的是不小心導致的衣物被燒這件事，還是應該辯解自己不是“髒東西”這件事。
但是不管他怎麼說，汙染校風是肯定的了。
“我中州大學建立以來，從沒有過像你這麼惡劣的事情！”
雖然這學校才建成三個月，可陳玉衡還是能理直氣壯的指責小鄧同學的不小心。
“如果之前鍛體沒有練好，我平時不用好吃好喝的改善你們的體質，那團火已經把你給燒死了！”
那無名火怎麼來的？
是鄧永豐閒得無聊，想要跟朋友裝逼，調動體內靈氣顯化出來的。
這種火焰比起普通火焰更難撲滅，釋放出的力量也更加強大。
如果用這種火去給大老點菸，哪怕只是個火苗，一不小心也是能把大老的腦袋都給點著的。
“還是校長對我們好！”
鄧永豐總算是找到自己能聊的話題了，當即雙臂一個用力，把肱二頭肌鼓起來，擺出經典的肌肉男姿勢。
“看看我這膀子，全是校長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我爹都沒對我這麼好過！”
你爹都打不過你呢，敢不對你好？
陳玉衡還記得報道那天老鄧臉上的淤青，知道他們家這是父慈子孝的，當即讓鄧永豐別擺了。
“行了，該罰還得罰……去食堂幫忙吧，要不是飯老頭反應迅速，給你澆了盆水，你身上可不止那一點燒傷。”
經過一個月的準備，分身提出的“影片吸引—建食品廠—出貨賺錢”的三步走戰略，已經差不多收尾了。
林清池和當地的領導喝了幾次酒，兜裡揣著證件就回來了，廠子簡單，再拖拖拉拉也在半個月裡全都整完了，貨品都是直接從食堂倉庫拉的，即拿即出。
可以說，硬體已經完備。
而軟體方面，又有誰能抵擋得住精靈的美色誘惑？
雖然在東北那旮瘩的薰陶之下，這些精靈絲毫沒有高貴神秘的氣質，初次登場還揹著衝鋒槍在林子裡挖野菜呢。
但本人實際如何，根本不重要，只要他們臉長得的確好看就行了。
氣質完全可以依靠環境和打光來襯托。
而且陳玉衡再三強調，讓精靈都閉了嘴，又在影片里加了幾段動人的bgm，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不足掩蓋住了，成就了近期網上爆過的一組“神級cos照”。
在網友的推波助瀾下，甚至還傳到了外網，在油管上都引起了一定的波瀾。
看臉嘛，
世界人民誰不喜歡看臉？
孔夫子都說了:食色，性也！
更何況“精靈”這一題材自帶流量，總會引來不少人的。
不過意料之中，在看著絕佳顏值強行爆紅之後，拒絕了網絡平臺以及星探們投來的橄欖枝，表達了自己沒有簽約意向的精靈們果然受到了限流，後面來的顏狗如果不特意去搜尋，還找不到那些照片和影片。
這是比較可惜的，陳玉衡也不跟那些限流的網站計較。
畢竟在阻礙簽約這事兒上，最大的問題是公家不給安排戶口，而不是精靈們的主觀意願。
要是身份妥當，陳校長還真不介意手底下的人出道當明星。
誰都知道，當明星來錢可快了，做錯了事還會有腦殘粉主動給洗地，裝死就能解決一切。
趁著熱度高，陳玉衡就讓學生在網上註冊了幾個賬號，偽裝成“精靈cos”本人，時不時發點美照誘惑一下顏狗，然後就打廣告，宣揚中州食業。
效果非常好，哪怕中州食業連百科詞條都沒有，可還是吸引顏狗下單了。
甚至還有一口氣下了大量單子的，讓陳玉衡都忍不住懷疑這幾位家裡開了養豬場。
不過後面經過查證，這些人只是單純的土豪。
吃不吃這東西無所謂，
就是想在美人面前炫炫富，約出來聊一聊人生理想。
其中竟然還有個男的，
很有意思。
……
總而言之，中州食業眼下是開始營業了。
不管那些購買者想不想吃，可人家下了單，他們就得出貨。
“那你跟我一起，把這些東西放到外面去吧。明天一早就要打包送貨的。”
飯老頭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
食堂還是沒能升級，所以飯菜組合和另外打下手的廚房npc，看上去仍有較強的塑膠感。
也就是學生們習慣了，接受能力也強，才不會被嚇到。
“哦。”
鄧永豐乖乖扛起一大箱的食材，跟著飯老頭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