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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潁川荀氏

郭嘉和荀彧看到“水鏡先生”和魏延把臂出來,心中十分吃驚。因為這近十天來,從沒有聽說過“水鏡先生”把誰送出門外。二人吃驚的卻更是在後頭。

“先生,請您慢走。”看到已經走出院門,魏延連忙對司馬徽說道。

“魏小弟,沒事,老朽身體還壯實著呢。”司馬徽還要堅持再送一段。

“先生。您請回吧。”魏延連忙制止道,再叫司馬徽送一段路就太失禮了。

“那好吧,魏小弟,以後有緣再見。”司馬徽和魏延走到郭嘉和荀彧身旁時,對魏延說道。

魏延三人又向“水鏡先生”行了一禮,就轉身離開了。三人剛剛走了幾步就聽到“水鏡先生”對魏延喊道:“魏小弟,希望你以後不負‘飛熊’之名。”

“魏小弟?!”

“飛熊?!”

聽到“水鏡先生”的最後一句話,荀彧和郭嘉同時驚訝道。只不過二人大吃一驚後喊出的話卻是大不相同。荀彧吃驚的是“水鏡先生”叫魏延為“魏小弟”,能被司馬徽稱兄道弟人可不多,可見司馬徽對魏延的認可。而郭嘉吃驚的魏延被“水鏡先生”稱之為“飛熊”,“飛熊”之名的來歷可不簡單。

魏延當然知道荀彧為什麼吃驚了,畢竟年近古稀的當代大儒稱呼一個乳臭未乾的九歲毛孩為弟是多麼的吃驚。不過,魏延好奇的郭嘉為什麼對“飛熊”之名敏感。

“奉孝,這‘飛熊’之名很是出名嗎?”魏延有點奇怪的問。

“當然出名了。”郭嘉很是肯定的說。

“難道還有什麼典故?”魏延也想知道自己這“飛熊”之名的含義。

“說起來還真有典故。傳說在商紂王時期有一人姓姜,名尚,字子牙,其道號飛熊,這就是姜太公。在某一天西伯侯夜夢一飛熊來至殿下,姬昌利用先天八卦解夢謂“夢得飛熊”必得賢人,後果就得賢人姜尚,而當時姜尚正在渭水之濱垂釣。後因以“飛熊”指君主得賢的徵兆。”郭嘉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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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與我這‘飛熊’有什麼關係?”魏延有點不理解的說道,畢竟自己的母親不可能是未來的君主。

“當然有關係,這‘飛熊’代指能輔佐君王的賢臣,和我這‘小太公’差不多。”郭嘉回答道。

“奧,原來是這樣啊。”魏延聽了有點不以為然。

“當然也有傳說不是這樣的,據說是在周武王姬發出生時,文王夢到飛熊來投。當然,這傳說比較忌諱,只有極個別的人知道而已。”就在這時,郭嘉忽然湊到魏延耳邊悄悄的魏延說,好像害怕被別人聽到,就是身邊的荀彧都不能聽到。

魏延一聽這忌諱可大了,被人聽到後還不被殺頭,魏延連忙問郭嘉:“奉孝,這還有幾人知道?”

“這竹簡被我看後就銷燬了,應該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就是不知‘水鏡先生’是什麼意思。”郭嘉見魏延急匆匆的問,就說道。

“那看文若這樣博學之人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其他人了。”郭嘉見自己的回答沒有打消魏延心中的顧忌,有解釋道。

魏延聽到後,向荀彧看了一眼,今荀彧只是吃驚“水鏡先生”對自己“魏小弟”稱呼,對“飛熊”之名卻滿不在乎。畢竟,自己身邊還有個自稱“小太公”郭嘉郭奉孝,再說自己也被“水鏡先生”稱之為“王佐之才”。

在魏延等人拜訪之後的第二天,“水鏡先生”司馬徽就離開了潁川書院,離開了陽翟城,離開了潁川郡,開始雲遊天下。而潁川書院中幾乎每個學生都拜訪了“水鏡先生”一次,除了戲忠戲志才之外。

