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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山高水長

走出谷口。他們又走了兩天的時間才來到有人煙的地方。不遠處有鼎盛堂安排的零時據點,有人接應,馬匹什麼的一應俱全。

“小李子,你真的不跟我們去見小姐還有黑伯他們嗎。他們都挺想你的,特別是是小姐,她。。”

李悠然擺擺手,這個問題碧兒已經問過幾十遍了。自己麻煩纏身,見之何益?他有一大堆自己的事要處理。這次不是為了救碧兒,他都不會現身!

“是啊,李兄弟,好歹到我們鼎盛堂去做客,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我們黃門主應該也很想念你的。”

“就是,就是。。。”

楊秀熱情邀請,其他人也附和,李悠然救了他們,這份感謝倒是都真心實意的。

“以後有機會的!”

李悠然澹澹道。

李悠然去意已決,其他人自然不好再勸,只有碧兒在生悶氣,李悠然也不在意。

他問過楊秀他們,這兩年來有沒有發生過血屍屠城吃人的事,結果是沒有,鼎盛堂威風不在,但好歹還在武林中混,真的發生大規模惡性事件。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而這卻讓李悠然更擔心,那血屍到底去了哪裡?血屍據說是沒有靈智的,這裡面有很大的恐怖啊。

還有司空鏡被血屍所殺,變成了血屍的食物,但是蘇玉卿和孫望橫呢,他們死了沒有?血屍這麼厲害按道理應該是死了,但萬一呢?自己跟著老徐,知道了他們不少秘密,萬一他們逃過一劫跑出來了,拿老徐沒辦法,難道拿自己還沒辦法?

更重要的是,易山龍說是要幫自己的妻子找火靈蛇做藥,讓自己幫忙。現在看來疑點重重,更像是把自己引入君山之中。是誰安排的?

還有自己最開始出現的那個村子,聽碧兒說是叫石瀾村,一個村子幾百口人,全部一夜消失,據說在當地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石瀾村屬於漢南郡管轄,所以連碧兒李清瑤他們事後都聽說過。當然,這個世界本身就亂,死個幾百人也沒什麼大不了,要在地球估計可以上國際新聞了。

可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那裡呢?李悠然如今在這個世界眼界也慢慢開闊起來,同時隱隱覺得自己背後似乎有一種力量在推著自己往前走。石瀾村自己也要再回去去看看,不能總是被矇在鼓裡,這感覺一點也不好!

李悠然的馬和從當初王繼海那裡奪回來的另外一把二品寶劍還在君山城的客棧裡面,楊秀便直接送了一匹馬給他,還有百十兩銀子,供他路上用。

臨走楊秀把李悠然叫道一邊。

“李兄弟,我們認識不長,不過我對李兄弟你可是佩服至極的,年紀輕輕不光修為精深,劍法超群,而且還領悟了劍意。”說罷他頓了頓

“只是老哥我雖然無能,不過總算比李兄弟多吃幾年飯,知道一些東西,敢問李兄弟領悟的意境是不是殺意?”

李悠然點點頭,他其實都不知道意境是什麼東西。他領悟意境其實也是偶然,這還要從他在溶洞裡面藉助陰氣修煉內功說起。

他藉助陰氣修煉內功自然是越靠近源頭效果越好,所以他有一次深入到那個堰塞湖附近,陰氣的來源其實就是那堰塞湖裡那個了不得的東西。

李悠然靠的太近,結果和逃離紅月山莊血屍那次一樣,被那東西用意識鎖定了。李悠然當時完全不能動彈,他明顯感覺到那東西要吞噬自己,自己意識都有些模湖了。

自己走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他怎麼甘心,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哪怕是催動歸元真功!眼看就要被它完全控制了,他突然感覺自己曾經殺人的場面一一閃過,就像發生在眼前一般。

被這股意念帶動,他覺得自己好想殺光一切,不管是人還是什麼,不論親疏,蓬勃的殺意一下子迸發出來,此刻就算是神,他也覺得自己可以一劍斬殺!殺天、殺地、殺人、殺己,沒有他不可殺的東西!這殺意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這時那原本控制他的意識突然潮水般褪去,他能動了,他轉身就跑,後面再也不敢深入到那個地方!

後面他發現,這股子殺意他可以自己控制讓他迸發出來。這叫意境嗎?

“李兄弟,武者能夠領悟意境,萬中無一,這是大造化。不過這意境在你不能控制自如之前,盡量少用,不然容易反噬自身,也容易被人利用,切記!!”

李悠然拱手道謝,這楊秀願意把這個告訴自己,倒有些誠意,反而送馬送銀子流於表面。他這樣做一是感謝救命之恩,二十結合善緣,以後好相見。

“各位,我們來日再見,後悔有期!”

李悠然翻身上馬,一拱手,策馬而去!

