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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虛假的危機

“我是第十五分宗宗督左康,聽說這裡換了新任宗督,特地前來拜訪。”

郎盧看了看他。

(我可沒放出訊息,在這裡有他的人?他應該與前任宗督認識吧,不然也不會知道。)

郎盧將掃把放到樹邊,抱拳行禮:“幸會幸會,十六分宗現任宗督郎盧。”

“哦哦哦!原來您就是啊,您在這掃地我還真沒認出來。”

“哈哈哈,老了沒啥事做,也不想閒著,總想著為宗門做些什麼,所以給宗門打掃一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接下來你可就不閒了。)

……

早上四點左右,星夜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走著,旁邊店門都緊閉,人都還沒有起,天邊有些泛藍。

周圍基本都是住所,星夜為了不打擾他們並沒有騎上龍稜,而是牽著他。一匹馬和一名女子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明月變得暗淡,隱隱約約消失在空中。

“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

一輛拉著貨物的馬車從星夜身邊經過,經過的瞬間星夜的警惕之心瞬間拉到滿值,冥王的眼神也有所變化。

那輛馬車後面的貨物用著一大塊布裹著,密不透風,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東西。星夜與冥王察覺到,裡面的氣息是微弱的“生”氣。那裡面裝的都是人,而且不在少數。

「龍稜,化為龍飛到天上。星夜追上去!」

「是。」

龍稜化為一道光球直衝雲霄,在雲層中化為盤旋的土龍,在天空中看著這輛馬車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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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身影氣息消失,融入影子中,進入這馬車下面的影子一路跟隨。

馬車跑的飛快,一路顛簸,上面的鐵架叮叮噹噹的響。不一會馬車在城門口停下。

“站住!通行令,後面裝的什……原來是大人,趕快放行!大人有所冒犯,請大人不計小人過。”

“無妨。”

這個所謂的“大人”發出的聲音是女人的聲音,可能是個女人。冥王為了進一步確認,感受了她的氣息,的確是女的。

女的幹這一行,真的少見。

沒一會馬車又動了起來,在這漫長的路程中,星夜聞到一股惡臭,像是臭水溝散發出來的氣息,在惡臭之後是叮叮叮的聲音,這個聲音不是上面的鐵籠發出來的,像是冶煉廠的捶打發出的。

馬車停下,周圍黑乎乎的,像是一個山洞。

「星夜現在可以出來了。」

星夜從馬車下面的陰影中出現,現在的星夜還處於隱身狀態,那些人看不到星夜。

在星夜面前有這兩個人,旁邊是一個大型建築。像是國務院,又像是一個教堂。這個建築的體型是「然寨」的兩倍還要多。

建築前面有著十二個巨型石柱,沒一道石柱上都有著不同的圖騰。這些圖騰象徵了十二個不同的組織。

在這個建築前方有著不止一輛馬車,少說有二十輛,這些馬車都來自各處,他們透過這種方法來躲避查殺,被查到一個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並且這裡有一個與其他馬車不同的車子。這輛馬車冥王的很熟悉,這是在幻醉國的傳達處看到的馬車樣式。

不過這個更加華麗,上面點綴滿了寶石,裡面的“生”氣只有三個。一個前面類似管家的人,後面的棚子做的只有兩人。

那個管家的穿著與這裡人的穿著都不同,顯得格格不入,他是那種西歐型別的裝扮,與幻醉國相同。這一點讓冥王更加確認,這是幻醉國遺留下來的王族。

的確,上次自己只是消滅了國家,並沒有利用血脈消滅國家之外的人。這個應該就是身處別的國家而逃過一劫的人。

冥王清晰感覺到,裡面的氣息與那個君主的氣息一模一樣。冥王指的君主是老國王殘暴的兒子,那個老國王惹怨,最後被怨反殺了。

冥王對這一點還存在懷疑,因為怨解釋的模糊不清,因為對方與自己一樣都是冥界之主,都有難言之隱,自己也沒有過多追問。要是冥王想,自己就可以窺探怨的記憶,尋找來龍去脈。

前面騎著牽著馬的管家下來,來到馬車旁邊的門前,敲了敲門小聲說道:“公主,到了。”

(公主?呵呵,想不到漏了一個這麼大的肥肉。)

管家開啟車門,那個公主伸出纖細的手,管家接著她走下馬車。在公主另一個手中牽著一條繩子。

這個公主帶著面紗,面紗上面還有著一個金色的眼部面具,面具像是蝙蝠一樣,兩個小翅膀延伸到外面,金光閃閃的。身上穿著奇裝異服,頭上插了一個金簪,兩方文化都有,真是個奇葩。

