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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墨家傳承

徐光啟的加入的確讓嶽忠省了不少了氣,看著一件件自己頭痛的事情,到了徐光啟手中迎刃而解,嶽忠也深知自己不是那塊料。雖然嶽忠對自己不認可,但是徐光啟每每都是誇讚嶽忠的頭腦。

軍事上有幾位將才足以,政務上面有徐光啟著手,嶽忠反而閒了下來,開始逐步完成自己心中的計劃,馬上十月末了,自己岳丈可是等自己多時。

雲世宗送完錢糧之後並沒有離去,呆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等待玻璃廠的籌建。玻璃坊與暖氣坊嶽忠準備建在慶陽府,畢竟慶王在那裡有一定實力。

一方面有慶王的加入,可以確保兩坊的安全,第二點也是為了緩解西安府人流的壓力。西安府現在人滿為患,單單一個縣府就有兩三萬人員聚集,故此分流已經迫在眉睫。

兩坊的開建要比京城還要大上數倍,這點讓雲世宗都不能理解,可是當嶽忠把話說完,慶王與雲世宗紛紛點頭,算是贊成嶽忠此舉,甚至有些想要擴建的想法。

“衛明大才,的確我們要把眼光放得長遠,現在我大明禁海,這絲綢之路也繁榮起來,但是因為最近幾年災荒,使得流民匪患四起,致使西路商人不敢往來,如果衛明平定陝西之亂,那麼必然重開絲綢之路,到時候或許再現唐朝盛景。”慶王倒是頗有興趣的說道。

“嗯,另外暖氣之事,慶王要分幾種,想要賣給達官富貴,可以鑄造精美一些,樣式不同精美程度不同,可以標明價格,這樣百姓也能夠買便宜的暖氣取暖,鑄造暖氣也好,鍛制玻璃也好,都要採用流水工藝,一來防止工匠偷藝,二來可加快鍛制時間。這點我岳丈已經瞭解,另外最近京城的工匠也會前來教授。”

“賢弟我記住了。”慶王抱拳點頭。

“嗯,分紅我依然佔有十分之五,其中十分之三要繳納國庫,這點我想慶王應該能夠理解。”

“賢弟,我知曉的。”

“岳丈,玻璃坊與暖氣坊你佔有十分之一,自我的分紅之中分出,你看可好?”

“衛明,我也是閒的無聊,來你這裡幫幫忙,自家人要什麼酬勞,這樣可是不好。”雲世宗有些不高興道。

“岳丈,我與嫣兒不分彼此,但是岳父給她留下家產還是好的,以後不還是我們兩個人的,岳丈不願意收下,就當給你外孫留下的,莫要推辭。”

這句話說完雲世宗倒是一樂,忙開口道:“好好好,我給外孫留下這主意不錯,不過衛明你要抓緊這邊處理這邊的事情,早日回京與嫣兒傳宗接代的好。”

“嶽府,衛明知曉了。”嶽忠點點頭道。

三人分別之後,雲世宗一路與慶王離去,雖然此時天氣較冷,但是現在也可建造房子,只要抓緊時間,在結冰之前建造完,那麼這第一爐子啟動,可是源源不斷的錢財。這由不得慶王不著急,畢竟慶王一大家人呢。

“小子,你現在可有時間?我與你有事說說。”就在嶽忠回府準備休息一下,蔣慶迎著面來說道。

“蔣老何事?”嶽忠嘴上說著,但是腳步已經跟隨蔣慶走去。

此時已經入十一月份,陝西迎來第一場雪,這場雪雖然不大,但卻給陝西披了一層白色的衣裝,憑添了別樣的美色。

暖氣的問世一時震驚陝西,但是雖然定位三個等級,陝西也是少數家庭安裝,這種推廣還要有段時間,而經過慶王的努力,在山西、京師卻得以大賣,可是這物件究竟誰創造出來,卻不被人知曉,這也是嶽忠刻意為之。

秦礦坊目下的礦場紛紛開礦,為陝西解決大量勞動力,因為待遇酬銀的原因,不少陝西流民以成為礦工為榮。

如果說皇莊讓百姓填飽肚子,那麼秦礦坊卻是讓人溫飽,當初嶽忠為百姓爭取利益一事,也被人透漏出來,使得陝西民眾對於嶽忠十分感激,這也變相為嶽忠的政策得以執行,創造出有力的條件。

徐光啟就任陝西左布政使司,這點被朝廷接受,崇禎也對嶽忠此舉大加讚賞,在吏部提名史可法被推為陝西提刑按察使。

對於史可法的到來,嶽忠說不上好說不上壞,畢竟自己的改制得到徐光啟支援,而陝西都指揮使盧象升,也是站在自己這邊,再加上自己督師一職,就算史可法不同意,那麼陝西的事宜,嶽忠還是做的了主的。

