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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章 給於婕的信

5月,是蘇丹達爾富爾最熱的時候,晚上不開空調,根本睡不著覺。

可是這空調機已經至少有三批官兵用過了,所以毛病不小,一開起來就“轟隆隆”地響個不停,好像汽車經過的聲音,還是讓人難以入睡。

蒲英感覺內衣和枕巾又被汗水溼透了,便爬起來喝了一大杯水,然後坐在蚊帳裡,拿出紙筆寫起信來。

不是她喜歡用這種已經被現代人淘汰的通訊方式,而是因為天氣太熱,膝上型電腦開的時間長了就會宕機,而這些信件是寫給於婕的,不是在電話和簡訊裡寥寥幾句就可以概括表達的,所以乾脆還是寫信好了。

於婕回國後曾在一家精神康復中心接受了一段時間的治療,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記憶和智力,在家休養呢。

不過,她的身體雖然康復了,思想上卻還有些疙瘩,常常透過電郵和電話向蒲英傾訴。

蒲英白天很忙,也就只有晚上抽空給她寫寫信,除了解答她的一些困惑,也會談談自己和戰友們在非洲的生活。

“小婕,你好!

上次你說,你和同學朋友們說起兩個月前的那些親身經歷,說起你和全船的人向著海軍軍艦一起高呼‘祖國萬歲’,還有當你在北京下飛機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撲在地上親吻祖國的土地。

你說起這些事情還會熱淚盈眶,可是你的朋友們卻鬨堂大笑,笑你‘怎麼那麼雷人啊?’,說你‘怎麼那麼二啊?’,還說你是‘受騙上當了!’。

他們說,那不過是政府在作秀,你是被洗腦了。

為此,你很生氣,也覺得有些悲哀,因為他們並不是你那些已經絕交的、不再來往的小太妹,而是你的中學和大學同學,其中不乏一些‘品學兼優’的學生,還有的人現在就是政府的公務員。

你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嘲笑你?

你甚至一度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以為自己的病還沒好,以為自己親身經歷的那些事都是在做夢,是幻覺。

你問我,那些是不是你的幻覺?

我會肯定地告訴你,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你所經歷的,也都是真的!

你不要因為同學和朋友的觀點,就否定了自己的感覺。

他們只是生活在和平富足的國內太久了,也有人出過國,但都是像你一樣走馬觀花地旅遊一下就完了,所以他們覺得我們的國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國外卻是什麼都好。

我只能說,他們不知道全世界那麼多國家中,發達的國家其實是少數。而且,他們也忘記了那些發達國家,其實是靠著掠奪殖民地的資源才發的家。

況且,發達國家已經發展了幾百年,而我們國家才安心發展了六十多年。

可這六十年就已經趕上了別人幾百年的發展程序。

當然,我們現在還是落後於最發達的國家,但是這個差距已經比百年前小得多了。

可是,很多人卻只看到了差距,看不到我們的進步。

其實,如果這些人真正到了國外,就知道國外並沒有傳說的那麼好,國內也沒有網上說的那麼糟。

你也不必擔心中國像他們那樣的人太多了,你要相信,他們大多數人是會慢慢轉變的,就像你和我說過的那位在回國包機上碰到的浙江商人。

你說,他和你聊天的時候說自己雖然年過四十,卻是一名憤青。他平時可沒有少罵共產黨,和朋友們聚會時也經常大肆抨擊社會的諸多弊端,特別是腐敗現象。

可是這次親身經歷了國家的撤僑行動,特別是當他站在豪華郵輪的甲板上,看著班加西港碼頭上那些外籍僑民羨慕嫉妒的眼神時,他對我們的國家就再沒有怨氣了,只剩下了感恩!

你可以把這位浙江商人的話告訴你的同學和朋友,如果他們還是不相信,甚至說這個商人是你杜撰的話,我再給你發一個連結——那是一個名叫馬丁.弗萊徹(Martin Fletcher)的美國NBC記者,於3月3日在馬耳他機場旁觀中國撤僑行動後,發表在網上的一篇文章。

這位馬丁記者過去在NBC可沒少說中國的壞話,在這篇文章裡也依然對我們說著酸溜溜的話,不過他還是沒有完全抹殺了事實。

網上的原文是英文的,我簡單翻譯了一下,你可以將這譯文和網址發給你的那些朋友,讓他們看看外國人是怎麼評價的吧?”

蒲英寫到這兒,卻又搖了搖頭——沒辦法,對於那些崇洋的人,只有“翻牆”看到的洋大人的話,才是可信的呀!

她憑著記憶將網址寫到信紙上,然後又拿出白天列印出來的那篇文章的英文原文,開始翻譯了起來:

“這世界變化得太快了!