“志才兄,你好,你怎麼沒去拜訪‘水鏡先生’?”司馬徽走後的一日,魏延三人在書院門口遇見戲忠,荀彧就關係自己的好友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戲忠又豈是他人可以點評的!”聽了荀彧的問話後,戲中自傲的說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魏延、郭嘉和荀彧的名聲也越來越遠揚了。“飛熊(大家都認為是賢臣的意思)”、“小太公(小姜太公)”、“王佐之才”,三人的名聲越傳越廣,越穿越大,又因三人進來幾乎形影不離,被潁川書院的學子戲稱為“潁川書院三友”,間之稱為“潁川三友”。

就要進年關了,本來魏延還想與魏吉主僕二人、黃忠父子結伴回家一趟,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臘月十五這一天下了一場大雪。如此,魏延想回家的計劃泡湯了。

就在臘月而是這一天,荀彧忽然來找魏延和郭嘉二人,對二人說荀氏族長想見一下二人,邀請二人到荀家拜訪一次。

在潁川郡提起這名門望族就不得不提潁川荀家。荀姓主要來源於姬姓,西周初期,周文王將自己的第十七子郇侯分封於郇國,為伯爵,史稱郇伯或郇叔。春秋時被晉武公所滅,其後代子孫遂以國名“郇”為氏,後去邑旁加草頭為荀姓。荀氏後人尊郇侯為荀姓的得姓始祖。提到潁川荀氏就不得不提“荀氏八龍”,東漢時期的荀淑(83-149年),為戰國荀卿第十一世孫,品行高潔,學識淵博,鄉里稱其為“智人”,曾徵拜郎中,再遷升當塗長,當時名士李固、李膺都曾拜他為師,後出為朗陵侯相。荀淑辦事明理,人稱為“神君”。他的8個兒子分別是荀儉、荀緄、荀靖、荀燾、荀詵、荀爽、荀肅、荀旉,並有才名,人稱“荀氏八龍”,其第6子荀爽最為知名,官至司空。

不過此時正是“黨錮”時期,荀氏家族之人都閒賦在家,而提出見二人的正是荀氏族長荀彧的父親荀緄,時稱“荀二龍”。

卻說二人跟隨荀彧來到荀氏在陽翟城大院(荀氏家族根基在潁川郡潁陰城)。只見這荀氏大院佔地越有近百畝,四周高立圍牆,還有碉堡、箭樓,院牆極厚,就像一個小要塞。

“這是家父荀諱字緄。”領二人到荀家的荀彧連忙向二人介紹道,“父親,這是“飛熊”魏延,這是“小太公”郭嘉郭奉孝。”

荀彧向大家介紹完魏延郭嘉二人後,開始向魏延郭嘉二人介紹荀氏中傑出青年才俊,分別是荀諶、荀衍、荀悅、荀攸等人。

在介紹中,魏延也對幾人有了大體的印象。荀諶字友若,乃是荀彧四兄,只見此人面容俊朗,神態謙和,神情之中略帶一絲慵懶。荀衍,字休若,乃是荀彧三兄,此人神色剛毅,劍眉上挑,神情之中充滿傲氣,對魏延和郭嘉二人謙讓又有點藐視。荀悅字仲豫,是荀彧的堂弟,因父母早喪,幼時聰穎好學,家貧無書,閱讀時多用強記,能過目不忘,對歷史傳記有相當的見解。

當魏延聽到荀彧介紹荀攸時就仔細看了一眼,荀攸,字公達,雖然比荀彧大十多歲,但論輩分還是荀彧的侄子,此人是大智若愚,一看神態木訥,表情呆板,不善於表達自己。一般人肯定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個老實巴結的人,卻是潁川荀氏年輕一輩中唯一一個能與“王佐之才”荀彧秉承才俊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魏延見識了潁川荀氏之青年才俊後,心中不由得感慨,不愧為名門望族,荀氏族中有如此多的人才不愁不能發展壯大。魏延郭嘉二人在中午與荀氏族人一起吃晚飯後,就離開了陽翟城,回到潁川學院。(未完待續)