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邈心情複雜。
用馮溪的話說,一看她就有心事,全都寫在臉上了,藏都藏不住。
這時候沒有人會問蘇邈的決定,都不想給她添堵。
離婚後才來的深情,這福氣給誰,誰都不願意要。
蘇邈怕這種狀態下回家會讓爺爺擔心,恰好許澤言給她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給了她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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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回去。”
蘇邈以為回去了之後免不了又大吵一架,她甚至做好了許澤言跟她悔婚的準備。
如果許澤言真的提了,蘇邈會跟許澤言好好談一談,可不可以把取消婚姻公開的時間往後延?
她不想給餘成毅錯覺,讓餘成毅覺得蘇邈是因為他今天的求婚,才跟許澤言解除婚約的。
許澤言公寓樓下的停車場車子停得滿滿當當,蘇邈轉了一圈之後才好不容易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了進去。
看著電梯熟悉逐漸增高,蘇邈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下了電梯,蘇邈發現許澤言正在電梯口等著她。
“你……怎麼在這?”
許澤言冷聲道,“我看見你開車回來了。”
所以,許澤言是看見她在樓下停車,然後特意在電梯口等她的?
許澤言到底想跟她說什麼,如此迫不及待的。
蘇邈把耳鬢的碎發攏到耳後,不敢直視他的視線,僵硬的往屋裡走去。
進門換了拖鞋,蘇邈往餐桌那裡移動。
她想,既然兩人要談事,面對面坐著比較正式。
她剛走兩步,就被許澤言拽了回來,男人語氣不悅,“你上了一天班,不去沙發上坐,坐木頭凳子不嫌累啊?”
累…
不管許澤言作出怎樣的決定,蘇邈覺得有必要讓許澤言知道真相。
她不想被誤會。
“其實我今天下午並沒有……”
“這是給你的!”許澤言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解釋。
蘇邈一愣。
許澤言從沙發的另一端取過來一個文件袋,厚厚的;
蘇邈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許澤言直接把文件袋放到她的手裡。
許澤言,“拆開看看。”
直覺告訴蘇邈,肯定是很正式的東西,否則也犯不著裝進檔案袋子裡。
她捻著棉線繩,繞了好幾圈,這才開啟文件袋。
蘇邈,“!”
“這是……”蘇邈不敢置信的將裡面的東西攤開,擺在茶几上。
除了一些小紅本,還有很多海外置業的證件。
而上面的名字也十分統一,全都是許澤言的。
什麼意思?
男人語氣淡淡的,讓人琢磨不出他是怎樣的心情,只當是稀鬆平常的說:“如果有必要,這些可以轉到你的名下。”
“婚前!”
許澤言唯一強調的兩個字。
“不必了!”
蘇邈把所有證件全都塞回到檔案袋子裡,歸還給許澤言。
許澤言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眉頭並不舒展。
“你拒絕?”許澤言聲音變得冷了不少,咬著字眼,“蘇邈,江盛雪已經被我送走了,你還在鬧什麼?”
蘇邈,“!”
江盛雪被送走了?
什麼情況?
她還真是剛剛知道的。
難怪許澤言情緒不高,原來是因為江盛雪走了。
蘇邈撓撓頭,不知所措。
許澤言聲音森寒,“你討厭的人已經走了,接下來沒有人會影響我們的婚禮,你依然不準備收下這些嗎?”
蘇邈堅定,“不收!”
那是人家做醫生奮鬥了那麼多年積攢下來的資產,她沒理由要。
感謝餘成毅下午鬧這麼一出,給她提了不少身價。
但真的犯不著。
許澤言把文件袋往桌上一摔,嚇了蘇邈一跳。
只聽許澤言暴躁的喊了她的名字,然後說:“餘成毅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
蘇邈一聽,這不是更誤會了。
她連忙解釋,“許澤言,你先別激動。我不是因為下午的事才拒絕你的好意,而是……”
情急之下,蘇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讓許澤言稍等一下,自己組織組織語言,以免說錯了話,到時候起不到正面的效果,兩人不歡而散。
蘇邈之所以拒絕許澤言的好意,是因為她德不配位!
本來就是帶球上位的,有什麼資格跟人家要東西?
再說,現在網路上的女方也不跟男人要彩禮了,她家裡也沒必要做這樣的事。
雖然許澤言在那方面的要求高了點,難搞,但是說實在的,許澤言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果沒有許澤言,以爺爺的身體情況,最多也撐不了兩年。
蘇邈不要許澤言的婚前資產,真的跟餘成毅沒有任何關係。
過了兩分鍾,蘇邈再度開口。
“我下午真的不知道餘成毅會來,說實在的,自從跟他離婚之後,我從來沒有跟他主動聯絡過,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最近都是怎麼想的。
餘成毅是什麼人,我清楚。
我也不會選擇在同一個坑面前跌倒兩次,請你相信我!”
許澤言神色未動,蘇邈只能將其理解為,半信半疑。
蘇邈繼續道,“如果你下午在休息室有仔細聽我們的對話,你就應該知道,我後來跟他提怎麼處理孩子,完全就是揶揄他的態度才這樣說的。
我完全不理解,跟懷了別人孩子的孕婦求婚是什麼心理……”
蘇邈話音落下,屋裡有將近兩分鍾的凝滯。
在許澤言的打量之下,蘇邈漸漸無所適從。
都是成年人,她能明顯從許澤言的眼神裡讀出需求~
蘇邈想逃跑。
許澤言提前判斷了她的動向,將她扛在肩上,走進了浴室……
*
翌日。
安然和馮溪交換了眼神,最終還是石頭剪刀布的公平裁決之下,以馮溪輸掉,去打探蘇邈的心意而告終。
馮溪這次沒有傻乎乎的,而是有準備的打聽,“蘇總,我們需要按照餘總的建議,加快愛家app上線的程序嗎?”
“不用急。”
蘇邈相信許澤言介紹的團隊。
他們肯定是以最高質量,最快完成工作,催促只會讓後臺程序變得粗製濫造,不利於往後發展。
馮溪順勢問:“安然還需要再聯絡餘總麼?”
“不必了。”
本來就是安然臨時起意的遊戲,也該結束了。
蘇邈已經決定,即便餘成毅願意回頭,她也再也回不去了;
即便和許澤言的未來佈滿荊棘和不確定,她也願意賭一次!
蘇邈表態,就意味著她已經作出了選擇,她的秘書和助理領會了~
*
餘成毅既沒有收到蘇邈的回覆,也沒有再接到安然的電話。
他重新聽了他發給蘇邈的那段錄音。
錄音是他在電話中途才開始的,安然的目的性顯得沒有那麼強。
他嚴重懷疑,因為電話裡的內容少,導致蘇邈不信。
餘成毅決定主動出擊,去套安然的話。
他翻出安然的電話,撥了過去。
“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