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夢曦出去，方文隆遞了一支中華香菸給曹肅，鄭重的道：“曹總，背後說人壞話不是君子所為。我就不往深裡說。但我建議你不要投這個專案。當然了，宋總未必願意你融資。”
曹肅多少有點明白過來，往上面指指。
女人的年齡有時候是個迷，但是對手握系統的神豪而言，隨時可以看她的底牌。
曹肅剛剛其實已經掃過宋夢曦的資料。
【宋夢曦，年齡28歲，顏值95，身材98，特殊95】
所以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擁有一家地產公司，撬動幾十億的專案，要麼是她上面有人，要麼是她後面有人。
方文隆微微一笑，沒有承認，當然更並沒有出聲否認。宋夢曦是大老的情婦，但他剛才說了，不會在背後說人壞壞。
這種小話沒必要傳。接觸的久了，曹肅自然能打聽到。
不過心裡很是欣慰。和人交朋友，當然是和聰明人容易對上頻道。讓人心情愉快啊！
方文隆繼續說道：“曹總，我們說資金的事啊！深商行在深城還是很有競爭優勢的，不輸給其他大銀行。但現在深商行的經營其實遇到困境。
否則單憑你在深商行存款2.35億，我就敢給你10億的貸款。不過是五倍的槓桿而已。而且是分兩期給你。
現在不行啊！風控越收越緊。目前深商行正在籌備第三輪股改。如果是外資、私企進來，那就當戰略投資者。如果是國資，市裡就準備賣掉。
目前平安集團非常有意向吃掉深商行。
而我作為深商行的第二大股東，位置十分尷尬。在股改中沒有發言權。而一旦被收購，我的股份、話語權肯定是要被稀釋。
深商行雖然在深交所上市，但我持有的股份想要完全的拋售套現，又無法依賴二級市場。”
曹肅微微點頭，抽著煙，笑道：“方董，你這苦惱太高階，我恐怕是幫不上忙。”
方文隆笑著道：“我介紹下情況。我現在啊，好好的搞業績，和你這樣的大客戶搞好關系，希望在出售後能多點籌碼，早點退出去。來，喝茶！”
曹肅笑著舉起茶杯。方文隆把結交他的目的都直接說出來，可謂是坦誠示人。禁不住讓人會對他大生好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方文隆道：“我小舅子這些年在港城、深城、羊城到處瞎玩。釣魚、下棋、玩車、酒會、打牌，各方面都懂點。
曹總要是有什麼朋友要招待，可以吩咐他。這是他的電話。我年紀大咯，就不摻和你們年輕人的活動。只能給你做點力所能及的服務。”
“方董，你這還叫年齡大？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曹肅收下名片，稍稍沉吟，請教道：“方董，我有件小事想向你請教下。
我有個朋友。很會察言觀色，嘴皮子很利索，也放得下身段。但我並不想將一家公司交給他管理。你覺得這樣的人，放在什麼崗位上比較合適？”
他說的是虎哥。
虎哥並沒有給他提供有價值的情報。所以車行總經理這個職位那就別想。
今晚魏浩成、羅學而給他準備的套路很簡單。其實就是讓茶後虞月薇自發的來纏著他。因為他們倆曾經在微信朋友圈裡吹捧他。茶後肯定知道他的資訊。
而如果他好色的話，以虞月薇高達96分的顏值，他很容易就淪陷。那接下來可有得樂子瞧。
只要他敢沾虞月薇，那這茶後肯定能玩出花樣來。不能滿足她的要求，她難道不敢在網上爆料？肯定敢的。現在小三在網上爆料的非常多。
但手握探測器的神豪可不怕這種坑。掃一下就可以規避。
曹肅這會請教方文隆，並不是他要安排虎哥做什麼。而是未雨綢繆。他在虎哥手上買了三輛車，銷售提成也足以償還掉虎哥的人情。他是為後面做準備。
萬一今晚之後，虎哥又探出點什麼來呢？
…
方文隆客氣的道：“請教可不敢當。我也就是多吃幾年飯而已。人盡其才在任何時候都是難題啊！
我嘗試著說說我的看法。這種人才放在銷售和公關部門比較合適。我舉個例子。
曹總，你剛才不是對房地產專案有興趣嗎？和房企做生意，在年底時讓他們付尾款可沒有那麼痛快。這個時候，就得宴請房企的大小領導吃飯喝酒。
基本上要泡在娛樂場所裡。只有吃喝玩樂到位後，層層審批才會儘快透過，在年底前拿到錢。你朋友如果酒量不錯的話，也適合這種位置。”
曹肅琢磨片刻，笑著道：“方董，謝謝。”沉明澤那家房地產中介公司挺適合虎哥的。他回頭打電話問下沉明澤收款的問題就知道。
兩人聊完，坐著喝茶，光彩照人的美婦宋夢曦也回來。曹肅肯定不會出賣方文隆，笑著道：“宋總，你這個地產專案我很有興趣，咱們改天約個時間詳談。”
“行啊。”
三人喝著茶，話題就轉到近年來市場上最火的製造業專案上：手機！
宋夢曦說道：“現在給蘋果供貨的公司都賺錢賺的飛起，那幫做電子元器件貿易的潮汕商人也是大賺特賺。
國內在基礎元器件領域的工藝還是差的遠，都去海外採購。我認識的人，有人一個月賺二三十萬的純利。”
曹肅聽的心裡微微一動。他是學計算機的。當然懂什麼叫做電子元器件。就是電路板上的電容、電阻、二極體等小物件。十塊錢能買好多。
沒想到那麼便宜的東西，竟然這麼賺錢的。一年純利幾百萬呢！而這竟然還只是做貿易。如果是原廠製造商呢？
方文隆抽著煙，說道：“這倒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曹肅感興趣的道：“方董，怎麼說？”
方文隆悠然的道：“1847年，美國舊金山正處在淘金熱中。德國人李維斯抵達舊金山後，他不去淘金，反而選擇賣牛仔褲給那些淘金工人而發財。
這個商業桉例早在九幾年就有人運用在國內。國內做罐頭的老大中海食品發家也是這樣的。
當年魯省平邑那裡到處是罐頭作坊。中海食品的老闆就專門給人做罐頭瓶蓋。97年亞洲金融危機，當地300多家罐頭企業死得只剩60多家。中海順勢兼併整合，踩著無數同行的屍體成長為國內罐頭行業的龍頭。
現在最熱的產品是智能手機，產業鏈上配套的企業肯定是要賺錢的。這條產業鏈上最賺的還不是那些買電子元器件的，而是晶片廠商。設計晶片的高通，製造晶片的臺積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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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喝大半小時就散掉。
曹肅坐在蔣然開的車中，腦海中一直迴盪著剛才的交談。
不過，他現在錢太少，想做晶片也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