2004年印度洋海嘯的時候,美國派出海軍第七艦隊幫助撤僑,中國只派出了一艘貨輪。

現在,為了撤出在Libya的工人,美國只租了一艘渡輪,但這船太小了,以至於不能渡過地中海狂暴的海面。

中國卻組織了一支龐大的商船隊伍,還有20架民航飛機,4架軍用運輸機。截止到星期三,中國就已經從Libya撤出了35860名中國公民。根據中國外交部的說法,這只花了不到一週的時間。

我在撤僑中轉地之一的馬耳他島,一邊等我的飛機,一邊進行著比較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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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裡,有數百名中國人戴著紅色安全帽,在拿著紅黃色中國國旗的女領隊的指揮下,安靜有序地排著長隊——看上去就像在梵蒂岡旅遊的旅遊團一樣。

他們按照指引,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候,被叫到時就向前移動。

這麼一個有指揮的長長的單人縱隊,穿過機場大廳時,就像一隊不可阻擋的螞蟻大軍。

這和美國人的差別太大了。他們沒人帶著耳機,或是在玩手機,或是別的數碼產品。他們的身材適中或許有點纖弱,卻沒有一個肥頭大耳的。他們的行李裝在編織袋裡,有些人還穿著幹活時穿的橘紅色工作服、戴著橘紅色的安全帽。他們都是工作在Libya油田、鐵路、基建和通訊行業的工人。

中國政府已經包下了一隊飛機將他們帶回上海。中國政府這次沉著高效,從容不迫地將她的工人撤回安全地帶,就像是在國家與工人之間有個不成文的協議:你在國外幹活,我在後面罩著你。

中國的《人民日報》稱,這是中國政府有史以來組織過的最大規模的最為複雜的海外撤離行動。中國外交部將此高效迅捷的撤離行動歸功於‘中國的和平外交政策,使得中國成為國際社會大家庭中受歡迎的一員’。

中國有5萬工人在奈及利亞,3萬5千在蘇丹,還有4萬在尚比亞,3萬在安哥拉,2萬在阿爾及利亞,以及數以千記的工人星羅棋佈在整個非洲大陸。他們代表了中國工業、投資業、外交政策在非洲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他們代表的是中國在這裡的國家力量。

但是最觸動我的是他們表現出來的效率、秩序和冷靜。沒有人和航空公司人員爭吵,不聽指揮,大包小包地帶東西。相反,他們只是排成單列的安靜的隊伍,每個人帶著一個小行李箱,耐心等待別人叫他們做什麼,去哪裡。

我突然想到,這是否就是未來?

中國在西方轉身離去時加大了在非洲的投資,中國企業也在拉丁美洲迅速擴張。他們對煤、銅、石油、鋁礦以及幾乎所有的礦物永不滿足的需求,使他們變成了經濟上的征服者。這支征服大軍的前鋒就是這些工人,他們的政府則張開了雙翼,不管在哪兒都為他們提供保護。

我看到這支由200多人組成的安靜的單列縱隊,繞著圈地排到了機場大廳的免稅店旁邊,卻沒有人去瞧一眼那裡面擺著的各種奢侈品,他們只是在等待一個拿著中國國旗的男人舉起手臂告訴他們該往前挪挪。

我不知道,我心裡對他們充滿的是恐懼還是欽佩。但我認為,我們最好把他們拉到我們這邊來。”

寫完這段譯文,蒲英放下筆,擦了擦手上的汗水。

由於天氣太熱,寫字的時候,筆芯出墨總是比較多,一不小心就會花了。

在等著墨跡晾乾的時候,蒲英又想起了一些外媒在對中國撤僑行動表示讚賞時,又將“中國威脅論”拋了出來。

這位馬丁記者在文章的最後,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真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這個問題上,貧窮落後的非洲人民,可比這些高高在上的洋大人們明白多了。

記得當年,中國海軍首次派出軍艦前往亞丁灣執行反海盜護航任務時,就有媒體採訪索馬利亞駐中國大使,問他對西方軍事觀察家認為的“中國海軍名為剿滅海盜實則是向印度洋滲透”的觀點,作何評價?

索馬利亞大使說:“這完全是毫無根據的指責,那些人顯然不瞭解中國,不瞭解中國的歷史。回顧中國明代鄭和下西洋的那段歷史就知道,中國海軍在明朝時就非常強大,他們當時完全有能力佔領印度洋地區的任何國家,甚至是更廣闊的領土,但是他們沒有。鄭和的船隊帶著善意而來,他們沒有掠奪任何東西,也從未販賣過奴隸,他們帶來的是文化交流。中國是令人尊敬的國家,中國文化是令人尊敬的文化。”

大使還直言:“索馬利亞需要中國軍艦來護航,對中國軍艦沒有上線,30艘甚至上百艘,越多越好,我們都歡迎。因為中國是最為可信的和平力量!”