碧兒忙完說話,人卻已遠去,只剩下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七天後,李悠然到達君山城,他回到原來的客棧,掌櫃的居然還認得他。將他的東西還給了他,只是那匹馬幫他養了兩年,這錢要他出。這錢跟一匹馬的價值都差不多了,於是李悠然直接將楊秀送的馬拿來抵,將原來的馬換回來,這是李清瑤送的,而且跟自己時間更長,更有感情。

想到這裡。他想起了阿火。那只火狸。不知道怎麼樣了,他把它留在了那溶洞,畢竟它好歹是兇獸,帶到人的世界裡來總是不妥。

找到天道武館,找易山龍,這才是他又回到君山城的目的,可是武館還在,人卻沒有了,易氏一家早在兩年前就把武館轉讓給別人了。果然是蓄謀已久,李悠然心裡冷笑!

只是他將自己引到紅月山莊的目的是什麼呢?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沒有找到易山龍他就應該回到石瀾村去檢視,可是現在他卻猶豫了,直覺告訴他,那裡的危險性未必會比紅月山莊低,那裡有一副畫和幽冥府主慕君陽那裡的一模一樣,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想了想還是等以後再說吧,自己的這點武力在真正的危險面前是不值一提的,這麼些年都等了,也不怕再等下去。

看來自己自己的流浪還是要繼續啊,下一站在哪裡呢?

在越國的最西北,有一座城,名叫細柳城,細柳城坐落於群山之中,周圍全是高大的山脈,對外交通只有一條水路,從軍事上講屬於易守難攻的地方。

和其他地方相比,這裡最大的特點就是自由,是的,這裡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哪怕是罪犯,只要不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在這裡官府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說為什麼會這樣,原因便在於這裡是濮城侯的封地。從名號便可以知道,這濮城侯最開始並不是分封在此,而是在富庶的東南地區濮城。

可是後來犯了事,被貶到這裡來的,到如今已經好幾代了。幾代濮城侯勵精圖治,把這經營得有聲有色,當然,在越國中央那些重臣眼裡,就是藏汙納垢!

可就算如此。他們也拿濮城侯沒有辦法,越國開國時分封了三公八侯等一系列貴族,早有約定,貴族在自己的封地只要不造反,朝廷便不能動。

動了濮城侯一個,其他貴族便會兔死狐悲,人人自危,搞不好就真的反了。

不管你是丞相還是大將軍,權柄如何大,等你下臺了權力自然就沒有了,只有這些世襲貴族,權力和富貴代代相傳,他們才是越國的根基!

所以濮城侯才敢這麼肆無忌憚,我行我素,細柳城如今妓院、賭場、武館,鏢局,都比其他地方多得多,甚至還有黑市,裡面交易什麼的都有,一切上不得檯面的生意這裡都可以找到。導致細柳城雖地處邊陲,卻十分繁榮。濮陽侯自然也賺的缽滿盆肥!

細柳城背靠大山,三面環水,防禦力沒得說,同時也說明濮城侯對這裡的掌控力也是無與倫比的,他要殺你,你連逃跑都會很困難。

李悠然輾轉三個月才來到這裡,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他打聽到這裡可能有練體功法的線索。自己根骨不行的短板終究是要補齊的,不然在武道一途上終究比別人差的太遠。當然,練體功法何其珍貴,就算是武宗也會眼紅,他也是無意中得到的訊息,所以他也是試試的心態,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話說他大概兩個月前,他在路上碰到一個人,那人武道六重天修為,與他相當,但是輕功了得,比他要強的多,那人一臉大鬍子,賊眉鼠眼,一臉猥瑣相!

他拼命往前跑,看到李悠然,直接過來跪在李悠然面前,讓李悠然救救他。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顯然有人在背後追他,李悠然向來自然不想管這閒事。

於是猥瑣男大叫道他知道有一門練體功法的訊息,只要李悠然救他,他就告訴李悠然。

練體功法?這對李悠然的吸引力遠遠超過世界上任何金銀財寶,美女權勢!雖然知道這人多半是為力保命胡謅,但他還是願意試一下,萬一是真的呢?當然,要先看看來人實力再說。

不過他拿出一顆丹藥。叫猥瑣男服下,不然免談!猥瑣男面露悽苦之色,他當然知道這丹藥是什麼,但沒得選擇,只能無奈一口吞下。

和上次忽悠老徐不同,這次李悠然給猥瑣男服用的是真的毒藥,當然不是五神丹,只是普通毒藥,可以至普通人死命,像猥瑣男這樣的六重天高手其實是毒不死的,只能讓他大病一場。

趁著人還沒追上來,猥瑣男把來龍去脈跟李悠然講了一下。

原來這猥瑣男叫孫一飛,是一名飛賊,喜歡幹一些翻牆摸金的勾當,這一次他把目標放在太蒼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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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蒼派何許人也?

太蒼派是武盟四大門派之一,它和鳳羽門,珞珈派,神行派並列,是當今武道巨擎門派之一,門派內高手如雲!

