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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皇宮任職

走了不大一會,眾人就來到南京皇城,就職六部尚書這樣的官職,可是大有講究的,因為不是在京城任命,屬於陪都尚書,還是要在皇城奉天殿前受旨的。

南京各部尚書以及各位官員,平常也會一起議事,故此會事的地方叫做會堂,會堂就在洪武門附近,洪武門也叫午門,此時午門門口數位太監已經開啟城門,這裡的皇宮都是有太監看守,平常是不能開啟大門與外界接觸的。

只有像嶽忠這樣的事情,才有司禮監總管太監開啟皇城,代皇上宣旨冊封官員交授官印,故此這樣的日子也被太監所喜,畢竟能出宮透透氣也是好的。

駐留陪都皇宮的司禮監總管太監叫做梁培德,年過七十有四可是萬曆時期的老人了,當初扶持過明光宗,可惜因為明光宗身死,使得這位太監發配此地,因為他曾服侍萬曆皇帝,故此沒有受到牽連。

何永蓮與這位是老相識了,一個是陪都司禮監太監總管,一個是南京東西兩廠特務頭子,兩人要是沒有交集,那才令人疑惑呢。

“哦,是何小子啊,那位嶽大人可是來了?”梁培德雖然權勢大不如從前,但是畢竟是四朝元老級別的,這對於太監來說的,這樣的身份足矣,讓他在太監們倨傲了。

“稟公公,嶽大人已經到了,諾不就在那邊。”何永蓮小跑幾步,來到梁培德身邊努著嘴開口道。

看出何永蓮對其不滿的表情,但是梁培德嘴角卻是一笑,這老人家雖然年過七十,但是心思和眼神還是有的,何永蓮雖然刻意表現不滿,但是眼神中那一絲尊敬的神色還在,故此許培德也是微微一笑了之,這種事情與自己何干?

“那就好,通知一下他們,準備行封任大典,不可喧譁高呼。”許培德懶得說什麼,這個時候躺在自己的小屋才是樂事,哪管這天下的紛爭,不是自討沒趣。

得到梁培德的指示,何永蓮自然沒好臉色看眾人,開口頗為不滿道:“各位大人莫忘了這是什麼地方?總管說了莫要喧譁才好。”

眾人皺眉看了一眼他,但是也知道這裡不是妄為的地方,紛紛閉嘴不在言語看向梁培德。

“各位大人,時辰已經到了,請各位大人跪下聽旨。”一名太監自梁培德身邊走出,高聲開口道,那聲音倒是有些尖銳,弄得大家好不舒服。

眾人紛紛跪下聽旨,而嶽忠自然得跪在最上首,這無關地位權勢,而是今日他才是正角的緣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督師四司嶽忠,平匪有功,文武雙全,調任南京兵部尚書一職,食正二品俸祿,因嶽忠為武穆後人,特封奉天翊衛推誠宣力安武伯,特賜蟒龍玉帶一條,玉麒麟兩枚。欽此。”

唸完聖旨之後誰也沒看見,此時的梁培德眼中有些淚水,顯然情緒也是十分激動,好在大家夥都跪在地上聆聽,也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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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嶽忠領正二品大家都是早已耳聞,對此並不太過驚訝,但是這受封伯爵的事情,可是一點訊息沒有,看來皇上對嶽忠還是寵信非凡的。

雖然這是四品最低的流候爵位,但是要知道崇禎自打登基,這封爵嶽忠可算是第一人了。

崇禎在封賞嶽忠的時候,也是有些為難,怕是朝廷大臣反對,但是崇禎卻想到嶽忠乃是岳飛之後,岳飛在世間可是備受推崇,如果以武穆爺的名號,封賞嶽忠為爵,那麼也就堵住大眾之口。故此才有聖旨那段字樣的緣故。

“臣嶽忠謝皇上隆恩。”嶽忠伸手雙手接過聖旨開口道。

“嗯,各部大臣可先回會堂,皇上還有旨意給嶽忠,請嶽大人隨咱家去御書房聽旨。”

梁培德說完讓身邊的太監有些疑惑,這樣的事情倒是有些不合規矩,但是還是迎送給位大臣出宮,嶽忠自然跟隨梁培德,去那御書房聽旨了。

南京皇宮較之京城面積小了些,但是內建奢華,可是北京城不能比擬的,兩人走到御書房,梁培德回身開口道:“小張子你們二人守在門外,莫要他人打擾咱家與嶽大人。”

“是,總管。”兩人開口道。

看著兩人的身手步伐,嶽忠心中倒是一驚,真沒想到太監之中,還有此等武技高強之輩,看來這太監還是不能小瞧的。

“嶽大人,這是皇上給你的書信,皇上叫咱家傳話與你,南京城雖乃避風頭,但是要是又不開眼的人,莫要忘了手中的尚方寶劍。”

此話說完嶽忠也是開口道:“謝皇上恩寵。”

“大人,皇上對你倒是信任有加,大人莫要辜負皇上對你的恩情,咱家有一事想要請教大人,希望大人能給在下解惑。”

此時梁培德謹慎的開口道。

看著一臉嚴肅的梁培德,嶽忠也是抱拳開口道:“不知公公要問些什麼?嶽忠定知無不言。”

“那好,嶽大人真是岳家後人?”梁培德開口道。

“這能有假?公公這是什麼意思?”嶽忠聽完倒是有些微怒開口道。

“大人莫急,岳家可是有家臣的,大人可知道五家家臣的事?”