在後面綁著一個小男生,這個男生棕色的頭髮,與龍稜一樣,不過是個小正太,他閉著眼,臉上寫著失望,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害怕,像是對綁著他的人感到無比的失望。

冥王透過血脈的氣息斷定,這個小孩是公主同父異母的弟弟。

冥王想了一下,女子是金髮碧眼,男孩是棕發,那個君王又是黑髮,這個關系網真亂,國王口味不單一。

那個小王子跟著自己的姐姐走了下來,以這個情況來看,應該是將這個小王子賣掉。

一個人從大門中走出,一臉賊眉鼠眼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好人。

他兩個眉毛像是向下的弓,眉中心還有一顆凸出來的黑痣。

身著棕色大褂,手中拿著一個扇子,微笑著走到公主面前問:“公主,這次來這裡準備賣些什麼?”

“這個。”

公主一拉繩子,小王子走到前面,然後她一推,小王子因為慣性往前跌了兩部,到這個男人面前。

男人彎著腰拿著扇子看了看:“這不是你的小弟弟嗎?我們尊敬的小王子,你為什麼把他賣掉呢?”

公主抱著胳膊說:“他不是我弟,我沒有親人。說吧,能給多少錢!”

“嗯……一般人的話也就值幾個銀。長得好看的女人值錢,能到鍍。幼可以火,不過那都是女的呀,男的真不值錢。這個我還真拿不

準,請公主到裡面與我上面商議吧。”

“好。管家我們走。”

“是,公主。”

他一手放前,一手放後深深鞠了一躬,又牽起她的手,引領她走向臺階。

冥王並沒有打算跟去,冥王對眼前這個小男生並不感興趣,他的命對於冥王來說不值一分錢。

冥王上次在赤墨藥堂,說到拍賣人的時候,冥王轉身就要走,很簡單,冥王並不聖母,對任何人都要出手相救。

冥王自己雖然強,但是自己身邊的人無一人得到善終,要是普通人跟在自己身邊,無非就是有了生的希望,最後痛苦的死去。

這種起起落落要比直接死亡更難受,給了希望,又要被親手毀滅,對於一個人來說,心理承受不了,精神會有創傷。

冥王不如不救,跟在自己身邊,更危險。冥王更不想失去一個,三百億年,冥王救過多少,真正開心活著的又有多少,冥王心裡自己清楚,每次失去的時候,冥王心裡的傷痕就會多一道。有時候冥王對這種感情已經麻木了。

不是星夜有著與自己同樣的血脈,冥王也不會出手相救。就像這次,星夜本來有些吃醋,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師父不會坐視不管,與上次拍賣自己的時候一樣。但是遲遲沒有等到師父的命令,星夜瞭解了,師父救助的感情只對自己擁有。

星夜這一刻笑了,她的心暖暖的。

在公主進入這個建築後,那個男人走到過道中間拍了拍手掌,這些坐在馬車上的人,一個個走下來將馬車上的黑布掀開。

裡面都是一些女人還有小孩,男的很少,幾乎看不到。一個籠子裡面大約有五個,每個馬車拉著兩個籠子,也就是十人,二十多輛馬車,二百多人。

這些都要進行買賣,其實這還算少的,根本不值一提。冰山一角中的冰山一角,這一批完了,還有下一批,每個時間段都有專人護送。

這裡的人一個個都帶著眼部面具,面具各不相同,但每輛馬車都有一個人。這個說明他們不是抓這些婦女兒童之人,只是駕駛馬車配送。

而那些抓婦女兒童的人還是不知道是誰。想要完全搞垮這個「皇道」的組織,必須從底層開始毀滅,從內部開始不行。那樣只治表,不治本。

本體沒了,那些零散的又會聚集起來形成新的商販,就比如個「皇道」,就是主子被擊垮了,自己幹了起來。

要從底層一點一點破壞還是太難,除非……冥王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自己來當這個組織的老大。

冥王本來就打算控制黑市,這麼一來也可以。黑市的「天絡」、「墨臨」可以存在,但是這個「皇道」必須消失。不為別的,就為消除星夜心中的那個傷疤。

本來想借嚴修然之手,一點一點向上爬,這樣一來也的確太慢了,自己本來已經寬恕了速度,跟五大宗主說要一年兩年,現在看來,一年差不多吧。

冥王想要控制大局很簡單,現在衝進去找到主管的那個人,窺視記憶,進入主辦的地方就可以了。

冥王現在決定,快節奏完成這一切。

冥王從星夜體內出現,星夜看到穿著黑袍摘下眼帶的師父。

“師父?”