孫一飛這次的目標是一塊玉牌,在太蒼派一位長老身上,是有人高價請他去的偷的。

於是他在太蒼派蹲守了七個晝夜,終於找到機會潛入,經過一番探查,終於找到了那位長老的住處,正要下手把人支開下手,他發現裡面居然有人說話。好奇之下,他飛身掛在門口的樑子上,側耳傾聽!

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只能算是一般,但是輕功比李悠然看到的還要好,因為他現在早已經不是巔峰狀態,太蒼派一共派了十幾撥人追殺他,他跑了三天三夜,早就不是巔峰狀態了。

話說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說話,難道是姘頭?他暗自偷笑,結果一不聽還好,這一聽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原來太蒼派掌門早就三年前就死了,被他們謀害的,現在的掌門只是一個跟他長得像的替身,一直都在幾位長老的掌控下,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方便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從長老裡面找個人取而代之而不會被人發現端倪,因為長老會跟掌門關係一直不太好。掌門要是突然把位子讓給長老,那白痴也知道有問題了。

而孫一飛發現的秘密還不止於此,他發現太蒼派的長老會知道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跟練體功法有關,而這個秘密本來應該只有掌門才知曉的,算是太蒼派不傳之秘,都是掌門交替時由上一任交給下一任的。

說道這裡孫一飛就不願意再說下去了,說除非李悠然幫他擋住追兵,哪怕是李悠然拿解藥威脅也沒用,他大不了一死,反正落在太蒼派這些人手裡也是死!

孫一飛得知了太蒼派長老們的秘密,於是被追殺,但是長老們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親自動手,反而讓下面弟子出手。

三天來孫一飛逃過了十幾撥人,但他們是還是陰魂不散,而且越來越多,不殺死他誓不罷休!

李悠然倒吸一口涼氣,說你真看得起我。孫一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那沒辦法,這三天來就碰到你這一個還算像點樣的武者,而你又對練體功法有覬覦。

李悠然被他他說的無言以對,確實,根骨較差的他對練體功法比一般武者更為迫切!

當看清後面兩位追殺前來的太蒼派弟子時,他松了一口氣,一個六重天,一個七重天,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衝上去。

名門弟子果然不同凡響,哪怕是六重天的那位也不在張小五之下,七重天的更是遠在他之上。

孫一飛正抓緊時間療傷休息,沒有過來幫忙,李悠然一對二,卻並沒有被壓制,反而越戰越勇,過癮!

他將自己全身所學除了意境之外完全施展出來,竟打得他們節節敗退,最後,他們一死一傷,那六重天弟子跑掉了。

李悠然不想去惹太蒼派這樣的龐然大物,但是不得罪也得罪了,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孫一飛震驚無李悠然的強大實力,隨即大喜,自己不過是病急亂投醫,沒想到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位實力遠在修為之上的高手!

李悠然帶著孫一飛直接跑,一路上又殺了五個太蒼派弟子,不過後面孫一飛也出手了,他的武功確實平平,但是那輕功真是快如飛鳥,動若脫兔,無蹤可尋!自己相比之下真是差了一大截!

李悠然看出他的輕功功法並不高明,還不如自己的大地飛龍,純粹是天賦異稟,果然沒有最強的武功只有最強的人!

總算暫時擺脫了追殺,李悠然自然要求孫一飛提供練體功法的線索,孫一飛自然不願意,李悠然冷笑,就要直接走人,孫一飛無奈,只能妥協。

剛才他是覺得自己跑不掉了所以破罐子破摔,不受威脅。現在他看到了李悠然的武功以後覺得逃生有望,自然就惜命了。

他告訴李悠然,那個有練體功法的地方叫迷羅古城,據說是數千年前一座城市,後來被大水淹沒了後消失了。

太蒼派的幾位長老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訊息,說是那迷羅古城其實就在西北細柳城附近。迷羅古城曾經有一個強大的武修門派叫淨塵宗,是一個佛門宗派,強大無比,他們就蹦修煉一門強大的練體功法,連當時的真修都要避讓三分,可惜這樣強大的門派卻連同所在的城市一起消失了。

說實話,李悠然有些狐疑,很多東西幾百年都會湮滅在歷史當中,何況幾千年前的東西,這太蒼派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何況太蒼派既然歷代掌門都知道這個秘密,為何不去尋找,練體功法連武宗都會心動,不然這些長老不會為此而謀害了太蒼派掌門!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孫一飛一臉無辜,說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本來就是偷聽來的,還被人發現了,真假我也不知。李悠然再次威脅,可是不管如何孫一飛都一口咬定就知道這些,並詛咒發誓!

李悠然無奈,只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細柳城,也許能找到線索。

不過他信守承諾,等孫一飛安全後才離開,他邀請孫一飛跟他一起到細柳城,結果孫一飛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自己就是從哪裡出來,仇人一堆,再回去那跟被太蒼派抓住有什麼區別?

不管真假,人家不願意李悠然只好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