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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章 思想的衝突

甲日傻愣愣地站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半響卻也微微一笑。

她是不是央金瑪,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確定的了!

就算她不承認,也不行!

就算她想逃避,也不行!

甲日一點沒有因為蒲英的明白拒絕,而感到氣餒,反而屢敗屢戰、越戰越勇了。

兩年前的第一次相遇,蒲英就對他完全視為路人。

當時,甲日也想過自己恐怕是認錯了。因為央金瑪不應該是個漢人,也不應該有未婚夫的。

所以他雖然保留了偷拍的蒲英的照片,卻沒有想辦法去尋找她。

他甚至覺得,哪怕蒲英真的是央金瑪,但她已經忘了自己,還有了未婚夫,那麼自己就不該去打擾她平靜的幸福生活。

誰知道,兩年後他會在佛學院,再次遇到蒲英,還因為她而免於從經幡上墜落的傷害。

這讓甲日堅信,他和蒲英是有緣人。

當他聽說蒲英因為失戀而要出家,而且不在內地找家尼姑庵,卻要跑到藏地來出家——他更是堅信,蒲英的前世記憶開始復甦了。

特別是現在,蒲英對他的態度,已經從最初的視若無睹、懶得搭理,進展到和自己和顏悅色地說話,還願意和自己做朋友。

這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不是嗎?

更何況,和蒲英接觸的越多,對她的瞭解越深,甲日便發現了越多的證據,可以證明蒲英的身體還是保留著前世作為藏人的記憶。

證據之一,就是蒲英對騎馬的喜愛。

這在他和蒲英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都看出來了——當蒲英被那個漢人男子抱到馬上的時候,她連那個所謂的未婚夫都沒看幾眼,只顧著和馬親暱去了。

聽索朗達傑阿哥也說過,蒲英第一次在草原上學騎馬,就騎得像模像樣的——似乎是個天生的騎者!

如果不是她的身體保留著前世作為古格公主善於騎射的記憶,怎麼能解釋一個內地漢人女子會對騎馬這麼精通呢?

所以,甲日想帶蒲英去騎馬。

他堅信,只要他鍥而不捨地去引導蒲英多多體驗藏區的草原生活,就一定能夠讓她恢復對前世草原生活的記憶。

正好,江央多吉雖然走了,卻寄養了好幾匹駿馬在寺廟裡。

此時已進入陽曆的五月下旬,山坡草甸的鵝黃已經漸漸轉為了嫩綠。

新一季的青草,雖然長得還有點淺,但已經可以沒住馬蹄了。

於是,每個清晨的早課之前,每個黃昏的晚飯之後,甲日總是以幫忙遛馬為由,邀請蒲英去騎馬。

這樣的要求,比他的歌聲,更讓蒲英難以抗拒。

佛學院的尼姑生活對她而言,還是太安靜太單調了。她又那麼喜歡騎馬,有人願意提供騎馬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了。

就這樣,蒲英和甲日常常一起到佛院溝山坡後連綿的草場上騎馬。

騎馬時自然不會只有快馬揚鞭、風中馳騁,也會有慢慢遛著馬散步看風景,或是放韁讓馬兒自行吃草,兩人坐在草地上閒聊的時候。

因為甲日真的履行了承諾,不再說起央金瑪的事兒,蒲英也就放鬆下來,和他海闊天空地隨意聊起來。

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也會常常裝作好奇的樣子,問起甲日在國外的家族情況。

不過,才仁堅贊告訴她的關於甲日家族的事情,並沒有比她掌握的資料多多少。

這位甲日少爺,在家族裡似乎很受寵,但也給寵成了一個不問世事、只喜歡音樂的大孩子。

他對家族中年長的男人們都在幹些什麼,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家族原先在國內就是頗有勢力的貴族家庭,即使是流亡國外,散居在孟買、紐約、倫敦等大城市,家族成員的經濟情況還是很寬裕,依然享受著奢侈的貴族生活。

不過,甲日強調:當他回到藏區,才發現自己的靈魂還是在草原上。

國外的現代文明,雖然很便利,卻遠遠沒有遼闊的草原、雄偉的雪山,對他的吸引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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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蒲英也有同感。

因為她也同樣迷戀這片雪域高原的風光,迷戀這裡返璞歸真的風情。

當蒲英詢問甲日有何政治傾向時,甲日表示自己對政治不感興趣,但他也明確地說——他和大多數藏人一樣,對達賴的宗教領袖地位很尊崇。

於是,蒲英又進一步地問他對西藏獨立怎麼看。

甲日想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漢人,一定和中央政府的立場一樣。可是,我站在藏人的角度上看,卻希望藏區能夠更獨立一些!因為這樣有利於保護我們藏族的傳統文化!”

“這麼說,你也贊同達賴說的,要將西藏、青海和川滇西部的漢人都趕回內地,然後讓這個所謂的‘大藏區’獨立,是嗎?”

蒲英說話時面無表情,但言語中不難聽出諷刺之意。

甲日急忙分辨道:“不是!那個大藏區的說法,也有點太過分了!——你別這樣看我啊!我就不同意把漢人從藏區趕走這一條,因為內地的漢人來到藏區,對我們的經濟發展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你不用為了討好我,而故意說假話。”蒲英還在擠兌他。

“我從不說假話!我也不是討好你才這麼說的。”

甲日的臉都有點漲紅了,卻還繼續說道:“以前,我在國外,對家鄉的情況一點不瞭解,也以為國內的藏民生活得很苦。這兩年回來後,跟著丹增活佛去了不少地方,我才知道達蘭薩拉那夥人的宣傳,很多都是不實的。”

“達蘭薩拉是什麼?”蒲英明知故問。

“就是西藏流亡噶廈(政府)在印度的駐地。從那兒來的人,包括我的叔伯嬸嬸等親戚,從我小時候就天天對我說——國內的藏民如何被漢人欺壓,日子過得如何辛苦。可我回來後,親眼看見的,卻根本和他們說的不一樣!藏區當然有窮人,但卻不是因為被欺壓,而多是因為疾病和居住地的條件太貧瘠!我看到的大多數人,只有有手有腳,努力肯幹,日子也都還過得去,很多人還很富裕。上一次,我在金馬草原藝術節上,就遇到了來自不同地區的很多藏民。從他們華貴的衣飾珠寶,從他們歡快的歌聲舞姿,我都感覺得到,他們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他們對自己的生活也很滿意……”

蒲英聽得暗暗點頭,但還是接著追問:“那你為什麼還贊成西藏獨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