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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司馬點評

“------隱公(傳十一?八)羽父請殺桓公,將以求大宰。公曰:「為其少故也,吾將授之矣。使營菟裘,吾將老焉。」羽父懼,反譖公於桓公而請弒之。公之為公子也,與鄭人戰於狐壤,止焉。鄭人囚諸尹氏。賂尹氏,而禱於其主鍾巫。遂與尹氏歸,而立其主。十一月,公祭鍾巫,齊於社圃,館於寪氏。壬辰,羽父使賊弒公於寪氏,立桓公,而討寪氏,有死者。不書葬。”

就在魏延聽的入迷的時候,司馬徽突然停止了對《春秋左氏傳》的講解。原來,司馬徽已將《春秋左氏傳》通篇講了一遍,再一看天上的太陽已經有點偏西了,不知覺間一上午就過去了。

魏延也感到肚子在咕咕的叫,向郭嘉一看,發現郭嘉正在捂著肚子,大概是怕肚子的叫聲驚擾了司馬徽。

這時司馬徽突然站了起來,向大家行了一禮。就在大家認為司馬徽要離開的時候,這“好好先生”突然說:“潁川書院的學子們,謝謝大家來聽我的講課,老朽在此謝了。同時,我也要在穎川書院暫住一段時間,然後就離開潁川郡,雲遊天下了。”

潁川學院的學子們聽了之後,心中既興奮又有點吃驚。興奮的是司馬徽這樣的大儒住在潁川書院,自己就可以天天去請教了,而且以有知人之明著稱於世,傳說中這司馬徽能相人相面,所以又稱“水鏡先生”。假如自己入了這“水鏡先生”的法眼,那自己就能名揚天下了。三國中有個故事就證明了這一點,荊襄龐德公的侄子龐統,字士元,少年純樸誠懇,無人知道他是奇才。龐統在十八歲那一年,以龐德公之名義來拜見司馬徽,二人交往,十分投機。最後,司馬徽盛讚龐統:“你真是個有才德的人,應當稱作‘江南第一名士’”。自此龐統的聲名大顯於世。由此可見,司馬徽確有知人之明。

還有就是劉備落難路經水鏡莊,司馬徽向劉備推薦諸葛亮、龐統兩人,說:“臥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劉備想請司馬徽出山相助,司馬徽自稱是山野閒人,不堪世用,謝絕邀請,後司馬徽推薦徐庶去找劉備,劉備知徐庶乃一奇才,認其為軍師,後有經徐庶推薦,劉備方知臥龍諸葛,於是才引出了“三顧草廬”的千古佳話。由此可見,得到司馬徽的稱讚會大大增加自己的名聲。在古代,一個人的名聲最重要了,甚至超過自己的性命。

吃驚的是,近幾年來司馬徽一直住陽翟城東南20餘里洞林寺,這次突然宣佈要雲遊天下,可以肯定是天下將要發生什麼大事了。每次天下發生大事時,都有預兆,而司馬徽這樣的智者對此最是敏感。

司馬徽說完這句後,又說道:“老朽住在潁川書院後,不再在講堂講課了,而且每一位學子僅見一次。”

學子們聽後雖有點不甘心,但是多少也能見上一次,而且每人一次避免了爭先恐後的圍搶,相對每一個人來說是公平的。

吃完飯後,在下午就有人仍不住的去拜訪司馬徽。

“子文,先生是怎樣評價你的?”看到有人出來後,有人就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這人邊說邊搖頭道,最終還唸唸有詞,“先生這神人也,真是無所不能啊。”

附近的幾人聽了以後心中更是好奇,都忍不住的去拜訪“水鏡先生”。有人進去,有人出來。進去的人急不可待,出來的人行姿百態。

“可惜啊,可惜啊,原來我是這樣的人。”這人彷彿看清了自己一般。

“先生真是神機妙算,一料就中。”有人忍不住佩服的說。

“先生這是好學問,知他人所不知。”這時,一人也發表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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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所說不一,但共同點是對司馬徽深深地佩服之意言語表中。

而此時的魏延卻在自己的小院中練習形意拳,從外面回來的郭嘉見魏延如此沉靜就忍不住的問道:“你就不想去拜訪‘水鏡先生’?”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等再說。”魏延邊練邊說,又問道“沒排上號?”