“本想著慢節奏走完這一個旅程,讓你有好好的發育空間,現在想想就算了。到時候,我自有打算,我不會讓任何人死去。”

星夜彷彿從師父的這句話中聽出了什麼。但自己的腦子不好使,想不出來。

冥王解除自己隱身,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刻,冥王接觸自身一定的限制,這些人看到冥王立刻感到威壓,全部被這股無形的力量壓倒在地上,無論是誰,都掙脫不過冥王的力量。

冥王走向前,這他們身邊經過,他們的胸部被壓得喘不上氣來,即使是這些販賣的人,冥王也沒有憐憫。他們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嗓子感覺被壓扁了,像是脖子被人掐著,無法說話。這種感覺也就只有他們明白。

冥王頭也不回走到建築的兩個石柱前,星夜匆匆走到師父身邊,這一刻星夜雖然感到有股阻力,但是自己居然可以移動。

冥王放出的威壓是黑暗的力量,星夜現在身處黑暗,受到的影響不大,雖然有點阻力,但是還是可以自由移動。

這些人看到冥王眼睛的那一刻,全部休克,恐懼已經侵入內心,無法解脫。

星夜看到自己的師父已經放開,自己也不再有所隱藏,背部出現紅翼,臉上的紅紋出現,頭髮變為紅色,身上穿著黑袍,手放在臉上,面具摘下。手中出現暗鐮。

星夜揮動暗鐮,眼前的木門被瞬間劈開,一股烈風進入其中,裡面的裝飾品等東西全部被刮落在地,前臺被風吹起,工作人員被甩到牆上。

下一秒叮叮噹噹的聲音出現,這裡面的東西全部破碎。

石柱、支架等這一刻全部出現裂紋。

冥王在星夜身後伸出手,捏下,後面那些控制馬車的人的身體全部爆開!血液流入冥王手中,被冥王吸收。

冥王走入這裡,拍了拍星夜肩膀,表示星夜做的很好。

在秘密的房間,透過話音器跟公主聊天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響中斷對話。

公主發現不對勁,在沙發上站起:“怎麼了!?”

話音器裡面的男人並沒說話,看來是出事了,公主走出密室,看到地上計程車衛全部慘死,一個個都化為了乾屍,在前方的空中還有細條狀的血液。

在空氣中瀰漫著血性的味道。管家走到前面說:“公主小心。”

不一會,公主與管家從一個密道中走出,這個密道是在二樓的一個石牆中,石牆開啟,管家與小王子走了出來,公主躲在兩人後面,故作淡定。

冥王看到管家,這一刻管家內心的所有恐懼湧上心頭。

“啊啊啊啊!!!!!”

他抱著頭蹲在地上,沒一會他失去聲音,眼神呆滯,在地上長跪不起,就這短短五秒,只是看了冥王一樣,人就廢了。

公主不知道怎麼了大喊:“你怎麼了!跟本公主說話啊!”

在說話的時候,小王子也跪在地上,最後倒在地上,嘴微微張開,眼睛變成黑白色,沒有了任何神情。

在外面有著百道血絲,不知道這是什麼,公主根本不敢走出來。

她往回跑去,可冥王怎麼會再次讓這個肥肉給溜走呢。

這一刻,她感覺有人抓著她的脖子,她的身體緩緩從地舉起。

冥王在看到管家的時候,就知道那個公主出來了。隨後冥王消失在地上,出現在這個公主身後。

“幻醉國公主,這次不會讓你跑了。”

說完沒等公主發出疑問,一聲清脆的卡吧聲,公主翻著白眼倒在地上,脖子已經明顯扭曲。冥王沒有任何猶豫捏碎了她的脖子。

冥王轉過身走了出來,血液衝破公主的身體進入冥王的身體。

出來之後他看到,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拿著一把劍架在星夜脖子上,他說:“哈哈哈,你現在沒有辦法了吧!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這個女的也太弱了吧,我出現在她的身後她都沒發現,要想讓她活,就退後!”

“動手。”

他故意避開了冥王的眼睛,像是猜出了什麼一樣,但冥王沒有理會。

“啊?”