“你是何人?岳家有家臣倒是有的,但是可不是你說的數字。”能夠知曉岳家家臣的典故,那可是熟悉岳家之人,這梁培德的話,也是讓嶽忠知曉這是試探之意。

“呵呵,那大人記得梁德江麼?”

“梁興?你是梁家後人。”能夠開口說出梁興的字,嶽忠再結合梁培德的姓氏,這也就推斷出來梁培德的身份了。

話說道這裡,兩人都是明白對方的身份,梁培德翻身跪倒在地道:“卑下梁興後人梁培德見過武穆爺岳家家主。”

“快起來,你梁家怎會落得這般地步,你又是如何淨身進宮的?”嶽忠扶起梁培德,心中不由有些唏噓。

“家主,這事情說來話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我會去家主府邸,到時候咱們再細聊,時間長了怕是引起別人的懷疑。”

嶽忠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但是晚上要宴請各部大員,故此也只好道出實情:“梁老,今晚恐怕不行,今晚我會宴請各部尚書,故此時間恐怕不允許。”

“哦,那明晚可是方便?”

“當然,明晚我定會親自相迎。”

“別,家主我會暗中而去,你可派出親近之人接應我就好。”梁培德急忙開口道。

“好,高家傳人高老要是知曉你的存在,必定也會相當高興,明晚我會準備美酒佳餚,在府邸等待梁老到來。”

“呵呵,高家也有傳人,那可是太好了,家主時間不早了,您且先行離去,明晚我們再聚。”梁培德看了看外面,時間已經過去有一會了,故此開口勸說道。

“好,梁老留步,明晚咱們相聚。”嶽忠起身走出門外,由那位小張子的太監,送了自己出宮。

此時各部大臣都在會堂等待嶽忠,看到嶽忠走了進來,熊明遇不又開口道:“好傢伙,真沒想到嶽大人既然榮登伯爵,看來晚上這頓飯算是要破費了。”

“好說好說。”嶽忠拱手笑笑道。

“嗯,既然嶽大人已經回來了,咱們就說說這那南京城的流程,嶽大人剛到這裡並不瞭解,故此我等細細說予嶽大人知曉。”呂維祺開口道。

“謝過各位。”嶽忠的確不太瞭解,這呂維祺雖然是東林黨一員,但是為人可是比較親近,以後倒是要走動走動。

“南京各部員名義上主管南直隸,但是南直隸並不是全數給南京陪都管轄,南直隸各府、州、縣官員自然有京城派遣調任,只抽取部分稅收用於陪都皇宮使用,但是南京各部亦有督察南直隸各官員的權利。”

戶部尚書熊明遇雖然這樣說,但是臉色倒是十分無奈,想來南京各部尚書作為閒職,這權利自然就是十分薄弱的了。

“嗯,各部雖然存在,但是實際上也就是管轄南京城而已,我們也是落得清閒,但是嶽大人不同,陪都兵部尚書主管南直隸各部衛所守衛軍,這點倒是要胡公公與忻城伯,細細與嶽大人說說。”呂維祺開口道。

“嗯,南京城守備分為內外守備,內守備負責南京城守衛,共計三千五百餘人。”胡承開口道。

“外守備管轄應天府軍衛所,管轄軍衛一處分為五所,共計五千六百餘人,另有水軍衛一處共設兩所,共計兩千二百四十餘人。”忻城伯趙之龍開口道。

“嶽大人任職南京兵部尚書,與我等各部尚書不同,嶽大人有監督南直隸管轄內,各府州縣軍務之責,這點嶽大人切記,一旦各衛所有事,朝廷必然會追究嶽大人之責,大人可沒有我等清閒的。”

禮部尚書孫慎行開口道,這話可是提醒嶽忠之意,嶽忠對著孫慎行也是點點頭表示善意。

“嗯,流程我大概已經瞭解,也就是說我的職責主要在與管理軍務。”嶽忠點點頭道。

“不,嶽大人的責任可不單單只有這些,嶽大人好友督漕運之責,要知道南直隸唯一的水軍衛所,可是受大人管轄的。”

刑部尚書胡應臺開口笑道。

漕運可不單單是管理水軍,明朝漕運可是要運送糧草,這糧食不單單是軍務之用,最主要的就是朝廷官員俸祿,宮廷消費、民食調劑等等,也就是南方的物資到達南直隸之後,則是要由嶽忠統一管理,在配送京城各地。

就是因為漕運一職權限派頗大,故此南京兵部尚書的地位,也是比其他尚書高出不少,甚至連京城的同等官員,也無法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