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並沒有在女兒的辦公室逗留太久。
她不想耽誤女兒的上進心。
而蘇邈只當自己晚上還有工作,也沒留母親。
直到臨近下班時間,安然過來告訴她,“宋家老爺子住院了,情況不太好,宋廷朗要去醫院盡孝,今天晚上不能跟您一起吃飯了。”
“正好!”
蘇邈本來也不願意跟他吃飯。
自從蘇邈回到蘇家工作,第一個接觸的就是宋廷安,她要是跟宋延朗吃飯,宋廷安還得多想。
她暫時用得上宋延安,沒必要惹他不快。
蘇邈晚上的時間忽然就空出來了……
她看了眼桌上母親給她留的黑卡,想試試的心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
蘇邈開車直奔九院。
她想,許澤言要是加班,她就直接把車子停在九院,走回家;
如果許澤言準時下班,就把許澤言接上,去百貨商店肆意消費一把。
受九院的停車場大爺照顧,VIP的停車位剛空下來就讓給了蘇邈。
“蘇小姐來等許醫生啊?”
“是的~”
大爺跟蘇邈聊了一會兒,問兩人什麼時候結婚,聽說是年後,大爺連連點頭,“是啊,現在小年輕的結婚都是為了穿漂亮的婚紗,冬天結婚就是在酒店裡,也冷啊~”
大爺說話風趣,蘇邈又關心大爺的子女都是做什麼工作的。
正聊著,大爺餘光掃見醫院裡走出來的許澤言。
“許醫生下班了。”
蘇邈抬眸,恰好和許澤言的視線撞在一起。
許澤言皺眉。
緊接著,大步朝著蘇邈走來。
“你怎麼來了?”
“……”蘇邈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接,那語氣就像是好像她不應該來。
許澤言讓她下車。
蘇邈解釋,“不想回家,本身工作臨時取消了,我想出去逛街。”
“下車!”
許澤言堅持道。
蘇邈嘆氣,心想,日子沒法過了。
這男人管得太多!
蘇邈下車,又聽許澤言低磁的嗓音說:“去副駕上坐。”
蘇邈,“?”
她很快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你開車?”
“不然呢?”許澤言好笑道,“你沒覺得自己變傻嗎?”
“沒有!”
“都說一孕傻三年,誰敢坐你開的車?”許澤言輕笑一聲。
蘇邈雖然不服氣,但逛街還是積極的,她從車前面繞到了副駕上。
既然許醫生願意當一回司機,蘇邈也得做個大方的老闆。
“等會兒看上什麼,隨便挑,最多給你買三件!”
許澤言沒接她的話,給當晚的行程重新定了性。
“等會兒去試婚紗。”
“試婚紗?”
蘇邈疑惑。
什麼時候定的事?
她怎麼不知道?
她當即覺得許澤言很過分,“許澤言,試婚紗這麼大的事,你不會提前跟我說嗎?要不是合作方今晚恰好有事,你讓我如何臨時空出來時間?”
許澤言挑眉,不置可否。
“我不是把宋延朗調走了嗎?”
男人語氣輕飄飄的~
蘇邈又是一愣。
她深吸一口氣,漸漸明白了許澤言的意思。
“所以,你早知道我今晚要跟宋延朗吃飯。”
“上週馮溪給你排日程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蘇邈想起來了。
不過……
只是聽一遍就全都能記住?
許澤言的忙碌程度跟她也差不多,蘇邈知道自己未來一週都要見誰,但每個人排在哪天,可記不住順序。
許澤言果決的語氣把蘇邈襯得像個笨蛋。
“我就說你一孕傻三年。”
蘇邈,“……”
跟搞軟體的討論這個沒意義。
人與人之間的智商是有壁壘的。
蘇邈想到,“所以……宋老爺子的病也不嚴重,對吧?”
本來她還想著,既然已經知道宋老爺子生病了,那麼就得讓馮溪和安然幫她準備一份大禮送過去,也算盡點心意。
送禮也得根據病情嚴重程度;
就好比說,剛剛生病那肯定不能送大禮,否則以後病得更重的時候,可不知道要送什麼了。
她順便從許澤言這瞭解一下訊息。
宋老爺子不是許澤言的患者,但許澤言也知道大致情況。
他告訴蘇邈,“不嚴重,都快出院了。如果你是考慮送禮的話,我覺得你不用考慮,因為宋老爺子住院的事,並不想讓別人知道。”
蘇邈點頭。
除了宋延朗說的,宋家其他人的確沒有人透露過任何訊息。
比如,宋延安就不說。
宋延朗那個腦子,看著可不比宋延安。
蘇邈忍不住吐槽許澤言,“人家老爺子沒大事,你折騰人家孫子幹什麼?”
婚紗大事,許澤言折騰別人那還不是理所應當的?
心想的沒說出來,許澤言官方表示自己是好心。
“從宋老爺子住院之後,他孫子始終沒露面,我這是給他盡孝的機會。”
蘇邈撇嘴。
說得可真冠冕堂皇~
上一次婚禮的一切,蘇邈從頭到尾操持了一切。
所有環節和物件,都是蘇邈按照自己的喜好選擇的;
因此,她這次果斷把這些工作分出去;
她擔心自己會忘不掉從前的事,和以前的風格貼合,屆時,免不了要被媒體拿出來大做文章。
婚紗由俞美人一手操辦;
許澤言提前幾天就跟婚紗定製的店鋪約了時間,兩人到達店內時,屬於清場待遇。
俞美人的審美是極好的,婚紗採用罕見的緞面材質,無須言語的貴氣。
店裡剛畢業的小姑娘看見婚紗穿在美女身上,忍不住稱讚,“真美!比宋慧喬的婚紗還好看!”
銷冠瞪了小姑娘一眼,示意她趕緊閉嘴!
雙宋離婚,全球皆知。
拿雙宋的婚紗作對比,想下崗?
銷冠趕緊把話題轉移到這款婚紗的設計理念上面。
蘇邈忽然想起來,宋慧喬的婚紗是迪奧定製款,而她之前與餘成毅結婚時穿的,也是定製款,或許還真有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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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就對這款緞面的婚紗,印象不好了。
但婚紗是俞美人一手操辦的,她說不出來不好的話……
店員並不知道蘇邈有孕,但考慮到當下時代的風氣,自然道,“這款婚紗從胸骨下方就做了蓬起的廓形,哪怕您婚禮的時候懷了孕,都看不出來。”
的確是蘇邈想要的效果。
她象徵性穿著婚紗走到許澤言的面前轉了一圈,問他,“如何?”
坐在沙發上的許澤言掀起眼皮,似乎在透過她看其他人。
蘇邈咬唇;
材質也有毒,這婚姻果然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