正是因為非洲以及拉美等國家對中國的信任,才會不受西方所謂的中國施行“新殖民主義”論的挑撥,和中國開展廣泛的合作,中國國企才能在海外包山包海包礦山,中國經濟才能持續發展,才能養活十四億的人口。

只是有些人總是喜歡“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罵那個像母親一樣的祖國!

這並不奇怪,因為中華母親的孩子太多了,十四億人啊!家裡出幾個逆子、不孝子,太正常了。

可是,一位真正的母親,不會因為孩子不聽話就放棄了他。

“你討厭她,她在這裡;你咒罵她,她在這裡;你嫌棄她,她在這裡;你需要她,她沒臉沒皮還在這裡!!!”——這就是母親!

想到這兒,蒲英又想起了於婕的媽媽不久前和自己通電話的情景。

她特別欣喜地告訴蒲英,於婕這次回來後的最大變化,就是變得孝順了。

以前,於婕總是嫌自己的老媽太土氣、太囉嗦,還沒文化,所以除了跟她要錢時會喊聲媽,平時都難得給個好臉色。

但是現在,她不但跟媽媽特別親,也學著幫媽媽做一些家務事,還會陪媽媽一起逛街、一起看肥皂劇。

而且她對爸爸也不頂嘴了,還會在爸爸回家後,給他泡上一杯茶,給他捏肩捶背。

這些變化,讓於爸於媽特別高興,也對蒲英感激不盡,因為她不但救了他們獨生女的命,還影響到了她的為人處事,後者更為難得。

不過,於媽媽也有一點煩惱,就是於婕又想當兵了。

她心裡是捨不得女兒去當兵的,可若是能到蒲英手下當兵,她也就豁出去了。

所以於家二老都來跟蒲英打聽,有沒有可能收於婕當兵?其實,於婕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和蒲英說起過想當兵的念頭。

蒲英又提筆在信中回覆道:“小婕,我相信你這次當兵的動機,和去年已經完全不同了。我也相信,經過了一番磨難的你,會是一名優秀的士兵。

不過很遺憾,我不能收你!因為今年你就滿了22歲,已經超過了我們徵兵的年齡規定。如果是別的兵種,問題倒是不大,但是對特種兵來說,這個年齡就失去了可持續發展的可能。所以,請你理解我的苦衷。

人生就是這樣,總會有遺憾,有些機會錯過了就難以追回了。

可你也不必沮喪。

我明白你想當兵,是想有所作為,是想回報祖國——可那並不是只有當兵才能實現的抱負啊!

就說這次的撤僑行動吧,那也不是哪一個人、哪一個單位能獨立完成的,而是舉全國之力才做到的!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集中力量辦大事,這都是我們中國的特色!

你看到了前方大使館人員的奔波努力,也看到了國內派出的工作小組,你看到了來護航的軍艦,看到了來接人的包機。

但你可能並不知道,民航的很多飛行員和空乘都取消了休假,加班加點地飛行,甚至很多高層管理人員也下到了第一線當普通的飛行員。

你看到了克里特島上來接船送機的當地華僑,可能你並不知道他們都是放下了手中的生意來當志願者的,有的人一天的損失就是十幾萬。

沒有這些幕後的中國人,前方的撤僑也不會進行得這麼順利的。

所以,你並不一定要當兵,只要做一名自食其力的好公民,無論是白領、藍領、商人還是公務員……都有機會為國家效力的!

好了,這次就先聊到這裡吧。有什麼問題,我們下次再細說。”

寫好了這封長信,蒲英看看表,已經零點過了。

想起馮垚讓自己“不要熬夜”的叮囑,蒲英馬上關燈,躺下了。

可是,窗外空調的噪音,營區發電機的嗡嗡聲,還有遠處的陣陣狗叫聲,板房頂上野貓或是什麼動物跑過的聲音,隔壁不知是郭亞軍還是黃韶容的呼嚕聲,以及營門口哨兵換崗的口令聲,聲聲入耳,難以入眠。即便是好不容易朦朧睡著,又會被驚醒或熱醒。

蒲英不禁嘆氣。

這次回營後,她已經很注意保養身體了,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睡眠休息不好,再加上水土不服,她的內分泌一直是紊亂的。自從來到非洲大陸後,她就沒來過例假。

如果回國後還是這樣,要寶寶的計劃恐怕永遠都實現不了了!

不行,不行,不要自己給自己壓力!

蒲英,你要相信現代醫學已經很發達了,試管嬰兒什麼的,技術上並不複雜!還有,郭亞軍、史香玉她們不也是女兵?她們都能生寶寶,你也可以的!