“現在想去拜訪的人太多了,運氣不好沒有被抽帶帖子。”郭嘉沒好氣的說,“你想等到什麼時候?”

“當然是最後再去,現在去肯定人多,過了幾天人就少了。‘水鏡先生’說是每人僅見一次,我想這也是想見一下潁川書院的人才,所以每個人都有一次機會,不急!”魏延回答道。

“想想也是,沒想到阿熊居然能趕上我小太公的智慧了。”郭嘉聽了之後沒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畢竟當局者迷,郭嘉太想見“水鏡先生”了,所以只是一時想不開。

聰明人不只是魏延、郭嘉,潁川書院的荀彧、郭圖、鍾繇等人都沒有急著去拜訪司馬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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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司馬徽來到潁川書院已經快十天了,除極個別的人外,大都已經拜訪過“水鏡先生”了。

這一日,荀彧前來找魏延郭嘉二人,一同前去拜訪“水鏡先生”。

三人來到“水鏡先生”在潁川書院的小院後,遞上名刺(相當於現在的名片),過了一會兒,司馬徽的弟子出來了。

“先生請荀彧荀文若進去相談。”這弟子對三人說道。荀彧連忙整理了一遍著裝,跟著司馬徽的弟子進去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荀彧出來了,只是荀彧的表情既興奮又像有什麼事情難以釋懷。原來“水鏡先生”是這樣評價荀彧的。荀彧穩重而有才,擅內政而有謀略,當有蕭何張良之才,亦有張良蕭何之功業,當有“王佐之才”。誰聽了司馬徽這樣的當時智者對自己評價這麼高,能不高興。但要有張良蕭何之功業須輔佐明君定鼎天下,而如今“黨錮”仍在,自己無法出仕。現在的靈帝已相當昏庸,而兩位皇子還小,天下大勢瞬時萬變,到時恐來不及了。難道這漢室天下會被取代嗎?想到這些,遜於心中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荀彧出來之後,郭嘉就進去了。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郭嘉就一臉興奮的出來了。郭嘉想想剛才“水鏡先生”對自己的點評,臉上就湧現出燦然的微笑。郭嘉在與司馬徽交談時就展露出非凡的智慧,談到問題郭嘉往往有獨到的見解,使“水鏡先生”感覺在某些方面自愧不如。司馬徽點評郭嘉道,奉孝當時百年鬼才,眼光獨到,能及人所不能,不服“小太公”之名。

魏延是最後進去的。魏延一進去,司馬徽就站起來向魏延行了一禮。

“先生使不得,使不得。”魏延連忙往一邊躲開,回禮道。

“使得,使得。老朽這是代潁川的百姓向你行禮。這‘魏氏水車’可救活了無數的百姓。”司馬徽站直身子後,解釋道。

司馬徽和魏延雙雙落座後,司馬徽開始與魏延討論學術問題,由於魏延就擅長《春秋左氏傳》,所以二人就其中表達的深層含義開始探討。

不知不覺中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魏小弟,聽說今年上祀節你在東山上作《登東山》一詩?”討論完畢後,司馬徽開始詢問魏延的私事。司馬徽此人重視才情而輕輩分,三國中記載司馬徽與龐統私交甚篤,並常常稱呼龐統為弟。故此,司馬徽稱魏延為魏小弟。

“只是一時興起所作。”魏延不好意思的說。

“哈哈哈,詩意即心境,由此可見小弟之心性。”司馬徽笑著說,“此次與小弟交談可是感觸很深。”

過了一會兒司馬徽又問到:“據說令堂在生小弟之前,曾夢一飛熊來頭,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魏延連忙肯定道,沒想到這“水鏡先生”如此八卦,對自己的事情瞭解的如此之深。

“哈哈哈,果是如此,不過此飛熊非彼飛熊啊。”“水鏡先生”看了看魏延後,有點意味深長又有點高深莫測的說道。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魏延向司馬徽告辭。畢竟,郭嘉和荀彧在外面等了自己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就在郭嘉和荀彧等大塊不耐煩時,去看到魏延和司馬徽並肩走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