還沒等這個男人反應過來,他的人頭已經落地,星夜出現在他的身後,他架在脖子上的星夜現在已經成為了殘影。

星夜的速度已經達到光速,就他這點速度完全比不上星夜的分毫。

空中的血液一點點融入冥王體內,冥王走到他的靈魂面前,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冥王抓住靈魂的頭顱,冥王窺視萬記憶之後說了句:“人渣不配活著。”

說完,他的靈魂破碎,化為一個個顆粒進入冥王體內冥王吸收了他的靈魂之力。

從新看這裡,這裡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那些在這裡工作的都已經成為乾屍,冥王的力量提升了一絲。

這些被販賣之人並沒有得到冥王的“恩賜”,還是好好的活著。空中出現許多白煙,這些白煙都是這些活著的人的記憶,冥王點了一下,全部化為黑色,記憶被修改,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這裡,回到自己原本的家中。

冥王做事現在極端但並沒有失去理智。除了拿著星夜當擋箭牌的人渣,其他被殺之人冥王並沒有傷害他們的靈魂,讓他們進入輪迴。

“走,去這個體系的上面。”

“是。”

星夜與冥王消失在地上,出現在龍稜背部。龍稜在天上看到下面的山洞中出現煞氣就知道,主人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這次主人打算速戰速決。

“主人,你打算現在怎麼辦?”

“殺!”

說完,天空中出現異樣。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沒一會颳起狂風,下起暴雨。

整個流元國變得暗淡無光,和上次幻醉國被消滅的時候一模一樣。

九淵宮中,一個身穿黃袍的人走了出來,他身上的黃袍紋的不是龍,而是鳳。在這裡龍早已被遺忘,只有鳳還被世人記得,鳳也就成為了皇家的標誌。

鳥也被奉為聖。

比如紲凌宗令牌上有的都是鳳凰,還有嚴修然的水月,像是朱雀。葉曉涵的坐騎也被奉為靈鳥。

這個穿著黃袍的人一臉的滄桑,頭髮什麼都是全白,臉上的皺紋早已輸不起。他看著天上的異樣,心中充滿了擔心。

天上的雷電不是平常那種普通的雷電,而是紅色,有的是紫色,天邊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狂風將大院中的樹木給翻倒,掛到天上。

他憂心忡忡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這個情景他知道,有大臣和自己最親近的人跟他說過,上次幻醉國滅國之前的場景與這次就一模一樣。

那個人這是要滅了自己的國家嗎?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啊,這是為什麼?

他的心中有些不甘。想著有人發來彙報:“君上!國家各地全部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風雨交加,無一例外。這次我們國家可能要……”

“哎……別說了,我心中都清楚。快彙報五大宗門,請高人來,不能像幻醉國一樣。”

“是!”

隨後近處任職的大臣全部來到九淵殿,這個九淵殿就型別皇宮,上朝的地方。

老國王坐在黃坐上說:“這次我們國家要迎來大劫,可能會像幻醉國一樣,被滅。你們有什麼有實力的高人全部都給朕說出來,別猶豫!”

頓時場下鴉雀無聲。

“平時你們不都一個個誇大其詞嗎!說什麼一掌能擊破山脈,到現在用人的時候,你們怎麼都不吱聲了!難道那時候都在欺騙朕嗎!”

場下還是毫無聲息,否不敢發話,老國王這次算是生氣了。

“你們……呼……你們真行啊!!!來人!把這些人都給我按照流元法律給我斬了!欺騙君上,這是什麼罪名,怎麼個做法現在執行!!!”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斬立決。

一個大臣拿著手中的木牌走了出來說:“君上,我們這些人雖然應該斬立決,但我們還是有些實力的,能夠撐上一陣子。”

“撐!?怎麼撐???幻醉國堅持了多久!?一天都不到!!!一天都不到全國都滅了!!就那黑焰,接觸到,僅僅兩秒就焚燒至盡,你告訴朕,你們怎麼撐!!!”

“臣……不知。”

“拖下去斬了!!!”

“哎呀呀!別急,別急。”

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這是君後,就是皇后。

她早已年邁,看起來像是皇太后一樣。

旁邊一個看起來五十多的人攙扶著她走進來,這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人其實是老君王的兒子,但他並沒有任何反動之心,他現在也已經是一個父親,準確來說已經是爺爺了,早就對國家這些事沒什麼興趣了。

君後又說:“我倒是認識一個人,或許他有辦法接觸這次危機。”

“哦?是誰,君後你快說!”

“莊吳山,天珹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