對,一定可以!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趕緊睡覺!明天還有事,要早起呢!

蒲英就這樣自我催眠了一番,終於迷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5月29日,是“聯合國維持和平人員國際日”。

聯非達團南戰區司令長官阿瓜伊少將,在營區大操場主持了紀念日活動。

聯合國設立這個紀念日,是以此向在全球各地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的軍事、警務和文職人員致敬,並紀念為聯合國維和事業而英勇獻身的各國維和人員。

阿瓜伊引用了聯合國秘書長的講話,說道:“如今,來自120多個國家的11萬6千多名聯合國人員在16個維和行動中服務。這些軍警和文職人員冒著巨大的個人風險,幫助穩定社群局勢,保護平民,促進法治和推動人權。去年,有106名維持和平人員在聯合國旗幟下執行任務時犧牲,使維持和平歷史上犧牲的總人數超過3200人。我們對每一名勇士的逝去表示哀悼。我們與他們的朋友和家人一樣感到悲痛,並再次承諾保證他們對和平事業做出的貢獻永遠不會被遺忘。”

最後,將軍說道:“讓我們學習倒下的英雄的無私奉獻精神,共同努力使得藍盔部隊成為一支和平力量,一支變革力量,以及一支未來力量。”

接下來,將軍和UN城的行政長官,一起向犧牲的維和工作者獻花。

紀念儀式後,各國軍人在操場上表演了富有本國特色的軍事專案。中國分隊表演了太極拳、軍體拳和刺殺操,獲得了不少掌聲。

現在,太極拳作為最容易推廣的中國功夫,已經在塞維女士的帶動下,風靡了UN城的文職官員群體。

中國軍人和各國軍人經過幾個月的合作,也結下了很深的情誼。

各分隊的工作,也都駕輕就熟,並獲得了司令部的好評。

維和任務期也接近了尾聲,還有兩個月就可以輪換回國了。

不過,越是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維和大隊的領導們越是不敢鬆懈,就在下午又召開了大隊黨委會。

政委在會上提醒各分隊幹部,要特別注意戰士們的心理變化。

隨隊的心理醫生分析,在經歷了興奮期、好奇期和平靜期之後,有很多跡象表明大隊內已經有不少幹部戰士進入了心理焦躁期。

因為中國維和大隊來到達爾富爾已經六個月了,出國執行任務的新鮮感已經逐漸消退。當地的安全形勢時好時壞,讓大家長期承受比較大的壓力,精神生活又比較枯燥,又有對非洲惡性傳染病的恐慌,特別是遠離祖國長期積累的對家鄉和親人的思念難以排解——在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官兵們的心理都開始煩躁不安,主要表現是工作熱情減弱,情緒容易失控。

這是最危險的時期,很容易出現意外事故,所以需要各分隊幹部積極應對。

會上,大家馬上就這個問題交流討論起來。

有的說,那就注意勞逸結合,施工的時候不能太勞累了。

有的說,休息時也要多組織些新鮮的文娛活動,豐富大家的精神生活。

於是,政委又點名問蒲英:“你在這方面,有沒有新的點子?”

蒲英扳著手指頭,數了起來:“我先說說我都提過多少點子吧!先是搞蔬菜大棚和室內綠化,可惜國內帶來的種子在這兒種出來,也都變異了——地瓜只長葉子不結果實,我們只好把葉子當菜吃;向日葵也只開花不結子,我們當觀賞花卉看;柳樹長得太快,枝幹太細,還得用木棍把它捆紮起來,防止它們被風沙吹倒了……總之,只有蘆薈和仙人掌種得最好最漂亮!不過,長期看這兩樣,大家也都看膩了!栽花種草不行,我就讓大家注意在外出的時候撿一些小動物回來養。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的營區動物園只有一隻猴和兩隻雞是常住戶。偶爾有過來覓食的野狗、野貓,還有鴿子,可惜它們都是來了就跑的。所以,養寵物的想法,也落空了……”

方霖天笑著插了句:“如果你要養蛇和蜥蜴,肯定沒問題——營房裡經常抓得到!”

蒲英沒好氣地衝他翻了個白眼。

政委也笑道:“好啦,就是因為這事兒不容易辦到,才會讓你想辦法嘛!小蒲,你說了這麼多困難,該不是想說你已經沒辦法了吧?”

“當然不是了!”蒲英明知道政委是在激將,可她還是迎難而上了,“不就是要形式新穎,能夠排解大家的思鄉之情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到底是什麼辦法?”幾位領導好奇地問。

蒲英用手指著營地一角的那株樹幹直徑足有3米的猴麵包樹,說道:“喏,辦法就在那棵樹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