另外白蓮教那些人,被嶽忠分佈在安全局當了捕快,這些人也是對史可法一種制約,大體上史可法還是能夠順從嶽忠的,這已經足以了。

同時朝廷派往陝西左參議一名張國維,這人是王洽提拔上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幫助嶽忠疏通河道。張國維在改修河道上面,有著不同尋常的天賦。

王洽知曉張國維之後,把陝西的情況與張國維一說,張國維也對這件事情十分感興趣,兩人一拍即合當即下達任命書,就這樣張國維獨自一人來了陝西,擔任左參議一職。

而蔣慶介紹的馮瀚玉則為右參議一職,兩人相互配合,在渭河的治理上彰顯卓越的功績。

兩人來到北城鐵匠鋪,屋子裡面已經有六人在裡面,其中高成也在裡面,見到嶽忠進來,急忙跪倒在地道:“高成見過家主。”

高成在西安府收復之後,就回去武當山處理事情,能在這裡出現,嶽忠到時有些詫異。

“高老起身,什麼時候回來的?”嶽忠忙扶起高成開口道。

“今日一早回來,未能先去家主哪裡,還請家主贖罪。”

“回來就好,有什麼罪不罪的,都是一家人,以後莫說那些外道的話。”嶽忠笑著說道,看得出嶽忠是發自內心的的,高成也笑笑沒說話。

“嶽忠,這四人都是我的老友,這位是劉忠義你們已經見過了。”蔣慶開口道。

“草民,見過嶽大人。”劉忠義開口道。

“快快起身,既然是蔣老的朋友,也是我嶽忠的長輩,擔不得這樣的大禮。”嶽忠上前扶起劉忠義開口道。

“這三位是王維、趙雍、宋百通”

“草民見過嶽大人。”

“三位起身坐下吧。”嶽忠扶起三人,與大家開口道。

此時嶽忠心中也疑惑蔣慶此舉,也知道必然有什麼要事需要自己。

“衛明,今日請你過來,我問你一句,當日答應我的事情可是依然承諾?”

果然坐了下來,蔣慶帶著希矣的目光看向嶽忠,嶽忠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心中知道無論什麼事情,蔣老都不還加害自己,於是點點頭開口道:“蔣老儘管說吧,無論何時我都許諾與你。”

高成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主,心中不由微微一嘆,自己家主什麼多好,就是這一點太容易相信人了,可是也就是點才讓大家心服口服,還好家主的身邊,都是一些忠義之輩,倒可保證家主的安全。

“呵呵,衛明有你這句話就足以,我蔣老頭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你知道我持有鉅子令代表墨家流傳,本來沒有碰到你,我覺得墨家應該任憑自行發展,可是當你遇到所有的事物,都離不開工匠器具,我也就有了個主意。”

說到這裡蔣慶看了一看屋中眾人,這才開口道:“不知道大家怎麼想的,但是在衛明身邊一段時間,我覺得工匠之技,乃是民生之需要,只要善加引導那麼未嘗不可為民增福,故此才有了召會你們的意思。”

“旦憑鉅子吩咐。”四人拱手開口道。

“好,既然你等相信與我,衛明我問你一句,這墨家你接受可否願意,如果不需要他們的幫助,那麼今日起鉅子令正式泯滅,日後這世間再無墨家流傳。”

這句話雖然是蔣老自己的意思,但是卻給了嶽忠分大的壓力,嶽忠快速的心中考慮著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考慮墨家對自己有利,是十分巨大的,而反之弊端也是有的,一旦被朝廷知曉,那麼自己難免有私結江湖之嫌。

“蔣老能如此看重衛明,乃是衛明的榮幸,這鉅子的身份,我是萬萬不敢接受的,但是如果蔣老相信我,那麼可讓墨家傳人與我一起共事,重現我華夏子孫匠技之風采。”

這番話說完讓蔣老眾人都是一愣,但是慢慢隨著嶽忠說完,各位眼中都是一亮,墨家多以工匠聚合,如果說是重現墨家,其本質還是要提高工匠的地位,而嶽忠雖然不接受鉅子,但是給予的結果卻是大家所想的。

“這,鉅子,我覺得墨家傳入至今,早已不復當年的墨家,雖然流支依然存在,但是也不知道那些那人還願不願意重返墨家,而只有我們四家嫡系傳至於此,想要稱為墨家也大為不妥,故此我劉家一系,願意追隨大人,願我們匠技再放光彩。”

劉忠義起身高聲開口道。

“嗯,我贊同劉老哥的話,我王家願意追誰大人。”

“我趙、宋家願意聽後大人差遣。”隨著王維說完,趙宋兩支傳人也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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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慶也沒想到既然是這麼個結局,想到當初墨家的輝煌,再想到如今落敗,蔣慶的心中也是有些難過,但是想到嶽忠接手,雖然墨家不存,但是相比更能超越以前的一切,蔣慶心中倒是有些好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